第二章 悟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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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妖怪?為什麽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本事也是一樣!”孫悟空懸浮於半空,單手持著金箍棒,雙眼死死盯著對麵的另一個自己。有著太多的震驚與疑惑!
自己是天地所孕育,天大地大,芸芸眾生,可自己卻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妖怪善於變化,雖然自己有火眼金睛,但是有些達到太乙級別的,即便是他也無法辨認真偽。可是自己的本事乃是菩提祖師親自所傳,雖然同時學藝的師兄弟也不少,但自己的本領卻是獨一無二的。甚至當自己被逐出師門的時候,菩提祖師曾嚴厲告誡於他,拜師學藝之事切不可外傳。所以自離開師傅以後,不管他闖下多大的禍事,又或者遇到多大的艱難險阻,甚至殺身之禍他也不敢提及關於自己師傅的半個字!雖然不敢說,也不敢問,更不敢問當初師傅為什麽突然急著把自己逐出師門?但他心裏明白,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這麽多年來,自己經曆的大風大浪數不勝數。什麽沒見過!可今天麵對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另一個自己,讓他目瞪口呆。而自己與他相鬥數百回合,本事神通用盡,可感覺就像與鏡子裏的自己在殊死相搏。唯一的結果就是累死也無法取勝!
“哼!居然說我是妖怪,我倒想知道你是什麽妖怪?從哪裏來?從何處學的這身本事?”六耳獼猴同樣懸浮於半空,右手持棒,同樣威風凜凜的盯著眼前這個另一個自己。同樣心中一大堆驚訝、疑惑。
“猴兒,事情的原委為師已經告知於你。你此刻隻需出去與他相鬥,隻要將他引來這裏,便是功德圓滿!”六耳獼猴想起臨行前佛祖的話,便顧不得什麽,當下抖擻精神,又朝孫悟空殺去。
隻見兩隻猴子再一次大打出手,從天上打到地上,從地上打到水中,上天入地,依然誰也無法奈何誰!就這樣也不知道兩人打了多久,六耳獼猴漸漸感到有些不支,而對麵的孫悟空卻是越打越精神。看來自己的確不如他!
“你怎麽不打了?”孫悟空見對方突然停手,也停手問道。
“你我這樣打下去永遠也分不出勝負。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答不答應?”六耳獼猴道。
“哦?是何提議?你便說說看。”孫悟空道。雖然他很想將這個敵人徹底打趴下,以便詢問緣由。可這一番大戰下來,似乎是不可能的事。雖然有時氣憤又是著急,可也無可奈何。現在倒是不妨聽聽他有何話說?
“你我大戰數百回合,難分勝負。不如我們去各路大仙居處,請他們辨別到底誰是妖怪?你可敢與我同去?”六耳獼猴提議道。
“哈哈!當真好提議,我有何不敢!倒是你,別到時候溜之大吉!”孫悟空突然笑道。心想我乃是真真正正的齊天大聖,有什麽好怕的。隻因自己隻是太乙散仙的層次,無法將眼前之人收拾。但那些金仙、大羅金仙,甚至天尊、道祖定有辦法識出這個冒牌貨!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都是急怒攻心,亂了方寸。如今這妖怪倒是自己說出來,如此甚好。隻不過也得當心這妖怪會不會趁機溜走,必須看緊了他。
“好!既然你也同意,那咋們便一起走一遭!”六耳獼猴道。
“哼!如此甚好!”孫悟空冷冷道。
說罷,兩隻猴子一起遍訪各大仙山聖地,甚至地府、天庭,最終也沒弄出個結果。待到兩人去到普陀山,見到觀音大士,依然難辨真偽!最後終於到得大西天大雷音寺,得見如來佛祖!
兩人來到佛祖座前。
“佛祖,你可要替俺老孫做主!”孫悟空急道。
孫悟空話音剛落,就隻見佛祖嗬嗬一笑。一隻缽盂淩空而起,向孫悟空當頭罩來。孫悟空又驚又怒,本想反抗,可不知為何,自己竟然連半分反抗之力也使不出來。甚至連聲音也是發不出絲毫!這隻缽盂簡直太霸道!就在缽盂快要罩在他頭上之時,孫悟空仿佛一瞬間明白了什麽。一絲若有若無的清氣飛速鑽出體外,雷音寺內無人察覺,就連如來佛祖亦是毫無覺察。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孫悟空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那一絲清氣,其實是孫悟空的本命真元!也隻有他這天生地養的奇特身軀才會擁有。收之於天地,放之於天地!孫悟空當然知道這麽做的代價,可在那種情況之下,他唯一能做的便隻有這一招了。當年師父將他逐出師門之時,曾在臥榻旁傳他這最後保命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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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為師如今逐你下山,實有原因。不過卻不能讓你知曉。唉!為師再傳你最後保命手段。”菩提有些無奈道。
“師父!”孫悟空兩眼含淚道。他知道師父這樣做必有原因,師傅不說,他也不敢問。或許在他心裏,也隻有這一個讓他又敬又畏的人吧。
“徒兒,你可知你的父母是誰?”菩提突然問道。
“天父地母”孫悟空有些不知所以的答道。
“嗬嗬,天地還當不起你的父母。”菩提笑道。說著菩提捋了捋胡須,接著道“有些事你或許將來會一一知曉。隻是世事難料,就算為師也不能盡知。不過,你非尋常之人,自有非尋常之造化。本以為這‘歸元秘典’再無用處,哪曉得你會橫空出世?這也許是他老人家的安排吧。”
“你且起來。”菩提將他扶起道。說著伸手一指,一道七彩靈訣飛入孫悟空額頭。待得孫悟空緩緩睜開眼睛,那道靈訣已經熟記於心。菩提接著道“這‘歸元秘典’你定要熟記於心,將來可保你一命。雖然會失去太多,但若是有緣,你定能有著重生崛起的一刻!唉!希望你不會用到它。”說完菩提便背過身去,不在言語。
孫悟空出了方寸山之後,時刻也沒忘記老師的教誨,自然也將那‘歸元秘典’融匯貫通。隻不過不管經曆了多少大風大浪,他始終不曾用到過。即便當初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煉丹爐裏也不曾施展。
直到此刻見到如來佛祖,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下意識裏自然便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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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已經變成六耳獼猴的孫悟空,如來滿意的笑了!
真正的孫悟空已死,六耳獼猴便順理成章的接替了他的位置。也似摸似樣的保著唐僧,和兩個師弟一起又過了幾難,最終到了西天,修成正果。封為‘鬥戰勝佛’!自此便衣錦還鄉,回到了花果山,繼續當他的山大王,做他的齊天大聖。
每天和一群猴子嬉戲玩耍,經常邀請一些大小妖精、鬼怪魔王飲酒作樂,日子倒也過得百般舒服。儼然和真正的孫悟空一模一樣。隻是別人不知道的是,他在等,等待如來佛祖的召喚,等待佛祖當日的承諾兌現。這一等,就不知多少年過去。
隻是若幹年後,他經常會做一個相同的夢。一個模糊的身影和他說些聽不懂的相同的話,雖然有些納悶,但他也並未放在心上。直到五百年後,突然夢到一個讓他敬畏的白須老人。
“猴兒,你可曾明白?你可曾醒悟?”白須老人目光銳利的看著他問道。
“你是何人?為什麽會闖入我的夢中?你與那個身影是什麽關係?”六耳獼猴有些戰戰兢兢的反問道。
“猴兒,你可曾明白?你可曾醒悟?”白須老人仍然看著他問道。
“你究竟是誰?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到底想要幹什麽?”六耳獼猴有些抓狂道。
“嗬嗬,是時候了,該明白了,該醒悟了。”白須老人笑道。說完便身影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啊!六耳獼猴突然一聲大叫,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驚醒。他雙手抱頭,兩眼中充滿恐懼與疲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六耳獼猴又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呼吸也越加急促起來。
外麵的猴子本來正在嬉戲玩耍,突然聽到美猴王的淒厲的大叫之聲。都是滿腹疑惑,紛紛聚集到洞口,圍了過來。
”大王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啊。大王最近一直是這樣。“
”難道大王生病了?“
”我看你才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大王與天地同壽,萬病不加其身。何來生病之說?“
”難道有妖魔作祟,驚擾大王?“
”怎麽可能?先不說大王本領通天,如今可是已經成佛,哪有什麽妖魔敢來他這裏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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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外麵眾猴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六耳獼猴再也無法承受,打起精神,走出水簾同。
”大王出來了。“一隻猴子高聲叫道。頓時一片寂靜。每隻猴子都是抬頭看向洞口那有些憔悴的大王。
”孩兒們,如今我有一事不明,要去西天佛祖那裏。你們且在這裏安心等待,守好家園。“六耳獼猴朗聲道。說完便駕起筋鬥雲,瞬間離去。
一日之後,六耳獼猴悄悄返回水簾洞中。屈辱!憤怒!絕望!希望!他的眼睛閃爍不停,終於,他猛地一咬牙,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接著他的身軀漸漸變淡。”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我不行,那就讓行的人來搗毀你那罪惡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