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每個探險者都有屬於自己的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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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一共五人,看樣子別的人或在任務,或有別的事情,並不在基地中。



    



    當先的是一位女孩,大家都很有風度的讓她走在前麵,孫會長也是第一個介紹的她,“這位是‘蟲娘苗姑’”,“苗姑”並不是名字,很顯然這是告訴我她是一位苗家女孩,隻是以他們促狹的起綽號的手段,為何會容忍這個還稍微有些優雅的綽號?蟲娘一聽也知道是和蠱術有關,隻是如此漂亮的女孩卻和“邪惡”的蠱術有關,我卻沒有想到。



    



    苗姑的漂亮和欣měi nǚ完全不同,欣měi nǚ是那種十分時尚的,而苗姑卻是那種十分清雅,宛如叢林中的女孩。看樣子她應該不是在城市中長大的。



    



    我友好的伸出了手,卻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握,孫會長有些尷尬的笑道:“苗姑因為玩蟲子,所以別人都不敢和她握手,這也讓她養成了習慣,你就不用和她握手了。”



    



    聽了孫會長的話,我的眼前不由的浮現出了一個蟲子爬滿的玉手的場麵,心中不由得一縮,忙飛快地縮回手來,甚至連尷尬都來不及表現,隻是報以一個微笑,友好的點著頭說道:“你好,我是新來的,你們叫我“葉子”就好了。”



    



    “苗姑”點了點頭,就站到一旁,露出了身後的幾個人。



    



    孫會長依次為我介紹:“這位是“慢一拍”小王,這位是“土行龍”小費,這位是“大力牛”小馬,這位是“笑裏cáng dāo”張師……。”



    



    孫會長並沒有介紹他們有什麽本事,顯然打算把這件事情交給欣měi nǚ來處理,介紹完這些人後,也沒有留給我和他們交談的時間,對欣měi nǚ說道:“你帶他到會長那裏”把保密協議簽了,然後帶她在基地裏走一走,讓她熟悉一下。我和他們商量一下他們這次任務中的一些事情,你暫時還用不上,就不用參加了。



    



    欣měi nǚ點了點頭,就帶著我離開,並沒有讓我聽下去,看樣子我還不能隨意接觸這些人。   



    



    路上,欣měi nǚ就開始介紹起幾個人來,“‘苗姑’是我們這裏最得罪不起的人!你也不願意隨時都要提防脖子裏爬進去幾個蟲子吧!” 



    



    這種情景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我自然飛快的點了點頭。“‘欣姐’能不能給我說說蠱術的事情,她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麽學這個?”      



    



    “有關蠱術大家的認知其實是香港和泰國的一些diàn yǐng,實際上真實的蠱術並非如此,都說巫蠱文化,其實巫術和蠱術是完全分開的。在古代人類生存下去並非易事,必須有一些特殊手段,於是役使猛獸、飛禽就在部落中開始出現,他們就是炎黃的先祖,這就是巫術的開始。而蚩尤的先祖因為地區差異,他們則慢慢飼養、控製各種毒蟲,當然也包括毒蛇,在古代蛇屬於蟲類,這便是蠱術的起源,之所以說是巫蠱文化,因為這些都是同時期發展的東西,一代代流傳下來。”



    



    “當然蠱術之所以神秘,是因為操控蟲子遠比役使猛獸難得多。你要知道蟲類交流靠的是信息素,就是自身發出的一種味道,而人類是產生不了這種味道的,隻能靠在其他的昆蟲身上提取,要想控製一個蟲群,更是需要蟲王身上的信息素。不過一個蟲群隻認一個蟲王,所以一個蟲王能控製的蟲群數量是有限的,超出這個數量,它就會再分出一個族群,在誕生一個蟲王。所以這些說著簡單,其實很難很難的,尤其是那個年代!毒蛇比較lìng lèi,因為好控製,且大多數人都害怕。”     



    



    我當然知道其中的困難,看看現在養蜂人的辛苦就會知道,它們隻是給蜂群tí gòng了一個住所,離控製還差得遠了,何況要絕對控製許多種毒蟲了。



    



    “‘苗姑’能力則可怕得多,她生長的寨子是大山中極偏僻之所,流傳著極古老的祖蠱之術,而所謂蠱術也不是用來對付人的,那是驅使毒蟲艱難生存的生存之道。而祖蠱之術就在於它們存在的時間夠長,這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研究蟲子,而數千年來無數次雜交產生的品種,並不在人類蟲類學的範疇,這些蠱蟲,極其聽話,卻又毒性極其凶猛。這些人和毒蟲的親和力極高,毒蟲絕對不會傷害他們,就算無意受到傷害,他們也能輕易化解這種dú sù。“苗姑”的可怕在於,她還是生物學的博士生,專門研究昆蟲。可以這麽說,這個世上她對付不了的昆蟲可能還有不少,但是能傷害到她的昆蟲卻幾乎沒有。”



    



    “這個能力就很牛了,你要知道探險huó dòng中,最難防備的不是疾病、猛獸,而是毒蟲。大多數毒蟲並不致命,但是一旦致命就基本逃不掉也防備不了,尤其群居的毒蟲,基本上一個團隊被滅也大有可能。有這樣一個人,老實說我們的探險huó dòng安心多了,更主要的是她的這種能力能傳承下去,所以會裏對她十分看重,這樣一個人你想想誰會去和她為難?”



    



    我並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心中十分認可她的說法。大家都在這裏共事,其實不牽扯為難不為難,不過想來欣měi nǚ的意思是大家連玩笑估摸都不敢和她開,更沒有那個男人敢去追求她,這對她來說可能會有很多苦惱,也可能已經習慣了,反而習慣於這種狀態,不過總的來說我還是蠻同情她的,希望以後能和她的關係更進一步把,雖然我對某些蟲子從心裏也感到厭惡。



    



    “至於那個“慢一拍”其實我們並不是那樣叫他,那是會長他們嘲笑他、為了激勵他而故意起的綽號,我們起綽號一般會更加符合這個人或者他的能力,我們叫他“快眼王”或者“搜行”。”



    



    “搜行?”我在心中咀嚼著這個奇怪的名詞。欣měi nǚ解釋道:“就是快速搜索並行動的意思!他的眼中每看到一個動作,就會在瞬間計算出他後續的動作。這本來是一個很有用的能力,尤其用對地方的話,關鍵在於他的行動跟不上,明明知道後續動作,知道該怎麽躲,卻每次慢半拍,竟然躲不過。如果每次行動跟不上,那麽能提醒我們也行呀,關鍵他提醒我們也慢半拍,聽研究員分析說,因為他計算、解析動作花費腦力和能量巨大,所以行動跟不上,這很正常,隻有經過長時間鍛煉才能慢慢糾正,隻要他能達到行會的標準,那麽就會給我們tí gòng很大的方便,會長他們起那個綽號其實也是為了激勵他!”



    



    “哦!明白了!原來快眼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個能力真的很有意思呢,似乎很強、又似乎作用不大,看來還是要看本人能不能應付。”



    



    欣měi nǚ笑著點了點頭,“至少他現在用處還不大,而且屬於每天必須強化訓練的人,整個會裏也就他這一個。”



    



    “土行龍”小費其實是我比較感興趣的一個人,隻有1米55的身高,如果不是臉上的滄桑讓我知道他實際年齡在三十左右,我其實會把他當成一個少年,不過欣měi nǚ的介紹還是讓我感到意外。



    



    “他其實過得很苦,先天性的身體障礙,也就是我們說的侏儒,他三歲後父母發現了他的異常後,就把他扔到了鎮醫院的門口。一個拾破爛的老頭收養了他,他的童年就在垃圾車上長大。雖然過得辛苦,卻很幸福,一直到他九歲那年,老頭一場大病,卻堅決不許小費送自己去醫院。撿破爛存的錢是留下來給他生活和上學用的。隻是後來虛弱的無法阻止小費送他去醫院,結果錢花的差不多,老頭還是沒有救活。埋葬了老頭後,小費斷斷續續上了一年學,學校看他可憐,沒收一分錢就讓他旁聽,如果是個正常小孩,也許就有那個家庭收留他了,可是快十歲的他在一年級的課堂上還比別的同學矮一頭,這樣的孩童是沒有一個家庭願意收留的。”



    



    “上了一年學後,幾乎無法生存的他隻好幹起了老本行“撿破爛”,沒想到卻被一個盜墓集團看中了,這樣一個小孩用來當眼線最是合適,無論他在做什麽,隻要小心點,都不會被懷疑。於是他就這樣被威逼利誘成了盜墓團夥中的一員。”



    



    “最初幾年倒是沒事,他也隻是跑跑腿,注意當地刑警、公安的動向之類的,晚上在外麵放放風什麽的。一直到他煉成了一個奇怪的功法《縮身功》。”



    



    “這本功法在當地的盜墓界已經流傳了很多年,不知道是哪個人挖出來的,隻是從來沒有人練成過,如果不是因為這本秘籍本來就是個古物,恐怕早就被一把火燒掉了。”



    



    “沒想到卻被小費給練成了,本來1米1就沒再長過的小費,竟然神奇的長到了現在的個頭,而《縮身功》的奇妙也顯現出來,小費運功後,身體竟然縮小到1米1的個頭。”



    



    “難道這本功法本來就應該是未成年人練習?個頭可以縮小到練功初始時候的高度?這一下在盜墓團夥中可炸鍋了,本來不值幾個錢的秘籍現在成了無價之寶。持有秘籍的這個小頭頭可洋洋得意,揚言需要的人,一百萬就可以複印一份。”



    



    “一百萬其實也不算多大的一筆錢,關鍵讓以前持有他的人氣的牙癢癢,尤其是第一個發現他的那個盜墓集團,更是揚言如果不歸還秘籍就和他們勢不兩立。”



    



    “這個小頭頭當然不可能將到手的肥肉送出去,他果斷購買了一批槍支彈藥,把自己的團夥武裝起來,然後兩個團夥火並起來,後麵還有幾個黃雀在後的團夥,於是這個小團夥人都死光了,這個小頭頭臨死前窮凶極惡,一把火把秘籍給燒了。而小費因為年齡小,再加上練成了《縮身功》,他們老大很看重他,並沒有讓他參加這場械鬥,結果小費就撿了條命!”



    



    “事後幾年中,剩下的幾個盜墓集團中有個被抓的盜墓團夥的成員,在獄中講述了這個故事,別人都當故事聽,不過我們的人卻敏感的覺察到它的真實。於是就找到了當時重操舊業拾破爛的小費,這才有了今天的他。他的故事曲折迷離,細細講起來簡直可以寫一本書,我也就是大概講了一下。”



    



    我不由得唏噓感歎,卻又有些疑問,“難道你們也從事盜墓huó dòng?不然為何需要這樣的人才?”



    



    欣měi nǚ白了我一眼,“我們從事的探險huó dòng,你以為主要在哪探險?空中?水中?地上?老實說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探索水中的各種秘密也是很難。空中我們是沒發現什麽需要探險的,至於探索宇宙則和協會沒多大關係,那種現在絕大多數科學家參與的科目我們是不予理會的。地麵上現在能探索的地方已經很少了,尤其像我們這種特殊性質的。所以我們現在的著眼點主要在地下。而地下我們現在人類也幾乎一無所知,大多都是猜測、假設。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我們為何會發掘、培養一個在地下比我們更加適應的人類。”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的意思是我對發掘古墓還是有點興趣的,也看過幾本盜墓,總想見識一下。”



    



    欣měi nǚ搖了搖頭,“真實墓葬沒什麽意思的,除非你對曆史或者財寶有高度興趣,否則很無聊,除非能遇上一些很特殊的存在。”



    



    我不由抓住了這個話頭,“很特殊的存在?是什麽意思?”該不會是僵屍什麽的吧?



    



    “僵屍?”欣měi nǚ露出了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並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大概就像金字塔之類的,詳細的我不方便說,你以後總能知道。先不廢話了,先去“頭兒”哪裏報道。我倆在門口站了半天,要不要這麽急著八卦呀!”



    



    我不由搖了搖頭,看了看眼前完全沒有任何標記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