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你他媽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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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柔拳打腳踢。

    但無奈,她再掙紮,也拗不過男女力量的天然差異。更何況,有過剛才出其不意被她推開的那一下,鍾建業很是專注,絲毫不給她機會。

    一種絕望的情緒漸漸籠罩了她。

    救命!”芷柔無法,隻能使出最後的大招——喊“救命”。

    其實心裏一點都不抱希望。

    帝豪向來以極其優良的私密性著稱,號稱隻要入住,絕不用擔心隱私被泄露。再說,這種檔次的酒店,隔音效果本就不會差。

    她這樣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隻是表明一種不肯輕易低頭的態度罷了。

    誰知,她“救命”兩字出口,外麵真的傳來了刷卡開門的聲音。

    鍾建業的腳步一頓。

    這是他的房間,誰這麽無聊拿房卡在外麵刷?

    芷柔卻像是看到了希望,更加渾然不顧地大喊起來。他煩躁不已,伸手就捂住了芷柔的嘴:“別叫!”

    門外的人刷了兩下,門沒開,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媽的,臭女人,竟敢在裏麵把門鎖住!嘯哥,看我的!”

    芷柔隻感到酒店厚重的木門劇烈震動著,然後“哢吧”一聲,房門大開。

    門鎖居然被那人硬生生踹斷。

    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

    鍾建業轉身,就那麽抱著她,和外麵的兩人四目相對。

    芷柔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僵,隨後便在原地呆立不動,仿若木雕泥塑一般。抱著她的手臂,也下意識地鬆開。

    她詫異地抬眸,向門口望去,隻見那邊站著兩個人。

    前麵一個醉得一塌糊塗,似乎站都站不穩了,此時正搖搖晃晃地衝進房裏。而原地沒動的那個……

    芷柔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人……好冷!

    冷酷、冷漠、冷峻,冰冷、寒冷、森冷。

    仿佛世上所有和冷字沾邊的詞,都能跟他扯上關係。

    他什麽也不用做,僅僅是麵無表情地隨意站在那裏,就足以給人巨大的壓迫感,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同樣的純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和穿在雷熠身上,完全不同。如果說雷熠是優雅從容的高高在上,那他則是冷睨天下的漠視眾生。

    這是一個真的能用目光殺人的人……

    正想著,醉鬼已從她身邊掠過,幾步就到了鍾建業跟前,看也不看他,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你他媽活膩了?嘯哥的女人你也敢占便宜!”他罵罵咧咧。

    顯然醉得不輕,把芷柔當成了他先前給“嘯哥”預備的女人。

    而鍾建業……曾經也算江城赫赫有名的紈絝子弟,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如今被人冤枉,竟然連躲都沒敢躲。

    這個嘯哥,究竟是什麽人?

    芷柔暗自思忖著。

    但她根本沒時間去仔細想。悄悄觀察了一下,見雙方三人注意力都沒在她身上,便一點一點地向門口蹭去。

    這是她逃走的最好時機。

    浪費了,萬一等下雙方誤會解釋清楚,而這個“嘯哥”又不想多管閑事的話……那她,豈不是又要悲劇地落入鍾建業手中?

    芷柔向前蹭了幾步,拔腿就跑。

    但路過“嘯哥”身邊的時候,她略一猶豫,終於還是停下,輕輕說了聲“謝謝你們”,然後,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跑。

    江天嘯冷漠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又飛快地恢複平靜。

    醉鬼聽到芷柔的腳步聲,才反應過來,再看的時候,見女人居然已經跑到走廊盡頭,頓時勃然大怒。

    臭娘們,讓你伺候嘯哥還委屈你了不成?竟然還敢跑?”

    他轉身就要去抓芷柔。

    回來。”淡淡的一聲吩咐,語調平淡無奇,卻比任何命令都有用,醉鬼腳下比大腦反應快,上半身還在往前衝,雙腿就已硬生生停住。

    超強的慣性讓他無法保持平衡,“啪嘰”摔倒在地上。

    鍾建業這時已走過來。

    他左臉上印著一個明顯的手掌印,卻不敢有任何惱怒的神情,隻用手指著那個“嘯哥”,語無倫次地道:“你,你,你是江……”

    江天嘯。

    人稱帝國一煞,勢力遍及全球各地。那是跟帝國三少其名的人物。唯一的不同,就是帝國三少基本算公眾人物,通過各種媒體,認識他們的人很多。

    而江天嘯不同。

    他比帝國三少神秘得多。

    他的名聲,是在知道內情的人之間口口相傳的。身份達不到一定層次的人,根本無從聽說他的名號。

    鍾建業能知道這人,也是得益於他被鍾家認定為鍾氏的繼承人。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竟然有幸見到了傳說中的江天嘯。

    既然遇到,就不能錯過。

    他費盡周折想和雷熠扯上關係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想結交到那個層次的人物以鞏固自己的地位嗎?

    而眼前,就站著這麽一位。

    據說,連帝國三少都時不時有事要求到他門下。

    那麽,自己放低姿態,絕不丟人!

    想著,鍾建業臉上掛著笑:“嘯哥,很榮幸在這裏見到你,不介意的話,不如一起去喝個茶?我是鍾……”

    滾。”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江天嘯甚至都沒用感歎的語氣。

    但任何人都不敢忽視他的話。

    鍾建業更不敢。他咽下所有未出口的話,灰溜溜離開。

    江天嘯邁步進了房間。

    地毯上淩亂地丟著一個女士挎包,不遠處,還有一個略顯陳舊的ipad,是去年的款式。他走過去,一一撿起來。

    挎包的拉鏈敞開著,一張工作證從裏麵掉了出來。

    江天嘯拿起,冷眸一掃,方芷柔的名字映入眼簾,居然是個設計師……再去看其他的東西,卻異常簡單。

    鑰匙,錢夾,手機,以及一支-r的唇膏。

    他胡亂把東西裝好,拎著挎包,來到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屬下麵前,踢了他一腳:“起來。”

    醉鬼一激靈,從地上爬起來:“嘯哥,對不起,沒耽誤你事吧?”他忽然看到1816的門牌號,大驚失色,“怎麽會在這裏?我訂的明明是1818!”

    說完,他又笑了:“那這麽說的話,那女人還在!”

    江天嘯興致全無。

    他把芷柔的挎包遞過去:“給人家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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