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我要留在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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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鼎天!”

    楚鼎天你在嗎?”

    人還未到,寧音便急急忙忙喊,一不留神,在跨入院子大門時腳尖被門檻絆到,身子向前撲,寧音心中大叫不好,卻又無能為力反轉形勢,隻能是閉著雙眼等待注定的結局——摔倒在地上!

    身上的傷剛結痂,這一摔,傷口肯定要裂開了。

    想到這裏,寧音小臉頓時白了幾分。

    跑這麽快,是不是想我了?”

    一個舒朗輕佻的聲音響起,寧音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淡淡令人心安的香氣撲鼻而來,寧音抬頭,頓時落入一雙戲謔的雙眸,那人除了楚鼎天還能有誰?

    噝!”

    被楚鼎天觸碰到的地方頓時傳來火辣辣的劇痛,楚鼎天雖然接住了她,但也觸碰到她身上的傷口,寧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般跳出楚鼎天的懷抱。

    懷中柔軟的身體離開一瞬間,楚鼎天眼眸閃過難掩的失落,稍縱即逝,但是很快就發現寧音的異常。

    你怎麽了?”

    不等寧音回答,楚鼎天掃到寧音那精致的鎖骨處探出一點點的紅,心中一驚,上前抓住寧音的手帶著整個身軀拉向自己,一隻手猛然扯開她的衣領,頓時,一條條鼓腫的粉紅的,深紅的鞭痕頓時裸露在楚鼎天的視線中,在白皙的肌膚上張牙舞爪著,明朗的瞳孔猛然收縮,俊美的眉宇蒙上怒意。

    怎麽回事?”

    沒什麽。”寧音慌忙掰開楚鼎天揪著衣領的手,輕描淡寫來一句。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我,我去幫你出氣!”楚鼎天咬牙切齒說著,就僅僅是肩頭那一處,他就看到了三四道鞭傷,他不敢想象衣裳下麵究竟有多少到鞭傷!一想到那鞭傷打在寧音纖弱的身軀上,心沒來由發顫著,究竟是哪個該死的混球這樣對她!

    楚鼎天拳頭緊握,寧音毫不懷疑,隻要她說出那個人是誰,他立即去找那個人算賬!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她並不打算告訴楚鼎天這些傷是怎麽來的,畢竟,柳依青再怎麽說,是戰王的側妃,身份擺在那裏,不是他們這些沒身份的人能動的了的。

    你在說什麽胡話呢,你別忘了,我是這個王府的下人,犯錯挨打在所難免,你去報仇算什麽事??”寧音拉住楚鼎天,打消他去報仇的想法。當然,她說這番話,並不是真的認為自己是下人,所以不能動柳依青,柳依青這麽對她,她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柳依青,她要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反擊!

    他把你弄成這個樣子,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怨懟嗎?”楚鼎天不甘心反問一句,心中的怒火燒的五髒六腑發疼,總有一口氣下不去。原來,她昨夜沒來,是因為受了傷,一想到昨夜她在這個王府的某個角落受鞭刑,他的心一陣刺痛。

    我是下人,犯錯受責罰是難免的,好啦,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好端端站在這裏嗎?”寧音安撫道。

    楚鼎天不語,雙眸盯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麽,許久,終於開口,“阿音,我帶你走,好嗎?不要留在這個地方了。”楚鼎天突然反握住寧音柔軟的小手,語氣中帶著懇求。

    他不希望她繼續待在這個王府,這樣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讓他心動的女孩身上,長這麽大,第一次生出要保護一個女人的想法。

    他堅信,自己能保護好她。

    看著認真的楚鼎天,寧音心中的感動越積越多,最後化為莞爾一笑,深埋心底。她現在還不能走,至少,也得先把柳依青解決了再走!

    鼎天,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還不能走,等我想要走了,你再帶我走可以嗎?”

    你還有什麽事情是放不下的嗎?”寧音的話讓楚鼎天心頭一沉,他壓下心中的失落問。

    嗯,有點私事。”她和柳依青之間的賬要清算!

    我幫你?”

    不用了,給我一個月時間處理,好嗎?”寧音揚起笑容,刹那間,抹去楚鼎天心中的怒火,他雖然不願意,但還是點點頭,“我等你。”

    話音未落,楚鼎天眼眸一頓,雙手在懷中摸索一陣,摸出一指長的青花瓷瓶,塞入寧音手中,“這是跌打傷藥,有生肌去疤的作用,每日睡前塗在傷口上,就不會留下疤痕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寧音微微一笑,將藥膏收好,她知道要是和楚鼎天客氣,那他會生氣的。

    因寧音受傷,楚鼎天便取消了今夜的訓練,兩人坐在月下聊天,快到淩晨時,寧音看看時間差不多,才起身和楚鼎天告別,兩人相約明晚再會。

    看著離去的纖細背影,楚鼎天唇畔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愉悅,耳邊似乎響起寧音那溫軟甜糯的聲音。

    明晚見咯,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你,好像已經住進我的心裏了,怎麽辦……

    ……

    梵清言從潛心殿出來後,便來到無聲閣,處理從邊疆發回來的軍報。他處理軍事速度很快,半人高的軍報花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全部處理完,交給信使送回邊疆。

    清閑下來,梵清言拿出一支很普通的簪子,簪子上什麽都沒有,隻是刻畫著幾朵梅花,他拿到眼前,看著看著,陷入了沉思中。

    在一邊守著的十夜見梵清言視線始終停留在簪子上,聯想到方才來時聽到下人所說的話,他忍不住開口問,“王爺,你該不會是……真的對她有意思了吧?”

    為何這麽說?”梵清言放下手中的簪子,看向十夜。

    下麵的人都在傳。”十夜說道。

    難道你忘記我的計劃了嗎?”

    王爺,屬下擔心您假戲真做。”十夜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出來,他知道王爺的計劃,這名女子精通機關奇術,王爺打算用將她拉攏為其所用,說是做戲,可看樣子,好像是已經淪陷進去了。

    梵清言睨十夜一眼,不語,低下頭繼續研究手中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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