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呀？”韋慈兒就在應吉的注視下，拎起自己zhì fú的領口，低頭向下看了一眼。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應吉回答道。

    “不大也是白癡！”應吉應該真的被氣到了，大聲吼了一句。

    “我們這些天被人全程jiān kòng了。”吼了一會兒，應吉似乎發泄出了胸中的怒火，沮喪地在韋慈兒的身旁坐了下來。

    “聽上去很麻煩啊？”韋慈兒扭頭看著應吉。“不過看上去也沒有多少影響啊？”

    “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想好辦法，收拾你！”應吉慵懶地對著韋慈兒翻了個白眼。

    “你既然發現了這件事，他們豈不就沒有辦法做什麽了？”

    “我謝謝你這個時候，終於想到相信我啦！但你想得倒是真夠美的！他們敢這麽正大光明地把這些加密式發過來，就表示人家根本不在乎我們再改動密鑰算式！”應吉似乎嘶吼一陣後累了，說起話來有氣無力地。

    “不可能吧？我們赫菲斯空戰指揮學院的高材生，就這麽手足無措了嗎？”

    “繼續，別停！還有沒有更好的詞，全說出來！不夠，我再幫你搜一些！”“你想多了，我隻是想激勵你一下！”“哼，你確定是激勵而不是譏刺？”“譏刺又咋了？赫菲斯空戰指揮學院的高材生還怕這個？”“你……我真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來找你之前，我們已經把能試的辦法都試過了。隻是改過密鑰後，對方馬上就會用我們的指揮訊號，在我們的偵測庫留下這句話‘不想死，就快點回話。’”

    “什麽意思？”這下韋慈兒是真的有點緊張了。“你是說普蘭托的那幫人，竟然這麽厲害？”

    “不可能是他們。他們的通訊技術，一直比我們落後的多。所以我才更擔心，會不會是那些家夥？”應吉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憂慮。“等一下，又來了！”

    應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聲音器。“美麗的韋慈兒xiǎo jiě，我們很遺憾這麽冒昧地打擾了您。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給您送了一份禮物。不知道您可曾收到？您的朋友：帥氣的船家。”

    “美麗的韋慈兒xiǎo jiě？”應吉的眼睛，狐疑地打量著韋慈兒。“你的追求者？”

    “胡說什麽！”韋慈兒不高興地瞪了一眼應吉。

    “哪裏胡說了！至少也是見過你的人吧？你仔細想一想？”

    “想什麽想？見過我的人多了！”

    “見過你的人是很多！但是見過你，還看上了你的人，不會太多吧？”“你什麽意思？”韋慈兒的眼角揚起，輕輕瞥了一眼應吉。

    “哦，你想多了！我沒那個意思！”“你沒哪個意思？”“哎呀，你在我麵前裝有什麽用呢！我又不可能是你的追求者，你那母老虎的脾……不是！我是說，你要是表現的能夠稍稍溫柔一點，隻要很小很小的一點點。”應吉伸出手，在自己的小指尖上比劃著。“我保證，就是在咱們的船上，立刻都能找來一打你的仰慕者！”

    “應吉吉，你能不能別把你在赫菲斯空戰指揮學院學得那點專業技能，都用在搞這些八卦事中呀？”

    “剛說你需要溫柔一點點，你又……哼，也就是我這樣沒有壞心腸，人又善良，也沒什麽背景的家夥，能夠忍受你的欺淩和盤剝！”“你善良？好吧……，把這段信碼的來源盡快找出來！”

    “喂！喂！你別走呀？我們的數體庫都被別人翻了個底朝天，我拿什麽和別人鬥呀？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呢！”“你真的相信，這種事是別人做的？”韋慈兒緊皺著眉頭，一臉陰沉地看著應吉。

    “怎麽不相信？我們這幾天用過的密鑰都已經被別人，一條一條地列出來了！”“為什麽不可能是我們船上的，或者是什麽地方，我們自己人呢？”“不是吧？組織裏麵，你還有沒有浮出水麵的死對頭呢？”“別瞎想！我隻是在說一種可能！這不是你們參謀官必須要具備的素質嘛？”

    “我嘞個韋大姐呀！這是在戰時，自己人誰敢開這樣的玩笑！除非你真的有什麽死對頭？能不能透露一點，我可是你最親密的戰友。別到哪天人家整不了你，我倒被人陰死了！死了還不知道，對手是誰？那不是太冤了嘛！”

    “你的腦子，還是用在正經事上多點吧！”韋慈兒有點無奈地瞪了應吉一眼。

    “我是真的為你好……，媽的！又來了！”應吉立刻把偵測光幕中，又彈開的一個即時信息窗點開。

    “美麗的韋慈兒xiǎo jiě，我又來打擾您了。我也知道您很忙，但是我真的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幫助。您的朋友：帥氣的船家。”

    “他到底什麽意思？真的需要我們的幫助，居然不留一個可以聯絡的方式？”韋慈兒臉上露出惱怒的神情。

    “我們在守株待兔。”應吉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道。“或者說就在等他露出馬腳。”

    “所以他不敢留下過多的信息，也不敢和我們即時聯絡？”

    “目前看來，這們的可能最大。”

    “我們有多大的把握追蹤到他？”“有一點吧。如果他敢和你做即時聯絡，我們有點把握追蹤到他。”“有點？”“嗯，有點。他使用的碼流要麽是明碼，要麽是星網通用保密算法。可是我們追蹤到公用星網信息發射平台時，那些發射平台又沒有一點可疑的蛛絲馬跡。”

    “發明碼，說：我們願意為所有朋友，tí gòng力所能及的幫助。”韋慈兒字斟句酌地說道。

    “好主意！奶奶的，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應吉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腦袋，便飛快地把韋慈兒的指令傳達了下去。

    “韋慈兒xiǎo jiě，您不僅美麗，而且還那麽地善良。您的朋友，帥氣的船家來找您幫忙了……”這句話通過聲音器傳來後。應吉麵前的光幕輕輕抖動了一下，一條漂在清澈湖麵的小船，一晃一晃地來到了兩人的麵前。應吉回頭看了一眼韋慈兒，便要起身離開。人還沒有離開椅子，聲音器中又傳來了聲音。“這位是應吉吉xiǎo jiě吧？您最好還是坐在這裏比較好。”

    “我有其它的事情需要處理，不能在這裏陪……”“我想為了給我們的交流營造一個好的氣氛，您這麽聰明的人，還是不要逼我做一些我還不願意做的事情。”小船一晃一晃地蕩漾在湖麵，從那裏傳來的聲音，應吉聽在耳中也有一絲縹緲的感覺。似乎很近，仔細聽又似乎很遠很遠，讓人無從判斷它的距離。

    “我不懂這位船家您的意思是……”應吉的臉上流露出一份為難的情緒。

    “這是布塔南迪號吧？”小船隨著湖麵的蕩漾，似乎一點點地在光幕中的圖影中，漂近了過來。

    “沒錯。”應吉回答道。

    “據我的情報來源顯示，布塔南迪號上最出色的地方，就是有四架百萬體算級的布落格元。它們四個的聯體，還能組成五百萬體的格元組。非常了不起呀！”湖麵的小船上，傳來一陣悠揚的讚歎曲。

    “也沒什麽了不起的，聽說天鳥秒組的同態算級已經到了億次方的成績。我們這點水平算得了什麽？”應吉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的謙遜。小船上卻傳來一陣冷笑聲。“我在片刻之前還有一個疑慮一直沒有想到dá àn。但是現在應吉吉xiǎo jiě，應該給了我一個非常確定的回答。”

    “我？我給了你什麽確定的回答！這裏的艦長可是我們美麗的韋慈兒xiǎo jiě。”應吉微笑道。

    “我剛剛還不明白，應吉吉xiǎo jiě這麽聰明的人，很多地方甚至比韋慈兒xiǎo jiě還要聰明。為什麽反而是韋慈兒xiǎo jiě倒做了您的上司？”

    “為什麽？”應吉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覺著可能是因為，應吉xiǎo jiě雖然很聰明，但是應吉xiǎo jiě常常會忘記，其它人裏也會有很聰明的存在。”小船上傳來的話，讓應吉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她的腦袋微微向韋慈兒的方向斜去了一點，迅速掃了她一眼。“就像韋慈兒xiǎo jiě，絕對不會向我提起，你剛剛說的那件事。”

    “哪件事？”

    “天鳥秒組的同態算級已經到了億次方。”隨著小船上傳來的說話聲，應吉的臉色變得微紅起來。“我可以到這裏和你們說話，你覺著我不了解純邏輯體算法和意態神識算法的不同嗎？就算是純邏輯體的算法，也已經到了不再極限追求算速的階段。還是轉向了仿意態算法的大算式研究。所以應吉xiǎo jiě還是坐在這裏歇一歇，我們聊聊天，說說話，喝喝茶不是很愉快嘛？不要想著突然啟動布塔南迪號上的四架布落格元組，那確實會給我造成一點麻煩。但是我保證，給你們帶來的麻煩肯定隻會更大的。”

    應吉的臉上閃過明顯猶豫的神色，她的胳膊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地摩挲著。眼睛盯著光幕中那片清澈的湖麵，焦點隨著在湖麵晃動的小船在移動。“你是誰？”猶豫良久，應吉忽然開口問道。

    “我是……，船家。”

    “你想要得到我們的幫助，這樣藏頭露尾的不拿出點誠意來，我想我們談不出什麽合作的意向吧？船家？躲在一條小船裏，就自稱船家嗎？我是不是也可以自稱椅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