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回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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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樣:就是剛才與曾峰戰鬥時釋放遲緩術的水晶球了。不過聽他說隻能釋放一次,便沒有了法術,這個水晶球已經失去了效力。曾峰看著這個暗淡的水晶球,心裏不由得讚歎,到底是什麽人能夠將法術封存在這裏,看來我對這個世界不了解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曾峰隨後便放到一邊,留作紀念,萬一能賣錢呢!於是迅速去看最後一樣東西。

    這最後一樣,是一個小小的木製圓牌,正麵刻著一個“銀”字,曾峰來回翻看,也不像法寶啊,鑰匙什麽的,更像是某種身份的證明,也許順著這個線索能找到想殺自己的人。一想到這裏,曾峰便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平白無故就要shā rén,我曾峰一定要查到底!心裏想著,曾峰趕忙進入界石空間,把哪些藥丸和草藥給阿牛,讓他找找有沒有能用的。阿牛拿在手裏,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嗯……這個是毒藥,不能吃。啊……那個也是毒藥,吃了會死人”。曾峰在旁邊一聽,心說:“這個下三濫,真會玩陰的!”不一會,阿牛高興地說:“主人,這裏就這一個能用,我仔細看了,又聞了聞,應該是比較低劣的恢複體力和能量的丹藥。要是主人你不放心,我先吃半顆!隻不過剩下半顆我怕藥力不夠,你恢複起來慢。”

    曾峰一聽,心裏一酸,這個阿牛兄弟,表麵上看起來憨憨的,卻著實對得起忠誠二字!人生得一兄弟,夫複何求啊!於是曾峰接過來,二話不說將藥丸放到口裏,拍了拍阿牛的肩膀,說:“兄弟,我信任你!先不說了,我要出去抓緊療傷了,洪老伯還等著我呢!”

    這個劣質丹藥入口之後,味道非常衝,有一股中藥的味道和感覺,曾峰這次真是苦不堪言,現代世界的藥片、藥丸曾峰也吃過很多,但是效果都是慢慢展現,這裏的丹藥,反而不同。過了5分鍾左右,曾峰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體內遊走,像是一個久旱的大地,迎來了一場春雨,將自己已經活化的細胞,都補充滿了能量,雖然味道苦一點,但是效果還是非常不錯的。劣質丹藥就這個效果,那麽優良的好藥品豈不是更厲害。隻是現在時不我待,曾峰沒有再休息到能量全部恢複,就已經動身。剛要開始啟動,看見這個矮個子shā shǒu還躺在這裏,曾峰心裏,這個地方離瑪瑙鎮比較近,可能今後會有人路過,如果被發現了也許要留下麻煩,所以將那個矮個shā shǒu扔到一個小山溝裏,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就不再管他,將所有的動力全放在腳上,向著瑪瑙鎮狂奔而去。曾峰此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趕上!

    原本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曾峰用了15分鍾就回來了。之前與矮個shā shǒu戰鬥消耗了將近20分鍾,吃藥恢複用了5分鍾,這樣算起來,自己一共用了40分鍾才回來,而對方如果慢點走的話,差不多能趕上。在瑪瑙鎮的大街上,一個身穿獸皮衣服的少年高喊:“拜托!讓一下!謝謝!閃一下!”飛奔著往小木屋跑去。曾峰在跑的時候,心裏越發感到不安,如果洪老伯……果真出事情,自己如何向小紅交代?如何向自己交代呢?曾峰越想越不敢往下想了,隻好咬著牙,拚命往家裏狂奔。

    100米……50米……曾峰看見小木屋後,一刻不停地往家裏趕。當他打開門之後,看到的場景讓他終身難忘,這一瞬間,時間好像定格住了一樣。曾峰看到,

    洪老伯佝僂著身體,麵部痛苦的表情,雙手捂著腹部,鮮血順著手指縫流下,一把尖刀刺穿了洪老伯,而手持尖刀的正是那個高個馬仔!

    曾峰像發狂一樣,騰空而起,一記飛腳將高個馬仔踹飛,用顫抖的雙手扶住洪老伯,不斷哽咽地說:“洪老伯……我來晚了!洪老伯,我來晚了!”洪老伯看見曾峰後,微笑著對曾峰說:“孩……子……,我……我沒事……。你快……走!”曾峰搖著頭,說:“洪老伯,嗚嗚,我不走,我不走,你也不要走”洪老伯的知道自己的傷勢,忽然用盡全力抓住曾峰的手,有如回光返照一樣,用力說道:“小峰,……你……快走,你要活……下去!不要……為我報仇,小紅……額,小紅就交給你照顧……了……”。

    洪老伯用力說完了這句話,也走完了他的一生,安詳的閉上了眼睛。曾峰看著躺在自己懷裏的洪老伯,仰天長嘯,淚眼婆娑。一股衝天的悲憤頂上腦海,站起來,向那個高個子馬仔走去。那個人隻是一個普通的街頭混混,並不是界石鬥士,看到曾峰回來了,那就意味著矮個shā shǒu已經死了,更意味著曾峰比對方更厲害!自己已經完全嚇傻了。

    “少……俠,少俠!我錯了!我我我錯了!大人!大俠!饒命啊!都是那家夥指使我幹的!大人饒命啊!”邊說著,邊跪在地上向一條狗一樣乞求曾峰饒命。曾峰看著地上的喪家之犬,一股無法阻擋的戾氣用上心頭,雙眼如充血一般,恨恨的低聲道:“饒命?我和洪老伯隻是普通人家,你們兩人咄咄逼人,如果不是今天蒼天有眼,我們都要慘死在你手上。洪老伯一個老人家,你居然下此毒手,你現在居然讓我饒命。好……好,我現在就饒你的命!!!”

    說完,曾峰抓起家裏的一把kǎn dāo,狠狠的向那人砍去!一刀、兩刀、三刀……“啊!饒命啊!啊……啊……”漸漸的,漸漸的,屋裏的聲音消失了,黑暗充斥著屋內,血雨飄灑在空中,隻有一人孤獨站立,仰麵歎息。那雙充滿殺意的眼中,不知是血,還是淚;那張充滿稚氣的臉上,不知是痛,還是悲;那隻沾滿鮮血的手裏,不知是憤,還是恨;那個曾經生活的屋內,不知是真,還是假。

    這正是——意氣風發遠外去,黯然魂銷歸鄉時。音容笑貌今猶在,豈知陰陽兩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