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胖子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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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一來到宿舍,看著滿屋子的人,幸災樂禍的說:“哥幾個,還在討論如何賣東西吧,這錢可不是那麽好賺的,不是說你們,怎麽能競爭過人家老手,不是打擊你們,想賺錢還是搞點其他吧,來日方長。”

    我故意配合他,假裝很悲傷的歎著氣,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波接一波,又像吃了過量的搖頭丸。

    其他人一看我進入了表演狀態,紛紛開掛,也呈現可憐楚楚的樣子。

    狗日的胡胖子還在說風涼話:“兄弟們,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看看你們賣了多少錢,有沒有500,實在不行我忍痛買幾個,不過你們要記得競選班長要給我投票,這也是打賭說好的。”

    我繼續假裝,很難為情的對孫帥說:“未來的班長同誌要看我們賣了多少錢,你掏出來讓他看看唄。”

    遵命,凡哥。

    掌管財務的孫帥用手往兜裏一掏,噌的一聲拿出了一大把,分散著放在了床上,長長的一排,很是壯觀。

    眾人抬頭望去,胡胖子長大了嘴巴,久久不能閉上,然後吭吭拌拌的說:“怎麽,這這是賣了喝多?不可能吧。”

    我否定的回答:“哥,你錯了,我們都賣幹淨了,1000張一個不差。讓您失望了。”

    胖子很尷尬:“沒有失望,有什麽失望,你看你說得,都是兄弟,應該是恭喜你們,恭喜恭喜哈。”

    他臉上充滿了無限的尷尬,如果有個洞,估計能馬上鑽進去。

    話不宜多說,他轉身就要走。

    我趕緊跑過去,用強壯有力的臂膀擋在了門前:“胡哥,你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君子願賭服輸,君子、君子還有很多君子,你懂了嗎?”

    “哪有這麽多君子,懂了,我賭輸了,請你們吃飯,就去我說的那家,你看明天還是後天?”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我晚上一般不吃東西,下午隻吃了水果,為了保持體型我必須學會忍耐,要不明天中午我們再”

    胖子本來要繼續說,可抬頭一看:在場所有人都已經換好外出衣服,背上挎包,拿著鑰匙要鎖門,一臉餓死鬼的樣子。

    此情此景,他丫的不得不放棄了。

    店叫濱海夜宵王,雖然類似大排檔,但是是我們學校及其市裏比較高檔的吃夜宵的地方,消費高,不是一般窮學生能夠來的,這次肯定要好好宰胡胖子一頓了。

    我們宿舍四個人點了慢慢一桌菜,在我“隻點貴的不點對的”原則指導下,哥幾個可勁的整。並且要了最貴的兩提啤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好菜不浪費。坑這胖子幾千元,讓他丟人又現眼。

    觥籌交錯中,大家談起了今天賣卡的經曆,有順利有波折,最後都吹起誰見得měi nǚ多,誰被哪個měi nǚ看見了,誰留下了聯係方式,你一言論我一句,好不熱鬧。

    一道道香美的菜上來,飄到了胡胖子鼻子,他實在忍不住了,大吼一聲:草,忍不住了,破戒一次!然後開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比誰都猛,和豬吃東西時並無兩樣。

    剛喝了兩瓶,我就感覺腦子有點眩暈,小腦已經不能正常運轉。這學生時期的酒量就是差,工作後那可是身經百戰,和朋友拚酒、為老板擋酒,喝多了摳出來繼續,有道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酒量大漲,十幾瓶不在話下。

    穿越到了大學,大腦思想變了,身體沒變,酒量也沒變,我隻相對現在自己說: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我放慢了節奏,別人幹了我隻喝一半,然後馬上又倒滿。就這樣,頭也暈的不行,感覺兩眼要發直。

    不知不覺喝到很晚,五個人三個已經趴下了,胡天一吐了幾回,胃還在不停的蠕動。店裏沒有了其他客人,對麵公路上的燈光已經變得昏暗,世界似乎馬上要歸於平靜。

    突然,一陣嘈雜聲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安靜,由遠而近,由小到大。

    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一群人追趕個一個人,那人跌倒馬上又爬起來,最終還是被圍了起來。

    聲音很是混亂,夾雜著叫罵聲以及呐喊聲。隱約中許多人揮舞著東西朝向人群中間,人群聚攏又散去。看來被圍剿之人反抗的也是激烈。

    困獸之鬥!

    記憶中,我曾經也是被一群人圍毆,對方叫了幾個江湖朋友要給我教訓。當時我也是執拗,堅持沒有錯為何要認錯。臉被抽了幾十下,肚子被跺了無數腳,身上被打的青紫,仍然不屈服,硬生生的拖著半條腿逃了。君子報仇十年太晚,君子報仇隻爭朝夕,第二天我就找人把那家夥弄骨折了。

    眼下又看見這麽多人欺負人。

    操,酒喝的不少,全身燥熱,膽子也大了,總想幹點刺激的事情,如果有女人我可以勇猛的撲上去,但現在隻有幹架。

    媽的,打架我也要上!

    我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為增加氣勢一腳把凳子踹倒,嚇到在坐的所有人一跳,趴著的人都起來了,瞪著眼睛問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生地震了嗎?

    我的小宇宙爆發了,一路狂奔,來到現場,衝著一個人的屁股就是一個佛山無影腳。

    動作很突然,那人背後受敵,一個狗啃屎滾在了地上。

    忽然空氣中寒光一閃,一個kǎn dāo明晃晃的飄了過來,幸虧我躲閃迅速,腦殼差點開瓢。

    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原來他媽的這是現實不是夢中!是真刀真槍,不是小孩子鬧別扭!

    這才看清楚大約有八個人圍著一個人,八個人大部分留著光頭或者板寸,全部紋身,手裏拿著kǎn dāo或者鋼管,一看就是社會混的。中間那人大約30歲,留著平頭,社會平頭哥,人狠話不多。他血跡全身都是,衣服被砍得隻剩下布條,右手捂著左臂,疼得瑟瑟發抖,就是不說話。

    混混們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幫手,四五個人齊刷刷衝我殺了過來。

    年輕的身體加上足夠的膽量,我豈能怕這些狗雜種?連蹦帶跳的就幹了過去,不過這身體實在缺乏鍛煉,腦子在想一個動作,手腳就是實戰不出來。

    身上不幸遭了幾刀和幾棍子,疼的我酒勁全無,完全醒了。

    敵人的兵力被分散,被群毆的大哥壓力瞬間小了很多,身手矯健加上勇猛無比,幹起四五人沒有問題。

    我卻是招架不住,節節敗退,頗為狼狽。

    幾十個回合後,我們兩人被包圍,背靠著背,體力他媽的已經透支嚴重,都大聲喘著粗氣。

    但是感覺真是太刺激了,太爽了,我們都爽朗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呆住的孫帥他們才反應過來,一路吆喝著衝過來,手裏拿著板凳子、廚房裏偷得菜刀。當然胡胖子沒動一下。

    後麵還有老板娘急促的聲音:“你們小心點,小兔崽子們,別把我東西砸爛了。”

    混混們一看傻眼了,放棄了,說一句:你們等著!然後跑了。

    我鬆了一口氣,忘了還有這群人存在。媽的,他們怎麽不早出來。

    大家都詢問我傷的怎麽樣,噓寒問暖,從頭摸到腳。

    你好,我叫劉天勇,是濱海本地的,今天有個仇家報複我,多虧你救了我,兄弟你叫什麽,diàn huà是多少,做個朋友吧。

    剛才並肩作戰的哥們擦幹了臉上的血跡,一個剛毅的漢子出現在眼前,眼睛充滿了殺氣,一看就很有威嚴,就算是混子,也是個高級混子,氣質不是一般。

    我迎上右手,用力的握了握,對方手很大,像一把鉗子夾住了我,能感受到手指上有厚厚的繭子。

    我說:“勇哥,你真能打,一個人對付這麽多,以後還要向你請教。”

    勇哥笑了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們是濱大的學生吧,以後有事找我,記住我的diàn huà,一定要找我,小兄弟。”

    互留聯係方式後,勇哥才離去。

    胡胖子這時候才跑過來,假裝很關切的說:“哎呀,你們怎麽樣,我付款的功夫怎麽打起來了,以後遇到小混混找我就行,我畢竟認識些人,一般能擺平。”

    沒等他說完,大家已經走出去幾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