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組建強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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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薈正好坐在我的身邊,我的所有痛苦都被她盡收眼底。

    她扭過頭,輕聲問道:“我說,大班長,你喜歡出風頭可以,但是別自不量力,一個人能打得過十幾個人嗎?追師姐也不用這麽拚命。”

    媽的,她什麽都知道了,這女人的觀察力就是好。

    我說:“別瞎說,我是為了學習藝術,什麽追師姐,好男兒要以事業為重,無暇顧及其他。話說,這個學校很多liú máng混混嗎?”

    其實,在前世我也曉得存在校園欺淩一二,但是由於前世基本睡懶覺、上網通宵,與世隔絕,沒怎麽接觸過其他人,對於這種行為認識不深。

    張小薈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低沉的說:“當然,奧,對了,你是外地人,可能不曉得。濱海大學裏的混混挺多,大家鬥毆是常事,老實人被欺負是也家常便飯,每年就有幾個女孩被qiáng jiān的事件發生。”

    這麽嚴重那學校領導不管嗎。被欺負的人不反抗嗎?

    張小薈冷笑道:“學校這麽多學生怎麽管理?上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有產生一定惡劣影響,威脅到自己地位才會處理至於學生反抗的問題,一個人怎麽會抵抗一個團夥?忍忍就過去了。”

    聽了這些後,我的正義感爆棚,學校雖然是半個社會,但也是象牙塔。學生都是來學習、享受生活的,哪能無辜就被人打了鼻青臉腫,爹媽都認不得?

    不行,我唐凡剛被人揍了,這全身的酸爽真是操蛋滋味。忽然想起來勇哥說過讓我組建個社團,用於同學之間的互助自衛。現在不正是時機嗎

    二話沒說,來不及同各位一一道別,我輕輕地走,隻讓張小薈看到我髒兮兮的背後。

    宿舍內,氣氛濃重,我做為班長和社長召開關於成立社團的會議。

    大家認真聽講,並踴躍發言:

    凡哥,說實話,我還沒找到女朋友,還沒享受夠,我上有老,下有小、小弟弟,不想白白送死。

    凡哥,你每天整這些幹嘛,很閑嗎?你怎麽不去維護世界hé píng,不去非洲保護藏羚羊?

    凡哥,我餓了,你時間多的話能不能幫我去超市買點方便麵,對了,還有買一嗒內褲,好嗎?

    醉了,醉了,這群家夥,思想意識就是差,根本不了解“同學有難、匹夫有責”的真正含義。

    是時候嚇唬嚇唬他們了,考驗兄弟感情的時候到了:

    我吼一聲,同誌們看。然後脫掉短袖,露出**的上體,身體上是下午戰爭留下的傷口和腫起的包,傷口雖然不深,足夠讓他們驚呆。

    待我解釋完原因後,大家沉默了許久。最終李剛堅定的說:“凡哥,剛才我們開玩笑的,學校確有很多壞人,既然你想大幹一場,我們就跟著你幹吧。”

    就這麽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幾個就在廣場中央擺上了攤,拉出標語:左側:反對欺淩,右側:強大自我,橫幅:強我社。標語簡單易懂,學生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不久,陸續有人過來看個究竟,我發現了詢問的的大部分人性格是唯唯諾諾的,也就是老實人。

    一個文弱書生氣質的人問:“同學,你們成立強我社的目的是不是為了收保護費?這個學校收這個的不少了,別怪我沒告訴你,這行競爭增很大。”

    又一個眼球紅腫的哥們湊過來問:“哥,你們是不是本來就是個團夥,最近需要招新人?如果你們答應給我報仇,我願意無條件奉獻我的青春和獻血。”

    還有一個女孩,哭著拉住我的手不放:“哥哥,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和我mèi mèi也就是他小姨子跑了,能不幫我強大,我要反對他們對我的欺淩。”

    這都是什麽奇葩,哪裏對哪裏啊。

    招新繼續,起初沒人報名,直到我以以後隨意請假為誘餌,雇了十幾個同班同學進行圍觀,更多的人這才過來谘詢。

    這就是群體效應,人越多,吸引力就越大,膽子小的有了膽量報名。

    起初社團在摸索中發展,因此規模不宜擴大,我們暫定招20人,這就要篩選了。

    篩選的標準是看誰遭遇過校園欺淩,誰被欺淩的慘。越是慘說明越憎惡這種行為,越會為其他人著想。

    一個大個子男孩足足有185,走上來說:“我被欺負過,而且很慘。上次我在走路,沒怎麽惹它,路邊那隻野狗就咬我了,留了很多血,針我都打了,現在見狗還是害怕,我們能不能消滅校園裏所有的狗和貓?”

    校園欺淩,媽的,說的是人欺負人,阿狗阿貓就別攪和了,你可以走了,下一個。

    一個胖胖的小女孩,滿目的惆悵,一臉的不樂意。她委屈地說:“大家都說我胖,說我肥妞,背後說我還沒什麽,為什麽他們還當麵說,我頂嘴,宿舍裏她們幾個就打我,我一直很壓抑,忍不住了。”

    這個確實慘。女孩都是要尊嚴的,對她們來說,往往精神上的欺淩比身體上的來的更嚴重。

    你很慘,通過,歡迎加入強我社這個大家庭。

    陸陸續續有人達到慘的標準。大概就是經常被收保護費、經常無緣無故的被打,不僅影響了學習,還傷害了身心健康。

    上午快過去了,十九個名額已定,隻剩下最後一個。

    其中兩個小夥子對這個指標競爭的非常激烈,都想拿下來。

    一個說自己被人揍斷過右腿,躺在床上兩個月,愣是沒給家裏說,想到悲傷的過往,七尺男兒潸然淚下。

    另一個說自己被人弄傷了眼睛,至今角膜還存在問題,影響是終生的,想想自己可能成為獨眼龍,愁的20多歲的頭上滿是白發。

    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慘,互相對比起來:

    你比我慘嗎?你就一個角膜受傷,又沒有瞎,你憑什麽比我慘?

    你比我慘嗎?你就一個腿折了,腿折了還能接上,眼瞎了怎麽修眼睛肯定比腿重要,你還和我比慘?

    我慘

    我慘!

    兩個人一言不合居然扭打起來,真是血氣方剛、意氣風發、精神抖擻。

    住手!我喊停了他們,你們都很慘,不能再慘,歡迎加入,你兩個全部都加入,這下可以放下手裏的磚頭和棍子了吧,我們是反欺淩,不是倡導欺淩,我的兩個哥。

    就這樣,社團算是招了一批人,留下聯係方式後,都回去了。

    我打diàn huà給勇哥報告社團成立的喜事,還拜托他多指教,有空多指導。

    勇哥很是高興,誇獎了我一翻。說我以後也成了大哥,我趕緊辯解:可不是大哥,那是**,我們是維護權益的組織,走的是光明正大的道路。

    成立社團隻是開始,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比如平時如何培養社團自我保護的意識,遇到對方欺淩時大家如何反抗,如何團結起來,這都是一門學問。

    我們反對別人欺負,也不能主動欺負別人,否則就成了一種新的惡勢力存在。

    如果足夠壯大了,我們可以走出校園,為社會做貢獻,比如幫助勇哥維護企業的正當利益。

    下午,我和李剛、孫帥等人心情大好,我請他們在學校門口最豪華的大排檔擼串、喝紮啤,tōu kuī身邊的妹子婀娜多姿。微醺中,一切都變得恍惚,那種感覺既不上頭又有些失控,好生舒服。

    晚上做夢,夢見了徐巧巧又被liú máng欺負了,我帶著幾十個兄弟把liú máng趕跑了,他們就像喪家犬抱頭亂竄,我站在那裏看著徐巧巧嘚瑟的笑,師姐也衝著我笑,那種笑容甜蜜的無法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