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逃脫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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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開著直升機,手裏拿著一個diàn huà,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幾秒之後,從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艾伯特一邊控製著直升機一邊說道:“是我。”
“艾伯特?你為什麽給我打diàn huà。”艾伯特說道:“我們現在有一個人受傷了,對講機全部報廢扔掉了,聯係不上總部,我要你馬上派人來救我們。”
那人在那頭說道:“明白了,但他們過去要幾個小時,你確定那個人挺得住?”
艾比特應道:“你派人來就行,不要管那麽多了。”說完就掛斷了diàn huà。
路易斯問道:“你給誰打diàn huà?”
艾伯特控製著直升機說道:“一個人,能派人來救我們的人。”
路易斯笑了一聲,便坐在後排等待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幾架直升機停在一個荒野的空地上,艾伯特打開直升機上的玻璃門,從裏麵跳了出來。
他對著胡凱雷所在的直升機說道:“貝特朗,怎麽樣了?”
貝特朗打開玻璃,對著艾伯特笑著說道:“嘿,你知道嗎?我剛剛看見上帝了。他在叫我的名字。”
艾伯特把他拉出來說:“別說胡話了,那個聚集地就在前方,再堅持一會。”
貝特朗從直升機的座艙裏爬出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腿說道:“我現在看它就像看其他人的腿,這條腿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
艾伯特低頭看了看貝特朗的腿,此時他腿上的止血繃帶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
艾伯特看著他的腿說道:“你的腿怎麽又流血了。”
貝特朗舉起一隻手說:“之前你們和那些士兵搏鬥的時候,有個該死的家夥對著我的大腿又刺了一刀,所以它又流起來了。”
艾伯特看向眾人說道:“你們還有止血繃帶嗎?”
張飛揚看了看眾人說:“好像沒人有。”
艾伯特伸手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出幾根布條將傷口重新綁了起來,把貝特朗背到背上說:“再堅持一會,你會活下來的。”
貝特朗閉著眼睛趴在了艾伯特的背上。
高俊熙看著前方的草原問道:“還有多久我們才能到。”
艾伯特深吸了一口說:“不清楚,不過要不了多遠了。”
蘇小曼看著一個方向喊道:“你們看那裏!”
眾人聞言望去,十幾隻渾身帶著斑點的生物正朝著眾人狂奔而來。
張飛揚看著那些動物說道:“那是什麽東西?豹子?”
路易斯仔細辨認了一下說道:“不,是鬣狗!”
艾伯特看向那個方向說:“什麽?”
十幾隻鬣狗張著獠牙就朝著眾人跑來,路易斯的眼睛開始變成黑色,直勾勾的盯著那十幾隻鬣狗。
一隻鬣狗正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就在空中變成了黑曜石,落到了地上。
蘇小曼也把手對準了幾隻鬣狗,那幾隻鬣狗突然受到了什麽看不見的攻擊,被打飛了出去。
其餘的幾隻鬣狗嘴裏都流出了口水,兩隻猩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眾人。
艾伯特看向它們喊道:“別擋路!”
那幾隻鬣狗頓時僵在了那裏,迅速變成了幾個冰雕。
艾伯特跨過它們,朝著那個聚居地的方向走去。
眾人向前走了一會,一個村落的影子出現在眼前,艾伯特笑了一下說:“再堅持一下,我們已經到了。”
眾人走進那個村落,此時裏麵明顯有人居住的痕跡,一個人正坐在一塊石頭前磨著刀,那人一抬頭,便看見了眾人走了進來,準頭對著村子裏喊了了起來。
頓時村子裏的人全部都走了出來,有不少人手裏都提著刀,眼睛望著眾人。
高俊熙咽了口唾沫說:“他們看起來正常嗎?”
張飛揚看著前方說:“我不確定。”
艾伯特背著貝特朗向前走了一步用yīng yǔ喊道:“嘿!我們這裏有一個人受傷了,你們能幫助我們嗎?”
那群人全都一眼不發的看著眾人,之前坐在村口磨著刀的那人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刀刃,對著眾人笑了一下。
高俊熙看了看四周說:“艾伯特,你看不出來嗎?他們很不對勁,他們的眼神看我們就像看食物一樣。”
張飛揚看向不遠處的一個竹竿說:“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那根竹竿上吊著幾坨臘肉,還有一個人類的頭。
蘇小曼後退了一步說:“食人族?”
艾伯特繼續對著他們喊道:“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們吧,我們隻需要你們這裏的工具處理一下傷口。”
張飛揚對著艾伯特說:“艾伯特,別喊了,他們想拿我們當食物。”
那群人拎著刀朝著眾人緩緩走來,張飛揚看著他們,手中突然出現一陣電弧,電弧纏繞著手臂,仿佛一條蛇一般。
那群人見狀頓時都後退了一步,開始不斷地說著一些龍澤等人聽不懂的話。
高俊熙看向張飛揚說:“張飛揚,他們好像在害怕你。”
張飛揚聞言向前又走了一步,那群人見狀都紛紛向後退去。
張飛揚站在前方一邊比劃著手勢一邊比劃著手勢一邊對著那群人喊:“我要針和線來縫合傷口,你們明白嗎?針和線。”
那群人依舊是麵麵相窺,不知怎麽處理。
突然從他們後方走出一個老人,那個老人臉上紋著奇怪的紋身,手裏握著一根木杖,朝著眾人緩緩走來。
那群人見狀都紛紛讓開了一條路,那個老者另一隻手舉在身前,說道:“阿卡隆。”
手中就出現一團火球。
那群人見狀都紛紛跪了下來,對著老者手中的火球猶如神明一般。
艾伯特愣愣地看著老者,那個老者手中的火焰緩緩的消失,走到了張飛揚身前,用著一種眾人聽不懂的語言說了起來。
張飛揚看了看艾伯特背後的貝特朗,指了指他腿上的傷口。
那個老者卻沒有管這個,抓起了之前張飛揚手中冒出電弧的手說了句話。
張飛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隻手中又出了幾條電弧在手指間不斷跳躍著。
那個老者鬆開手後退了一步,用手摸了摸張飛揚的額頭,然後又說了一句眾人不清楚的話。
張飛揚看著他說:“我不太清楚你在說什麽,我們需要針和線來治療傷口。”說著手還指了指一旁的貝特朗。
那個老者此時也注意到了貝特朗,回頭呼喚了一聲,過了不久,一個端著木盤子的人就走了出來。
艾伯特把貝特朗放了下來,抬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老者從木盤中拿出一根金屬做的針,另一隻手上冒出了火焰。
他用那種火焰烤了烤針,便用手解開了綁在貝特朗大腿上的布條和繃帶。
此時貝特朗早已昏迷了過去,他腿上的傷口原本已經開始結痂,被撕下布條之後,便露出了被刺了一刀的傷口。
傷口中的血已經完全堵在了那裏,老者把一根黑色的線穿在了針尾上,然後便用線縫起了貝特朗腿上的傷口。
貝特朗的眉頭動了動,顯得很是痛苦的樣子,卻依然保持著昏迷。
艾伯特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縫合過程。
幾分鍾後,那個老者便放下了手中的針,說道:“力隆爾。”
然後手中又出現一團火球,烤了一下貝特朗的傷口。
老者站了起來,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張飛揚,對著他說著什麽。
張飛揚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身邊突然走出兩個女人,簇擁著把張飛揚推進了一個屋內,那個老者跟在後麵也走了進去。
高俊熙笑著說道:“不會是想讓張飛揚來當shàng mén女婿吧。”
蘇小曼不悅的看了高俊熙一眼說:“你說什麽呢。”說著也要走進去,那個門口卻被兩個壯漢堵起來。
那個老者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對著張飛揚指了指另一張椅子,張飛揚見狀便坐在了那裏。
一個女人從一旁端過來一種奇怪的水果,張飛揚拿起一個嚐了嚐說道:“還不錯,挺甜的。”
老者對他笑了笑,又對著那兩個女人招呼了一句,那兩個女人便又拿出一個黃銅做的圓球走了出來。
老者接過那個黃銅圓球,遞向了張飛揚,張飛揚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用,謝謝。”那個老者卻執意想要把那個圓球遞給他,張飛揚見狀也隻好接了過來。
那個圓球是一個空心狀的東西,內部被鑽了一個孔洞,變成了一個空殼。
張飛揚把那個銅球放到桌上,想了想,拔出了腿上的一把戰術刀。
一旁的兩個女人突然瞪著張飛揚,似乎就要馬上動手一般。
老者招了招手,那兩個女人才後退了一步,放下了要拔出wǔ qì的手。
張飛揚把那把刀遞給老者,老者卻搖了搖頭表示不要。
張飛揚收回刀,看了看桌子,抬手便一刀切下了桌角,重新把刀遞給了老者。
老者顯得有些驚奇,看了眼那個桌上那個整齊的刀口,接過了那把刀仔細端詳著。
張飛揚看了看四周,起身就要離開,老者卻並不想讓張飛揚離開,對著那兩個女人說了一句。
那兩個女人頓時走到張飛揚麵前把他按了回去。
此時蘇小曼在外麵喊道:“張飛揚!你給我出來!”
張飛揚聞言對著老者說道:“我要走了,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你明白嗎?”說著就指了指門外。
老者拿起桌上的銅球,放到了張飛揚的手上,然後拍了拍他的手背。
張飛揚見狀手中又出現幾束電弧,順著手心傳導到了那個銅球裏。
銅球立刻微微的震動起來,仿佛裏麵有著什麽東西正在滾動一般,那個銅球上也開始閃爍出電弧。
老者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屋子,那兩個女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張飛揚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個銅球,不再多想,把那個銅球收了起來。
張飛揚走出那個屋子,蘇小曼正氣鼓鼓的站在門外,看著張飛揚質問道:“你在裏麵幹什麽了?”
張飛揚有些不解,看了眼在一旁偷笑的高俊熙,似乎明白了什麽,對著蘇小曼說道:“小曼,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是進屋給我個銅球。”
蘇小曼不相信的說道:“真的?”
張飛揚掏出那個銅球說:“你看。”
蘇小曼看了眼那個銅球才收回目光說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天上突然出現螺旋槳的聲音,艾伯特抬頭看去,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村莊前。
艾伯特笑了一下,抱起已經休克的貝特朗就朝著那架直升機跑去。
直升機的艙門迅速打開,從裏麵走出兩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和艾伯特一起把貝特朗放到了直升機上的一張床上。
其中一個人吊起一袋血漿,將另一頭的針刺入了貝特朗的手裏。
一個醫生檢查了一下貝特朗的腿後便搖頭說道:“不行了,拖太久了,傷口已經完全被淤血堵死了,這條腿要馬上截肢。”
艾伯特看著躺在床上的貝特朗說道:“隻要能救活他什麽都不是問題!”
路易斯扭頭看了眼那些一片慌亂的人群,轉身就走上了直升機。
高俊熙看向直升機說道:“直升機來了,隊長,我們快上去吧。”
張飛揚登上直升機看了眼坐在機艙兩旁支援的士兵,他們的肩上有著一麵旗幟。
張飛揚看著看他們說道:“英國人?艾伯特,這是你找的人嗎?這些英國士兵。”
艾伯特坐在了直升機上鬆了口氣說:“對,我給英國司令部司令打了一個diàn huà,於是他就派這些人就來幫忙了,不然你以為呢,他難道還會派美國人來?”
高俊熙對著路易斯說:“你們美國的支援怎麽還不如英國。”
路易斯看了看高俊熙說:“我們的海軍全滅了,我們的空軍現在全部都在南美打仗,所以你明白嗎?”
張飛揚對著高俊熙說道:“好了,別說了,現在我們能活著回來就是最好的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艾伯特看著直升機外逐漸飛離地麵掀起的灰塵說道:“因為那個什麽狗屁救世會,我們犧牲了兩個戰友。總有一天,我要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