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巨型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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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麵上的裂縫不斷蔓延著,整塊冰麵仿佛要玻璃一般的碎裂。



    突然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從艾伯特腳下傳來,整個冰麵都震凍了起來。



    艾伯特低頭向下看去,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冰麵下方朝著他的位置不斷的撞擊著。



    整塊冰麵顯然已經開始支撐不住,下方的那個黑影向後收縮了一下,瞬間就撞上冰麵。



    艾伯特這時已經跳到了半空中,一根觸手從艾伯特原來的位置中伸了出來,帶出一片海水。



    艾伯特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在了一旁的冰麵上。



    克拉肯控製著另一條觸手砸來,艾伯特一個側滾便躲了過去,那條觸手擦著艾伯特的身體將那片冰麵全都砸碎。



    艾伯特站起身說道:“現在該我的回合了。”



    話音剛落,艾伯特就朝著克拉肯衝了過去。



    克拉肯怒號一聲,從頭上裂開一張巨大的嘴巴就要把艾伯特整個人都吞進去。



    艾伯特毫不畏懼的跳起來,對著克拉肯的嘴巴就跳了過去。



    一時間在一旁開炮的四艘戰艦上的人都不禁看了過去,在克拉肯巨大的身軀麵前,艾伯特在空中單薄的身影顯得很是渺小。



    高俊熙在不斷進水了北京號上仰頭看著艾伯特,就連一旁不斷湧上來的怪物都給忘記了,嘴裏說道:“又是第二個?”



    艾伯特此時身上的冰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都反射出一縷銀光,眼睛緊盯著克拉肯仿佛黑洞一般的血盆大口,長在嘴裏的獠牙密布,就要將他撕碎。



    艾伯特的右手上慢慢地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冷冷地看著克拉肯的嘴裏說道:“變成冰雕吧。”



    下一秒艾伯特就落進了克拉肯的嘴裏。



    右手按在了克拉肯的牙齒上,從那裏突然結出一層厚厚的冰晶迅速蔓延開來。



    冰晶不斷蔓延著,就連克拉肯開始閉上的嘴巴都僵硬了起來。



    克拉肯此時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色,龐大的身體開始朝著海下移動過去。



    奈何冰晶仿佛病毒一般很快就蔓延到了它的全身。



    克拉肯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個足足有數百米的冰雕,在變成冰川的海麵上矗立著,仿佛一個巨大的海上建築物一般。



    艾伯特站在克拉肯已經變成冰雕的嘴裏,長出了一口氣,一股白色的寒氣從他的嘴裏冒了出來,在空氣中凝結成了一粒粒細小的冰晶落在克拉肯的嘴裏。



    艾伯特的臉色顯得有些發白,轉身從克拉肯的嘴裏站到了它的嘴巴邊緣。



    兩艘戰艦上數千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站在高處的艾伯特身上,站在阿倫敦號上的一個海軍士兵突然舉起手中的槍喊道:“奧德裏奇!冰川戰神!”



    頓時一旁的人都跟著喊了起來:“奧德裏奇!冰川戰神!”



    上千人的聲音很快就協同了起來,傳到了北京號眾人的耳朵裏,眾人盡管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不過還是跟著喊起了yīng yǔ。



    艾伯特站在卡拉肯的嘴巴邊緣望著下方的四艘戰艦,眾人的歡呼聲也都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艾伯特輕笑了聲,身上的冰甲頓時都脫落下來,舉起雙手向著下方喊道:“我們勝利了!”



    下方的幾千人也都跟著歡呼了起來,眾人嘹亮的歡呼身刺破了天際,甚至都傳到了遠處的俄羅斯軍艦那裏。



    一個軍官手裏拿著遠距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那個冰雕震驚地說道:“它被幹掉了?”



    一旁的幾個軍官也都一臉的不敢置信,望著遠處一言不發。



    那個領頭的軍官放下望遠鏡招手說道:“通知船隻改向,我們回去。”



    一旁的一個軍官連忙應道:“是,長官。”



    蘇小曼正在一個黑暗無比的世界內,從四周傳來一陣陣寒意,她努力的睜開眼睛要看向前方,眼皮卻沉重不已。



    蘇小曼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之前在海裏嗆的水也都忍不出咳了出來。



    隱約中,蘇小曼似乎看到前方依稀有著一個人影。



    蘇小曼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呢喃道:“張飛揚?”



    那個黑影抓住了蘇小曼,蘇小曼下一秒便昏了過去,周圍真正的變成了無盡的黑暗。



    那個黑影把蘇小曼抱在懷裏,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腳步似乎踩在什麽堅硬的東西上一般,發出一陣哢哢的聲音。



    張飛揚此時已經把肩上的傷口處理好,一動不動地站在北京號的甲板上,眼睛望著克拉肯變成冰雕的身體。



    高俊熙也走過來站在一旁,二人似乎都抱著什麽希望一般望著那具冰雕。



    二人等了幾分鍾,那具冰雕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張飛揚緊緊的握著拳頭,眼睛眨都不眨的那具冰雕,高俊熙扭過頭看向張飛揚,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還是把話又咽了回去。



    二人的表現一旁那些正在歡呼的士兵並不一樣,顯得有些孤寂的背影映照在甲板上。



    徐遲在不遠處坐著,手裏還拿著一根扳手,渾身都被海水淋透,靠在那裏抬頭同樣也看著克拉肯的冰雕。



    突然克拉肯身體上的一個部位的冰雕動了一下,出現了一絲裂痕。



    三人的目光頓時都看了過去,有些緊張的看著那條裂縫。



    那條裂縫不斷的擴散開,突然從中央崩裂出一個大洞,無數的碎冰從上方落了下來,龍澤抱著蘇小曼從裏麵走了出來。



    張飛揚臉上忍不出出現狂喜之色,高俊熙也笑了一聲說:“我就知道隊長能做到。”



    龍澤望著下方距離自己數十米高的地麵,直接就跳了下去。



    龍澤落在冰麵上,砸出幾道裂痕,半蹲在那裏,然後緩緩地站起來朝著北京號的方向走去。



    張飛揚此時早已忍不出就跳了下去,踩在冰麵上朝著龍澤的方向飛奔而來。



    張飛揚一把接過蘇小曼,便吻了上去。



    高俊熙跟著後麵笑著說:“少兒不宜啊。”



    龍澤卻看也不看就繞過二人繼續朝著北京號上走去。



    蘇小曼咳嗽了兩聲,彎腰吐出一灘水,張飛揚輕撫著她的背部說道:“沒事吧,小曼。”



    蘇小曼睜開眼睛有些迷離的看了張飛揚一眼,嘴裏說道:“你怎麽在這。”



    張飛揚明顯鬆了口氣,對著蘇小曼說道:“我先扶你回去吧。”



    蘇小曼勉強站起身說:“不用,我自己能行。”說著就轉頭看向了張飛揚說道:“你剛剛吻了我吧。”



    張飛揚愣了一下,笑著避開了目光撓了撓頭。



    蘇小曼也同樣笑著回應道:“那是我的初吻,你可要負責。”



    張飛揚連忙應道:“我一定會的。”說著仿佛想起了什麽,又傻笑了一陣。



    艾伯特站在高處也看見了遠處在冰麵上走著的龍澤,對著他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龍澤略微抬了抬頭,看了眼克拉肯的上方便收回了目光。



    北京號上,幾乎所有的海兵都開始忙活起來,把北京號上的破洞全都給修補好,遠處的俄羅斯軍艦也緩緩駛了過來。



    魏愛國此時正在指揮塔內坐著,眼睛瞥了眼窗外變成冰雕的克拉肯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一個通訊員轉頭對他說道:“報告!司令,俄羅斯方麵正在呼叫你。”



    魏愛國從一張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說:“什麽?俄羅斯?”



    那個通信員把耳機遞給了魏愛國。



    魏愛國戴在頭上說道:“我是中國海軍司令魏愛國,請問你們有什麽事?”



    “這裏是俄羅斯海軍,我們知道你們的船隻受損嚴重,我們還有一部分的修複零件,應該可以幫助你們修複船隻上的通用部件。”



    魏愛國笑了一下說:“明白,我會派人去軍艦那裏等候。”



    俄羅斯軍艦緩緩的靠近了北京號,碾碎了那些擋在身前的冰麵,停靠在了北京號的船側。



    從上麵走下來一群海兵,他們都抬著一批批的運輸零件朝著北京號搬運過去。



    徐遲看著不遠處剛剛走上來的龍澤等人,蘇小曼走去張飛揚前方。



    張飛揚向前快步跑了兩步對著龍澤說道:“謝了。”



    龍澤應了一聲,就要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徐遲看著那些正在修補船身的各種設備不滿地說道:“有我忙的了,恐怕我們得過幾個小時把船修好才能走。”



    阿倫敦號也跟著靠近過來,艾伯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船上,一群海兵簇擁著他不斷歡呼著。



    艾伯特笑了兩聲,被眾人拋上了天空,眼角的餘光卻看見了蘇墨雪在一旁遠遠的站著,用著目光注視著遠處有些殘破的北京號。



    艾伯特落在眾人的胳膊上說道:“喂,先把我放下來,我還有點事要做。”



    那群人這才把艾伯特放開。



    艾伯特朝著朝著蘇墨雪走去,帶著笑容說道:“你還好嗎?還暈船嗎?”



    蘇墨雪搖了搖頭,有些擔心的看著北京號。



    艾伯特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頭說:“你想回去了?”



    蘇墨雪應了一聲。艾伯特隨即轉頭對著那群海兵喊道:“我們還有救生艇嗎?”



    一個海兵對著他笑著說道:“報告長官,我們還有救生艇,不過變成冰塊了。”



    艾伯特同樣笑著回應說:“去你的吧,我可不記得我有把救生艇就凍上。”



    艾伯特又轉身一把抱起蘇墨雪說:“抓緊我,我要下去了。”說著就從甲板上跳到了冰麵上,朝著北京號走去。



    徐遲從隨身帶著的那個小xiāng zǐ裏拿出一根密封的試管,從裏麵用針管抽出了一毫升的液體,又吸了一些水之後對蘇小曼說道:“蘇小曼,你要注射這個藥液,你之前不是嗆了幾口海水嗎?得防止你身上有寄生蟲。”



    蘇小曼應道:“知道了。”說著便走到徐遲麵前露出了一條白皙的胳膊。



    徐遲對著她的胳膊便打了一針。



    張飛揚走過來說道:“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蘇小曼沒好氣的對張飛揚說:“我還不用你扶,再說你自己肩上的傷還沒好,還來說我。”



    張飛揚笑了一下說:“我這都是小傷,沒事。”



    蘇小曼有些小心的摸了摸張飛揚的肩膀說:“還說呢,你看你的傷口都滲血了。”



    張飛揚裝作疼痛的吸了一口冷氣。



    蘇小曼馬上緊張的說道:“怎麽了,我弄疼你了嗎?”



    張飛揚馬上笑出聲來說:“看你緊張的,我的這身體怎麽可能會有事呢。”說著還拍了拍胸膛。



    蘇小曼放鬆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下次,不要再給我擋傷了。”



    張飛揚想也不想的扭頭說:“不行,你是我老婆,我怎麽忍心讓你受傷。”



    蘇小曼一下子紅了臉,說道:“你說什麽呢,誰是你老婆。”



    艾伯特此時也登上了北京號,那些海兵都認識了艾伯特,紛紛都給他讓開道路。



    艾伯特走到張飛揚麵前說:“你們隊長呢?”



    張飛揚看了眼在艾伯特身後站著的蘇墨雪說:“我們隊長回去休息了,有什麽事嗎?”



    艾伯特笑著搖頭說道:“沒,就是奇怪怎麽沒看到他出手。”



    張飛揚聽了這話笑著說:“他動手了,隻是你沒看見而已。”



    艾伯特奇怪的說道:“是嗎?我說呢。”



    蘇小曼已經站在一旁和蘇墨雪交談了起來:“墨雪,在那邊待的怎麽樣?”



    蘇墨雪笑著說道:“很開心呢,我和艾伯特叔叔一起打水漂。”



    艾伯特笑著看著蘇墨雪說道:“我要走了,你在這裏好好待著吧,下次有機會還和你一起玩。”



    蘇墨雪應了一聲,便回答道:“叔叔再見。”



    艾伯特當即就轉頭走向了阿倫敦號。



    幾個小時後,北京號船頭的缺口已經被暫時補上。



    徐遲站在船頭鬆了口氣說:“呼,終於把船頭修好了。”



    這時北京號發出一聲鳴笛的聲音,頓時聲音在整個海域都回蕩起來。



    廣播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所有人員請注意,現在北京號重新出發,取消太平洋巡航huó dòng,返回川崎港口。”



    徐遲聽到了這句廣播,抬頭嘀咕道:“怎麽回事?我們要回去了?還沒有過一半的航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