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滲透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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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訓練場上,崔誌剛幾人正在練習打靶。

    曹俊左手握住槍支握把,右手托在95步槍下,朝著遠處的靶子打了兩子彈說:“左手真用的不舒坦,難受死了。”

    崔誌剛倒是在一旁打出了一個三連點射。

    槍口噴出一片白煙,訓練彈就打中了遠處的靶子。

    二班長拿起望遠鏡朝著那裏望了一眼,笑道:“嗬,打得挺準啊。不錯,二十八分。”說完看著曹俊說道:“你怎麽回事,還脫靶,新兵蛋  子?”

    曹俊辯解道:“你得讓我適應適應,這左手打起來太難受了。我這是第一次用這隻手扣扳機,不得多練習幾次啊。”

    二班長擺手道:“那就趁著現在全軍加強訓練的時機快點訓練,以前可沒這麽好的機會,讓你拿實彈敞開了訓練。那時候實彈打靶都是用來計算的。”

    曹俊咧嘴一笑說:“是不是因為那些狼崽子,放心,等到了我們這,我們肯定能擋住他們。之前你不是帶我倆看了嗎,山頭的那些炮台和炮兵陣地。乖乖,他們要是敢來肯定把他們轟得連渣都不剩。”

    二班長坐在彈藥箱上說:“誒,你們兩個不是上過戰場嗎?給我講講唄。”

    曹俊放下槍,看向二班長說:“你真要聽?”

    二班長對著旁邊的那些在打靶的士兵喊道:“快過來,來聽聽老兵給你們講狼崽子。”

    曹俊嗬嗬笑了兩聲,顯然很是受用。

    那些士兵聞言都跑了過來,圍成一圈眼巴巴的望著曹俊。

    曹俊四下看了他們幾眼,把95步槍坐在屁股下。

    二班長皺了皺眉,沒說什麽,催促道:“快點講。”

    曹俊咳嗽了兩聲,才講:“當時啊,我要被派往哈薩克斯坦的那什麽阿克鬥卡市,結果半途就改道回新疆了,聽別人說是狼崽子把阿克鬥卡市攻占了。我當時腦子就蒙了,心想這前線不得有個上百萬的軍隊?說沒就沒了?結果遠征軍還沒全進哈薩克斯坦就給狼崽子打進新疆了。我到時候就接命令去阿拉山口守著,那裏的風特別大,一不注意人都能給吹跑,聽說還有一輛裝甲車都被掀翻了。我們連守在第二道防線,以為仗著天險能卡他們幾個月。沒想到他們的轟炸機跟蒼蠅一樣在我們頭上扔炸彈,鐵路都被炸斷了幾公裏。我的這隻手也是在那個時候給炸斷手指的。”

    曹俊晃了晃右手繼續說道:“更想不到的在後麵,他們直接在我們屁股後麵空降了一個裝甲師。我們的空軍都跟孬種一樣,被狼崽子打的連起飛都不敢,讓他們在我們後麵包抄我們。幸好我當時在的那個部隊突圍了出去,不然你們現在可能都見不到我們了。”

    一個士兵笑道:“這麽說你從頭到尾連狼崽子的影子都沒見過。”

    曹俊馬上說“不怕告訴你們,跟狼崽子打過照麵的人,現在不是死了就是殘了,哪能這樣坐在這和你們聊天。”

    眾人都出一陣哄笑聲,一個人說道:“別吹了,你也比我們厲害不到哪去。”

    “你呢?”二班長對著崔誌剛問道,崔誌剛一個坐在那愣,旁邊的曹俊推了推他說:“老哥,叫你呢。”

    崔誌剛應了一聲抬起了頭,說:“見是見過,那沒什麽好說的。”

    眾人聽了這話都感興趣的催促道:“說說唄。”

    二班長從懷裏掏出一根皺巴巴的卷煙:“來,潤潤嗓子。”

    崔誌剛擺手表示不要,說:“我當時就在阿克鬥卡市,和殘餘部隊跟狼崽子打巷戰。然後我就暈倒了,接著就被送到了這。”

    二班長笑了一聲說:“就這麽簡單?就不能給我們詳細講講?”

    崔誌剛沉默了一會,仿佛在回憶著一些不好的東西,搖了搖頭。

    二班長也看出了苗頭,體諒的上前拍了拍崔誌剛的肩膀說:“沒事,不願說就算了,我們也不是非聽不可。”

    崔誌剛抬起頭表情嚴肅的對他們說道:“如果你們有和他們打照麵的機會,不要害怕。他們雖然有的不是人,但能被殺死。”

    曹俊在一旁說道:“老哥,怎麽你說的我都感覺滲人,還不是人,有那麽可怕嗎?”

    崔誌剛並不想繼續再說下去,站起來拿起步槍看向了遠處的靶子。

    一旁的那些士兵都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不時低聲交談著什麽。

    二班長看向他們說:“行了行了,都回去吧。繼續訓練。”

    夜晚,一架外形科幻的戰機懸停在大壩遠方的叢林上方。

    幾個救世會士兵直接從幾十米的高處跳了下來,在地上一個側翻卸掉衝擊力就起身聚集到了一起。

    叢林上方的那架運輸機也逐漸升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飛離了戒備森嚴的防空區。

    那幾個士兵肩上都戴著死神之鐮的標誌,一個士兵撐開一張地圖,指著上麵的三峽大壩說道:“這就是大壩,我們距離這裏有十二公裏遠,中途有十三個前哨站。

    注意隱蔽,滲透過去。”幾人點了點頭,就消失在了叢林中。

    曹俊坐在一處哨卡的房屋裏,聽著收音機抱怨道:“我們怎麽輪到看哨卡了,不是捕魚的嗎?”

    躺在一旁鋼絲床上的二班長說:“別抱怨了,鄰班的幾個兄弟有事,我們是來替他們的。”

    曹俊扭頭看向窗外黑乎乎一片的樹林說:“這荒山野嶺的有什麽?要我們幾個人孤零零在這裏看著。”

    二班長抬起頭對他說:“誰說就我們幾個收在這了,你路上沒看見那些哨卡嗎?五百米一個,怕個啥,林子裏早就掃蕩過十幾次了,一隻老鼠都被抓出來吃了,你還怕這裏麵有什麽東西不成?”

    曹俊皺了皺眉,對他說:“二班長,你過來聽聽這收音機裏說的是啥?”

    “怎麽了?”二班長起身說。“近日,中國北京號所帶領的第一艦隊已經到達美國墨西哥灣,向美國援助了大量的軍事物資,將在一個星期之內交付完畢。”

    二班長聞言說:“我們這都成這樣了,還給美國佬武器?”

    曹俊靠在椅子上說:“你管那些腦怎麽想的,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二班長對他說道:“去外麵看看崔誌剛睡著了沒,要是我們仨都睡了,半夜有東西來都不知道。”

    曹俊關掉收音機就走了出去。崔誌剛正坐在路邊看著道路的盡頭,四周黑漆漆一片,隻有房子前的燈光照在前方。

    曹俊走出來,拿個小板凳坐在崔誌剛身邊說:“老哥,看你手上的老繭,當了不少年的兵了吧。”

    崔誌剛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說:“算上這一年,八年了。”

    曹俊咋舌說:“嘖,能在軍隊混上八年夠長了。那怎麽你現在才是個中士軍銜。”

    崔誌剛扭頭對他說道:“原本我是個營級士官長,排長見了我都得打招呼。浩劫爆後,我整個營的編製都沒了,我再回到軍隊的時候,自己的檔案都給撤銷了。我隻能從最低的下士開始幹。”

    曹俊問道:“老哥,你沒家人?”

    崔誌剛看向前方感歎道:“老娘死得早,災變爆的時候老爹在村裏麵都七十多了,也不指望啥。我條件不怎麽好,沒人願意跟我這個一輩子的大頭兵,隻能當個光棍漢了。”

    曹俊感歎道:“如果隻看這一點的話還是現在當兵的好,管吃管喝,有時候還糧食、鹽、糖、煙什麽的。可以說一個人當兵就能養活三個人。還有免費的藥品用,要不說現在外麵的人都死命想進軍隊呢。老哥你要是有主意的話,現在就能掏錢買一個婆娘,有你當兵的身份還怕養活不了一家老小?”

    崔誌剛搖頭說:“說句難聽的,我們搞不好什麽時候就死了,家裏剩個孤兒寡母怎麽活?”

    曹俊笑了一聲,說:“到時候再說唄。”

    遠處突然出現一束燈光,遠光燈晃得二人睜不開眼睛。

    一輛卡車停在了哨卡前,從上麵下來一個穿著軍裝的人,用普通話說道:“讓我們過去。”

    曹俊坐在板凳上朝他伸了伸手。那人立刻掏出一包煙遞在了曹俊的手裏。

    曹俊見狀樂了一下,手裏的煙卻被崔誌剛奪去。

    崔誌剛看了眼手上的那盒卷煙,扔回給那人說:“軍事戒備區,通行令。”

    那人扭頭看了眼卡車黑乎乎的車窗說:“老哥,行行好唄,我們一個弟兄去林子裏上廁所的時候把通行令丟了,總不能半夜把我們撂在這深山老林裏不管吧。”

    崔誌剛生硬的說:“不行,必須有通行證才能過去。”

    那人笑了一聲,掏出一疊票子就要塞在崔誌剛手裏說:“別這麽死板,拿這些錢去給兄弟們吃頓好的。”

    崔誌剛毫不猶豫的推回去說:“不行。”

    就在這時,二班長走了出來,說:“什麽人?”

    那人笑了兩聲,走過去說:“往軍區裏運人和物資的。”

    二班長望了眼卡車說:“讓我們檢查一下。”

    那人立刻把手裏的錢遞給二班長說:“慢慢檢查。”

    崔誌剛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說:“有通行令才能過去。”

    二班長不動聲色的把錢揣進兜裏說:“別這麽硬氣,都是當兵的,互相通融一下嘛。”

    崔誌剛麵無表情的直接拉開了槍栓說:“沒有通行令,一個人都不能過。”

    槍栓拉動出一聲清脆的哢嚓子彈上膛聲,場麵頓時冷了下來,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二班長拍了拍他緩和氣氛道:“別那麽緊張,自己人。”

    那個穿著軍裝的人笑著把一隻手放進懷裏說:“對啊,自己人何必為難自己人。”

    一旁的曹俊也附和道:“再怎麽樣也不能拿槍指著自己人吧。”

    那人正笑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帶著消音  器的手槍對著三人快射了幾槍。

    崔誌剛見狀剛剛抬起槍口,一陣無力感就從身上傳來。

    那人一拳打在崔誌剛的臉上,崔誌剛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崔誌剛醒來的時候,三人已經被反手綁在屋子裏。

    那人坐在一個板凳上,對著二班長說道:“還不打算說嗎?”

    二班長的臉青一片紫一片,明顯剛剛遭到過毆打,嘴裏帶著血絲說道:“我不知道。”

    那人笑了一下,按住二班長的頭讓他抬起頭說:“你確定?”

    二班長用惡狠狠的眼光看著他說:“我確定。”

    那人掏出一塊布料,把二班長的嘴給堵了起來,然後掏出一疊鈔票說:“這就是你們國家的錢。嗬,可真幼稚。你不是想要錢嗎?我給你。”說著拔出了一把刺刀,直接刺入了二班長的肚子,橫著劃了一刀。

    二班長頓時疼的都要昏迷過去,滿身冷汗都浸濕了衣服。

    那人拔出刺刀說:“知道嗎?你壓根昏迷不了,我們給你注射了一針特別的東西,能讓你幾天幾夜都保持清醒。”說著拿起那一疊鈔票,用一支打火機點燃,直接用手把燃燒的鈔票按進了二班長的肚子裏。

    二班長疼的想要喊叫出來,嘴卻被堵住,隻能出嗚嗚的身響。

    那人臉上帶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異常開心的看著滿臉痛苦的二班長。

    過了一會,那人便把手拿了出來,連帶著二班長的腸子都被扯出來一截,掉在地上。

    二班長臉色慘白,已經說不出話。

    一旁曹俊麵色恐懼的看著二班長肚子上的傷口,襠下已經流出了不明液體。

    那人拿起地上的那一截腸子,用刺刀砍斷中間的部分,拿著一小截的腸子,把塞住二班長嘴的布拿開,把那截腸子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笑著說道:“怎麽樣?你自己肉的味道怎麽樣?”

    二班長眼神直的盯著地麵,瞳孔已經開始放大。

    那人見狀不屑的說道:“這麽快就死了,真沒意思。”

    一個穿著軍裝的人從外麵走進來問:“鼴鼠,怎麽樣了?”那人的皮膚很明顯是白種人,黃色的頭還露出幾根在頭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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