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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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卡洛兒聽到聲音略顯驚恐的說:“什麽聲音?”瑪利亞抓著那隻老鼠說:“沒事,一隻老鼠而已。”“老鼠?”卡洛兒的聲音更加驚慌。
瑪利亞另一隻手出現一團火球說:“你看,隻是一隻小老鼠。”
火光將屋內照亮,卡洛兒露著香肩,用白藕般的手臂緊緊露著被子,望向瑪利亞手裏的老鼠。
瑪利亞看過去,表情奇怪的說:“你還真脫了?當我不存在嗎?”
卡洛兒連忙用被子蒙住頭說:“別看了,快點把老鼠趕出去啊。”
瑪利亞無奈的說:“行行行。”說完就起身站到了窗前。
他透過月光看了那隻老鼠一眼,愣在了那裏。
同樣的月夜,一個嬰兒躺在屍體堆裏,無數隻眼睛猩紅的老鼠在屍體上爬來爬去,貪婪的吞食著血肉。
屋內,老鼠猩紅的眼神盯著瑪利亞,不斷掙紮著。
瑪利亞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說道:“不是吧。”抓著老鼠的那隻手就直接冒出了火焰,將它燒成了飛灰。
瑪利亞甩了甩手,對卡洛兒說:“一個人乖乖睡覺,老鼠已經被我趕出去了。”
卡洛兒探出頭看向四周說:“沒有了?”
瑪利亞翻了一個白眼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幹嘛要害怕這個。不說了,我出去一趟。”
卡洛兒聞言慌了起來,連忙起身道:“我也要一起去。”
這時瑪利亞已經早已料到般扭過了臉,說:“別忘了你可是什麽都沒穿。”
卡洛兒驚叫一聲又縮了回去。
瑪利亞踩在窗台邊緣,說:“我一會就回來,你一個人在屋裏等著就行。”說完他就跳了下去。
瑪利亞從二樓落在地上,一個地滾悄然無聲的卸掉衝擊力,招手身上就鍍上了一層薄膜,薄膜將瑪利亞完全融入周圍的環境,看不出一點異樣。
瑪利亞從大門走了進去,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光明魔法,就朝著旁邊的房間走去。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小女孩穿著睡衣走下了樓梯,從客廳喊道:“媽媽?你在嗎?”
貴婦人從客廳旁一個不起眼的走廊裏走了出來,對小女孩說:“菲洛爾,你怎麽了?”
小女孩對貴婦人說道:“我餓了。”
貴婦人笑了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說:“等著啊,我去讓他們給你做。”
小女孩搖了搖頭,說:“我想吃你做的。”
貴婦人應道:“好吧,不過你要乖乖待在客廳哦。”
小女孩應了一聲,坐在了沙上。等貴婦人走開之後,小女孩看向了瑪利亞的方向,說:“你還打算繼續藏嗎?”
瑪利亞心裏一驚,就解除了隱身魔法。
小女孩看著瑪利亞說:“你就是媽媽帶回來的那個客人吧,這裏不準你隱身。”
瑪利亞對她問道:“你是怎麽看出我的?”
菲洛爾笑了笑,指向了自己的眼睛說:“我偷偷學的我爸爸書上的魔法。”瑪利亞愣了一下,說:“等等,你應該還沒用過聖石吧。這麽說你天生你能學習魔法?”
菲洛爾點了點頭,說:“這件事隻有你知道哦,可要替我保密。”
瑪利亞問道:“為什麽剛剛不拆穿我。”
菲洛爾神秘的笑了笑,說:“保密。你呢?你又為什麽來這裏。”
瑪利亞表情嚴肅的說:“我要說我是為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才下來看看你信嗎?”
菲洛爾顯得有些不解,說:“什麽不好的東西。”
瑪利亞瞥了她一眼說:“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菲洛爾張口拖著尾音喊道:“媽媽~”
貴婦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怎麽了?”
瑪利亞連忙隱身躲到了角落。
貴婦人又走了過來,問道:“怎麽了?菲洛爾?”菲洛爾搖搖頭,說:“沒事,媽媽,剛才好像有一個小東西從旁邊跑過去了。”
貴婦人應了一聲,說:“沒事沒事,可能隻是你看錯了而已。”
菲洛爾乖巧的應了一聲,看向貴婦人轉身又走了回去。接著,菲洛爾又看向瑪利亞,說:“你還不打算說嗎?”
瑪利亞無奈的現出身,對菲洛爾說:“真是服了你了。我說。我在屋子裏現了一隻老鼠,你可能會覺得很正常,但是如果我告訴你,那隻老鼠是吃人肉長大的呢?”
菲洛爾臉上看不到一絲害怕之色,反而頗有興趣的說:“真的?我們這裏有吃人肉的老鼠?”
瑪利亞對她問道:“你不害怕嗎?”
菲洛爾不解的說:“害怕?我為什麽要害怕?真是奇怪。”
瑪利亞望向她,菲洛爾被他一直盯著臉,問道:“怎麽了?一直看我。”
瑪利亞笑了笑,說:“你這個人真奇怪。看不出來你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菲洛爾見狀說道:“那你口中的小孩子該是什麽樣的。”
瑪利亞又想到了卡洛兒,不禁搖頭說:“起碼也是要怕老鼠的。”
菲洛爾輕笑了兩聲,說:“怕老鼠的就是小孩子,你好有趣哦。說起來你自己也沒多大吧。”
瑪利亞扯了扯嘴角,說:“我的確沒多大,教訓你足夠了。”
貴婦人這時端著一個碟子走了出來,對菲洛爾說:“你最喜歡的炒肉丁哦。”說完就看向了瑪利亞,說:“呀,瑪利亞?你也醒了啊。”
瑪利亞笑了笑,還沒來的開口,一旁的菲洛爾就說道:“瑪利亞哥哥也餓了哦,他剛剛出來和我說了。”
貴婦人看向了瑪利亞,笑道:“抱歉,我沒有多做你的那一份。菲洛爾?可以和哥哥一起吃嗎?”
菲洛爾應了一聲,說:“可以啊。”說完就接過碟子,放在桌上,把餐具遞給瑪利亞說:“哥哥先嚐嚐吧。”
瑪利亞接過餐具嚐了一口,笑著說:“的確很好吃呢。”
貴婦人滿臉笑容的說:“我還怕不和胃口呢,要不我現在再去做一份?”
瑪利亞擺手說:“不用了,我嚐嚐就可以了。”
貴婦人對菲洛爾說:“菲洛爾,記得早點睡覺哦,現在不早了。”
菲洛爾應了一聲,拿過餐具就吃了起來。
等貴婦人走進二樓臥室後,菲洛爾才放下刀叉,遞給瑪利亞說:“你吃吧。”
瑪利亞接過刀叉吃了幾口說:“你媽媽廚藝真的不錯呢,外酥裏嫩。”
菲洛爾神秘的笑了笑,說:“這其實是人肉哦。”
瑪利亞的臉一下子僵住,菲洛爾馬上笑了起來,說道:“你真是好騙呢,看看你的表情。”
瑪利亞放下刀叉說:“我第一次見到你這麽難對付的人。”說完就站了起來,伸出手對菲洛爾說:“十級禁咒,撓癢癢。”
菲洛爾被瑪利亞弄的眼角都笑出了淚花,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瑪利亞收回手說:“看你還敢不敢開那樣的玩笑。”
菲洛爾從沙上直起身說:“不敢了,不敢了。”
瑪利亞重新又看向那一盤肉丁說:“不能浪費食物啊,真是的。”
他再次拿起刀叉吃進了肚子裏。
菲洛爾看著他的吃相愣了一會,突然說:“我是說真的哦。”瑪利亞抬頭問道:“什麽真的?”菲洛爾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的事。”
“莫名其妙。”瑪利亞嘟囔著重新又低下了頭。
過了一會,瑪利亞打了飽嗝說:“我飽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菲洛爾看著他說:“你也一樣。”
瑪利亞搖了搖頭:“我還有事要做。”
菲洛爾笑道:“等深夜過後,這座城堡裏不能有一絲光明的,你可要想好哦。”
瑪利亞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關燈嗎?那算的了什麽。”
菲洛爾笑了笑:“不,到時黑暗就會降臨,哪怕你是教廷的人,也擋不住的。”
瑪利亞翻了個白眼,權當沒聽到她的話,把她從沙上拉起來說:“你臥室在哪?”
菲洛爾被抱在懷裏,有些不滿的說:“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的哦。”
瑪利亞登上樓梯說:“不是問你了嗎?快點回答我。”
菲洛爾指向一頭說:“那頭就是我的臥室,你放開我讓我自己去。”
瑪利亞把菲洛爾放下來,沒想到菲洛爾轉身就朝著三樓跑去。瑪利亞連忙去追,等他到三樓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菲洛爾的蹤影。
瑪利亞掃了周圍一眼,說:“她呢?跑的真快。”說完就在三樓的走廊上遊蕩起來。
他看著房門上的門牌號,說:“惡鬼?幽靈?這些都是什麽東西?”
他說著就走到了盡頭,盡頭的門牌上什麽都沒有寫,隻有房門虛掩著。
瑪利亞推開房門,朝著裏麵往望去。透過走廊的燈光,裏麵隻有兩具棺材,其他什麽家具都沒有。瑪利亞手裏出現一團火球,就走了進去。
他站在一具棺材前,遲疑了一下之後就伸手推開了棺材蓋。裏麵盛滿了各種金色的財寶,底部鋪著華麗的錦緞和羽絨,上麵還有人躺過的痕跡。
瑪利亞見狀皺了皺眉,說:“棺材?這裏怎麽會有棺材?”
瑪利亞說完就伸手摸了摸,隨即搖頭道:“不可能,這不是陪葬用的布料。況且它們都很新,絕對沒有被風化過。錦緞上沒有屍體的痕跡。”
瑪利亞說完就來到了另一具棺材前,伸手打開了棺材蓋。
裏麵的骷髏讓瑪利亞心裏一驚。
他盯著裏麵的那具骷髏說:“難道我猜錯了?他們隻是把一具棺材裏的人放在了這裏。”隨即自我否定的搖搖頭:“骷髏的一部分都融進木質的棺材裏了,顯然在裏麵擺放了數百年的時間。”他說完又迷惑起來,這兩具棺材怎麽來的,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瑪利亞搖頭道:“算了,不管了,反正老鼠不是靠吃這種骷髏生存的。這裏一定有屍體,而且還不少。”
他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瑪利亞馬上衝了出去,一隻碩大的老鼠拔腿就跑。
瑪利亞也跟了上去。老鼠順著扶手直接爬到了四樓,然後鑽進一個狗洞裏消失不見。瑪利亞站在狗洞前呼出一口氣,說:“這些老鼠可真狡猾。”說完就趴了下來,朝著狗洞內望去。
瑪利亞感覺背後一陣涼意,似乎有什麽冰涼的東西摸了他的背後一把,隨即又消失不見。
瑪利亞回頭看去,背後空蕩蕩一旁,隻有走廊兩旁暗淡的蠟燭燈光在照亮著走廊。
瑪利亞摸了摸背後,背後出現了一灘水,那股水也有著莫名的惡臭傳來。瑪利亞連忙甩了甩手,把手上的水甩掉:“剛剛那是什麽東西?”
瑪利亞說完手上就冒出一團火球伸向了狗洞口。裏麵傳來慌亂的吱吱聲,聽聲音還絕對不止一隻。瑪利亞笑道:“找到你們的巢穴了,看你們還望哪跑。”手掌上鍍上了一層電流,朝著狗洞內伸去。
果然有一隻老鼠上鉤,咬向了瑪利亞的手。
瑪利亞馬上把那隻老鼠拖出來,看著它不斷抽搐的身體說:“一隻小老鼠啊,我還以為大的上鉤了呢。”說完就站了起來。
瑪利亞打了個哈欠,說:“接下來就要看看它們有沒有第二個出口了,不然跑掉幾隻就不好辦了。”正說著,城堡內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有節奏的鍾聲。
狗洞內的老鼠如同瘋了一般,化為了黑色的潮水從洞裏湧出來,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跑去。瑪利亞還沒有反應過來,說道:“怎麽回事?那個鍾聲是……”說著,走廊內的蠟燭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滅掉,逐漸陷入黑暗之中。
瑪利亞喃喃道:“菲洛爾說的黑暗就指這個?”他隨即召喚出了一團火球。火球在空氣中閃爍了幾下,自己熄滅了下去。
瑪利亞甩手道:“不是吧。連火球都沒用了?”
他接著又試了幾次,火球連一秒都沒有撐過就全部熄滅在黑暗中。
瑪利亞咽了口唾沫,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伴隨著樓梯嘎吱的聲響,一個黑影拿著蠟燭從三樓走了上來,全身都蒙著黑布,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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