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耶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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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耶利哥。這是一座坐落在太陽上的城市。
太陽的正中心,一棟龐大的建築撐起了一麵半圓形的遮罩,整座城市都被籠罩起來。一艘飛船逐漸靠近了城市,前方出現了一隊巡邏飛船,擋住了去路。
格查打開通訊係統對他們說道:“我們是來運送犯人的。”說著就掏出了自己的牌子讓那些人。投影內,為的一人瞥了眼就說:“進去吧。”
格查鬆了口氣,沒想到那人又說道:“等等,那個渾身黑衣服的是什麽人?”格查看向老頭。老頭故意低沉的說道:“放肆。”說著掏出那塊祭祀的牌子:“給我滾。”那群人見到老頭手裏的牌子紛紛低下了頭,什麽也不敢說,全都讓開了路。
格查等人的飛船徑直朝著太陽飛去,飛入遮罩內,降落在一片空地上。幾人走向飛船,預想中的燥熱感並沒有傳來,反而有些清爽。瑪利亞走下飛船,抬頭就望向城市中心那座最高的建築,對格查開口道:“要去看看這個世界的頂端嗎?”
格查瞥了他一眼,冷聲說:“你閉嘴。”說著看向老頭說:“您是休息一下還是現在就去找那位大人。”老頭沉吟了一下,說:“休息一下吧,奔波了兩天,也是是該好好睡一覺了。”格查聞言就應道:“是,我已經聯絡人給您定好房間了,您跟我來就行。”
老頭聞言就跟著他走向一旁另一艘等待已久的飛行器。等四人都坐進飛行器離開之後,原本停泊在原地的飛船抖動了一下,出哢的聲音,打開了貨倉的蓋子。
龍澤從貨倉內翻了出來,活動了一下脖頸,冷淡的眼神就看向四周。周圍的行人都把奇怪的目光看向他,龍澤並沒有在意,反而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瑪利亞和卡洛兒被關進了一間狹小的屋子內,隻有上方的縫隙透下一點光亮。
瑪利亞借著那點光又拿出了之前的那封信,看著上麵的標誌愣。卡洛兒注意到了那封信,問道:“那是什麽?”瑪利亞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龍澤讓我把這個給一個叫範迪的人看。”卡洛兒望著那個標誌說:“那個標誌……我好像見過。”
瑪利亞聞言問道:“真的?你在哪見過?”卡洛兒仔細回想了一下,說:“我還在家的時候偶爾在看過薩拉托加的書,好像在書裏見過這個標誌,貌似和關於黑腥的神話有關。”瑪利亞皺眉道:“黑腥?這個標誌和黑腥有什麽關係。”卡洛兒說道:“那本書上反正是這麽寫的。這個標誌是屬於東教廷一個大家族的。當年,黑腥貪戀雪莉爾的美色,也就是現在中央教廷的聖女,將她搶了過去,還殘忍的殺死了保護她的數百名達爾優家族族人。當時的雪莉爾也已經是聖女的候選人之一,就此引了曆史上的教廷戰爭。”
瑪利亞想了想說:“這麽說龍澤和這個家族有關係嘍。”
卡洛兒想了想說:“應該吧。不過那個黑腥還真是討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據說那些異教徒也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
瑪利亞應了一聲:“是啊,我還聽別人說過,現在教廷裏的犯罪這麽多,都是因為黑腥故意在引誘的。”
老頭坐在床上,脫下了身上的那身厚重的衣服,活動了一下身體說:“真是的,熱死了。在他們麵前一直裝可真累。”他掏出那塊牌子說:“那小子竟然是祭祀?不過也是一個傻子,連證明自己都不會。”
門外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格查在門外說道:“大人,七品聖職範迪大人聽到您到了,非常高興,所以特意讓我來邀請您過去。不知道您現在想不想去。”
老頭重新穿上黑袍,說:“那就走吧。”格查又問道:“要把那兩個人帶上嗎?那個小子還吹牛認識教主,正好讓範迪大人辨認一下。”
老頭馬上拒絕道:“用不著,直接送他們進監獄就行。”格查應了聲是,就轉身離去。瑪利亞二人房間的門被打開,格查對他們說道:“起身,該送你們進監獄了。”
瑪利亞揚了揚手裏的信說:“你認識一個叫範迪的人嗎?我有封信給他。”格查接過那封信,說:“範迪大人?我會替你給他的。”瑪利亞笑了笑,說:“千萬不要忘了。這封信不止是對我重要,對他也一樣。”
格查皺了皺眉,說:“知道了。”說完就把信收進了口袋裏。瑪利亞又問道:“你想把我們送到哪?”格查冷聲道:“監獄。”瑪利亞對他說:“你一定會後悔的。”
格查對他問道:“你就這麽確定那封信有用。”瑪利亞搖頭道:“不,你一定會給他。我相信你不傻。”格查凝視了他的臉幾秒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間:“在裏麵好好待著吧。”瑪利亞扭頭對卡洛兒說:“等一會,我們就能出去了。”
客棧外,停著一輛裝飾豪華的大型馬車,四匹白色的獨角獸載著馬車靜靜的等待在那裏。老頭和格查坐進馬車內,四匹獨角獸便振動翅膀,飛上了天空。一處豪華的大殿外,獨角獸停了下來,馬車也緩緩落到了地上。格查望向窗外說:“我們到了。”
老頭臉上出現一絲意外之色,說:“到了?”格查走下馬車,一名年輕人已經站在了大殿前方等候。他看到老頭走了下來,連忙迎了上去:“您好,塔諾克祭祀,我是東方教廷七品聖職範迪。”老頭應了一聲,就抬起頭上下打量起大殿來。
年輕人側身說:“請您跟我進大殿吧。”說完就在前方帶起路來。老頭和格查跟著走了進去。大殿兩旁站著身披銀色鎧甲的聖騎士,手裏握著長矛全都目視前方一動不動。眾人走進大殿內,大殿上方的光明魔法散著柔和的光芒。
老頭看向大殿兩側鑲嵌在牆壁內的雕像,說:“布置還不錯。”範迪笑著說:“當然比不上大人您見過的那些宅邸,這種簡陋的住所能入您的法眼是我萬分的榮幸。”他讓老頭坐在了大殿位,掃了眼兩旁的仆人道:“大人,我還為您準備了一點心意。”說罷便拍了拍手。
幾個仆人一個端著一個裝飾精美的盒子的走了過來。為的一個仆人走到老頭麵前,伸手打開了盒子。盒子內裝著一瓶淡綠色的藥液。
範迪介紹道:“大人,這瓶叫做長生水。是從下麵的附屬國進貢上來的。喝了它能夠永生不死,永遠不會老去。我相信您肯定不會在乎這東西,因為您的肉身已經不腐。不過,您可以把它送給您的晚輩,相信他們一定會很需要這種東西。”老頭拿起那瓶藥液,透過光明魔法看向內部笑道:“有趣。”一旁站著的格查忽然開口道:“大人。”
範迪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格查。格查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雙手遞給範迪說道:“這裏有封信給您。”範迪接過信,隨意的瞥了一眼。下一刻,他的臉色就大變,握著信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格查看著範迪的模樣,慶幸的咽了口唾沫。
範迪喃喃道:“不,不可能。這個標誌我們家族已經很久沒用了,應該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標誌才對。”說完就舉手成爪對準了格查。格查的身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了過去。範迪抓著格查的衣領表情扭曲的說道:“誰給你的這封信!給我把他找過來!不,帶我去!”
格查被範迪緊緊抓著,大氣也不敢出,連忙應道:“是是是,我馬上去。”範迪扭頭對老頭說道:“抱歉,失陪一下。”老頭皺了皺眉道:“去吧。”客棧的小黑屋裏,瑪利亞手裏舉著一個火球,把周圍照亮,坐在地板上翻看著聖經。
卡洛兒在一旁看著瑪利亞一臉專注的模樣,嘴角浮現一絲幸福的微笑,忍不住靠了過去。瑪利亞感覺到肩膀上似乎有一個重物貼了上去,不禁看了過去。卡洛兒的頭連忙從瑪利亞肩膀上抬起來問道:“怎麽了?”瑪利亞看著卡洛兒的眼睛說:“這句話該我問才對吧。”
卡洛兒臉色微紅的說:“我餓了。”瑪利亞抬起另一隻手,手心上湧起一顆水球,對卡洛兒說:“我這裏隻有水,你喝嗎?”卡洛兒扭過頭說:“誰要喝你的那東西。”
瑪利亞聳了聳肩道:“放心,這真的就是水的聚合物而已。這種簡單的魔法用氧氣就能造。”小黑屋的門突然被打開,瑪利亞聽到聲音就看了過去。龍澤站在門口,冷淡的雙眼掃了裏麵一圈,開口道:“出來。”
瑪利亞見到龍澤驚喜的說:“龍澤?你怎麽會在這?那封信怎麽回事?你和那個家族有什麽關係?”龍澤沒有回答瑪利亞的話,轉身看向背後道:“他們來了。”
客棧外,一道光從天空中落下,範迪抓著格查問道:“就是這裏?”格查看向客棧說:“就在客棧的底下。”範迪的雙眼泛起一陣白光,直接透過地麵看向了地下。三個虛影隱隱從地下顯出,範迪扔下格查就化為一道光衝進了客棧內。
瑪利亞剛剛張口想說話,一道光芒閃過,麵前就出現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男子。他神色緊張的掃視了屋內一周問道:“誰是瑪利亞?”說完他全身就僵在了原地,龍澤冷淡的雙眼盯著他,靠在一旁的走廊旁一聲不吭。範迪嚇的癱倒在地,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靠在角落卷縮起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嘴唇哆嗦著,驚恐的眼神看著龍澤。他好像又回到了兒童時期,印象中的那個黑影與龍澤重疊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惡魔要將他的靈魂吞噬殆盡。格查這時也慌張的跑了進來,看到平時那個威嚴無比的範迪變成了一隻老鼠一般縮在角落裏,愣在了原地。
龍澤看到格查跑進來,手中出現一顆水晶球,拋給了瑪利亞說:“你的東西。”瑪利亞伸手接過,疑惑的說道:“我的東西?”水晶球上印現出了一幅畫麵:教堂內,格查和幾個士兵交談著什麽。兩個士兵還押著羅夫。羅夫不斷掙紮著,嘴裏還叫喊著一些東西。格查臉上出現不耐煩的表情,張口吩咐了一些東西。那些士兵就拖著羅夫走了出去。
畫麵一轉,來到了一片無人的郊外,羅夫被士兵推倒在地,隨即被潑上了一些液體。一人拿著火把點燃了那些液體,火焰蔓延到了羅夫的身上。羅夫在地上不斷翻滾掙紮著,身上的火焰卻絲毫沒有撲滅的跡象。畫麵戛然而止,水晶球上出現了幾道裂痕。
瑪利亞看向格查咬著牙說道:“這是什麽?”格查咽了口唾沫,擺手道:“不,聽我解釋。”瑪利亞身形一閃就來到了格查的麵前,抓住他貼在牆壁上說道:“你知不知道他還有一個殘疾的妹妹!”格查被瑪利亞緊緊抓住衣領,解釋道:“我真的沒下令殺了他,隻是讓那些人教訓他而已。”
瑪利亞鬆開手,後退了一步。格查也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瑪利亞手上就浮現出一層黑色的火焰,一拳轟在了格查的肚子上。格查瞪大了眼睛,身體就瞬間被火焰燃燒殆盡,化為了飛灰。瑪利亞收回拳頭低著頭冷聲說道:“以神的名義,下地獄去吧。”
龍澤就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切,扭頭對角落的範迪說道:“轉告薩爾貢,我回來了。”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卡洛兒也看了眼範迪,跑到瑪利亞身邊說道:“我們走吧。”瑪利亞應了一聲,不再去看屋內的飛灰,把聖經收起來,邁步登上了樓梯。
客棧外已經被教廷軍隊封鎖了起來。為的軍官看到龍澤等人走出來,伸手阻攔道:“裏麵生了什麽?”瑪利亞抬起頭對那人開口道:“我殺了一個人。”軍官愣了一下,又問道:“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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