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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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拉繃緊了嘴,應了聲說:“我知道了。”中年男子鬆開手,說道:“阿芙拉,明天你就啟程吧。我去向薩爾貢大人要來邀請函,記得路上小心點。”

    阿芙拉張口問道:“我也要等三萬年嗎?”中年男子笑了笑,說:“傻孩子,那個時候你是不死的,時間對你沒有作用。到時候你就可以永遠保佑我們這個國家了。”

    阿芙拉後退了一步說:“我想回屋裏休息一下,可以嗎?”中年男子應道:“去吧,記得收拾好東西。”阿芙拉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密室。

    某間裝修豪華的房間內,薩爾貢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說道:“進來。”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對薩爾貢恭敬的說道:“薩爾貢教主,我有一件事想拜托您。”

    薩爾貢睜開眼睛說:“你告訴她了?”中年男子低頭道:“對。”薩爾貢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風景說道:“我希望知道那些事的人越少越好,弱者沒資格掌握真相。”

    中年男子應道:“阿芙拉還靠您多多照顧了。”

    “我會的。”中年男子麵前突然出現一麵令牌,他連忙伸手接過。

    薩爾貢接著說道:“這是參加聖女選拔的令牌。沒什麽事你就出去吧。”

    中年男子手裏握著令牌,低著頭感謝道:“是,多謝薩爾貢教主。”說完就退了出去。

    薩爾貢獨自一人站在窗台前,忽然從他腳下蔓延出了一片冰淩,一個冰人從地麵冒了出來。

    薩爾貢頭也不回的說道:“去盯著他,如果再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的話,這個國家也該滅亡了。”冰人點了點頭,身體就逐漸透明,消失在房間內。

    肯特的姐姐站在屋外,看著外麵逐暗的天空,一臉擔心的說:“怎麽肯特還沒回來?這都什麽時候了。”說著就鎖上門朝著教堂走去。

    教堂外,一堆人圍在一起,看著一張布告討論著什麽。肯特的姐姐原本不想搭理那些東西,突然耳中聽到了火刑架,心中的不安更是加重,不由自主的圍了上去。她看著公告上的字,隻感覺心裏一緊,就轉身衝著教堂內走去。

    一個神職人員見狀詢問道:“怎麽了?需要幫助嗎?”肯特的姐姐轉過身抓住那個神職人員的衣服道:“肯特在哪?我要帶走他!”神職人員愣了一下,回應道:“抱歉,那個異端已經被關起來了。他誣蔑先驅神的事已經傳遍整個城市了,我們唯一製止這種誣蔑繼續傳播的方法就是將他這個異端處死。”

    肯特的姐姐哭著說道:“求求你們了,他就是個小孩子,不懂事,你們放了他吧。”“不。”神父從教堂內走出來說道:“我們不可能放走這個異端。他應該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肯特的姐姐馬上跪了下來,對他乞求道:“求求您了,放過他吧。”

    神父生硬的拒絕道:“不行,這件事我們已經上報中央教廷,教廷的回複是消除一切負麵影響。”說完拍了拍手,兩個神職人員就走過來,把她拉了起來。

    肯特的姐姐愣愣的站在原地,在神父背身正打算走回去的時候,她突然上去撲打神父喊道:“快把他放出來!”兩旁的神職人員見狀連忙去拉住她。

    神父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冷聲說:“我們從來不對平民施加暴力,但對異端就不同了。對於你弟弟的事情我們深感抱歉,但是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說完就走進了教堂內。

    教堂地下室內,肯特被鐵鏈鎖了起來,不斷喊道:“放開我!”神父從上方走下來,對他說:“剛剛你姐姐來了一趟。”肯特瞪大了眼睛,喊道:“你要是敢動她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神父笑了笑說:“別擔心,我們不會動她的。你竟敢褻瀆偉大的先驅神,你應該承受這個代價。”肯特冷笑一聲說:“原本我對你們印象還算不錯,現在我才知道,你們都是一群虛偽的混蛋。”神父還想說什麽,一旁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主教看到那個人影的時候頓時呆在了原地,隨即反應過來跪下說道:“教主,您怎麽會在這?”薩爾貢平靜的說道:“沒什麽,你先出去吧。”神父大氣也不敢出,連忙站起來走出了地下室。

    薩爾貢看向肯特,說道:“你是不是很疑惑,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對你。”說完就在肯特麵前攤開了手。他的掌心放著一個金屬塊,金屬塊裂開了四道縫隙,展開露出了一個鏡頭。

    鏡頭亮了亮,上方就出現一道小型3d投影。

    投影內的畫麵不斷閃爍:高聳林立的高樓大廈;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星河艦隊;一顆巨型的金屬組成的星球;一排排的機械軍隊從畫麵內走過。

    金屬塊出哢哢的聲音,又重新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薩爾貢看著肯特不敢置信的眼睛說道:“對世界的愚昧才是信仰的源泉,這一點也是先驅神願意看到的。你覺得神會去信仰什麽東西麽。”

    肯特看向薩爾貢,嘴裏喃喃著什麽,卻什麽也聽不見。

    薩爾貢收回金屬塊,對他說道:“這些科技僅僅隻是我們外邊疆的那些附屬國的而已。我們要讓世界達起來,輕而易舉,隻是我們不會那麽做而已。你現在明白了嗎?他們不認可你的原因。”

    肯特睜著眼睛,不甘的說:“為什麽。”

    薩爾貢轉身說道:“如果你比世界前進一步,那麽你會被奉若神明。如果你前進十步,那麽你就會被送上十字架受刑。有時候弱者無需知道真相。你現在隻需要明白,帶著你的‘真相’一起被燒成灰燼就好。”說完薩爾貢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眼前。

    天色漸晚,瑪利亞望著遠處地平線上出現的城市,臉上出現了笑容,說道:“快看!我們到了!”龍澤突然停了下來,瑪利亞突然感覺到一陣黑影閃過,連忙停下來看向後方,此時龍澤已經消失不見。

    瑪利亞疑惑的喊道:“龍澤?你在哪?”亞空間內,龍澤和另外二人靜靜浮在虛空中。兩人身上閃爍著閃電,盯著龍澤。其中一人開口道:“不要靠近聖女。”龍澤身上彌漫出了一股黑霧,冷聲說道:“你們太弱了。”

    另一人馬上說道:“你想違背約定嗎?還是說你覺得你能對抗先驅神。”龍澤抬手對準了他們,黑霧也隨即順著手臂蔓延了上去。那兩人頓時緊張起來,那人冷哼一聲警告道:“你好自為之吧。”二人說完就消失不見,龍澤也重新回到了原地。

    瑪利亞看著突然出現的龍澤,問道:“你剛剛去哪了?”龍澤瞥了他一眼冷淡的回應道:“沒什麽。”瑪利亞皺眉道:“我可不希望你掉什麽鏈子。”

    龍澤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瑪利亞隻好當做什麽都沒有生的樣子朝著城市內飛去。王宮外,瑪利亞落在地麵上,對著兩旁的衛兵說道:“我要見你們國王。”

    衛兵隨意的看了他一眼說:“抱歉,國王很累了,如果有事的話,請明天再來。”瑪利亞繼續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沒事的,一晚上而已。”

    他懷裏的卡洛兒虛弱的說道。瑪利亞低頭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說:“我們走。”卡洛兒的臉色已經沒有當初通紅,反而顯得有些慘白,身體也開始變得冰涼。

    瑪利亞抱著卡洛兒坐在已經無人的街道旁,疲憊的出了口氣,安慰道:“放心,卡洛兒,我治好你的。你有這種病幹嘛要瞞著我。”卡洛兒笑了笑,說:“我吃點東西就好了,你用不著那麽擔心。”

    瑪利亞掏出通訊器說:“我要找薩拉托加,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就打死他。”卡洛兒起身按住他的手臂說道:“你算了,是我自己要出來的。”瑪利亞放下通訊器,深吸了口氣看向了前方。前方站著一個女人,看著三人動也不動。

    瑪利亞眯了眯眼,對卡洛兒輕聲說道:“你先等一下。”說完就起身朝著那個女人走去。瑪利亞走到那個女人麵前,剛想張口詢問,她突然跪在了瑪利亞麵前,抓著他的長袍哭著說道:“求求你們了,放過他吧。”瑪利亞有些不知所措的說:“你……怎麽了?”

    街道旁,艾琳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瑪利亞,抽噎的說道:“他們想要把他燒死,我卻什麽也做不了。”瑪利亞在一旁傾聽著,說道:“我會幫你的。”艾琳抬起頭看向他說道:“真的?”

    瑪利亞鄭重的點頭應道:“對。”幾人一起來到教堂前,卡洛兒在一旁虛弱的站在那裏,瑪利亞瞥了她一眼就上前敲了敲門。教堂大門很快打開了一條縫隙,從裏麵露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一個神職人員探頭問道:“你有什麽事?”瑪利亞掏出一塊牌子回應道:“的確有事想找這裏的神父。”那人看見他手裏的牌子愣了一下,起身說道:“請進,我去叫戴裏克先生。”

    瑪利亞回頭對艾琳說道:“沒事,進來吧。”艾琳感激的應了一聲,就走了進去。卡洛兒眯著眼睛,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一縷黑霧便順著手臂湧進了卡洛兒體內。

    卡洛兒的臉色略微紅潤了一些,轉頭看向龍澤道:“謝謝了。”龍澤抽回手,說:“走吧。”神父從後門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艾琳,對瑪利亞問道:“大人,這麽晚了還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瑪利亞看向艾琳說:“你知道她的事吧。我希望你能放了她弟弟。”神父臉上出現一絲難色,答道:“這不可能。畢竟這是中央教廷下的命令,況且薩爾貢教主正好也在這裏。不如明天一早您去請示薩爾貢教主,如果薩爾貢教主允許了,那我們肯定也二話不說放了他。”

    瑪利亞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之色,說:“薩爾貢在這裏?”神父接著說道:“是,薩爾貢教主現在在王宮裏休息。”

    瑪利亞皺了皺眉,又想起之前在耶利哥的那群人。

    他對艾琳說道:“我們再等一晚上吧。等明天我就把他帶出來,相信我。”艾琳看了眼神父,點了點頭。瑪利亞就站起身,對神父說:“有空房間嗎?我們想在這裏住一晚。”

    一旁站著的一個神職人員馬上開口道:“幾位跟我來吧。”瑪利亞聞言就起身跟著他走去。瑪利亞站在房間前想了一會說道:“卡洛兒,我和你一個房間,如果哪裏不舒服馬上告訴我。”

    卡洛兒有氣無力應了一聲,就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瑪利亞跟著進去,把卡洛兒扶到床邊說:“快點睡覺吧,不晚了。”

    卡洛兒一把抱著瑪利亞的胳膊說道:“我要你抱著我睡覺。”瑪利亞嘴角抽了抽,坐到床邊說:“好,我在這裏陪著你。”

    深夜,瑪利亞躺在床邊,一旁的卡洛兒已經熟睡,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臉上滿是甜甜的笑意。

    瑪利亞瞥了眼身旁的卡洛兒,望著天花板思考著自己的事情:“薩爾貢,不知道他見到我什麽態度,要是不知道耶利哥的事情還好辦,知道的話……龍澤好像也和他們有什麽關係,那群人那麽害怕他,但他們一個個就是不說。說起來那家夥不知道板著臉有多久了,還從來沒見過他笑。”

    一旁的卡洛兒突然說道:“嗯,你壓到我了。”

    瑪利亞聞言看向她,卡洛兒依舊熟睡著,隻是不停的在說一些夢話。

    瑪利亞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說:“生病都不安穩。”說完就要悄悄抽出已經麻的手臂。

    卡洛兒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一下子摟的更緊說道:“抓到你了。”說完就一口咬了下去。

    瑪利亞吸了一口冷氣,緩緩掰開卡洛兒的嘴說:“我靠,要把我肉咬下來啊。”

    卡洛兒被推到一旁,咂了咂嘴,就鬆開抓著瑪利亞的手臂,翻身對著牆壁睡去。瑪利亞甩了甩手,望著明月打了一個哈欠也轉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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