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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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都君士坦丁,兩個侍女走在花園內小聲討論道:“女王陛下已經很久都沒有從那間屋子裏出來過了。”“是啊,女王陛下一直守在龍澤旁邊,也不管政事,國家都快一團糟了。”“噓,馬爾西安將軍來了。”
馬爾西安從那兩人身旁走過,瞥了她們一眼就徑直朝著城堡內去。一個侍女犯花癡的說道:“馬爾西安將軍可真帥,那麽年輕就當上了將軍,要是這輩子能嫁給他的話……”
“行了吧,馬爾西安將軍和女王陛下走了很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怎麽會輪的上我們。”
雪莉爾守在床邊,看著床上緊閉雙眼昏迷著的龍澤,隻是默默抓緊了他的手。一個侍女走進來說道:“女王陛下,您喝點粥吧。”
雪莉爾搖頭道:“我不餓。”侍女將餐碟放在一旁,勸道:“您多少也吃點東西吧。畢竟您都兩天沒進食了。”雪莉爾看向侍女道:“我說了不需要,出去吧。”侍女隻好轉身離去。
某處,一間密室內,阿斯帕爾坐在一張椅子上,對馬爾西安說:“兒子,我們的計劃快實現了。等到時候我當上國王之後,就讓你當大將軍。”
馬爾西安在一旁冷冷的聽著,對他說:“然後呢,波斯怎麽辦?”阿斯帕爾冷笑一聲,說:“波斯還不簡單,他們不敢主動進攻我們的,現在我們的邊境都還是重兵壓境,就憑他們那點兵力又能怎麽樣。我已經和其他大臣和領主商量好了,讓女王召集一個會議,你在會議上和她聯姻,到時候我們就真正的大權在握了。”
馬爾西安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不在乎女人,我隻想打仗。”阿斯帕爾笑道:“政治聯姻而已。”雪莉爾坐在床邊,阿斯帕爾從外麵走了進來,行禮之後說:“女王陛下,您身體還好麽。”
雪莉爾扭頭看向他,說:“你來幹嘛?”
阿斯帕爾笑了笑說:“女王陛下,我和眾大臣商討過了,我們覺得需要召集一個會議來討論波斯的威脅,希望您能來參加。”
雪莉爾搖搖頭說:“我不去,你們自己討論吧。”阿斯帕爾再次說道:“您不能一直待在這裏,現在國家動蕩不安,邊境還有波斯軍隊,我們所有人都在等您來拯救我們。”
雪莉爾聞言說:“知道了,什麽時候?”
“下午,下午我們就能把所有大臣都召集過來。”
雪莉爾從床邊站起來,說:“那就下午吧,我會到的。”阿斯帕爾笑了笑,就退了出去。一所大殿內,所有人依次落座,雪莉爾坐在位,看著下方的眾人愣。
阿斯帕爾對其他人說道:“現在會議開始。”所有人都看向了雪莉爾,等著她率先開口。雪莉爾坐在王位上,說道:“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阿斯帕爾站起身說道:“眾所皆知,我們之前的遠征波斯失敗之後,波斯大軍就一直停留在邊境前,對我們蓄意不軌。”他頓了頓,又說道:“而現在女王陛下無心從政,我們迫切需要一位能領導我們的人出現。”
雪莉爾看著他問道:“你想說什麽?”阿斯帕爾轉頭應道:“我希望您能和馬爾西安聯姻,一同對抗您的仇人波斯帝國。”
一旁的那些大臣紛紛附和起來:“是啊,馬爾西安年少有為,征戰沙場,又和女王陛下從小是青梅竹馬,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雪莉爾看向一旁不遠處的空位,馬爾西安並不在場內,不知為何突然缺席。
雪莉爾抿了抿嘴,說道:“可以,我同意。”
阿爾帕斯馬上站起來說道:“那……不如明天就舉行吧,這種事拖得越晚越對敵人有利。”
其他大臣也都紛紛讚成,隻有雪莉爾坐在那裏,雙手緊緊抓住了王座的扶手。
房間內,馬爾西安站在病床旁,對著龍澤說道:“你該醒了。”
龍澤忽然睜開眼睛,看向馬爾西安。馬爾西安將一瓶液體放在了床邊,說:“認識這個麽,和毒死國王的毒一樣。這是我在教堂找到的。我當時照常做禱告,不過卻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教堂神像的後麵有個暗格,裏麵就放著這瓶毒藥。這個毒藥是波斯那邊的一種慢性 毒藥,無色無味,可以長時間低劑量服用。當毒素在體內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突然爆,到時候依靠我們人的手段是無法挽救的。在國王死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麽這種慢性 毒藥可以通過檢查,要知道每一道菜都會有人試吃的。要是和教廷有關,那就可以解釋了。之所以其他人沒事,是因為國王信教喜歡吃聖餐,教廷也因此會專門送一些教廷的特產水果,而其他人是不能吃這些水果的。國王每一餐都會吃掉這些水果,如果毒素在這些水果裏的話……嗬。”
馬爾西安看向窗外道:“我可什麽都沒說,隻是對著一個昏迷的病人自言自語而已。”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一隻纏滿繃帶的手拿過床邊的毒藥,隨即就是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一個侍女跑進來查看,除了上方已經碎掉的玻璃之外,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傍晚,雪莉爾守在空蕩蕩的床邊,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說道:“對不起,女王陛下,我們聽到聲音的時候,他已經……隻有馬爾西安將軍不久前從裏麵出來。”
龍澤一夜未歸。天亮,大殿內,所有人都站在兩旁,馬爾西安身穿白色禮服,和頭戴麵紗身穿天藍色婚紗的雪莉爾並排走在灑滿花瓣的地毯上。
兩旁的人都在笑著鼓掌,場內一旁站著神父,神父走到二人身邊,禱告了一下道:“女王陛下,馬爾西安將軍,你們二位可以先把手牽在一起麽。”
馬爾西安伸出手,看向雪莉爾。雪莉爾遲疑了一下,和他的手牽在了一起。
神父接著說道:“好,二位麵向大家,以神靈的名義起誓。馬爾西安將軍,你是否願意娶雪莉爾陛下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馬爾西安站在雪莉爾的右手邊,牽著雪莉爾的手說道:“我願意。”
神父又看向雪莉爾,把話重複了一遍。雪莉爾也同樣答道:“我願意。”
神父輕咳了一聲,說道:“那麽請二位交換結婚戒指吧。”馬爾西安取出了一枚黃金鑄造的戒指,上麵鑲嵌著一顆鑽型的藍寶石,輕托起雪莉爾套著白紗的左手,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馬爾西安的動作很輕,很慢,在給雪莉爾戴上之後就轉頭看向前方。
雙方交換完戒指後,阿斯帕爾在一旁道:“請各位移位到宴會大堂,我們在那裏慶祝。”
宴會上,所有人都手捧葡萄酒,盡情的歡暢慶祝。馬爾西安站在一旁,應酬著那些王公貴族。雪莉爾一個人默默坐在座位上,手裏捧著一杯葡萄酒,坐在那裏愣。
晚上,二人獨處在一間臥室內,房間內散著花香和一種不知道什麽東西的芳香。馬爾西安坐在一旁,靠著椅子翻看著書籍。雪莉爾一個人坐在床邊,雙手緊張的捏住裙擺。
馬爾西安瞥了她一眼說:“龍澤沒事的。”
雪莉爾聞言抬起頭問道:“你怎麽知道?”馬爾西安笑了笑,說:“沒什麽,你待在這裏就行。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雪莉爾馬上站起身說:“我要出去找他。”馬爾西安皺了皺眉說:“不是不讓你出去麽。”
雪莉爾恍若未聞,就要走出去。馬爾西安一把將她按在床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別任性了行麽。你都不知道他為你付出了多少。從小到大你的錯一直都是他來扛。”
雪莉爾眼淚流了出來,說:“我知道,所以才要去找他。”
馬爾西安和她對視著,閉上眼說:“你就給我待在這吧。”
教堂內,神父呼出一口氣,說道:“終於完了。”一旁的神職人員問道:“雪莉爾陛下她怎麽樣?”“怎麽樣?”神父歎氣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頓了頓繼續說道:“好了,你先去忙吧,我把剩下的事處理掉就去休息。”“是。”那個神職人員說完便走了出去。
神父背身說:“你可以出來了。”教堂房頂陰暗處,一個人影落了下來。
龍澤落在地上,對神父問道:“毒藥和你們什麽關係。”
神父笑道:“我說什麽關係都沒有你信麽。”龍澤抽出一把匕,一聲不吭。神父皺眉道:“女王知道了?有點麻煩啊。”說完一陣無形的精神力就朝著龍澤席卷而去。
精神力在靠近龍澤身旁的時候被一陣看不見的牆壁擋了下來。神父臉色變了一下,說:“你怎麽會魔法?”龍澤冷聲道:“我隻想知道真相。”
神父咽了口唾沫,後退一步道:“我警告你,要是動了我,就是和整個教廷為敵。”
龍澤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已經和整個國家為敵了。”
神父身上出現一層冰甲,對龍澤說:“你不是我的對手。”龍澤絲毫不懼的說道:“你可以試試。”二人就這樣對峙起來。
十幾秒之後,神父無奈的說道:“好吧,我說。跟我來吧。”說著就轉身打開了一條密道的開關。神父帶著龍澤走進密道內,來到了一間狹小的密室。
他對龍澤說:“這都是中央教廷的指示。就在半年之前,他們突然下令,要我想辦法讓雪莉爾失去父母,我沒辦法違抗教廷的命令,隻好這麽做。”
龍澤聞言問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神父說道:“我這個級別隻能執行命令,高層要幹什麽我根本不知道。”龍澤拿出了那瓶毒藥,說:“這個你認識麽。”
神父張口不知該如何作答。龍澤將毒藥捏碎說:“你還知道什麽。”神父見狀瞥了眼神像,說道:“教廷剛剛又傳來命令,不要讓雪莉爾結婚。所以……”
龍澤問道:“所以什麽?”神父咳嗽了一下:“這個時間馬爾西安應該已經死了。”龍澤麵無表情,看不出表情變化。
神父又說道:“阿斯帕爾想上位,取代女王陛下。”然後搖頭說:“我就知道這些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龍澤後退了一步,說:“太陽快要升起了。”
神父看著他,龍澤轉身就撞碎上方的玻璃跳了出去。
房間內,馬爾西安捂住傷口咳出一口血,四周圍滿了聽到動靜趕來護衛的士兵。雪莉爾對著身旁的那些士兵說道:“給我抓住那群刺客,我要知道是誰幹的。”
馬爾西安搖頭道:“不用了,我知道是誰幹的。”
雪莉爾問道:“誰?”馬爾西安笑了笑,說:“你不用知道。”
第二天,雪莉爾回到宮殿內,看見麵前的那人就愣在了那裏。龍澤站在原地,行禮道:“歡迎回來,主人。”
雪莉爾衝上前一下抱住龍澤,貼在他胸口上小聲說道:“不要再離開我了。”
龍澤隻是回應道:“是。”
一個侍女跑了進來,說道:“陛下,不好了。教堂神父他今天早上的時候突然食物中毒去世了。”
雪莉爾冰冷的應道:“知道了,你退下吧。”龍澤低聲說道:“阿斯帕爾想要篡位。”“篡位?”雪莉爾冷笑道:“從今天開始,他就該失敗了。”說完就摘下了左手的婚戒,隨手扔了出去。
龍澤眼睛瞥向那個婚戒,雪莉爾連忙解釋道:“生了一些很複雜的事,總之,你就當什麽都沒生吧。”
龍澤毫無反應,說:“您在說什麽?”雪莉爾轉過頭說:“沒什麽啦,總之,先處理掉阿斯帕爾他們這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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