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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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冬雪過,夏日秋風來,時間匆匆複匆匆,三載白駒過隙,一語帶過。
說笑了,三年時間,怎能一語帶過,怎麽滴也得多幾句才行。
在這三年的時間裏,是他們這邊緣蠻區最熱鬧的時候,為了那傳說中的永恒蛾,整個靈脈大陸上,但凡有些實力的人和勢力,都在這邊緣地區留下了尋找的身形。
可惜,三年都過去了,傳說中的永恒蛾依然還沒有現世,整個大陸上的朝夕蛾依然還是在向著這鳳山山脈聚集飛來。
朝生趕路,夕死繁衍,輪回反複,不停息,不放棄。
不過這也讓本來混亂、動蕩的邊緣三不管地帶,一下子就變成了乖乖寶。
山賊也好,強盜土匪也罷,全都變成了敬老愛幼、樂於助人的五好青年了。
沒辦法,這實在是不敢惹事啊,說不定你招惹的對象就是哪個大勢力的公子少爺,更或者幹脆就是哪個實力強悍的無邊的強大存在。
到時候,讓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了大陸上的局勢,在來說說我們的薑方解,在這三年裏,他同樣也是低調的要死。
除了會購買一些日常用品之外,他都不敢與外人有過多交流,怕說不定什麽時候,自己就被哪個千年老妖怪給掠奪走了。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至少對於薑方解來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驕陽還未完全升起,薑方解就已經來到了墓碑群中,開始慢慢而又認真的在每一個墓碑前擺放祭品。
一身紅衣似火,又似血染,在墓碑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三年時間,薑方解也已經有十四歲了。
但是,這三年的歲月流轉好像沒有在薑方解的身上留下一點成長的痕跡,和三年前相比,不僅身高沒有一丁點變化,就連樣子也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一頭亂發直到腰際,稚嫩的臉龐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甚至還更顯稚嫩了,除了眼神更為深邃與明亮,好似他的這三年時間是被凍結了,沒有留下一點歲月的痕跡。
呼!
將祭品一一的擺放好,薑方解輕呼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這有些礙事的亂發。
這直到腰際的亂發,對於薑方解來說,真是煩人和麻煩。
雖然薑方解也非常想要剪掉身後的這一頭亂發,但是他卻根本沒辦法。
因為這是血的教訓啊,在這三年裏,薑方解不知道剪了多少次亂發,但是隻要一剪,不出兩天,一頭齊腰亂發,就又長了出來。
“難怪當年師傅的笑容會那麽的詭異。”
薑方解隻有無奈,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他知道原因,不管是這頭亂發也好,還是自己這長不大的樣子,全都是因為這命脈的原因。
現在,薑方解是終於知道薑老魔當初的那一翻話了。
命脈所蘊含的龐大生命之力,不僅能夠讓他擁有無與倫比的恢複力,同時也讓他擁有了無法計量的壽命。
而這後果嘛,就是讓薑方解的生長周期也變得額外的長,就好像有人天生就得了形如老頭的病一般,如果薑方解這算是病的話,就是長生病。
說不定千年萬年,都未必能夠脫離這正太之身,這也是為什麽薑方解這三年要夾著尾巴不與外人交流的原因。
薑方解雖然生活在偏遠山區,可是他也聽過很多重口味的詞語,什麽戀屍啊、戀童之類的。
這個時候,每每在想起薑老魔當時說話的樣子,薑方解就不由的寒意滿身,恨不得將這命脈給立刻、馬上關閉。
墓碑林立,最後,薑方解站在了刻有師傅之墓的墓碑前。
這是薑方解為薑老魔立的,雖然一直都叫他薑老魔,但是他真正的名字,一直都沒有告訴薑方解,所以他也隻能是這樣立碑了。
滋……
醇酒入杯,薑方解坐在墓碑前,將第一杯酒灑在了墓碑前。
“師傅,這三年來,徒兒按照你老人家的叮囑,日日夜夜,無時無刻的磨練己身,鞏固自己的基礎。”薑方解對著薑老魔的墓碑匯報起自己這三年來的成果。
“徒兒進入鳳山山脈,和脈獸徒手廝殺,尋找到百丈瀑布,衝刷肉身,更是發現千年寒潭,深入潭底,磨練肉身。”薑方解抬手握了握拳,發出輕微的音爆之聲。
雖然自己的身體看起來並不壯碩,甚至還顯得有些瘦弱,但是薑方解有自信,自己肉身的純粹力量,絕對遠超同階脈獸。
滋……
第二杯醇酒自酒杯中灑下,薑方解一個人繼續向著薑老魔的墓碑匯報:“就在前幾天,徒兒將隱脈也給全部點亮了,放心,徒兒的根基紮實無比,絕對沒有一點虛浮,現在,徒兒就隻剩下三十四條神脈了。”
同時在這三年裏,薑方解更是注重基礎的溫養,雖然虛浮的基礎讓他在這三年裏吃盡了苦頭,雖然在這三年裏,薑方解僅僅點亮了一百零八條隱脈,但是他現在的基礎根基,絕對是堅實無比,和三年前虛浮不穩的兩百一十六條經脈相比,天差而又地別。
至於最後剩下的三十四條神脈,即使是在空黯絕中,也隻有記載名稱,而沒有修煉方法,薑方解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不知從何下手,毫無頭緒。
現在,不管是肉身也好,還是經脈也好,對於薑方解來說,都已經是達到了一個難以逾越的瓶頸了,如果沒有奇遇,一時之間,難以有所突破了。
看來,現在是時候離開了,前往帝都的青龍學院去見識見識了。
滋……
第三杯醇酒緩緩從杯中灑下,薑方解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著墓碑磕了幾個頭,抬起身來,沉默了好一會,在次開口時,眼眸中隻剩下了決然的堅定:“徒兒,是時候該離開了。”
“師傅,爺爺奶奶,伯伯嬸嬸,叔叔阿姨,還有夥伴們,方解在這裏向你們道別了,日後,方解在來看望你們。”
從地上站起身來,薑方解最後看了一眼這片林立的墓地,道了別,毅然轉身離開。
此次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