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你們認為什麽樣的人是好人？而什麽樣的人又是壞人呢？”王牧看著下麵的學生平靜的問道，他掃視著每一個人的神色，下麵的學生有的皺眉，有的撓頭，但是卻沒有一個說出在自己心中到底什麽樣的人才能算得上是一個好人。

    “我認為慈善的人應該是好人吧？”一名學生不確定的回答道。

    “沒事，你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大大方方的，男孩就要拿出那男子漢的氣勢來。你說的很好，你先坐下吧。”王牧看著那名學生讚賞的說到。

    “我認為jǐng chá是好人。”又有一個學生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嗯，很好，還有嗎？”王牧繼續詢問道，他的臉上雖然都是讚賞之色，但是他仍然沒有得到他想到的dá àn。接下來還有好幾個學生也都陸續的發言了，有人說是軍人，有人說是樂於助人的人，反正各有各的說辭，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的。

    “好了，同學們，你們說的都沒有，但是也都不準確。做慈善的不一定都是好人，樂於助人的也不一定都沒有目的，當然了，我們還是要承認現在這個社會，還是好人多一些。”王牧看著下麵踴躍發言的學生，樂嗬嗬的說道。

    “那接下來老師也說一下老師心中的好人，在老師的心中，老師的兄弟們就是好人，他們陪著我一起出生入死，他們可以給我擋刀，雖然他們或許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劣行，但是我依然覺得他們是最好的人。你們讚同我的說法澳門？”王牧出聲詢問道，當他說到自己兄弟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那久違的笑容，那笑容中包含著想念包含著回憶，更多的還是信任。

    “讚同。”下麵的學生們一起大聲的回應道。

    “嗯，很好。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它為我們衡量著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我們每一個的心中都會有幾個比較‘奇特’的好人，他們或許是領居家的壞孩子，或許是街道上的猥瑣大叔，或許是shā rén越貨的劫匪。他們也許在別人的眼中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是他們在我們的卻是無可替代的好人。也許有人會說我們傻，會說我們天真，更有甚者會說我們是他們的同夥。可是那又怎麽樣？他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好人，沒有人是真的十惡不赦，每個人都有這樣或那樣好的一麵，存在即合理，這個社會是不會存在不合理的人和事的。”王牧又開始了他那‘毀人不倦’的‘王氏理論’，下麵的學生們則聽得是津津有味，深有同感的不斷點頭，甚至有些人的眼圈已經微微的泛紅了，那樣子就像是終於找到知己一般。

    “好壞之分隻在我們的心中，不要在意外界那些無聊的言論，我們要做到‘我們認為是對的，那就是對的，當然了如果你認為的對是要以損害別人的健康為目的的話，那你的對的就會變成錯的’。這句話雖然說起來有些繞嘴，但是理解起來卻很簡單，如果別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你自己的痛苦之上，你會感覺到舒服嗎？你不會，反之亦然，如果我們那麽做了，我們就是不合理的，我就會被社會‘殺死’。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王牧看著下麵神色迷離的學生們，聲音柔和的問道。下麵的學生們都搖了搖腦袋，王牧說的這些他們覺得自己好像是理解一些，但是又好像是完全沒聽懂，這種似懂非懂的感覺讓他們感覺到很難受，他們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希望王牧能再為自己細細的講解一番。

    “好吧，你們沒聽懂就沒聽懂吧，我就隻說這些，剩下的你們慢慢的悟吧，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我能所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好了，現在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鍾的時間，你們在好好的想想我說的話，想走的同學就可以走了。”王牧將自己的外衣從凳子上拿起，緩緩地穿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看著一個個一會緊皺眉頭，一會有若有所悟的學生，頓時覺得自己還真是一個‘毀人不倦’得名師啊。在下課鈴敲響之時，教室仍然沒有一個人離開，最後還是王牧大喊了一句‘下課了’，迷離的學生們才反應過來，跟在王牧的身後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教室。當這些人多年以後回想起這一幕時，眼神中還充滿了對王牧的崇拜之情，正是因為王牧當初的這一番言論，才使得他們在生活中交到了很多的真心朋友，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當初這位‘毀人不倦’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