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抱了大腿，吃喝不愁

    齊家在漢陽城築造完畢便遷入，時過境遷，漢陽城不斷發展壯大齊家也從普通的商戶成為本土勢力中的龐然大物。即使是在天蒼學宮落戶於漢陽從而吸引而來的許多外來世家中，齊家依然能不落其聲勢，帶領漢陽本地世家從容對抗。在本地人眼中，齊家的名聲更是如日中天，每年做善事救助貧苦群眾花的白銀如流水一般嘩啦啦的響，不少人家中更是為齊家豎起了一個長生碑。

    漢陽地處中土南北方之間，可以說兩種不同的文化在這裏交匯融合，而漢陽城的各個方麵都能體現出來，滿足了旅人們不同的需求。齊家邸宅呈現江南風格，小橋流水、臨河水閣，江南水鄉的氣息能令到這來的每一南方人驚歎不已，更有好事者風傳是北方避暑聖地。占地十五畝以上的齊家府宅不是一些阿貓阿狗隨意出入的，即使是清流名貴想要登門拜訪也需提前備好名刺交往偏門的接待仆人，訂下拜訪的時間，這是齊家家主願意接待你的情況。

    陸辰今天能進入這座豪宅毫無疑問要靠自己剛傍上的大腿，齊家大xiǎo jiě，當然這種想法隻是他自己隨意瞎想的。真實原因是齊嫣然照顧未來的學弟，順帶讓陸辰封口，不會透露出之前讓大家很尷尬的遭遇。

    “你就在住在這間小院裏吧。”齊嫣然帶著陸辰他們七拐八拐來到一座二層小樓前，對陸辰說道。

    “我一人住這裏？”陸辰看著這座‘小院’，住五六人怕是都不成問題。

    “當然不是，梁永二人也住在這裏，畢竟你人生地不熟，有他們在也可照料一二。”齊嫣然告辭離開，此時日近黃昏她還要回去跟父親請安。說起來也要跟父親說一聲，畢竟隨意帶外人進府不太符合她家的規矩。臨走前剜了陸辰一眼，帶著恨恨的意味，不過彰顯出少女的青春美麗的風情。

    “學弟走吧，現在剛好是晚膳的時間，吃完飯學長給你傳授一些經驗之談，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朱陽朝陸辰擠了擠眼，一個壯漢做出這個動作顯得有些滑稽，陸辰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友善。

    一頓豐盛的晚餐吃完後三人坐在這間院子的大廳內，開始學長傳授師弟快速融入學院成為一名老油條的寶貴課程。

    “天蒼學宮是由皇室耗費大心力而建成，其中書院有講師教習三百位，由他們教授各類學識，想進入仕途發展的學子都會想方法進入東邊的書院，當今皇室很看重書院出身的官員，一旦能在書院裏出類拔萃，即使不參加科舉也能順利當上一個縣令。書院裏學識淵博的學子都不屑這種捷徑，倒是有幾個渣滓憑著這種方法成功入仕”說到這裏兩位學長停頓了一下，陸辰觀察著他們的表情，都是一臉不屑和厭惡。

    “對我們這種致力於追求武道的人，西邊的武院裏的講師教習將帶你走進並打開武道這一扇大門，更有皇室幾百年網羅而來的武功秘籍供你挑選。武院也無疑是一個充滿挑戰對手的好地方，隨時能找到境界相同的同窗切磋。而且是你如果有機緣的話還能得到院長的指點，趙無恤他就曾得到院長一句話指引，如今劍道境界一日千裏，連敗幾位教習。”梁永和朱陽眼中都有一絲羨慕和憧憬。

    陸辰也曾耳聞，趙無恤乃當今皇室四皇子，自小學劍，師從幾位劍道大擎，江湖中小有名氣。最近更是連敗幾位成名已久的用劍好手，加之趙無恤本人風流倜儻、品行俱佳，引得無數閨中xiǎo jiě芳心萌動。

    當今武道境界皆分九品，一品為尊，九品為下。曾有武道大家以軍伍所備製式玄光鎧為例，說一氣破五甲為九品，連破十五甲為八品，以此類推，四品高手可破五十五甲。到了三品境界卻又不同，最低連破百甲，二品則再加一百甲胄，至於一品境界，已經不適合用破甲來形容了，每一個一品高手皆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當然，每個江湖好漢都不敢隨意破壞規矩殺戮以免招惹軍伍鎮壓，當士卒穿上甲胄與江湖人士搏殺，理論上能破甲五十五的四品高手一旦被戰陣一圍，結果也好不到哪裏去。陸辰估摸著趙無恤應在二三品品境界之間，而趙無恤才及冠不久，可謂是天資橫溢，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我看兩位學長也是武道天才，未必比他差。”陸辰本意是恭維一下，避免兩位學長沉浸在羨慕的情緒中，朱陽學長卻搖了搖頭。

    “我們兩個也有自知之明，天資雖有但還比不上趙無恤，他的劍在武院中少有人敵。我們兩兄弟年少他幾歲，待日後勤加苦練必能不輸於他，武道路上有這種對手更能激發我們的鬥誌！”

    “說得即是！話說兩位學長年方幾何？”陸辰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趙無恤剛剛及冠，也就是雙十。這兩位比他還年輕？陸辰看了他們滿臉正道滄桑的麵孔，起碼二十五吧。

    “我和梁永都是十八，正值舞象之年(注1)，倒是學弟你應該才十五這裏吧。”朱陽一臉笑容的說道。

    “倒是被學長你猜中了。”陸辰點了點頭，天蒼學宮目前招收的大部分武科學子大多來自於世家子弟或江湖遊俠，這些人都有習武基礎、天賦出眾，經過係統和嚴酷的教學後，一部分從軍壯大國家軍伍實力，一部分闖蕩江湖為其注入了新鮮血液。不過近些年有傳聞武院院長要進行大改革，陸辰流浪江湖也隻是在底層混跡，這種消息還是偶然聽一位大人物吹噓而得之的。

    “來來來，師弟不說這些了。讓學長來給你講講，學宮十大美景、十大美食，不過十大měi nǚ我估計師弟還未到想了解的年紀，哈哈！”

    

    第二天陸辰一睜眼時腦海裏還在回想兩位學長念念不忘的美食，兩位學長講起吃的滔滔不絕，形容還十分貼切，把陸辰的肚子裏的饞蟲都勾起來了，當時已經深夜，陸辰初到齊府不想做出失禮之事便與兩位學長相約明天一同去遊玩。

    陸辰被安排在二樓房間休憩，一打開窗便可看見外麵的小院，朱陽梁永兩位學長身穿勁裝在寬敞的小院裏搭手。兩人使出相同的招式或攻或守，來回交錯，實在擋不住便用身體承受。雙方都沒有留手，每一次身體接觸都帶著巨大的力量，砰砰作響。

    梁永一招鐵臂橫江擋下朱陽的連環拳，眼角餘光瞥見窗口的陸辰，急退兩步，擺了擺手示意不打了。站定回複自身紊亂的氣息，仰頭說道：“學弟，別在上麵看著，下來跟學長過兩招，切磋一下。”

    陸辰苦笑，梁永倒不是想給他難堪，他昨晚已經對這位學長有了初步的了解，待人真誠、豪爽不羈，就是有些粗線條，恐怕此時興之所至便邀自己相互切磋。

    “學長我這就下來，不過我這小身板可禁不起你幾拳，你可得讓著我點。”陸辰可不會輕功，做不出從二樓窗口瀟灑一躍而下的動作，隻能找樓梯下樓。

    “學長請指教！”陸辰手持與實鋼劍同重的鐵樺木劍，也不搶攻，悠然的繞著圓圈。

    梁永雙手下垂，眼睛微眯，靜靜站在原地，不去理會繞圈的陸辰，他耳聽八方，隻要陸辰一出手他有信心閃避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耗著，一炷香的功夫就沒了，陸辰還是繞著圈子，不過速度放緩了許多，避免體力衰竭。

    真是好無聊啊！朱陽心裏吐槽著，免不了打了一個哈欠。

    機會來了！正處於梁永背後方位的陸辰翻轉木劍，身形突進，一招仙人指路直刺梁永的後背，長劍帶起了呼嘯的風聲。

    梁永哈哈一笑，雖然因為分神了一下失去先機，但他並不在意，因為實力為尊，麵對敵人一拳碾壓過去就足夠了。梁永半轉身輕巧避過木劍，一拳擊打在劍身上，使其蕩開。

    陸辰竭力抓穩劍柄，心下駭然，原以為學長體型壯碩不甚靈敏，沒想到梁永不僅準備避開木劍還一拳打在了高速斬下的木劍，力量之大使陸辰快要握不住劍柄，原本變斬為削的想法都來不及實現。

    陸辰深吸一口氣再次衝向前，仗著木劍長度優勢斜削梁永的大腿，梁永也不後退，右拳直直打向木劍，分明是之前的套路。

    陸辰已有防備，不會再出現之前的情況，不待拳勢至手腕翻轉收回木劍避過了拳頭。右腿一踏步加速蓄力再刺出手中長劍，直指梁永腹部不罷休，卻不防梁永左掌已驚人之勢一拍劍身，陸辰穩不住下盤，連退幾步。

    梁永心中很是疑惑，昨天陸辰出劍時的氣勢不凡，怎麽說也有一個六品高手的樣子，現在這一番切磋如同一隻弱雞不堪一擊。

    陸辰強提一口氣穩住身形，嘴角微微苦澀，自己就是沒有傷在身怕也是敵不過這未來的學長梁永，更況自己現在，唉，往事不堪回首，不過自己也不能讓兩位學長看輕了。

    “學長再接我一劍！”陸辰揮出長劍，這一劍的速度和力量完全是之前幾劍的幾倍數。

    “鐺！”長劍如同敲擊在鐵鍾一般清脆空鳴，梁永憑借右掌接下了這一劍，連一道白印子都沒留下。

    “咳、咳！”陸辰收回長劍，忍不住撫胸咳嗽起來。

    “師弟怕是身上有傷吧，是學長孟浪了，不清楚情況就找你切磋武藝，勿怪、勿怪。”梁永很不好意思，如果他知道陸辰有傷的話就不會找他切磋了。

    陸辰咳嗽了兩聲就恢複了過來，擺了擺手道：“沒事，隻是一點舊傷，是我沒有先說與學長，怎麽能怪罪學長。”

    “那走吧，漢陽城有家酒樓早上的糕點什麽的很不錯，現在過去正好！”梁永今天早晨隻是稍微huó dòng了一下，身上一點汗跡都沒有，直接出門沒問題。

    1舞象之年：男子十五歲至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