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人已去,徒留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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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燒了這麽久?她好像已經病了很長時間了,不隻是發燒,還有很嚴重的脫水現象,她應該很久沒進水了吧?”mike在對冰如進行診斷後問道。
“冰如xiǎo jiě是昨天晚上來的,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她病了,今天早上看到她下樓的時候有些虛弱。”李伯如是說道。
“還有一點,我很奇怪,為什麽她受到了這麽大的驚嚇?在睡夢中還不斷的冒冷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個……”李伯不知道該怎麽說是他的少爺逼著人家冰如xiǎo jiě看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哎,算了,這個xiǎo jiě現在身體很虛弱,要好好靜養幾天,多讓她吃些營養粥一類的易於消化,我去給她開幾服藥。對了,李伯,她叫什麽啊,怎麽會在這兒?”
“這孩子叫遲冰如,昨天少爺讓來的。”
“什麽?真的是少爺讓來的?看來那個臭小子終於開竅了啊,改天非得會會他不行。我一會兒還要去開一個學術會議,所以就先走了,你照著這個單子上去開藥就行。”
“好的。麻煩mike少爺來跑一趟了。”
“李伯哪裏的話,從我答應那臭小子跟他來喬市開始,這就是我分內的事。”
李伯將mike送走,就趕快照著藥單去家裏的藥品儲藏室拿藥了。
墨顧的這座別墅雖然很大,但卻每一間都分配的井井有條,幾乎可以足不出戶,就可以觀賞美景,健身,拿到生活必需品,當然,常用藥也不例外,有著專門儲藏藥品的儲藏室。這就如同墨顧這個人一樣,沉著穩健,做任何事都有條有理。
李伯拿完藥,趕緊倒了開水來到冰如的房中,將藥喂給了冰如。
“哎,這孩子真是受苦了,發了這麽高的燒,家人還不在身邊,希望趕快好起來吧,這樣好的年紀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才對啊,哎。”李伯看著昏迷中的冰如憐惜地說道。
冰如再次醒來已經入夜了。
睜開了迷迷糊糊的雙眼,頭痛欲裂的感覺輕了許多,也沒有那麽渴了,整個人又精神了不少。冰如對於mike來給自己看病和李伯給自己喂藥這些事是完全沒有印象的。
拉開窗簾,陽光照進了房間裏。
這絲溫暖讓冰如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
拿起shǒu jī,看見了shǒu jī封麵上的拚圖,一張是全家福,一張是冰如和白庭軒的合影。
墨顧辦公室裏。
diàn huà。
“爸爸,是這周末麽?我們公司有例會的。”
“臭小子,告訴你,再用這一招搪塞你老子是沒用的,無論如何這周末你爺爺的生日晚宴上你必須出現。”
“可是我對那個女人真的沒有任何興趣。”
“你從來就沒有接觸過selina,又怎麽會有興趣,不要再留戀那個女人了,據我所知,她已經快要訂婚了,所以,你再這樣為了她而不願再對別的女孩敞開心扉是沒有用的。”
三年了,墨顧第一次聽到關於她的消息,竟然是從自己爸爸的口中。
“訂婚?……”猶豫片刻,墨顧還是說出了這麽多年積在心裏的疑問。
“當時她的離開是你們做的手腳對麽?”
“墨顧!你怎麽可以懷疑自己的爸爸?你要知道現在再去追究那件事毫無意義,你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未來墨家的繼承人,必須向前看,找一個配得上你的女人成為墨家未來的女主人,而那個人你還是忘了吧。就這樣,周末晚宴見。”說完墨連城就掛斷了diàn huà。
“這麽多年了,你到底去了哪裏?”掛完diàn huà的墨顧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往事又如同diàn yǐng一般開始在腦海中浮現,那些破破碎碎的畫麵最近出現的好像越來越頻繁了,伴隨著這些畫麵的出現,墨顧的腦袋又開始出現那伴隨了他好多年的疼痛感,經受不住的墨顧趕緊拉開自己身前的抽屜,拿出了那一瓶藥,那是mike開出的專門針對墨顧頭痛的藥片,裝在一個精致的琉璃小瓶中,瓶子做的格外精美,墨顧清楚地記得這是那個女人送給自己的第一件禮物,當時的自己還沒有看清楚自己對她的心意,送給自己的時候她紅透了雙頰,格外美麗。
“墨顧,這是我今天逛街時看到的,我猜你就一定會喜歡,我就買來了,放昨天mike開給你的藥吧,那個瓶子真的好難看,放在這個裏麵,以後你每次再拿出這個瓶子的時候就總是會想起我了。”說完,她靦腆地笑著,像獻寶一般的把那個琉璃瓶子放在了墨顧的手裏。
從那以後,mike每次給自己開完藥,墨顧都會小心翼翼的將藥片一片一片的放在這個小瓶子裏。
倒出一粒,用水衝服下,便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困意排山倒海而來,墨顧扶額慢慢地走向辦公室內的隔間裏。
那是一個墨顧專門設立的隔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裏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張床,和一麵鏡子,這個隔間是與墨顧的臥室一樣的風格,黑白格調,再無其他色彩。
走進隔間裏,墨顧便倒在了床上,睡意來襲。
等到再次醒來的已經接近下班時間了。頭痛感已經消退了很多了,這麽多年來總是這樣重複,破碎的畫麵,頭痛,睡覺,醒來之後頭痛感就消退不少,而相應的,那些陌生的畫麵也就不會再記起多少。
對著隔間內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調整好狀態便鎖上了隔間。
m.公司地下停車廠。
“lily,你布置一下,我待會要去那個酒吧,清一下場,30分鍾後到。”命令下達後,墨顧便驅車開始前往那間燈火酒吧。
夜晚的喬市總是那般繁華喧囂,和白日幾乎無差,尤其是這條商業街。
燈火酒吧就開在這條街的中間位置。
平日裏歌舞升平的酒吧,今天晚上格外的寂靜。
“墨總,好久不見了。”說話的是這間酒吧的主人,丁儒,也是一個我行我素的公子哥,放著他家的家族企業不管,非要打理這間酒吧。和墨顧也認識好久了。
“丁儒,我說過私底下叫我墨顧就好。”
丁儒抿唇一笑:“還是來老樣子麽?”
墨顧不置可否。
得到墨顧的肯定,丁儒就開始調起酒來,一個個酒杯被扔的很高,旋轉……丁儒在調酒界可是相當的有名氣,平常來這裏的顧客也是為了碰碰運氣看那天這家酒吧的老板高興出現在了店裏,能夠一飽口福的嚐到他調的酒。
片刻,酒調好了。
墨顧慢慢地接過。
眼睛憂鬱的看著杯中夢幻的淡藍色的雞尾酒,輕輕搖了搖,品了一口,還是那個味道。
“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再來過麽?”
坐在吧台對麵的丁儒若有所思,手指不斷地劃沙著手中的調酒罐,說道:“沒有來過。”
這家店是那個女人帶墨顧來的,她說這裏是她的一個好朋友開的店,想帶著自己的男朋友一起來捧個場。看著她眼中的開心墨顧怎麽會拒絕,對於她,墨顧一直都是百依百順。
也是在這家店裏,那個女人給墨顧推薦了這款雞尾酒,很烈,但有著一個好聽的名字:夢幻人生。
“每次喝到這個酒,因為它的烈,都能讓自己大夢一場,夢裏我和你結婚了呢,有了自己的孩子,叫我媽媽,叫你爸爸。你也來試試,看能不能夢到我。”當時那個女人就是這樣給墨顧介紹了這款夢幻人生。
也就是在那一晚,墨顧要了她的第一次,當然也是墨顧的第一次。
夢幻人生,人生真的很夢幻啊,總是在給自己開著一個又一個的玩笑,明明是那麽相愛的兩個人卻落得現在這般,到底為何,墨顧到現在也百思不得其解。
一口飲下,又要了一杯。
終究味道還是不一樣了。
自從她離開後,連杯中的酒都變了味……
一杯又一杯,直到喝到滿臉通紅,直到可以暫時忘了那個女人已經離開的事實。
是lily在墨顧喝的幾乎不省人事的時候開車來到燈火接墨顧的。
一路開車將墨顧送回了別墅,李伯接過喝得爛醉的墨顧。
“哎,少爺怎麽又喝成這樣了?”在以前墨顧一直都是一個很得體的人,無論在任何場合,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喝的爛醉。李伯是看著墨顧長大的,所以很了解他。第一次墨顧喝成這樣就是在那個女人走了之後的那個晚上,墨顧一個人坐在客廳裏不停地喝酒,誰也攔不住,誰也不敢攔,李伯上前勸說他卻換來了推搡。
每天都是不停地喝酒,直到喝出了胃出血,mike前來診斷後趕忙送到了醫院進行手術,再次回到家後,墨顧才暫時停止了瘋狂的飲酒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