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死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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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打擾了。”
我想這就是杜詩芊的心聲,她默默地鑽回木棚,當做一切從沒發生。
媽的,這也太刺激了吧!
不僅僅像tōu qíng了,簡直還特麽像被抓奸了。
還好杜詩芊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不然李夢瑤得多尷尬啊。
我和李夢瑤上了岸,簡單擦拭了下身子,穿上了衣物。
我們在篝火旁坐下取暖,並且給她燒了開水,讓她喝下。
等她身體徹底回暖後,我們這才熄滅了篝火,回到木棚睡下。
這一覺睡得很香甜,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早飯都做好了。
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坐下來吃東西。
杜詩芊看我的眼神頗有深意,帶著一臉高深莫測的微笑,看得我有點心虛。
我趕緊轉移話題,商討起接下來的計劃。
趙山河看著我帶回來的幾塊鐵礦,率先發問道:“飛哥,我們現在有鐵了,是不是可以做鐵箭頭了?”
我搖頭,說:“鐵箭頭是很管用,能夠大幅度增加我們應對猛獸和王虎那群人的力量。但是這點鐵不能這麽浪費。”
“我們要做出一把礦鎬,有了它就能開采礦洞裏麵的鐵,到時想做什麽都行!”
因為食物還算充足,我暫時沒有外出覓食的打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我們做好準備工作了,許多問題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吃過飯後,我簡單分配了一下工作,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
兩個女生製作防身用的wǔ qì,包括石斧、骨刃、弓箭。
雖然在她們手上不一定能派上用場,但聊勝於無嘛,萬一這工具在關鍵的時候就救她們一命了呢?
趙山河在篝火上燒著鐵塊,我去砍樹枝,準備做一把礦鎬。
我砍下一根樹枝,用鐵片削去樹皮,讓它的大小和重量變得趁手。
等我的木棍都削好了,在手裏耍得虎虎生風,趙山河還在那邊對著火中的鐵礦幹瞪眼。
“飛哥,這鐵礦燒不化啊。”趙山河一臉懵逼地看著我。
我被噎住了,你燒不化問我幹啥,我還能給你吐個三昧真火把它燒化不成?
我叫過杜詩芊,讓這個化學狂魔來回答這個問題。
“鐵的熔點有1500多攝氏度,煤礦燃燒最高溫度才800攝氏度,你以為那麽容易化?”杜詩芊拿出高冷學霸姿態,藐視著我等學渣。
我聽得頭都大了,直接問道:“你有沒有辦法?”
“辦法?有啊,你稍微加點xiāo suān鈉進去,保證讓你燒到爽。”杜詩芊瞥了我一眼,繼續磨著一截鹿腿骨。
不是說xiāo suān鈉易燃易爆嗎?
我聽得頭皮發麻,踏馬的學理科的女人太可怕了。
但最終我們還是嚐試性地加入了xiāo suān鈉充作燃料,效果很明顯。
雖然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把我倆給燒了,但最終還是讓鐵礦融化了許多,質地變得軟了起來。
“快快快,給我錘到木棍上!”我用兩截小樹枝,像長筷子一樣把軟鐵夾出來,放在我早已準備好的棍子一頭。
趙山河拎起石斧,對著軟化的鐵一頓猛砸,牢牢固定在了木棍上。
很快,鐵礦再次硬化。木棍上完全就是套上了一坨鐵,根本看不出是個礦鎬。
我看著那塊被砸得凹凸不平的鐵塊,感到懷疑人生。
“詩芊姐姐,他們在幹嘛?”李夢瑤看我們這邊熱火朝天的,好氣地問向杜詩芊。
“瞎折騰。”杜詩芊瞥了我一眼。
我懶得理他,打算再將一頭放進火裏稍軟,再把它砸尖。
如果沒有一頭是尖的,那根本沒法挖坑啊,誰家挖礦是用鐵錘去砸的啊?
我和趙山河忙得精疲力盡,最終終於做出了一把礦鎬。
雖然鎬頭砸得很不美觀,但勝在實用。
“在下挖礦大亨,林飛。”我難言心中喜悅,幾乎已經看到整個礦洞中的鐵在向我招手了。
“不好,有人!快躲起來!”我隱約瞥到樹叢中有衣物閃過,向杜詩芊和李夢瑤喊道。
兩人遲疑了一瞬,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計,躲到了木棚後方。
而與此同時,整整八個男人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帶頭的正是王虎。
“真是陰魂不散!”我操起木弓,張弓搭箭,瞄準王虎。
離上次衝突才過了兩天,這就按捺不住了?
“嗬嗬,飛哥過得瀟灑啊。”範安生在隊伍中,語氣中滿是嘲諷。
“一般。”我看到他們人手一張木弓,心中“咯噔”一聲。
果然,這群狗日的汲取了上次的教訓,向我偷師了。
“哪比得上你們虎哥啊,弟弟死了,自己又當上這麽多人的老大了,了不起。”我也跟他們冷嘲熱諷,針鋒相對,對趙山河使了個眼色。
王虎的臉上狠狠抽搐了一下,顯然我戳中了他的痛處,他大吼一聲:“別跟他廢話,男的殺了,女的留著發泄!”
話音未落,八個人便用手中的木弓一輪齊射。
嗖嗖嗖——
我和趙山河迅速躲在木棚後方,有的箭矢散落在地,有的紮在了木棚上。
“衝!”王虎一聲怒吼。
我冷笑一聲,老子等的就是這一刻,就怕你們不衝。
“啊!”
果然,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我偷偷瞄了一眼,兩個人掉進了陷阱,被尖銳的木刺刺穿了身體。
“別動,有危險!”王虎立即止住了剩下的人,臉色十分難看。
“虎哥,救命啊,我還不想死······”掉入木刺陷阱的人中,有人帶著哭腔呼救道。
“你沒救了。”王虎的聲音冰冷決絕,似乎要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這個王虎心狠手辣,當機立斷,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我的心中對他更加警惕起來。
“給我用石頭砸,他們肯定有一條能過的路!”王虎的判斷十分正確,讓我的手心都出了汗。
但我豈能讓他們如此輕易地通過陷阱?
我趁他們不注意,露出身子,迅捷地射出一箭。
嗖——
箭矢破空而去,我不管這一箭能不能建功,迅速躲回木棚後方,不給他們一點機會。
“啊,林飛我草你|媽!”伴隨著範安生的慘叫和怒吼,兩支木箭“嗖嗖”地射在我剛才的落腳點。
方才我要是慢上一拍,肯定已經被射中了。
趙山河被我激進的打法刺激了,也出了木棚的保護範圍,想要射出一箭。
“別!”我剛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一支箭就射到了他的大腿。
趙山河慘叫一聲,迅速爬回了木棚。他用顫抖的手拔出腿上的木刺,鮮血浸濕了他的褲子,臉上痛苦地皺成了一團。
我的餘光瞥到,李夢瑤嚇得大氣不敢出,緊張地看著我,似乎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操你|媽,王虎你該死!”我怒火中燒,將手中的弓弦拉到了極致,以致於右臂都在顫抖著。
我不顧木弓抗議的吱嘎聲響,一個旋身衝出木棚,一箭射出。
嘣的一聲,富有韌性的兩根藤條纏成的弓弦,竟然在我手中斷裂了。
這一箭出奇的迅捷,破風聲響清晰入耳,帶著致命的死亡氣息。
本來我是朝著王虎去的,畢竟擒賊先擒王。但王帥太狡猾了,躲在了別人身後。
於是這一箭直接射在了另一人的頭上,讓他直直地躺在了地上。
我扔下手中損壞的木弓,就地一個翻滾,但還是感到肩膀一陣疼痛,被一支木箭射中了。
我滾在了趙山河所在的木棚後方,咬牙拔出肩上的木箭,簡單粗暴地撕下布條,將傷口狠狠綁住。
這樣粗暴的包紮手段,讓我的傷口更痛了,但我卻管不得那麽多。
我的胸腔裏有一肚子火,今天非要做個了斷,不是王虎死,就是我亡!
當我再次驚險地避開一輪齊射,王虎也探出了唯一那條安全通道。
“林飛,你他媽今天死定了!老子不僅要殺死你,還要玩你的女人,把你的肉烤熟吃個幹淨!”王虎語氣中不加掩飾的瘋狂,反而激怒了我的血性。
就憑你王虎?
“老子能弄死你哥,照樣能弄死你!”
“趙山河,他們弓箭射完了,跟老子上!”
我一把奪過趙山河手中的木弓,朝著帶頭奔跑而來的敵人射去。
開弓的一瞬,牽動了我左肩上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手稍微抖了一下,這一箭本來是朝著他的心髒去的,卻隻紮中了他的肚子。
但饒是如此,也讓他捂著肚子,痛苦地蜷縮在了地上。
眼瞅著剩下四人飛速縮短著我們的距離,我直接扔下了木弓,將鐵片丟給趙山河,自己拿上了那根礦鎬。
“草泥馬!”我發出一聲怒吼,一鎬子砸向王虎的腦袋。
王虎身手敏捷,側身躲過。
範安生趁此機會,手中的鐵片紮向我的小腹。
我一腳踹在他的胸膛,讓他退了兩步。
“飛哥,投降吧。你的生存技能對我們很有用,我們不會殺你的。”範安生眼神陰冷,又在那裏說著屁話。
“投降?哈哈哈!”我張狂而桀驁地大笑著,“呸”的一聲,狠狠吐了口唾沫。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