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性伊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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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是置身火海之中,渾身一陣灼燒的疼痛。

    我迅速將傘拉了回來,奮力一腳踹在劍齒虎的腹部,將它踹開。

    痛!

    撕心裂肺的痛!

    我顫抖著,看到自己的已經皮開肉綻。

    而且像被銀器所傷一般,一點恢複的跡象也沒有。

    我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劇烈地喘息著。

    劍齒虎也失血過多,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一人一虎都虛弱至極。

    我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渾身都被鮮血浸透。

    不僅如此,半邊臉上痛得要命,不用摸也知道是一片猙獰可怖的燒傷。

    草泥馬,毀容了!”我心驚肉跳的,感受到生命力在逐漸流逝。

    我強撐著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劍齒虎身前。

    它是我唯一的補給,我要靠它賦予的生命力,堅持找到不老泉!

    眼看我揮動斧頭,劍齒虎也不坐以待斃,張開了血盆大口。

    我一斧頭砍在它的口腔,鮮血飛濺。

    像是剁肉一般,我吃力而機械地劈下斧頭,而後拔出,再次劈下。

    不知揮了多少下,我的身上已經沾滿了虎血。

    劍齒虎無力地倒在地上。

    我饑渴地湊到它的脖子,飲獸血。

    我的體力稍微恢複了一些,但灼燒的痛苦折磨仍未退卻。

    我強撐著身子,繼續向前走。

    茫茫冰川中,我感到身體越來越寒冷,意識也越來越恍惚。

    終於,我走不動了,摔了個狗吃屎。

    幸虧我及時蜷縮躲在傘下,雖然膝蓋摔得更慘了,但至少避免了再受到陽光的致命威脅。

    呸!”我吐掉口中的冰渣,發現一條腿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嗬嗬嗬。”我想到了瑪格瑞特。

    想到了死後被詛咒而複生的怪物、正在島上肆掠探索的海盜,沒有我的日子,杜詩芊她們是否會遭遇她們,遇到可怕的對待?

    我還不能死。”我告誡著自己。

    我強行站起身來,近乎用一隻腿支撐著自己前行。

    在我的意誌力即將消磨幹淨的時候,我看到了一片綠地。

    海市蜃樓嗎?

    我苦笑一聲,還是人死前的幻覺?

    我砍下一片冰,拍在自己火辣的臉上。

    那種受虐般的精神刺激,讓我不正常地清醒過來。

    那片綠洲還在眼前。

    這不是幻覺!

    我的心迅速地跳動起來,有了盼頭。

    不知道是什麽支撐著我,讓我走到了綠地。

    我向前望去,為眼前的景象而深深震撼。

    眼前是一片伊甸園的景象。

    年輕的男男女女們,穿梭在街道上。

    男人們穿著白色的衣物,女人們則穿著白色的衣裙。

    他們的臉上的掛著笑容,街上叫賣著各式各樣的漿果、小首飾。

    我深吸了一口氣,事出反常必有妖。

    等等!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裏不論男女,都隻有年輕人。

    沒有小孩,也沒有老人!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我的心頭,難道不老泉就在這裏?

    他們飲用了不老泉,所以長生不老?

    我這樣想著,不自覺地便走到了他們之間。

    所有人都用驚訝而古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我發現,這些人並不像原始居民。

    因為他們有三色人種,黑、黃、白。

    一個黃皮膚的年輕人打量著我的膚色,猶豫了一下,上來攙扶住我。

    我眼皮沉重到了極限,朝著一個房屋的陰影,順勢倒了下去。

    一陣昏沉黑暗中,我感受到自己被抬起,放置在了柔軟的床上。

    一個如精靈般的女聲,和一個低沉的男聲在說著什麽。

    隨後,我的嘴被人打開,一股甘甜清冽的水源流入了我的喉嚨。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機能在迅速恢複,而血液中潛伏著的嗜血欲望也在迅速消散。

    不老泉,這是不老泉!

    我緩緩睜開了眼,兩行清淚從我的眼角淌過。

    你醒啦?”先前那個如精靈般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打量著她。

    這是個十八歲模樣的少女,她同樣穿著素雅的白色衣裙。她的身材纖細苗條,微微鼓起的胸脯更顯可愛。頭上戴著一圈花環,銀白色的長發披散,更顯清純聖潔。

    這裏,真是伊甸園?

    世上真有這種地方?

    謝謝。”我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驚訝地發現,自己慘烈的傷勢竟然已經痊愈。

    男子見我醒了,對我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走出了房門。

    等等,你會說中文?”我詫異地看向她,這才意識到奇怪。

    她笑而不語地看著我,似乎並不打算解釋。

    我也就沒多問,和她簡單聊了幾句。

    我問起她的名字,她竟然告訴我,她叫香草。

    我微微皺起眉頭,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於是,我徑直問道:“剛才我喝的水,是不老泉嗎?”

    香草點點頭,告訴我:“叫不老泉也沒問題啦,但我們都稱呼為生命之泉。”

    那,可以再給我一點嗎?我有個朋友,她很需要。”我真誠地看向她的雙眼。

    出乎我的意料,生命之泉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稀有。

    甚至為了救一個陌生人,他們都願意使用。可見我如果討要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但出乎我的意料,香草的臉色微變:“你要喝多少都沒關係。但你既然喝了生命之泉,今生今世都不能離開綠洲一步。”

    我心中“咯噔”一聲,試探問道:“為什麽?”

    走,”香草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帶你去看看。”

    突然被一個漂亮的少女這樣握著手,我還有點愣神。

    但眼瞅她沒有異樣,我也就跟著她走了出去。

    陽光暖暖地照在我身上,並沒有任何異樣,讓我緊懸的心鬆了下去。

    一路走到一個廣場的地方,香草指著中間那棵樹:“看到了嗎?那是聖樹,就是它誕生了生命之泉。”

    我特麽驚呆了。

    去尼瑪的聖樹啊,這是他娘的奠柏啊!

    臥槽,還是他媽一顆五人合抱粗細,高不見樹梢,葉子都有蒲扇大小的妖樹啊!

    我撮著牙花子,勉強問道:“你···確定?”

    香草果斷地點頭。

    她輕輕跪倒在地,虔誠地說道:“是它賜予了我們永生,也是它賜予了我們的食物,庇護著我們。”

    因此,所有來到這裏的人,都不能離去。我們要男女結合,誕下子嗣,獻祭給聖樹。”

    她虔誠的話語,聽得我頭皮發麻。

    這種古怪的妖樹崇拜,老子真是聞所未聞!

    這就是你們沒有孩子的原因嗎?”我艱難地問道。

    這片荒島太恐怖了,”香草眼泛淚花,楚楚動人,“我們隻有在聖樹的庇護下,才能過著伊甸園般的生活。”

    嗬嗬嗬。

    你不覺得殘忍嗎?”我的眼神鋒利如刀,“那些被你們獻祭的孩子,難道就不無辜嗎?”

    為什麽,你們不試著反抗它,不向他獻祭孩子呢?”我駁斥著她。

    香草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她捂住了我的嘴,小聲道:“你別說了,我怕他們殺了你。”

    還要殺人嗎?

    老子心中一陣無名火起,這些變態!

    我幾乎已經猜測到了,這裏應該是被一個強者占領的地盤。

    他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利用了妖樹和生命之泉的特性,搞了洗腦的宗教信仰。

    不讓小孩誕生,以伊甸園的假象控製男人,並讓無數永駐青春的少女淪為她的性|奴。

    人性之惡,竟然可以到這種程度!

    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頓時心頭一震。

    我在公司的女同事,蘇雨!

    竟然還有人活著,而且淪落到了這裏。

    蘇雨!”我大聲叫喊著她的名字,向她跑去。

    她看了我一眼,一臉慌亂,跑得更快了。

    我很快攔住了她,皺眉問道:“蘇雨,你怎麽不理我?”

    我不是蘇雨,你認錯人了。”她不敢看我一眼,身體不自然地顫抖著。

    蘇雨長得很清秀,平時在公司就給人一種鄰家大女孩的感覺,很陽光,很暖。

    她現在的反應,實在有些怪異。

    我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盡力安撫著她:“蘇雨,我是林飛。沒事的,你看著我的眼睛。”

    沒想到,她的反應更加劇烈了,不斷叫嚷著“我不認識你”。

    周邊兩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看了過來,眼神絕對稱不上善意。

    我幹脆一把摟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懷中。

    蘇雨掙紮了兩下,便像是抓住依靠一般,緊緊摟住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他們···他們要輪|奸我,讓我懷上他們的孩子,獻祭給聖樹,不然就將我獻祭給聖樹······”

    我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晚,他們就要舉行儀式——”

    不等她說完,我捂住了她的嘴。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看到那兩個男人越走越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一個白膚男人用不善的眼光看著我,用英語對我說著什麽。

    我特麽一臉懵逼。

    這個時候,香草走到了我的身邊,向我翻譯道:“他說,今晚你也要參加蘇雨的···懷孕儀式嗎?”

    我的拳頭死死攥緊。

    我感覺得到,香草斟酌了一下措辭。

    原意很可能是“受|精儀式”,甚至是“群|P儀式”。

    好啊,非常樂意。”

    我皮笑肉不笑,盡力隱藏著眼中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