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提純毒液

字數:6643   加入書籤

A+A-




    手機閱讀更精彩,手機直接訪問 c

    除了深藍的顏色,這種草和路邊常見的野草沒什麽區別。

    但我基本可以肯定,土著那藍紫色的毒液就是從裏麵提取出來的。

    我將兩根藍色的草揉成一團,隨手撿了塊小石頭,往上麵一砸,少量藍色的汁液便滲了出來。

    用手往上麵輕輕一沾,略微麻痹的觸感傳到了我的指尖。

    “還真是這東西。”我眼看有戲,心中一喜。

    這玩意兒要是也可以批量種植,那我們豈不是可以變成淬毒大戶?

    把毒液塗在刀鋒上,一刀下去,敵人不死也廢了。

    這簡直太陰險了,不過我喜歡!

    但我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它的毒性強度。雖然對付猛獸和尋常人類,應該完全沒問題。但遇到狼人和血族一類免疫力超凡的生物,估計很難湊效。

    這是個問題。

    於是,在吃飯的時候,我就把這個問題告訴了杜詩芊,看這個學霸能不能提出建設性意見。

    “多簡單的道理,”她毫不掩飾對學渣的鄙夷,“提純啊,濃縮的才是精華。”

    “你這樣直接擠汁液出來,和野蠻的土著有什麽區別?”

    我倒不介意她的語氣,直接問道:“那怎麽提?”

    這一下把她問住了,她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開口道:“提純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物理提純,一種是化學提純。”

    接下來就是諸如“沉澱法”、“氧化還原法”、“離子交換法”一類的專業術語,聽得我頭都大了。

    “停停停,”我不得不打斷她,“你就來個實際的,你能不能把它提純出來?”

    “第一,我是學化學的。雖然說理化不分家,但物理提純我真的忘得一幹二淨了。”

    “第二,這裏不是實驗室,什麽道具都沒有,我很難通過化學手段提純出來。”提到專業性問題的時候,她顯得分外認真。

    我心中腹誹,不行就不行嘛,還非要說得這麽高大上。

    但她終歸沒有讓我失望,提出可以試試熱分解法。

    說白了就是利用混合物中各成分的穩定性不同,進行加熱處理,從而分解物質。

    但按照杜詩芊說,也是盲人摸象的試探,畢竟她也不知道這個植株裏有什麽成分。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科普了,直接開幹吧!”眼看她又要跟我講解,我趕緊叫停。

    特麽的,還是我的科普簡單易懂,什麽物理化學的太可怕了。

    吃過早飯,我拿了平底鍋,在杜詩芊的指導下開始嚐試熱分解。

    我拿了一小捆藍色草物,扔進平底鍋後,用石頭細細碾碎出水。

    把那一小捆藍色草物榨幹後扔掉,鍋底上有一層藍得發紫的液體,以及少量草屑。

    “蓋上蓋子,我不知道蒸發的是主要毒素,還是留下的是主要毒素。”杜詩芊提醒道。

    我立即將鍋蓋放上,在鍋底生火加熱。

    臥槽,我很懷疑這個平底鍋,今後拿來做飯會不會食物中毒······

    因為毒液的量很少,沒燒多久我便開鍋了。

    那一瞬間,蒸汽翻騰,一股刺鼻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尚能忍受,杜詩芊已經幹嘔起來,連連後退。

    “這什麽玩意?”我看到鍋底那堆東西,人都傻了。

    鍋底有少量藍紫色的粘稠固態,就像果凍一樣,粘在了鍋底,總量不過一個手指頭大小。

    再看向鍋蓋,上麵隻有藍紫色的水珠。

    我都懵逼了,這是成功還是失敗了啊?

    如果成功了,到底哪個部分又是毒液啊?

    “要做實驗才能知道。要不你來試試看?”杜詩芊像是看明白了我的疑惑,瞥了我一眼。

    我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開什麽玩笑啊臥槽,鍋蓋上的還好,鍋底的東西一看就很恐怖啊。

    “總感覺我們提純出來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我迅速思索著,有沒有什麽生物可以用來充當小白鼠。

    但很可惜,寒冬臘月的,我也不知道到哪去找小動物試水。

    “算了我來吧。”我轉念一想我們還有不老泉,怕什麽?

    我把一壺不老泉拿來,在旁邊開蓋備好。

    隨後用刀尖沾了鍋蓋上的藍紫色水珠,輕輕劃破自己的手指,讓水珠能作用到我的血肉之中。

    除了初始劃破指尖的刺痛,我隻感到了輕微的癢麻。明明已經滲入血肉了,卻還不如未提純的毒液,在皮膚表麵塗抹的效果。

    “這個應該是分離出來的雜質。”我下了定論,起身去清洗白梅落雪刀。

    洗淨刀身後,我挑了一點藍紫色的固態“果凍”,忍不住吐槽:“就算這是劇毒,特麽哪有人把果凍塗在刀上的?”

    “就你話多,”杜詩芊瞪了我一眼,還是忍不住說道,“小心點。”

    “我知道分寸。”話雖這麽說,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都說人體試驗怎麽慘無人道,讓人觸目驚心。但我今天竟然主動做人體實驗,真是特麽的日了狗了······

    這次我劃破了左手中指,將半固態的藍綠色果凍滲入了血液。

    “怎麽樣?”杜詩芊緊盯著我,透露出幾分緊張。

    “沒···”剛吐出一個字,我感覺到不對了。

    一股麻痹感迅速從我指尖蔓延,轉瞬便爬滿了整條胳膊。

    我的左臂已經失去了知覺,任由我大腦如何發號施令,都動彈不得絲毫。

    “我特麽中毒了。”我一臉瓜皮地看向杜詩芊,說不清此時的心情到底有多麽操蛋。

    提純出來的毒相當有效果,這當然值得高興。

    但特娘的我試毒把自己試進去了,這怎麽都讓人笑不出來啊。

    我左手無力地耷拉著,像一個殘疾人,道不盡的淒慘。

    “哈哈哈!”杜詩芊愣了一瞬,而後落井下石地大笑出聲。

    “笑你妹啊笑。”我扔下白梅落雪刀,拿起不老泉就灌了一口。

    冰冷的泉水順著我的喉嚨淌下,一股蓬勃的生機湧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活動了一下右臂,恢複如常,連留下的兩個小傷口都已經愈合。

    不老泉的效果我早就見過了,因此一點也不意外。

    我看向平底鍋上麵的少量藍紫色果凍,感覺賊驚喜。

    這毒液這麽一提純,威力不容小覷啊!

    要知道以我現在的體質,對毒液的抵抗力不說超越,但應該能媲美作為“血二代”的時候了。

    當時未提純的毒液,隻是能令我的身體感到麻痹,影響一下行動力,但絕對不至於這麽誇張。

    “太變態了。”我用刀鋒將鍋底那層半固態果凍刮下,暗想是不是都可以麻痹血族和狼人了?

    就是產量太少了,一小捆毒草,也隻能提取出這麽一點而已。

    “還有幾罐子毒液,提純出來應該也夠用了。”我打著如意算盤。

    畢竟對付大多數敵人,用不上這種東西。隻有像狼人和血族那樣的恐怖戰鬥力,才用得上這種致命的毒液。

    也不知道那些土著是哪裏摘來的,也沒見到他們在村莊附近種植啊。

    “能種植嗎?”杜詩芊向我問道。

    我皺眉看著毒草纖細的植株,搖了搖頭:“難。應該死割下來的,這上麵沒有根係。而且也沒有抽穗結出種子。”

    “插扡?”她繼續提議。

    “你真的是高材生嗎?”我都震驚了,“你見過草類插扡種植的?”

    杜詩芊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學生物的,而且我又沒見過種草的嘛,誰知道該怎麽種?”

    我沒有再打擊她,心說這個計劃可能要泡湯了。

    等等!

    生物?

    “或許,我知道一個人,她可以讓幫我種下這些毒草。”我眼前一亮,目光看向了很遠的地方。

    葉雨啊,她不是國家級瑰寶,生物學家嗎?

    如果她見到這種聞所未聞的特殊植物,應該也會很激動吧。

    “誰?又是一個大美女?”杜詩芊雙手環胸,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還真不是,比你差多了,滿意了吧?”我笑著在她胸口摸了一把,引得她啐了一口,直罵流氓。

    “老婆放心,我去去就回。”我嘴上花花,帶上武器和一把毒草,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我一路如風般飛馳,兩側的景物飛速後退。

    我甚至懷疑,跟鬣狗賽跑起來我能和它五五開·······

    當然,又不會真的有隻鬣狗和我賽跑,這也隻是我單純的揣測。

    在這樣跑了十分鍾過後,我不得不放慢腳步,調節呼吸。

    “看來續航力還是不如鬣狗。”我一直想不通,鬣狗這種生物怎麽能夠保持60公裏以上的時速。

    豹子的速度是很快,但也隻是短時間的爆發而已。如果沒有能在爆發時段捉住獵物,那它很快就會氣喘籲籲,不得不放棄眼前的獵物。

    相比較之下,鬣狗才是凶獸中真正的獵食者。

    很快,我便到達了那片熟悉的榕樹林,依照清晰的記憶,找到了那座樹屋。

    我剛一露頭,便聽到開槍的聲音。嚇得我猛地縮進了榕樹後方,大聲喊叫道:“是我,林飛。”

    “小兄弟,沒有傷到你吧?”樹屋上傳來龍俊學的聲音。

    “沒事沒事。”我這才從樹後走出來,向著樹屋走去。

    樹屋上很快放下了升降梯,龍俊學在上麵便給我扔下來一支煙。

    “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日本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