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殺意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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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鬼魅般穿梭於日本軍人之中,心中冰冷如刀。皎潔的月光下,仿佛有童陽幻影般的身形在飛快揮動清風落英劍。

    當時他傳授於我的清風劍術,盡數從腦海中浮現而出。

    我在日本軍人中縱橫捭闔,刀鋒所向,鮮血乍現。在一片慘叫哭嚎中,一個又一個日本軍人的屍體倒在了地麵。

    不論他們是用槍械上的刺刀,還是身上綁著的軍刀,都不能碰到我迅速穿梭的身形。

    “八嘎!”有的日本軍人嚇破了膽,再也不能忍受我這樣肆無忌憚地屠殺了。

    他什麽都管不得了,和我僅有一米的距離,卻直接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噠噠噠——”

    衝鋒槍子彈迅速發射而出,而我已經鑽入了他的同夥之間。

    他這一梭子彈大多數都打在了同夥身上,這麽近的距離,饒是他們有防彈衣的保護,仍是發出了中彈的慘叫哀嚎。

    少量子彈打在我身上,穿過陶瓷纖維防彈衣之後,被我的肌肉死死卡住,沒能造成更大的傷害。

    還有幾顆子彈打在了我的軍用防彈頭盔上,發出“當當”的清脆撞擊聲。那衝擊力讓我的腦袋,不由自主地向後仰了兩分。

    我知道,這個開槍的日本軍人,心裏的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

    當他做出這個錯誤舉動的開始,他們的軍紀軍心便已經不複存在了。

    果然,其他的日本人受到這槍聲的刺激,再也受不了了。這些日本軍人和他一樣,像是瘋子一樣地發出吼叫,瘋狂地掃射著。

    我早就料到了這個導火索可能引發的情況,直接扯來兩具屍體護住自己。

    在友軍的火力下,一個個日本軍人再次倒下,簡直堪稱可笑。

    可惜這種可笑,是以生命為代價的。

    我奪下屍體腳邊的衝鋒槍,當即便是一梭子向仍在站立的日本軍人掃射而去。

    火舌憤怒地噴吐著,槍械持續激烈的後座力,在我穩如磐石的巨力握持下,沒有給我的手臂帶來一絲顫動。

    很快,這群日本軍人中便不剩下一個站立的人。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沒有被這樣的假象欺騙到。

    四個。

    還有四個人,沒有中彈,也沒有被白梅落雪刀一擊斃命。但他們卻故意倒在屍體堆中,想要裝死蒙混過關。

    當然,要是我露出一絲破綻的話,他們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用手邊的衝鋒槍,帶走我的生命。

    很靈巧的變通,也很陰險和機智。

    但可惜遇到了我,這一切算計都是沒有用的。這群日本鬼子,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到底惹上了什麽人。

    在我敏銳的五感之下,他們這一切小動作,都沒有逃過我的雙眼。

    我甚至連這四個人,躺在哪個地方都知道······

    我扔下手中子彈已經打空的烏茲衝鋒槍,用腳尖一勾一踢,將另一把屍體旁邊的衝鋒槍提了起來,伸手握住。

    “你喜歡裝死是吧?不用裝了,我成全你。”我對著最近的一個裝死日本軍人,直接扣下了扳機。

    “噠噠噠——”

    衝鋒槍開火的聲音,像是死神的獰笑。

    避開頭盔和防彈衣,我這一梭子子彈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他僅來得及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臉上便被打出了無數個血洞。

    子彈透過臉,深深鑽入他的頭顱,巨大的動能將他的腦部組織撕裂,帶走了他的生命。

    他的一張臉被打成了篩子,血液從彈孔中彌漫而出,將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染成猩紅色,看起來分外恐怖血腥。

    我看向其他三個裝死的日本軍人,不得不說他們已經豁出去了,心理素質在一刻出奇的好,竟然沒有動彈一下。

    或許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認為我沒有發現他們在裝死。

    但我手中的槍聲,無情打碎了他們的幻想和僥幸。

    當三個裝死的人都死在了我手上,最後一個日本軍人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

    他一聲怪叫,猛地抓住一具屍體跳了起來。

    他竟然偷學了我的招數,用屍體作擋箭牌。

    不過我是用於進攻殺戮,這個日本軍人是用於逃命。不顧三七二十一,他哭喊著向鐵門的位置撤退。

    但我能放他這麽離去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直接扔下了衝鋒槍,若一道閃電般奔殺而至,轉瞬便衝到了他近前。我甚至能看清他臉上的震驚和恐懼,以及奪眶而出的眼淚。

    他慌忙伸出衝鋒槍,卻被我秒斬而出的刀鋒削斷了手指。

    鮮血從斷裂的指節奔湧,這個日本軍人哭爹叫娘地捂住自己的手指,手中的衝鋒槍直接掉落在地麵。

    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必然是在求饒。

    我舉起白梅落雪刀,目光中無悲無喜,一道銀色刀光斬落,直接砍下了他的頭顱,鮮血噴了我一身。

    就這樣,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那還要“殺人”這個詞幹什麽?

    解決掉最具威脅的日本軍人後,剩下的武士和忍者便不足為懼。我毅然提著衝鋒槍,繼續進行著殺戮。

    在日本軍人團滅後,剩下的兩支退伍的軍心也潰散了。尤其是忍者團隊,在那個雨夜追殺我,被我殺得人員凋零,更是難以為繼。

    兵敗如山倒,他們再不敢戀戰,嗷嗷哭喊著。

    什麽陣型、榮耀、武士道精神都顧不上了,這些殘兵敗將要麽爬圍牆,要麽向鐵門逃竄。將後背留給我們,頭都不敢回一下。

    在我們衝鋒槍的掃射下,幾個逃跑在最末尾的人,直接倒在了這裏。

    不同於有軍用防彈衣的日本軍人,這些武士和忍者根本沒有這種保護措施。被瘋狂傾瀉的子彈射中,就意味著腸穿肚爛、頭顱炸裂、五髒崩壞,無限靠近死亡。

    “追啊!殺啊!弄死這群狗娘養的日本畜生!”劉自立紅了眼眶,提著衝鋒槍就要追殺出去。

    “回來!”我一聲嗬斥,阻止了他莽撞的行為。

    當務之急,是要看看我們這邊有沒有人受傷,並處理他們的傷勢。

    更何況,不乏有人在沒命逃亡的時候,撿上了地麵四處掉落的烏茲衝鋒槍。他這樣像個愣頭青一樣衝上去,萬一被一梭子直接幹掉了怎麽辦?

    “飛哥·····”耳邊傳來悲痛的呼喊聲,我轉身一看,心都涼了。

    黃步萍跪坐在地上,懷中抱著渾身是血的櫻樹裏香。

    櫻樹裏香的身上滿是密集的彈孔,左胸的位置還有一道致命的刀口,早已沒了動靜。

    黃步萍雙手顫抖,雙手和衣服都被櫻樹裏香身上的血液染紅了。

    我努力定下心神,讓自己的手不再顫抖,緩緩探向她的鼻息。

    沒了呼吸。

    我的心猛地緊了一下,雖然明知道結果,但還是機械地摸向她的心髒。

    不出意料,沒有一點微弱的動靜。

    “還有其他人嗎?”我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我胸口發酵,讓我很想殺人。

    “還有張翠花······”李夢瑤的聲音中,隱約有一絲哭腔。

    我感覺呼吸都快停止了。

    張翠花是個孕婦啊,這一死就是一屍兩命!

    她懷中的胎兒,是我們多少人所期待的全新幼小生命。卻在這個夜晚,被日本人殘忍地殺害了。

    他們手上沾染的鮮血和罪惡,死一百遍也難以贖罪!

    “拿不老泉來。”我迅速冷靜下來,摸向自己的衣兜。

    “幹!”我這才發現,我的身上根本沒有一根香煙。

    “不老泉對死人沒用。”童雪走到我身旁,語氣中偷著微涼。

    我轉過頭,用篤定的眼神看著她:“那也要試一試。”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歎息一聲,沒有說話。

    很快,羅莉便拿來了不老泉。我接過竹壺,捏開櫻樹裏香的嘴唇,將珍貴的不老泉往裏灌。

    她的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如果隻看臉龐,甚至會以為她隻是陷入了沉睡。

    因為櫻樹裏香早已沒了意識,少量不老泉都從她的嘴邊滑了下來。

    我努力用手順著她的喉嚨和胸膛,以求不老泉順著她的食道滑下。

    我直接撕開她的一角衣物,緊張地盯著傷口,希望能看到神奇愈合的一幕。

    但很遺憾,並沒有絲毫變化,少量的血液已經開始泛黑,有凝固起來的趨勢。

    “沒用的,飛哥。”劉自立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也很沉重。

    盡管這在我意料之中,但還是讓我心中很不好受。

    或許早已沒了希望,可我仍願意為她們去嚐試。

    我倒了少量不老泉在她傷口,做著最後一絲自己都不報希望的嚐試。

    奇跡沒有出現,不老泉就像是普通的水,滑過她的冰涼的肌體和衣物。

    我蓋上了竹壺的蓋子,心中的所有絕望,在一瞬間化作冰涼尖銳的刀鋒,深深刺進了心髒。

    這一戰,雖然日本畜生的死亡數比我們高得多,但在我看來也是慘敗。

    “老子要屠了他們的營地,血債血償!”

    此刻,我敢肯定自己的眼眶已經紅了。

    我渾身散發出冰寒凜冽的殺意,一抖白梅落雪刀。

    滴滴殷紅的鮮血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