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刀斬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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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字胡一臉猶豫,但在竹田宮墟威脅的目光下,立即“嗨”了一聲,彎腰鞠躬。

    竹田宮墟露出滿意的笑容,將佩刀遞給了八字胡。

    “草泥馬!”我什麽都明白了,恨不得跳下去一刀劈了這個賣國賊。

    果然,八字胡咬牙接過佩刀,轉身走向了那個可憐的女人。

    “不···不要!”女人發出驚恐的尖叫,連連後退。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她卻被一塊石頭絆倒了。

    “去死吧,誰叫你侮辱太君!”八字胡一臉猙獰,拔出佩刀。

    不行,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的手剛搭上白蠟木弓,對麵便有幾枚飛鏢射來。

    我迅速躲開,但下方已經傳來了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我立即看過去,赫然發現她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八字胡狀若癲狂,仍握著刀柄往女人的屍體上瘋狂刺去:“去死吧,去死吧!”

    刀鋒一次次深深插入,女人的屍體上密密麻麻的滿是刀傷,不住地往外湧出鮮血。

    “哈哈哈,”八字胡突然站起身來,看向我,“太君說了,就是要殺給你看!”

    “我們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麽要來打破我們的生活啊!”

    聽他的語氣,我犯了莫大的錯誤,而這群日本畜生倒是什麽好人一樣······

    “嗬嗬。”我聽到他這操蛋的邏輯,氣得笑出了聲。

    那些奴役看到這殺雞儆猴的一幕,所有人都噤聲了。在八字胡的罵聲中,他們繼續往我所在的木屋下麵堆放木柴,點起了一個個火把。

    “所有能聽懂中國話的人,”我的心漸漸冰涼,“放棄助紂為虐,我留你們一條生路。”

    “凡是幫日本鬼子的,我一個也不放過!”

    但在場的所有奴役,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將火把扔在木柴上方。

    “忽”的一聲,火焰躥起,迅速舔舐著木柴,將房屋點燃。

    火光大作,連寒夜的溫度都上升了許多,將我包裹在溫暖的明黃色火光中。

    我不知道這樣助紂為虐的人,值不值得被原諒。

    畢竟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我隻要送他們去見上帝就好了。

    “來吧!”我昂著頭,將一腔怒火與殺意,隨著還刀入鞘積蓄在心中。

    需要的就是那一股精氣神,在一瞬間可怕的爆發。

    但求一戰!

    眼看火焰迅速躥了上來,對麵的武士和忍者仍沒有動作,我決定主動出擊。

    我直接躍向他們,空中拔刀而斬!

    武士和忍者們一直在緊盯著我,在我動的一瞬間,密集的武士刀立即向我砍來。

    但這一切都是沒有用的。

    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一往無前,在清脆的“哢擦”聲中,將橫亙在身前的幾柄武士刀斬斷。

    銀光乍現,轉瞬而逝,一串血珠濺射而出。

    一個日本武士倒在刀下,我的雙腳這才落到屋頂,立即旋身回斬。

    我施展開清風劍術,在狹窄的屋頂空間和他們廝殺成一片。

    小小的一個空間,近乎被刀光劍影充滿。饒是我的速度迅捷無匹,也難免中了兩刀。

    大多數的防彈衣都隻有單一效果,即是要麽能防禦刀刺等近戰武器,要麽能防槍彈類遠程武器。

    因為刀刺和子彈攻擊的原理不同,所以很少有兩用防彈衣能做到同時具備兩種防禦能力。

    很顯然,日本人的防彈衣並不具備兩用防禦,我身上的刀傷火辣辣的疼。

    但在我盡量做出的防禦和規避中,這兩刀都沒能砍到要害部位。並且在刀鋒入肉的瞬間,我繃緊了肌肉,盡量耗去了他們揮砍的力度,沒讓刀口砍得太深。

    雖然他們人多,但在我越發熟稔的清風劍術下,仍是傷亡慘重。

    明明是他們圍著我砍殺,發出慘叫哀嚎的卻總是他們。

    特麽的,就不能有點骨氣嗎?

    鮮血迸射,人頭滾落,從屋頂摔到地麵,場麵極度血腥暴力。

    我心中有一股玄妙的感覺,似乎和手中的白梅落雪刀融為一體,刀身化作了我肢體的一部分。

    我知道,在實戰的血與火的打磨下,我的清風劍術已經近乎到達巔峰了。

    快!

    清風劍術的要領被我發揮到了極致,摒棄了一切花哨的招數,直來直往。

    隻取最短的揮刀路線,銀光交織成網,切割一切膽敢阻攔的物事!

    一把把武士刀在我的刀鋒下斷裂,發出“哢擦”的清脆響聲,一截截鐵片掉落在地。

    而作為武士,手中的兵器卻已經折斷,便再無還手招架的能力。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一抹璀璨絢爛的銀色光芒閃過,隨後絕望而無力地倒在血泊中。

    “噗”

    我一刀捅進最後一個武士的胸膛,刀鋒從他的身後冒出半截,鮮血順著刀身流到刀尖,緩緩滴落。

    “不堪一擊。”我拔出白眉落雪刀,一腳將屍體踹下屋頂。

    此刻,仍能站立在屋頂的人,隻剩下我和一個老對手。

    那個忍者頭子。

    我身上的兩道刀傷,都是他看準時機果決出手留下的。要不是我的應對足夠敏捷和正確,甚至可能死在他的刀下了。

    “巧不巧,又隻剩我們倆了。”我咧嘴一笑,身上的槍傷和刀傷仍在隱隱作痛。

    我知道他會說中國話,那次悍刀而行的雨夜,他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故意觸動他的痛楚,嚐試著擾亂他的心智。

    這個人非常滑溜,很可能不會和我正麵作戰。

    “不止我們,”忍者頭子指了指仍在地麵的竹田宮墟,“還有他。”

    “躲在一邊看手下送死的懦夫,不在我眼裏。”我微眯著眼,緊盯著他。

    “那你最好也別把我放眼裏,我想···撤退。”忍者頭子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辭,沒有說出“逃跑”、“逃命”一類的詞語。

    果然,這個逼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就慫了。

    “你能撤到哪裏去?我介意你不如去北方,碰碰運氣。”我滿嘴騷話,故作輕鬆地向他走近兩步。

    忍者頭子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躍到了另一邊的屋頂,和我保持著距離。

    媽的,這麽警惕的嗎?

    拿出你那個雨夜追殺我的魄力啊,和竹田宮墟一起上啊!

    “你比以前···更強了。不,強了太多,太多!”忍者頭子感歎地重複,可見我的實力給他造成了什麽樣的震撼。

    我皺著眉頭,突然驚覺不對。

    他如果真的要逃跑,沒有必要在這裏和我多費口舌,浪費時間。

    加上竹田宮墟持久的沉默,這裏麵一定有什麽問題!

    管他媽三七二十一,我當機立斷,直接從屋頂跳到了地麵。

    夜色中,突然響徹突擊步槍巨大的開火聲音,一梭步槍子彈掃射在我剛才落足的屋頂。

    “日啊滴媽誒。”我額頭的冷汗都滲出來了,嚇得不輕。

    媽的,我突然想起語文課本上,關於狼的一篇古文。

    “前狼假寐,蓋以誘敵”,說的這是這兩個老陰逼的舉動吧?

    方才那個巨大的槍聲,威力絕對不是烏茲衝鋒槍能夠比擬的。

    那竹田宮墟手裏麵的武器,就十分明朗了!

    那把趙山河帶出來的ak47,踏馬的今夜差點成了絕殺我的武器。

    “你是狗鼻子嗎?嗅覺這麽靈敏?”我的耳邊傳來忍者頭子遺憾不甘的聲音。

    我沒有吭聲,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竹田宮墟手裏有他娘一把威力巨大的突擊步槍,這該怎麽辦?

    但隨即,我的眉頭便鬆開了。

    子彈數量是硬傷啊。

    就算從得到這把ak47以來,竹田宮墟秉承著和我一樣的節約思想,一顆子彈都沒有用過,剛才也應該將7.62mm的子彈耗完了。

    他們製式的烏茲衝鋒槍,使用的是9mm手槍子彈,沒辦法填充給ak47使用。

    想通了這茬,我再次振奮起來,飛快地爬上屋頂:“你給老子站住!”

    我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把忍者頭子嚇壞了,沒命地幾個起落,向著遠處屋頂跳去。

    “你跑,跑尼瑪的東方明珠塔。”我咧嘴一笑,拿下白蠟木弓,迅速張弓搭箭。

    我比鷹更銳利的目光死死鎖定他的身影,手臂青筋暴起,將堅韌的白蠟木弓拉成滿圓,在弓弦上用力一擰。

    “嘣——”

    一支螺旋翻轉的鐵箭,在夜空中劃出一道軌跡,直襲向忍者頭子的後背。

    因為他在高速運動中,並且還有起落不定的飛躍動作,我沒有瞄向更難命中的頭顱。

    隻求命中,不求致命。

    這一箭射中了忍者頭子脖子下方的背部,那股螺旋勁促使箭矢迅速鑽入了他的身體,一大半箭身都從胸口露出,隻剩下一小截箭羽在後方艱難地擰動了一下。

    “哇!”忍者頭子噴出一口鮮血,從屋頂直接摔了下去。

    我的判斷果然是正確的,這一箭多少有些向上方的偏差。如果我瞄準的是他的頭,或許這一箭已經落空了。

    “竹田宮墟!”我直接轉身,向著下方那個沉默的人影發出一聲怒吼。

    他衝著我露出一個沉穩的笑容,似乎整個營地的人死光了,都不會讓他心生漣漪。

    竹田宮墟扔下ak47,一腳踹在驚慌失措的八字胡屁股上,從他手中拿過了佩刀。

    隨後,“鏘”的一聲,他從腰間拔出了第二柄武士刀。

    我突然想起,他是教出一個二刀流武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