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悼亡者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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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田宮墟與我擦身而過,手中雙刀上下齊攻。
一刀砍向我的脖頸,一刀刺下體,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出這種高難度動作的。
饒是我打定主意以傷換傷,也不敢抗下這兩刀,迅速進行格擋。
金鐵交加之聲響起,我格擋後迅速旋身,揮動白梅落雪刀反擊。
但竹田宮墟根本沒有停下身形,頭也不回,砍完兩刀後仍是直直前衝,和我拉開不短的距離。
殘心!
我以前在網上看過類似的視頻,這是二刀流中關鍵的技巧之一。
主動撲擊對手後,無論是否獲得成功,都要不回頭地拉開距離,避免被第一時間反攻。
他這兩刀根本不是為了創傷我,純粹是為了拉開距離,避免被我淬毒的刀鋒砍中。
畢竟不管他刀法再好,始終不能像血族一樣,擁有強悍的毒素免疫能力。
竹田宮墟立即向那群奴役發出怒吼,似乎要驅使他們當作炮灰。
那群奴役麵麵相覷,無人敢動。
畢竟見識了我的可怕戰鬥力,他們心中還是有點逼數的,上來就等同於送死。
但我大大低估了竹田宮墟的殘忍。
他直接走向那群奴役,一刀斬下一個女人的頭顱。
鮮血如泉噴湧,人頭滾落後,還被竹田宮墟發泄似的,當皮球一般踢向了人群。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片尖叫聲,亂作一團。
我本想第一時間衝向竹田宮墟,黏住他繼續絞殺,不給他創造變數的機會。
但我眼角的餘光卻看到,那個忍者頭子捂著胸口,掙紮著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媽的,這麽頑強的嗎?
他使出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氣震山河的吼叫,含恨向我擲出手中的武士刀。
“忽”的一聲,武士刀發出一聲破風的嘯響,撕裂了空氣。
它像是一道銀色的匹練,直射向我的心髒,迅捷無匹。
我看準時機,揮動白梅落雪刀,“當”的一聲,將它砍向一邊。
因為劇烈的動力牽動了傷口,忍者頭子的胸口又噴湧出了鮮血,捂都捂不住。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而後倔強地想要站起來:“大日本帝國,永不下跪!”
嗬嗬,永不下跪?
我身形鬼魅地衝到他近前,不給他任何困獸猶鬥的機會,拔出身後的一支鐵箭,順著他的天靈蓋用力捅了進去。
“還是跪下吧,請求死在你們手下那些冤魂的寬恕。”我奮力抽出沒入兩分米的鐵箭,帶出一串血珠。
忍者頭子的瞳孔很快失去了焦距,頭顱無力地耷拉在胸前,以跪姿為他罪惡的生命畫上了句號。
沒有用白梅落雪刀,是因為怕浪費了淬在刀鋒上的毒液。
我沒有帶上果凍狀的提純毒液,這點蛇毒或許是我唯一斬殺竹田宮墟的機會。
我轉過身,卻看到了令我憤怒的一幕。
在竹田宮墟的淫威下,一群被奴役的男男女女拿著各式各樣原始的武器,緊張忐忑地走向了我。
我的視線略過這群烏合之眾,冰冷地鎖定站在人群後方的竹田宮墟:“你該死。”
八字胡就站在他的身邊,充當著翻譯官,很快用中文向我說道:“太君說了,死的人是你。”
“你們中國人不是標榜正義嗎?這裏麵可有一些你的手足同胞,你能夠當一個屠夫嗎?”
老子都氣得笑了。
草泥馬的,什麽叫“你們中國人”?
這個狗日的八字胡,還真以為生他養他的國家是日本了?
我懶得理會他,知道這群奴役中有一些會中文的人,直接下了最後通牒:“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滾開。”
“啊!草泥馬,不殺了你,皇軍會殺了我們的!”
“兄弟們上啊,殺了他!”
“對,皇軍說了,隻要這個人死了,我們就可以成為日本軍人!”
“對,皇軍現在手下正在缺人,我們不可以放過這個機會!”
沒想到我的話卻成了導火索,這些人瞬間狂熱起來,一個個喊打喊殺的。
初始的猶豫踟躕都沒了,為了能活得更好,已經徹底喪心病狂了。
其中還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說點話氣得我牙齒都在發抖:“求求你去死吧。都是中國人,死你一個,我們這麽多人就能活下來了不好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在聲嘶力竭地哭泣著。
仿佛我就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人。
草泥馬的,什麽狗屁邏輯!
老子真的是徹底見識到了,人為了活下來可以做出多麽惡心的事情。
真是丟盡中國人的臉!
“看來我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我的麵色冷冽下來,“仁慈,不同於弱小。”
我收起白梅落雪刀,不願意將蛇毒耗在這裏。
撿起忍者頭領的武士刀,我砍向了第一個衝向我的男人。
他手裏拿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還沒砸到我的身上,便被一刀割斷脖子,倒在了地上。
血的教訓,沒能讓這群人停下腳步。
男男女女將我圍起來,手上五花八門的武器向我身上招呼。
我不再猶豫,武士刀作銀光穿梭。刀鋒頓挫,鮮血飛濺,一具具屍體倒在我的身邊。
炮灰終究是炮灰,活在竹田宮墟勾勒出的大餅裏,死在我手中的武士刀下。
我的心從冰冷,已經轉化到了麻木。
忍者頭子的武士刀算不得做工精良,一次次地破肉割骨之下,砍得刀鋒都卷了。
這群烏合之眾被我殺得哭爹叫娘,剩下幾個人再不敢觸我的黴頭,落荒而逃。
但我卻不打算放過這群人。
他們已經淪喪了良知,為了生存肯定能毫不猶豫地迫害無辜的人,活下來也是禍害。
我一連三刀,斬殺三個想要逃跑的奴役。
而後反握住刀柄,果決地擲出武士刀。
武士刀化作一刀銀色的匹練,直直刺進最後一個逃跑身影的後背,讓他栽倒在地。
“啪,啪,啪”
竹田宮墟麵露譏諷,衝我拍著手掌。
他用日語向八字胡說了什麽,八字胡立即向我開口:“想不到你們中國人滿口仁義道德,殺起自己人來也毫不含糊嘛。”
“下一個,就殺你。”我漠然看向八字胡,拔出白梅落雪刀,遙指著他的胸膛。
八字胡沒了狐假虎威的威風神奇,一縮脖子,悄悄躲在了竹田宮墟身後。
我微微眯起眼睛,這個二刀流高手,今天必須死。
這樣的一個高手活下來,實在太恐怖了。
就像我一個人給他們營地造成的巨大傷亡一樣,我很擔心他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
所以,來搏命吧!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撲殺向他。
卻見得他並沒有受傷,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哇”地吐出一口詭異的黑色血液。
我被這一幕搞懵了,不敢輕舉妄動,轉瞬卻突然明白了什麽。
這一幕我見過!
童陽中了耶穌果的毒素,咳出了這樣的鮮血,他胸膛被狼人抓傷的部位,也是一樣滲出了相同的黑色血液。
八字胡被這一幕嚇慘了,趕緊用日語緊張地向竹田宮墟問著什麽。
“哈哈哈,”我不厚道地笑出聲來,“原來你已經是個將死之人。”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麽閑院宮賢說他是日本第一武士,這個竹田宮墟卻比他更生猛。
原來這個傻逼,在沒有不老泉的前提下,吃下了耶穌果。
他這個模樣,典型的就是毒發症狀。童陽在這種狀態都虛弱得需要坐下來休息,更何況一個竹田宮墟?
趁你病,要你命!
我毅然衝刺而上,瞬間使出最為致命的拔刀斬。
竹田宮墟沒了穩重自信的模樣,眼中滿是慌亂。
麵對我這致命一擊,他的選擇是將八字胡一把拽到了身前。
“不!”八字胡瞪大了雙眼,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卻於事無補,白梅落雪刀自他的脖頸一斬而過。
銀光斂,人頭落。
竹田宮墟趁機連連後退,依舊咳得撕心裂肺。
他的腰彎了下去,眼淚都跟著流出來了。
我瞥了一眼腳下人頭上死不瞑目的雙眼,心中冷笑一聲。
你把日本狗當再生父母,但在他們眼裏,你不過是一條予取予奪的狗而已。
死得好!
“還有耶穌果嗎?吃啊,你他娘的再吃啊。”我不緊不慢地走向竹田宮墟,刀鋒上毒液和鮮血混雜。
竹田宮墟暴喝一聲,徹底豁出去了,撐著身子向我殺來。
但我此刻應付起來,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的雙刀不再密不透風,破綻頻出。
出刀慢了,力度小了。
我很輕鬆便破開他雙刀的攔截,淬毒的刀鋒在他胸膛深深砍下一刀。
突破棉衣和防彈衣,這一刀仍是傳來刀鋒入肉的觸感。
“這一刀,是替櫻樹裏香砍的。”
她從日本武士手裏逃出,卻又死在日本人手裏。
很快,我又是一刀,撩過他的小腹。
竹田宮墟一聲慘叫,緊接著又咳出了鮮血,險些跪倒在地。
“這一刀,是替張翠花砍的。”
她從伊甸園逃出,本可以誕下自己的孩子,做一個好母親。
竹田宮墟節節敗退,我漠視他目光中的驚恐,一刀紮到他下體關鍵部位。
我恍惚看到了兩個雞蛋,在這一刀下被紮破的情景,蛋清蛋黃流了一地。
“啊!”
竹田宮墟發出鬼哭狼嚎的淒慘叫聲,徹底喪失了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