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同門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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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童雪寒聲發問。

    “你隻知道我離開了教廷,”陳宇笑得很鎮靜,“卻不知道我離開教廷後,加入了該隱教會。”

    “在教廷我隻是個小人物。可在該隱教會,我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樞機主教!”他高傲地仰起頭,蔑視著童雪和我。

    我已經放棄了身後的烏木棺,緊盯著這個有著殺師之仇的男人:“為什麽殺童陽?”

    “聚意劍術太強了,它隻該我一個人擁有。”清風落英劍,在陳宇的手中翻出一個漂亮的劍花。

    “可笑。”我心中歎息了一聲。為了這種傻逼的理由,竟然就殺死了自己的師父。

    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和他繼續說下去,直接殺了他就好。

    一個人獨對我和童雪,未免太過托大。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完美闡述著什麽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的手剛按上白梅落雪刀,便聽到身後的棺木傳來砰然巨響。

    “臥槽!”我傻眼了,要不要在這個節骨眼蘇醒?

    我猛地撲向棺木,想要壓住棺材板。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棺蓋在瞬間被掀開。

    我這猛地一撲,竟然撞進了一個溫軟的懷抱。狹窄的棺木中,淡淡的馨香在我鼻尖繚繞。

    我的臉正好埋在兩團柔軟飽滿的雪峰上,那美妙的觸感簡直讓人心神蕩漾。

    然而如此美好的場景,卻讓我渾身一顫,立即想要起身便逃。

    “噓。”我聽到一聲輕輕的低吟,那聲音慵懶而嫵媚,卻又帶著難以言喻的高貴。

    這個久違聲音響起的瞬間,我像隻炸毛的貓一般,動都不敢動一下。

    如果說我心裏有陰影,恐怕就是對身下這個完美的血族女人了。

    “冷靜,我已經今非昔比的,她未必是我的對手!”我一咬牙,準備掙脫,卻被她一雙玉臂死死環住頭。

    我的臉死死埋在兩團柔軟之中,為了避免窒息而死,不斷急促地呼吸著。

    淡淡的奶香過後,我再也呼吸不到任何空氣。

    我現如今的體質何其強橫?當即開始了奮力掙紮,卻發現像是被鐵鉗夾住,動彈不得。

    踏馬的壞事了,嚴重低估她的戰鬥力了!

    如何掙脫?

    聚意,唯有聚意!

    我盡力摒除一切雜念,緊鎖著眉頭,迅速集聚精氣神。

    然而生理上的不適,是會嚴重影響心理的。

    往小點說,就像憋尿憋急的人無心工作聽課。往大點說,就像病魔纏身的化療病號,病痛上來的時候根本看不到丁點正能量。

    在窒息的陰影中,我根本集聚不起來精氣神。不僅如此,我感覺意識和力氣在緩緩失去。

    踏馬的,老子縱橫荒島南方的日子仍曆曆在目,就要這麽憋屈的死去了嗎?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去的時候,她突然鬆開了手。

    我劇烈地喘息著,渾身乏力,提不起一點力氣。

    而瑪格瑞特趁機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那張精致到完美的臉頰,曖昧而玩味地看著我。

    而在棺木外,已經傳來金鐵相交之聲,看來童雪和陳宇已經交上手了。

    “砰”的一聲,瑪格瑞特拉來棺蓋,將棺材合上。

    狹窄的空間中,隻有我和她兩個人,感受著彼此的氣息和體溫。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這個女變態要對我做什麽壞事嗎?

    為什麽在擔憂的同時,我還隱隱有一點···期待呢?

    “我的獵物,你竟然自己回來了。”黑暗之中,瑪格瑞特的低語像是魅魔的吟唱,隨著她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撩撥著我的心弦。

    “其實,我是來喚你蘇醒的,你信嗎?”我腆著臉,開始瘋狂撒謊。

    “你猜。”她輕輕一笑,讓人琢磨不透。

    下一瞬,我上身的衣物便被猛地撕裂。

    臥槽,這麽狂野的嗎?這麽粗暴直接的嗎?

    給點心理準備啊!

    緊接著,我感覺胸口一陣劇痛。瑪格瑞特尖銳的指甲,深深刺破了我的胸膛,留下長長的幾道血跡。

    我悶哼一聲,當即揮動拳頭向她砸去。

    然而她一隻手掐住了我挺立的根部,頓時讓我老實了下來。

    “打啊,往我臉上打。”瑪格瑞特發出輕蔑的笑聲,變態抖s的氣質一覽無遺。

    “開玩笑的,”我繼續死不要臉,“你這麽美,我怎麽舍得打你?”

    “這麽久不見,拳腳功夫不見長進,臉皮倒是厚了不少。”她尖銳的指甲輕輕刮過我的根部,搞得我心頭一緊。

    媽誒,給點麵子成不成?動哪裏不好,偏偏動那個地方?

    不行,冷靜冷靜,想辦法突圍。

    我努力在腦海想著對策,便聽到童雪急切的聲音:“林飛!”

    她沒有多說,但語氣中的怒意已經表明了一切:老娘在生死交戰,你和一個血族美女在棺材裏搞上了?

    我踏馬——

    “砍棺材啊!”我再顧不得許多,大聲喊道。

    刀兵聲近了許多,在“哢擦”一聲中棺材被直接劈開。

    這一刀來勢太狠,讓瑪格瑞特不得不退避,鬆開了我。

    我頓時獲得自由,緊握著刀柄,神經緊繃地盯著瑪格瑞特。

    踏馬的,容不得一點大意啊。

    “你對付陳宇,我對付初代。”童雪快速退到我身旁,簡單告知她的戰術。

    “好。”我立即答應下來。

    我對清風劍術最為了解,適合和陳宇糾纏。

    而童雪掌握有聖銀十字架,在一定程度上克製瑪格瑞特。

    這樣的分配,是現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我們瞬間動身,撲殺向各自的對手。

    我弓步先前,上去就是最為淩厲狠辣的拔刀斬。

    陳宇不敢正麵攖鋒,迅速旋身避開。

    但比起我出刀的速度,仍是慢了小半拍。

    這一刀滑落,我謹記著竹田宮墟二刀流的“殘心”。腳下不停,繼續前衝,拉開距離,避開了他反擊一刀。

    “好刀法。”他臉上的痛楚一閃而逝,隨即又化作了一臉平靜。

    但他脖子上的血跡做不得偽,如果他再慢上一絲,這一招便足夠致命了。

    “清風劍術的基本功,練到極致竟然也有這種威力。”陳宇眉頭微皺,“當年還是太自大了,不該放下拔劍術的。”

    “不僅是當年,”我自信一笑,“現在你也一樣自大。”

    “和我對拚清風劍術,你是在找死。”

    我心中有必勝的決心。不僅是為了自己,還要為童陽報仇,清理門戶。

    “那就試試看,師弟——”他把“師弟”兩個字拖得極長,似是嘲諷。

    我知道,他是想亂我心智。畢竟我和他都很清楚,不論是清風還是聚意,兩重劍術都需要專注認真,心無旁騖。

    因為一秒的差池,便可能失去了致命一擊的機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我不為所動,率先對他發動攻擊。

    他的反應極為迅速,揮動清風落英劍,與我進行廝殺。

    刀光劍影縱橫交錯,寒光閃耀,伴隨著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這片空間。

    短暫交鋒之後,我們赫然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草泥馬的,對手怎麽這麽強?

    因為同屬一宗,我和他對出刀時機的琢磨、角度的鑽研、步伐的運用,近乎完全一致!

    簡直就像一個人,在和自己的鏡像作戰。

    如果僅是如此也就罷了,我們的武器鍛造程度也相似。無數次迅速的全力揮砍對拚下,竟然沒有一絲缺口。

    論清風劍術,我和他都練到爐火純青了。

    論速度力量,我和他不分上下。

    論武器材質,我們也是平分秋色!

    “什麽刀?”陳宇發問。

    “白梅落雪。”我平靜回應。

    “你倒是和童陽如出一轍。”他笑了笑,想用這個名字亂我心智。

    我不理會他,繼續發動淩厲的攻勢。

    童陽可能輩子也不會想到,他的兩個得意弟子,會用他傳授的劍術,想要殺掉彼此。

    我們這邊的戰鬥尚未分出勝負,童雪便連連倒退到我身旁,噴出一口鮮血。

    我看到了,但卻幫不上忙。甚至不得不壓下心中焦慮,繼續和陳宇拚殺。

    刀麵清冽,倒影著我堅毅的臉頰。

    我和陳宇都心存疑惑,向對方試探詢問,為什麽會有這種超出人類極限的力量和反應速度?

    隨後我們兩人都笑了。

    都不傻,沒有一個人向對手透露底細。

    “停!”陳宇猛地後退,高傲地昂起頭,“清風劍術我們平分秋色,可你會聚意劍術嗎?”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這個狗逼,竟然也學會了聚意劍術?

    難怪他如此神采飛揚,聚意劍術那種浩然意,著實可讓人有一股難言的氣勢。

    “三十秒。”我給了他一個答案。

    他臉色一僵,顯然也不曾想到,我也會這手。

    我們嚴重違背了聚意的做法,瞪大雙眼盯著彼此,並迅速聚集起精氣神,調動渾身潛力。

    這不是武俠世界,我和他沒有那種俠客決鬥精神,都怕一閉上雙眼,就被對方一記陰刀子捅死······

    於是,這次聚意竟然長達將近一分鍾。不僅如此,我和陳宇像是走火入魔一樣,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激戰中的瑪格瑞特和童雪都停住了,神色詭異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