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斬殺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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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相當沒有骨氣,沒有任何嚴刑逼供,便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我相當滿意他這種配合的態度,於是開口道:“看在你這麽配合的分上,我決定饒過你。”
這讓他驚喜過望,一個勁感激涕零道:“謝老大不殺之恩!”
我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幅度,冰冷道:“我說過不殺你了?”
在他錯愕震驚的目光中,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刺穿了他的心髒。
“你???”他滿臉怨毒,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倒地不起。
“所謂的饒過你,隻是不讓你和他們一樣死得淒慘而已。”我的心中生不起一絲波瀾,將白梅落雪刀收回刀鞘。
這就是我說過的,不能將存活的希望,寄托給自己的敵人。
我正準備根據他的交代,去尋找王雲飛等人的蹤跡,卻突然感受到一陣勁風從身後襲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我來不及多想,立即俯下身子就地一滾。一塊尖銳的金屬片,近乎是貼著我的頭皮飛過,深深釘進一棵樹木的枝幹。
我一個旋身,麵對我的敵人,一手按在刀柄。
那個如大型貓科動物般蹲伏在樹上的人,正是陳宇。
“又是你,陰魂不散!”我深吸了一口氣,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殺意。
“比你早回來一點,還有空觀察了一下你們的營地。”陳宇笑了,有著胸有成竹的鎮定。
我心中猛地一緊,盡量保持著不動聲色的模樣。
不可否認,我和陳宇都是有軟肋的人。他的軟肋是被藏起來的表妹,而我的軟肋就是營地中其他人的安危。
“就憑你?”我冷笑一聲,佯作不信。
“對啊,就憑我。我不出手之前,你又發現我了嗎?”陳宇換了個從容的姿態,半躺在樹枝上,笑得愜意。
我默然。他這手潛行的功夫,著實令人生畏。
童雪曾教我的暗殺和反暗殺,在他麵前竟是相形見絀。
沒有一點聲響動靜,沒有野獸蓄力攻擊前令人毛骨悚然的警覺。他靠近敵人,就像幽靈一般無聲。
“人類做不到這種程度,狼人更不能。”我篤定開口。
這個陳宇的身上,隱藏著太多秘密。
比如他為什麽掌握了化為狼人的能力?又為什麽擁有一手幽靈般的潛行手段?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直言不諱道:“別忘了,我是該隱教會的樞機主教。連天使刺這種血族聖器都在我們手中,你知道我們數百年行動的積累有多麽深厚嗎?”
我沒有說話,而是取下白臘木弓,將蘸滿驅魔聖水的鐵箭搭上弓弦。
陳宇,絕對不能算作人類,驅魔聖水同樣會對他造成一擊致死的可怕傷害。
不管他有多了不起的秘密和手段,隻要我將他的屍體永遠留在這裏,它都會灰飛煙滅!
這就是野路子的做法!
見到我拉開弓箭,陳宇臉色一凜,先前的從容不迫盡數消失。
我清晰地看到,他每一寸肌肉都在緊繃。陳宇調整出一個撲擊的預備動作,一雙瞳孔死死鎖定我手中的弓箭。
我可以肯定,隻要我這一箭射出,他便會以最恐怖的速度避開箭矢。不僅如此,趁著我攻擊的間隙,他還會趁機發動致命的襲擊。
這種局麵我太熟悉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的心裏突然莫名的亢奮起來,一股熱血湧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已經厭倦了和這個狗比無休止的糾纏,這般的生死豪賭正合我意!
我猛地擰動弓弦,饒是白臘木弓材質堅韌非凡,也是發出了“咯吱”的聲響。獸筋製成的弓弦,更是已經繃緊到極限,再拉開一分都有崩斷的可能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在“崩”的一聲急促尖嘯後,弓弦應聲而斷。那急速緊密的顫動,讓弓弦在崩斷前,直接割開了我的手指,滲出了淡淡血跡。
鐵箭在空中旋轉推進,極快的速度讓它近乎肉眼不可見,在視網膜留下一道長長的黑色殘影。
聚意一箭,以螺旋勁直射陳宇。
他一直緊繃著神經,在我鬆開弓弦的同時便做出了應對。
沒有閃避,而後瞳孔緊縮如兩顆黑色米粒,詭異和恐怖。陳宇筆直刺出清風落英劍,看似刺向了空氣。
然而在鐵箭的恐怖速度下,箭頭竟然筆直地迎向了他的劍尖。
勢如破竹。
在清風落英劍完美的鍛造品質下,鐵箭頭被從中頗為兩截,順著劍尖被節節破開,化為兩段。
同樣是短暫進入聚意狀態,隻是用法不同,但效果都堪稱驚為天人。
我心中卻沒有過多雜念,在射出這一箭後便扔下了殘破的白臘木弓,猛地衝向陳宇。
你不死,我踏馬不安!
老子今天就是纏,也要把你纏死才安心!
我心知肚明,沒有施展聚意劍術,我擁有最大爆發殺傷力的招式,就是拔刀術。
而陳宇相較於我,最大的弱點,也就是忽略了拔刀術這種基本功!
“鏘”的一聲刺耳鳴響,白梅落雪刀攜裹著可怕的爆發力,猛地撩向陳宇的脖子。
清風落英劍順勢格擋。
可清風劍術的速度,比上我爐火純青的拔刀術,仍是慢上了半拍。
這半拍,便是足以致命的節奏。
和上一次拔刀斬留下的輕傷不同,陳宇的好運氣用光了。
這一刀深深抹過他的脖子,而後力度消耗掉一部分,才被清風落英劍劈開。
童雪說過,陳宇是個看似平凡的人,但骨子裏卻驕傲到自負。
而這種自負,讓他不顧一切地想證明自己,尋找我這個“同門師弟”決一死戰。
如他所願,我就讓他去死。
鮮血噴湧而出,那柄承載在童陽無盡輝煌的清風落英劍,無力地從陳宇手中滑落,一柄摔向了地麵。
我輕鬆從樹上跳落,一腳踩在他胸膛,以刀尖直指他的頭顱。
陳宇的生命力頑強得過分。如此致命的傷勢,也沒讓他當場死亡。
他拚命用顫抖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竟然還能發出斷斷續續的痛楚之聲:“小???湘???”
似乎是為了迎合他的話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反派死於話多。
一係列flag衝進我的腦海,讓我再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刀鋒猛地捅進他的大腦,而後用力地一絞??????
陳宇徹底死去,冰涼的軀體再沒有絲毫動靜。
“哥!”腳步聲猛地停歇,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刺得我耳膜隱隱作痛。
我皺眉看了過去,那個穿著空姐製服的美女,再次印入我的眼簾。
看到她,多多少少總會讓我想起李夢瑤。也是同樣的不留劉海,露出美觀白皙的額頭,一舉一動都擁有著空姐的職業優雅。
但和李夢瑤不同,她看向我的目光,除了淚水,還有仇恨與悲痛。
我可以肯定,隻要看到我奄奄一息,毫無還手之力。哪怕這個女人從來沒殺過一隻雞,也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殺死。
這就是仇恨的力量。
我漠然拔出白梅落雪刀,帶出一串腥紅的血液。
“我殺了你!”她撿起一塊石頭,愣頭青鐵頭娃一般向我衝來。
我輕鬆地握住她的手腕,一擰便痛得她一聲慘叫,手中的石塊應聲落地。
她幾番掙紮無果,反而一頭撞進了我的胸膛,像是投懷送抱一般。
最終,在我鐵鉗一般的束縛下,她絕望了。
這個空姐“噗通”一聲跪在地麵,仰起漂亮的臉蛋,兩行清淚奪目而下:“你殺了我吧。”
我苦笑一聲,一時竟有點心亂如麻。
按理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麵對一個想殺我的人,最好的打量便是不給她機會,便先將她殺掉。
可這個空姐並沒有做過什麽,痛殺無辜,我和那些惡魔又有什麽區別?
“人生果然充滿了矛盾。”我說出一句讓她極端不解的話,將她扶了起來。
“你叫陳湘?”我開口問道。
她緊咬著嘴唇,依舊用充滿仇恨火焰的雙眼注視著我,沒有搭腔。
“那好,我就叫你陳湘。”既然她拒不配合,那我就擅作主張。
陳湘依舊保持著那個樣子,似乎如果不仇恨我,她便會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
我沒有跟她講任何道理。事情很簡單,陳宇想殺我,失敗了,我就把他殺了。
陳湘肯定心知肚明,但她必然站在親人那邊。
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跟她講道理沒用,所以我就沒和她講道理:“你知道女生最性感的動作是什麽嗎?”
陳湘不說話,我就繼續說下去:“是咬嘴唇,就像你現在一樣。很撩人,讓我想幹你。”
我如此粗俗直接的話,直接把她嚇到了,嘴唇也不敢咬了。
我笑了笑,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講道理我不擅長,但嚇人我絕對有一套。
“你哥死了,不想死以後跟我吧。”我撿起清風落英劍,平靜開口。
“你做夢,我寧願一死!”和我想的一樣,她咬著牙拒絕。
但我隻需要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能讓她死心塌地地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