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靈貓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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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補充道:“旁人將我引去時,就說了是那戶人家,見到這姑娘像也是熟稔的。”那侍從去尋人時問了好幾戶農家,都告訴他是一個方向,隨後有個熱心的農戶還給他帶了路。
幻人穀對周邊農戶一向有恩,所以這些人也是善心熱情的。
她家中沒有旁人?”雨檬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有一個老者,說是她奶奶。她父親入山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那侍從回答。
雨檬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侍從點點頭,領了命就離去了。
沈洛雲已經引著那姑娘去了室內,雨檬折返時看見那白玹雨抱著雪球。
說來奇怪,這雪球平日裏是肯定不會給陌生人抱撫的,眼下倒像是和這個白玹雨很親密。
雨檬入內:“白姑娘,我家主子對這貓一向疼得很,這幾日它不思飲食,樣子也似變了,我家主子憂心,還請白姑娘給看看。”
白玹雨撫了撫雪球,先是看看雪球的肉掌,隨後是耳尖,鼻子,最後看到它的一雙眼瞳。
她的眉心蹙了蹙,似歎了一下。
這是雪域靈貓,本該是碧眼銀毛。”白玹雨放下雪球。
是。”沈洛雲點點頭。
恕小女無能,即便是家父來了,或也不可扭轉乾坤。”白玹雨用了這樣決斷的詞匯。
沈洛雲心咯噔一下:“此話怎講。”
夫人,過去我聽父親說過,這雪域靈貓有一個傳言,說此貓生來護主,但凡認定了一個主人,那一生都會守護主人。
它出身雪域,可卻從未有人真正得知是在雪域何處,還有人說,它是雪域修靈的精怪,當然這隻是傳言。這雪域靈貓有一個眾人不知的根源,那就是此貓可辟百邪,去百毒。”白玹雨認真言述。
沈洛雲一下不解,便示意她繼續說。
依小女來看,真正有了病症的不是它,而是它的主人。”白玹雨躬身。
你說什麽?”雨檬大驚失色。
雨檬。”沈洛雲搖頭示意。
小女雖從未見過這雪域靈貓,但家父過去見過一隻,說是過去一戶貴家人的小姐,機緣巧合下得人所贈。後來那貴家小姐病重,那隻貓兒終日徹守,這稀奇的事後來就發生了,那貴家小姐本是被斷了不治之症,可之後卻莫名慢慢好了起來,可是她的那隻貓,卻日漸萎靡,後來聽家父說,那隻貓兒後來變成通體黑色,被人說做妖物,被趕出了那貴家,從此不得其蹤。”白玹雨續而說道。
竟有這樣奇事。”沈洛雲似惋惜。
忽然她想起,她的身子似乎也是從雪球回來後就開始逐漸好轉起來,至少一直沒有那種心絞的感覺,脈搏也一直平和。然她忽然有些疼惜之色,蜷下身將依在她腳邊的雪球抱起。
夫人可看下這貓兒的腳墊。”白玹雨示意。
沈洛雲聞言便執起雪球的手爪兒,發現它原本嫩紅色的腳墊顏色有些變神,透著淡淡的紫色。
這”沈洛雲蹙眉。
若小女沒有猜錯的話,這貓兒是在給夫人過毒。但至於是怎樣過毒,是何毒,小女就不得知了。”白玹雨語中也有無奈。
若換做過去,沈洛雲大抵會覺得這眼前的白玹雨是一個江湖小騙,可近來這一係列的奇詭之事,讓她對這白玹雨的話也信了半分。
她以前翻閱古籍時,似也看過類似的事情。當時隻覺得是神話野聞罷了。
依你的意思是,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雨檬在一旁聽過的雲裏霧裏。
嗯,沒有他法,這是它選的。”白玹雨搖搖頭。
這”雨檬麵露不忍。若真如她所說,那或許就是雪球與沈洛雲隻見的貴緣了。
這些事她自小也聽王爺府裏的一些老嬤子說過,動物報恩的事多了去了。但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更何況,白玹雨方才說了,過毒。
這沈洛雲近日身子是好了一些,從那時開始,雪球就開始不對勁了。終日嗜睡,不思飲食。
沈洛雲抱著雪球,麵露苦澀,隨即她歎了歎:“辛苦白姑娘跑這一趟。”隨後她示意雨檬準備打賞。
雨檬點點頭,隨即從袖間取出一個錦袋,裏麵大致是裝了一些銀兩,農戶人家多不容易,所以沈洛雲早早就讓雨檬備著了。
雨檬遞給白玹雨:“白姑娘,隻是我家主子的心意。”
白玹雨看著那錦袋,隨即搖搖頭婉拒:“小女並未能幫到夫人,這賜賞不該拿。家父自幼教導小女,不取不屬之物。”
不取不屬之物?你父親倒是一個擅禮的人。”沈洛雲抬起眸望著她。
謝夫人誇獎,若夫人沒有他事,小女就先行告離了,小女家中還有老者,離不開人時間長。”白玹雨請禮道。
沈洛雲點點頭:“是,難為你跑這一趟。雨檬,你遣人將白姑娘送回去。”
是。”雨檬點點頭,隨後便引著白玹雨退出室內。
沈洛雲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時之間覺得有些熟稔,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她撫著雪球,一時間竟有些無措起來。
它是真的為自己過毒才會如此嗎,那意味著,是不是自己身上的蠱毒已入了它的身。
這是在是玄妙得很,也荒誕得很。但那白玹雨說的,又不像是什麽虛言假話。
主子,人已經送走了。”雨檬安排了兩個侍從駕車送她折返回穀外。
知道了,這姑娘心氣高,過兩日你遣人去她家中,送一些糧食布匹,就說是給她家中老者的。”這銀錢她是斷斷不會收了的。
是。”雨檬點點頭,隨後她也直勾勾看著那雪球。
主子你覺得這白姑娘說的話”是真是假,雨檬沒敢說全了。
若是真的,那真真是我害了雪球,若不是,那我們也全當聽了一個小姑娘說的故事罷。”沈洛雲淡淡。
她的手輕輕撫著雪球,想起最初嶽蕭熾將它送到自己身邊的情景,短短時日,物是人非。
這一切就好像是看不見的絲線,掛在每個人身上,讓所有人言行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