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蛇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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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曹間雪抱著自己的身子,渾身血汙的蜷在門前。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先入來了幾個侍從,腰上都佩著刀劍。

    燃了燭燈,見到嶽蕭熾一臉冷清。

    在他身旁,站在一個黑衣女子,通身雪白。

    爵主爵主”曹間雪跪爬到嶽蕭熾身側,可卻被那幾個護從攔住。

    你們幹什麽,還不給我讓開。”曹間雪一臉戾色。

    可那幾個護從卻不為所動,一下子將她提了起來,其中一個護從拿出一根軟綿長繩。

    還沒等曹間雪反應過來,就將她整個人束了起來,然後扶起摁在軟塌上。

    你們想要做什麽,爵主,爵主,他們這樣會傷了我們的孩兒,爵主”曹間雪哽著聲。

    孩兒?”嶽蕭熾森冷著麵望著她。

    孩兒,我們的孩兒啊,爵主,間雪做錯了什麽,為何爵主要這般對我。”曹間雪掙著身子眼角噙淚。

    嶽蕭熾不再答言,隻是示意白玹雨上前。

    白玹雨點了點頭,隨後走到曹間雪身側。

    你你是誰,你是誰!你是不是勾引了爵主,你這個賤人,你是誰!”

    曹間雪已經有些神智失離,見到白玹雨就開始破口大罵。

    白玹雨沉然著臉,也並不在意。隻是一隻手扼住曹間雪的下頜,一隻手翻開她的眼皮。

    在曹間雪眼皮下的眼白,赫然出現兩條紅色的直線,就好像是一根繡線繡在了眼球上。

    她鬆開手,了然於心。這個曹間雪,不僅僅是被用作了蠱引,身上也是有了蠱毒。

    白玹雨隨後又將手撫向曹間雪的肚腹,那曹間雪見狀極力掙著身子:“大膽,你想要幹什麽。”

    她弓起身子,可又被那幾個護從摁下。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白玹雨,雙手在她的肚腹上摁壓撫探。曹間雪的肚腹非常的硬,一般隻有快要臨產時才會這般。

    那肚腹下不正常的異動讓白玹雨收回了手。

    是蛇魅蠱。

    爵主,爵主何故要這樣對間雪,間雪不明白。”曹間雪一麵說一麵落淚哽咽。

    你應該明白的。”嶽蕭熾漠然開聲。

    那玉涼露,不是你親自端給本爵的嗎。”他冷嗤一聲。

    曹間雪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玉涼露對,玉涼露,那都是間雪精心為爵主準備的啊。”

    夫人的玉涼露中,可是加了別物。”白玹雨在一旁問道。

    別物什麽別物,你是哪來的賤人,休想誣陷本夫人,那玉涼露爵主吃了都說可解乏忘憂,爵主是我的夫君,我又怎會害了爵主。你是誰,是不是沈洛雲那個賤人派你來的,你說。”想來曹間雪心中最大的敵人依是沈洛雲。

    不然也不會彎了一大圈,也會想著是她讓人害了自己。

    夫人,若你不照實說來,那夫人這腹中的骨胎,怕是留不得了。”本就是不可留的汙邪之物,這樣說無非是想要她把放在玉涼露中的東西交出來。

    你威脅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爵主夫人,我爹是曹岩中,你不要命了你,爵主,爵主間雪好疼啊,快放開間雪。”她擰著身子,滿臉狼狽。

    嶽蕭熾隻是冷冷看著她,隨後再開言:“是蘭辛爾嗎。”

    曹間雪愣住了,嶽蕭熾是怎麽知道的。難道蘭辛爾出賣自己了嗎。

    不,不會的,不可能,她出賣自己的話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處。

    可當初她為什麽幫自己,真的是自己說的那樣,覺著與曹間雪有緣?

    立夏盛宴那日,顯示贈了異香,又是送了奇藥。

    可這些東西是真真有用的啊,嶽蕭熾不是對自己動了心嗎。

    自己不是也有了身孕嗎,這一切,怎麽就忽然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

    爵主,爵主間雪沒有,間雪沒有害爵主啊我這麽做,都是為了爵主好。”曹間雪惶著眼。

    她這麽愛嶽蕭熾,怎麽會害了他,一定是沈洛雲,一定是沈洛雲幹的。

    把人帶進來。”嶽蕭熾似失了耐性,麵色森冷。

    此時有兩個婆子,將瑩霜推了入來,進了屋看到曹間雪被縛在軟塌上,一臉的淚混著發黑的汙血,讓瑩霜更是惶恐了。她跪下身子:“爵爵主。”

    東西呢?”嶽蕭熾望著跪在房中的瑩霜。

    在這在這”瑩霜將那異香瓶子和那裝了奇藥的瓶子一並拿了出來。

    曹間雪見狀麵色轉白,死死盯著瑩霜。

    你告訴我,這是什麽?”嶽蕭熾今日要親自問明白。

    回爵主的話奴婢奴婢不知啊”瑩霜確實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隻是感覺曹間雪寶貝的很。每每嶽蕭熾要來她處時,她沐浴熏香時都會放用一些異香。有一次她還看見曹間雪在給嶽蕭熾的玉涼露中,放了一些似藥劑的東西。

    那這東西你是從何而來的?”嶽蕭熾再問。

    這”瑩霜不敢言語,她抬頭看了一眼正狠狠盯著自己的曹間雪。

    說!”嶽蕭熾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奴婢說奴婢說這這是間雪夫人的!”瑩霜嚇得跪伏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緊閉著眼說了出來。

    曹間雪,這可是你的物件。”嶽蕭熾望著一臉戾色的曹間雪。

    這,這是我的,不過這隻是一些香露罷了”曹間雪知道抵不掉,便也承認了,對她而言,裏麵確實是一些香露和催情藥劑罷了。

    白玹雨拿過那兩個精致的小瓶,放在手中細細端著。她根本不需要啟開那兩個瓶子,就已經聞到那股令人作惡的味道。這哪裏是什麽香露,那紫晶瓶子中裝的,是用枉死的女子的遺身所煉的屍油。這種東西極為陰邪,旁人聞著或是有異香撲鼻,可對於白玹雨來說,確是一股膿腥之氣。

    而另外一個瓷瓶中放的,也不是什麽奇藥,是飼蠱的汙物,這曹間雪將它加到嶽蕭熾的吃食中去,他體內的蠱便會日益增多。若是不用,就會出現焦躁煩熱的情況。

    白玹雨擰著眉,眸中露出厭棄的樣子。

    真是下作至極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