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心頭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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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後點點頭,隨後她的眼眸轉到坐在殿下一側的五王爺端睿霖:“霖兒,都說你對這些奇花異草最有學研,你可見過此花?這花可是真真這般神奇?”

    這一聲霖兒叫的倒是很親切。

    端睿霖微微頷首隨後回道:“回母後的話,兒臣過去雖未曾見過,可也曾在一本奇花集中見過此花的記述,此花名為不滅忍,也叫水晶蘭,不過兒臣看到的記說傳古此花是西王母當年憐憫世間疾苦時落下的淚水化成,因西王母象征不滅永生,所以此花喚作不滅忍。今日終算托母後的福可見。”

    他一向是少言寡語的,但提及這些花草,他倒是不吝嗇自己所知的。

    竟還真有這等奇珍。”

    這壽禮可真是有心啊。”

    到底是爵主夫人,送的東西哪會一般。”

    你看看那栽花的盆子是碧色的,其實那是墨玉,不過是在這華光下是碧色。上麵的雕刻栩栩如生,想必也是價值連城的物件啊。”

    五王爺的話音剛落,殿上的人就開始紛紛低言議論起來。

    邢緋月對著端睿霖欠了欠身子:“五王爺見多識廣,洛雲自愧不如。”

    端睿霖隻是微微笑了笑,在他眼前的這個女子,絕非等閑。

    威後聽了端睿霖的話,自然更是信服了,畢竟在他看來這五王爺自失意後都一直沉迷那些花草。

    這不滅忍象征不滅永生,倒真真是讓威後歡喜到心坎裏去了。

    邢緋月之所以會想著將這不滅忍送給威後,自然也是因為之前翻閱古籍時見到此花的記述。

    對於威後來說,什麽樣的珍寶她沒見過。

    那些華貴之物遠遠沒有一樣東西對現在的她來說更重要。

    那,就是時間和不敗的年歲。

    再多的財勢權利到最後也要有時間享用不是嗎。

    對於一個已經擁有了至高尊位不再年輕的女人來說。

    最怕的大抵就是一次又一次沉下的太陽以及妝鏡中的自己紅顏朽去。

    最想要的,大抵也就是留住時間。

    初次見威後的時候,從她的很多細節習慣來看,邢緋月就知道威後是一個極其惜命的人。

    從她用的焚香,還有那不離手的翡翠如意以及邢緋月之前說她有血阻之症時,威後仔細聽訴的模樣就可以知道。

    再者就是之前沈麟帶著那蘭辛爾入宮時,那蘭辛爾以自己是鮫族之後的借口,再用了一些障眼法獻出所謂奇藝,威後可是看的目不轉睛讚不絕口。想必她亦是一個對一些所謂奇力傳說甚感興趣的人。

    此物甚得哀家心,沈氏,你很有心。”威後滿意笑著言說道。

    邢緋月福下身子:“威後歡喜即好。”

    隨後她支起身,看見那婉妃一臉的不屑。

    威後示意她落座,隨後對著一旁的端睿贇說道:“君上,我看我麵前這萬和翡翠蝦仁不錯,不如就賞給沈氏吧。”

    端睿贇聞言笑著點點頭:“母後恩賞自然是好。”

    隨後他便側身對著一旁的內侍低言,不一會那內侍便高聲言道:“沈氏和婉敬尊,威後萬壽特賜賜禦菜一例以表嘉賞。”

    邢緋月起身拜禮:“謝君上威後恩澤。”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殿上獲得賞賜了,但這禦菜的賜賞已算是大恩典。

    由此可見威後是極其歡喜邢緋月所獻上的壽禮。

    殿上的人都投來羨豔的目光,當然,也有人此刻緊咬著牙根或氣得蜷起了手掌。

    這其中就有不甘的婉妃與那曹岩中。

    宮宴繼續進行著,這獻禮一直也沒停下。

    往後一些臣下或者使節的送禮也都是一些平淡無奇所謂珍品。

    在此期間除了那蘭芝兒獻上自己親自做的繡畫惹得威後一笑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了。

    蘭芝兒的那副繡畫不單單是惹得威後發笑,就連殿上的人也跟著偷著笑。

    那繡畫上的功夫可謂是鬼斧但未見神功,真真不像一個女兒家的物件。

    可誰叫威後一向寵愛這位郡主呢,心疼她早早就沒了母親,一直悉心嗬愛著。

    所以也從來沒有要求她習一些女子技藝。

    為了這次威後壽辰,蘭芝兒也算是下了苦心練習繡畫的,雖然這成果不怎麽樣,可心意已是難得。

    芝兒長大了,出落得越加像你母親了,眼下已會做這女工了,這想必也是有了女子心思吧。”威後笑著說道。

    聞芝兒聞言麵色赧了一下,隨後皺了皺鼻子:“威後”

    君上,哀家看也是時候給我們芝兒郡主尋一門事宜的親事了吧。”威後又笑著對一旁的端睿贇說道。

    端睿贇也跟著笑道:“母後不說兒臣也有這般想法。”

    此刻在殿下的芝兒的臉更紅了。她小心翼翼的往另一側坐著的端睿鶴處看去。

    她的心思,這宮中怕沒幾個人不知道吧。

    端睿鶴執起桌上的杯盞,麵上掛笑將杯中酒飲盡。

    但眼眸卻未往殿上的可人兒身上去。而是不時的看向邢緋月處。

    她越加的練達成熟了,一言一行都好像是信手拈來的平順使人歡喜。

    不知他之前與她說的話她可還記得。

    也不知在那之後她經曆了怎樣的心難,轉眼間又變成了這樣叫人看不明透人。

    而她身旁的嶽蕭熾,似對她極其溫柔嗬護,並不似之前將她關到冷室之中時的樣子。

    這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麽。

    就在端睿鶴這些不經意的沉思間隙,端睿贇的眼眸早已停在他的身上。

    對他的目光落處自然也知道緣由。

    此時威後再對著殿下坐著的戶部尚書聞封蔚說道:“封蔚啊,這芝兒也要到了及笄之年,你可有何打算啊。”

    在西朝,女子到了及笄時就是已經可以嫁娶了。

    此時起身拜禮回話:“回威後的話,芝兒自小就被寵壞了,這心性都還未穩重,處事毛躁,臣下想著讓她再好好學學閨中禮儀再尋合適的。”

    對於聞封蔚來說,愛妻早逝,就獨剩下聞芝兒,所以他也一向是寵得很。

    這些一般貴家女子會的,他也從未強行要求聞芝兒研習。手機用戶請瀏覽makxs6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看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