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無需言語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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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芝兒欲言又止:“洛雲姐姐,你和爵主”你和爵主不是這樣的啊。

    上次聞芝兒來探看沈洛雲,恰逢了嶽蕭熾也在。沈洛雲穿的有些單薄了,嶽蕭熾為此麵上都是不悅,還將她身旁的婢子都言說了幾句。當著聞芝兒的麵,嶽蕭熾也是毫不避忌的攬著沈洛雲的身子,就好像是一種宣告,懷中的女子是屬於自己的一般。

    邢緋月拿起杯盞的手頓了頓,她和嶽蕭熾?

    嶽蕭熾雖然麵上總是掛著沉冷的寒色,但是如今似乎在自己麵前,總是不遮不掩的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

    高興了眼中有笑,不悅了自然也是沉著臉。

    “嗯?”邢緋月一臉溫柔。

    “芝兒是覺得洛雲姐姐與爵主不是這樣的。”聞芝兒有些羞意,垂著首小心說道。

    聞芝兒的這句話,讓邢緋月默了一會,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嶽蕭熾對自己不再是一副沉冷與防備的樣子了。是從曹間雪那件事之後嗎。

    她歎了一口手中的清茶:“我與爵主畢竟在一起的時日長了,這兩人熟絡起來了自然是這般的。往後你與王爺也會之這樣,雖說你們自幼便識得,可這畢竟不是夫妻啊。如今你們剛剛成婚,王爺的性子又一向是慢的很的,自然與爵主和我是不同的。”她這句話也是安慰聞芝兒罷了。

    聞芝兒聽到邢緋月這樣說,眼色一亮:“真的?”

    邢緋月點點頭:“自然是真的。”

    聞芝兒到底心性單純,藏不住事,這一下麵上的神情就像是雨過天晴一樣明媚了。

    邢緋月被她這變化逗的一笑,這樣純淨的姑娘,誰會忍心不歡喜呢。

    兩人說了好一會話,到了午後聞芝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嶽府。

    送她上了車攆,邢緋月站在府門外看著陰下來的天,又要下雨了。

    書房內,顧成和在與嶽蕭熾議事,最近北玦的動作頻繁,多次與胡僵接觸碰麵。

    在邊域還發現了不少北玦細作,抓了起來審問有些個招認了,說是在探看邊域的軍線防禦情況。

    嶽蕭熾沉寒的麵上不禁露出嘲諷的笑意:“他們也太急不可耐了。”

    隨後他交代顧成和,讓張元澤帶四支隊伍去,加強近期對邊域的防護,發現任何形跡可疑的人都要全部收監上報。

    顧成和點了點頭,然後將顧遲宇的回報告知嶽蕭熾:“爵主,這關押趙賢宗的廢院裏發現有一個男子時常出入,遲宇的人跟了一些時日,發現這個人和相府有聯係。”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嶽蕭熾起身走到窗側推開窗棱,陰沉的天際濃雲滾滾,不遠處的天際透著稍縱即逝的光色。要下雨了。

    “繼續跟著,不要輕舉妄動。”嶽蕭熾冷冷說道。

    顧成和雙手作揖:“是,屬下明白了。”

    伏宗光這個老狐狸,應該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更加不知道,表麵上不參與此時的嶽蕭熾,其實早已安遣了人一直密切關注著他相府的動態。

    對於嶽蕭熾來說,這一次,是需要擒賊先擒王隨後將那些見不得天日的齷齪之事連根拔起的。

    所以,他不急於一時,溫水煮青蛙,最後再一擊斃命。

    雖然說這幾日天涼了,可顧遲宇的心倒是越來越暖了。

    白玹雨本是要在秋來時返回苗疆的,但是不知道為何,近日卻出現在了顧遲宇身邊。

    顧遲宇今日身子都淋濕了,返回自己所住的屋苑,這屋苑是過去顧家的舊屋,一向沒人打理的。他今日返回卻發現有了煙火氣息,白玹雨將一頭雪色長發挽起,穿著西朝女子的服飾正在將主屋正堂裏擺著的一些枯萎掉的花卉整理丟棄,換上了幾株鬆柏。

    顧遲宇**的靠在門外的柱子上看著那個雪色的身影。

    她的皮膚極白,碧色的長衫襯的整個人更是如雪一般無暇。

    此刻白玹雨淡淡說道:“回來了就打算在那站著吹冷風麽?”

    她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顧遲宇聳了聳肩,隨後就走到正堂中坐下。

    白玹雨回過身,看到他渾身都濕透了,不禁蹙了一下眉:“你不會換衣服?”

    對於顧遲宇來說,這很正常,最多等一會它自己幹了就是。

    白玹雨見他沒有動作,便也不再搭理他,將正堂裏那些枯萎的花卉摟起準備往外走去。

    顧遲宇倏地大手一伸,將她整個人一下扯到懷中。

    白玹雨一驚,將手中的枯花往他麵上一擲。

    顧遲宇也不躲,大手緊緊攬著她的身子,白玹雨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氣讓他覺得放鬆。

    從外入來的顧成和看到眼前一幕,這可真是近年來自己看到過最讓自己感到吃驚的一幕。

    這比嶽蕭熾還要像冰塊的顧遲宇,自己的親弟弟,竟然也會有這樣這樣叫人摸不著頭腦說不出所以的舉動來。

    他輕輕咳了一下,顧遲宇也沒有反應。反倒是白玹雨用力推開了他,站起身子對著顧成和微微點了點頭。

    顧成和眼睛眯成一條線:“白姑娘。”

    顧遲宇坐直了身子,麵上又是一副肅冷之色。真是個壞風景的。

    顧成和走入正堂,白玹雨便往外走去了。

    “回來了?”顧成和走到顧遲宇對麵的沉椅上坐下,這舊屋給白玹雨打整得一塵不染的。

    顧遲宇點點頭沒有應聲。

    這兄弟兩人一個練達沉穩,一個莫測寒涼。

    碰到一塊也是相對無言的多。

    顧成和從袖中取出一**傷藥遞給顧遲宇,這是他們之間彼此的一種聯係。

    顧遲宇起身接過放到一旁的桌上:“和爵主回報了吧。”

    顧成和點點頭:“衣衫都濕了,去換吧。”

    隨後便起身,離開了正堂。

    這屋苑是過去嶽蕭熾賜給他們的,但是兄弟兩一直沒有住著,想來大多時候都是成為了野貓飛鳥的居所了。

    顧成和這個人,也是看不清底的湖水,舊屋轉了一會就離開了。

    他識相得很,可不想做叨擾自己弟弟與心上人的短暫相聚。

    白玹雨端了一些熱茶上來,發現顧成和已經不在了,顧遲宇正將自己衣衫脫下,在手臂上擦著傷藥。

    她微微一蹙眉,又受傷了。

    放下手中的茶盤,她上前拿過顧遲宇的傷藥替他上藥。

    那是箭傷,箭頭已經被拔出了,所幸傷的不深,但看得出來顧遲宇並沒有當一回事,所以眼下傷口有些轉劣了。

    她的指尖很涼,將那傷藥輕輕塗在他的手臂上。隨後從身上取出一塊巾布,將他的傷口裹住。

    從頭到尾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就好似一種習慣和默契。

    “娘娘,衾妃娘娘來了。”一早嵐妃就起來了,正和奶娘一起給小皇子穿衣。

    她聽到衾妃來了,便交代奶娘幾句然後走出殿內。

    衾妃剛從門外進來,嵐妃就迎了上去:“衾妃mèi mèi怎的這樣一早就來了。”

    這兩人平日裏是不太走動的,所以衾妃一早來了嵐妃心裏也是疑慮的很。

    衾妃進來將身上的風披取下遞給禾雲:“怎麽,姐姐莫不是不歡喜mèi mèi來了。”

    雖是這樣說,可衾妃麵上都是帶著笑的。

    嵐妃也跟著笑說道:“看mèi mèi這話說的,我是想著這天氣越來越冷了,mèi mèi也不說貪睡一會。”

    嵐妃讓人伺茶,因為小皇子在紫雲宮,所以端睿贇又讓區金豐多安排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婢子過來幫襯著。

    隨後內務房也送了不少東西過來,還都是好東西,這銀碳和一些補身子的東西。說是嵐妃照料小皇子辛苦,所以送來的。

    衾妃笑著上去,手牽著嵐妃,兩人彼此欠了欠。

    “姐姐辛苦,聽說小皇子在紫雲宮,mèi mèi想著也有一陣子沒有見到小皇子了,所以想來看看。”衾妃一麵說一麵示意禾雲身後跟著的另一個宮婢。

    “我帶了一些梨膏過來,這秋日燥得很,梨膏最是適宜了。”

    那宮婢將梨膏端上,嵐妃身旁的婢子接了過去。

    “mèi mèi有心了,小皇子也是剛起來,奶娘正在給他喂奶呢。”嵐妃示意衾妃落座。

    衾妃點點頭,隨後坐下身子。此時一些宮婢將一些新鮮的花卉和水果拿入來,衾妃這才發現這宮殿之中都是一股子新鮮花卉與果香的味道,她記得過去嵐妃宮裏多數都是檀香的味道,但今日卻沒有聞到。

    嵐妃淡淡笑著開口說道:“小皇子眼下在我紫雲宮,平日吧我總是歡喜檀香,隻不過這檀香味濃,怕小皇子受不住,所以現在都擺著一些花卉水果,每日一換。聽人說,這新鮮的花卉水果味道,最是養人了。”

    “姐姐對小皇子是真真用心,怕就是過去婉妃都不及姐姐。”衾妃有意提起婉妃。

    嵐妃麵上倒沒有說聽到婉妃而生了異色,她笑笑道:“mèi mèi謬讚了,我也是看小皇子可憐得很,婉妃mèi mèi也是走得急,眼下沒人照料小皇子,恰好了我這大閑人擺著。”

    衾妃心裏冷笑,走得急?個中緣由你心裏應該最是清楚吧。

    她點點頭:“這宮裏啊,也沒有人比姐姐更適合照顧小皇子了。”

    :如果之後完結了寫顧遲宇的番外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