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東苑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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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蕭熾自迎楚生未入府之後,便沒有再去見過邢緋月,聽府裏麵人說,他對著新夫人很是上心。
單單是東苑就額外配了一個廚子,說是楚生未喜歡辣食,而嶽府裏麵的廚子所做的膳食多是清淡的。
每日基本都到東苑用膳,兩人看上去你儂我儂。
這入了嶽府已有半月有餘了,楚生未發現這嶽蕭熾或不過是性子冷清,但待她也還算好的。
隻不過每每夜裏,他到東苑時都已經是深夜了。大多時候都是直接睡下。
有時候楚生未醒了,有意親熱但嶽蕭熾也是淡淡未有反饋。
今夜她故意一直沒有睡下,身上的薄紗讓那嬌旖的**若隱若現:“爵主回來了。”
“這樣遲了還未休息。”嶽蕭熾兀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清茶,隨後褪下身上的玄色常服。
“妾身在等爵主。”楚生未聲音極輕。麵色赧紅。
嶽蕭熾不為所動:“這幾日朝事較多,你累了就睡無需等我。”
楚生未點點頭,嶽蕭熾走到床榻旁:“睡吧。”
熄了燈,嶽蕭熾背對著楚生未,她壯著膽子將手搭在他精壯的腰間,嶽蕭熾身子依舊沉冷。
他似無意拂開楚生未的手:“我今日有些累了。”
楚生未身子一僵,竟覺得有些羞恥。
她已經做到這樣明顯了,他難道不知麽。
黑暗裏她看著嶽蕭熾的背影目光沉沉,嗓子眼似堵了一口氣一般讓她輾轉難眠。
這個男人,總歸不是身子有什麽隱疾吧。
翌日一早,邢緋月就到東苑來請安了,楚生未因為晚上沒睡好,所以起來得遲。
她候在院落裏,這盛夏一早的太陽就毒得很,她約是站了一會就覺得有些暈眩。
“主子,不如我們先回去吧,這新夫人恐怕還沒起身。”雨檬看她臉色不好,最近這她胃口差,睡眠也跟不上,這若是觸了暑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來都來了,再等一會吧。”邢緋月擺擺頭。
“那我去問一聲吧。”雨檬歎了歎,正在此時那菊枝從裏屋出來。
“菊枝姑娘,這夫人起身了麽?我家主子給夫人請安來了。”雨檬言語恭順的問道。
菊枝眼眸一睨,隨後有些不耐說道:“這爵主在東苑過夜,夫人起得遲了一些,若你家主子有心等這一時半會總不是大難吧。”
“菊枝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現在日頭也毒得很,不如讓我主子到裏屋去等著夫人。”雨檬解釋道。
“裏屋?這恐怕不便,夫人已經起身了正在沐浴呢。”這東苑的裏屋後麵連著水室,這一點邢緋月是知道的。
雨檬其實心裏很是不悅的,這於情於理也不能讓人在太陽底下站著等吧。
此時有兩個婢子拿了一張沉椅還有茶飲過來,雨檬看到後微微擰眉,這意思是這楚生未還得要一會時間了。
她走到邢緋月身側低聲說道:“主子,既然這夫人還未起身,不如先回去吧。”
“菊枝方才不是說了麽,她已經起身了,再等一會便是。”邢緋月拭了拭額際的細汗,隨後擇了一處陰涼地候著。
“她還在麽?”楚未生坐在在妝台前理了理發髻,她還是覺得疲得很,心裏是不太想要見到沈洛雲的。
“還在呢,我方才命人端了椅子給她,免得旁人說夫人苛待於她了。這狐媚子還真是會裝樣子,一早就過來給夫人請安,許是以為爵主還在東苑吧。”菊枝擇了一直簪子給楚未生別上。
楚未生笑了笑,想起昨夜嶽蕭熾的冷清,心裏有些莫名的怨念。
“行了,給我換衣吧,這日頭毒當真熱出個好歹來旁人落了話柄。”楚生未拂開菊枝的手。
“夫人就是心軟。”菊枝將屏風上的衣衫取下替楚生未換上。
約是過了小半盞茶功夫,楚生未便從裏屋走出來,她麵帶一些愧色:“洛雲mèi mèi來了怎麽不到裏屋裏等著,這外頭的如光這樣盛,曬壞了可怎好。”
這虛情假意在她的掩蓋之下倒是不露痕跡的。
邢緋月微微欠身:“洛雲也剛來不久,聽聞夫人在沐浴,便在外候著了。”
“菊枝,你也真是的,都是女子沒有這樣大的講究。”她假意責怪一聲菊枝。
“夫人,是菊枝失慮了。”僅僅是失慮兩字,就讓邢緋月在外拜拜曬了近兩個時辰。
“洛雲mèi mèi快進來。你們去備一些消暑的茶點。”楚生未笑道。
雨檬扶著邢緋月,兩人就入了裏屋,這東苑可是她過去住著的,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她心裏暗笑,以前在幻人穀,從沉月閣搬到長音閣,在這嶽府,自己又從東苑搬到西苑。
到底自己位不正,沒什麽好論比的。
入了裏屋,楚生未示意她落座:“洛雲mèi mèi一定熱壞了。”
此刻婢子端了一些冰鎮瓜果和涼飲,那樣式很是精巧。
“夫人院裏的點心真是精致。”邢緋月淡淡笑著。
“說來也是爵主體惜,我平日喜辣,這府裏麵的廚子不擅做,遂爵主就從南疆尋了一個廚子來,想不到他做點心也是有一手,洛雲mèi mèi嚐嚐。”楚生未淺淺歎了一口茶。
她這是在告訴邢緋月,這嶽蕭熾對自己很是上心的。
但她發現邢緋月麵上倒沒有什麽失落之色,心裏也是詫異,哪個女子會沒有妒意呢。眼前人若不是對嶽蕭熾沒有感情,那便是藏得太深了。
邢緋月四兩撥千斤:“夫人是爵主明媒正娶的妻,爵主體惜夫人那是自然。”
她心裏冷笑,就這些招數,那也是在太孱弱了些。
要知道過去紅嫣與曹間雪可是比她更甚才是。
“我既喚你一聲洛雲mèi mèi,若你不棄,往日便喚我姐姐吧,你我年歲相仿,這一聲聲夫人,可是要把我叫老了不是。”楚生未放下茶盞笑說道。
“是,洛雲記住了。”邢緋月頷首點頭。
“洛雲mèi mèi真是生的標致,連我都自愧不如。”楚生未看著她,一身素雅青衫,淡淡脂粉,剛才被日光這樣一照,麵上的紅暈透著光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