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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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他稍稍點了點頭,示意楚生未繼續說下去。楚生未發現他麵上雖有愁色,但是卻沒有太大的悲色。

    這死去的人可是他的結發妻子啊。

    果然吧,最是無情帝王家。

    楚生未似歎了歎:“後來王妃去了我南苑喝了一盞茶,說了一些事情,生未思來想去還是打算來與王爺告知一二。”

    “何事?”端睿鶴問道。

    “這王妃似乎與洛雲mèi mèi起了齟齬,這兩人之間似有了什麽誤會,王妃當時很是傷情,說自己與洛雲mèi mèi情同姐妹,但她卻背叛了自己。生未聽到頗為驚訝,但也不好多問,隻是安慰了王妃幾句。”楚生未歎了歎,似有些懊悔的樣子。

    “若是當時我能問清楚王妃發生了何事,那或許今日”她似有些哽咽補充道。

    她這話的是暗指聞芝兒的死與沈洛雲有關。

    端睿鶴看著眼前的楚生未,心中升起涼意,這個女人今日過來可不是單單來聊表哀思的,她字裏行間都是意有所指。

    “夫人有話不妨直說。”端睿鶴眉宇浮起淺淺的清冷。

    “嗯?”楚生未頓了頓。

    隨後她麵上浮起為難之色:“這”

    “王爺,雖然我剛與爵主成親不久,但是這洛雲mèi mèi的身份我是知道的,她是北玦人,這王妃說她背叛了王妃,生未想著,會不會王妃的死與洛雲mèi mèi有關係”楚生未怯怯說道。

    果然,與端睿鶴想的一般。

    “夫人,這有些話不可妄自揣測,畢竟這是涉及生死之事,芝兒的死本王定會嚴查,還希望夫人慎言。”端睿鶴站起身,雖麵上並無不悅之色,可聲音已經不同方才這樣溫旬。

    楚生未即刻垂首福下身子:“是生未小人之心了。”

    “夫人若是無事就且先回了吧,本王還有他事要料理。”端睿鶴下了逐客令。

    他一向是不喜露出真實情緒的,但是涉及到邢緋月,又是這樣的事情,不免有些言急了些。

    楚生未一臉尷尬,但她心思深,今日來王府不過探探虛實,果不其然這端睿鶴與沈洛雲之間不簡單。

    她福下身子:“那生未就先告退了,還望王爺節哀。”

    端睿鶴點了點頭,隨後示意門外的侍從送客。

    看著楚生未離開的背影,端睿鶴眼眸沉沉。

    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麽善類。

    楚生未從王府出來,菊枝便迎了上來:“夫人怎麽樣了。”

    她搖了搖頭,露出惋色:“按照你說的,我告訴了王爺,可他似乎不為所動。”

    在得知聞芝兒死訊之後,楚生未有意無意在菊枝麵前說起自己的顧慮,菊枝腦子一轉,便讓楚生未來告知端睿鶴。

    可這哪裏真的是她的靈光,分明是楚生未借用她顯得自己是好意來說的樣子。

    她今日到王府之中,是因為過去也曾聽伏宗光說過,說這端睿鶴似對沈洛雲很不一般,在很多場合之中多次為她解圍。那日看到聞芝兒,她本不過是想要套個近乎,不料想看到聞芝兒似心事重重一臉憂色,便問向聞芝兒。

    她倒是沒說,可聞芝兒身邊的婢子卻嘴快說了出來,說是因為方才與南苑的沈洛雲起了齟齬。

    他們畢竟守在門外,屋裏的話也是多少聽得清楚的。

    雖然聞芝兒打斷了那婢子的話,但是楚生未大抵也明白何故她才來了這麽一會便要折返了。

    這兩人起了齟齬楚生未再是高興不過了。

    她虛情假意的安危了聞芝兒幾句,大約是用了一盞茶,聞芝兒就離開了東苑。

    不料想之後卻得知了聞芝兒的死訊。

    這對於她來說未嚐不是一個好機會,於是她添油加醋的與端睿鶴說了那些話。

    可他不僅沒有因為自己的話疑心沈洛雲,似乎還在維護她。看來這兩人之間果然不同尋常。

    邢緋月病倒了,或許是因為她身子一直不見好,再又得知了聞芝兒的死訊,她整個人短短數日又清瘦了許多。

    雨檬忙前忙後的好是焦慮:“主子,你多少再吃一些,這人死不可複生,王妃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主子這幅模樣亦是會傷情的。”

    邢緋月搖了搖頭:“不了,她不會了,她在怪我。”

    邢緋月想起聞芝兒離開前說的話,她心裏莫名的心殤。她不是有意隱瞞的,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聞芝兒。

    “主子在胡說些什麽呢?”雨檬自然是不知道聞芝兒與邢緋月之間發生了什麽。

    此時王賢予來送藥,看到毫無起色的邢緋月不禁皺眉,給她診完脈之後發現她胎脈亦是有些不穩。

    他心裏思量了許多,暗自打算好了要將她有了身子的事告知嶽蕭熾。

    因為按照她如今的狀況,再沒好轉的話這胎脈定是難保了。

    說也是奇怪,這每日裏藥都有按時送來的,雨檬也是盯著她服下的,怎麽這邢緋月的身子反倒越來越虛弱了。

    他不放心還特意檢查了藥渣,也沒有發現有哪裏不對的地方。

    診脈之後王賢予示意雨檬隨他到外屋去:“夫人的藥你是親眼看她用下的?”

    “怎麽了王藥郎,這藥我都遵照你的吩咐是看著主子用下的。”雨檬看王賢予麵色不對勁心跟著提了起來。

    “這就怪了夫人近來夜眠如何?”王賢予追問道。

    “自從得知了王妃的事情後,主子夜裏總是難過的悄悄落淚,即睡也不過是數個時辰。”雨檬搖了搖頭。

    “這樣可不行,這兩日夫人的胎脈忽然變得有些不穩,你一定要仔細著了。”王賢予歎了歎。

    “什麽?之前不還是好好的麽?”雨檬心一沉。

    “這人精神這樣萎靡,夜不能眠的傷了精血,大人都這般模樣了,更別說那胎脈。”王賢予麵色越加凝重。

    “王藥郎,這可怎麽好啊,主子可經不起再一次失去”雨檬想起了過去沈洛雲滑胎的模樣。

    “好了好了,我會再回去研藥,眼下此事不得不上稟爵主了。”王賢予打算即刻就前去書房告知嶽蕭熾。

    “這”雨檬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別管了,隻當不知此事。”王賢予撫言雨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