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百章 牆倒眾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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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枝還沒反應過來楚生未的麵上就覆上愧色:“爵主,洛雲mèi mèi,我真是愚昧至極,竟相信了這賤婢的話,險先釀成大錯。”

    邢緋月看著楚生未那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模樣,不禁微微哧道:“夫人此話詫異,這方才推倒洛雲的人可不是這菊枝姑娘。”

    “我沒有,明明是洛雲mèi mèi你不小心自己摔倒的,爵主,妾身真的沒有。”

    “沒有什麽?楚生未!你好大的膽子!”嶽蕭熾似乎隱忍許久的怒意轟然而達,他倏地一下站起身子眉宇之間的戾色猶如冥界閻王。

    楚生未被他的模樣嚇壞了,一下整個然癱軟在地上。

    此刻菊枝像是護主的樣子連忙跪爬在嶽蕭熾身前:“爵主爵主,此事真的與夫人無關婢子眼拙,婢子誤會了洛雲夫人可是婢子也是為了爵主怕有人混淆子嗣”

    嶽蕭熾居高臨下看著菊枝:“為了我?”

    這可真是極好的借口。

    “那這藥罐做手腳之事你又作何解釋?這試圖收買藥郎陷害於我家主子又作何解釋?”雨檬厲聲問道。

    “這婢子沒有婢子沒做過”菊枝收口否認。

    “如今認證物證俱全,你還要狡辯。”若不是沈洛雲早就防範安排雨檬暗中部署好一切,眼下沈洛雲或就真正懷胎被她二人誣陷了。

    “沈南,給我把她拖出去,杖斃。”嶽蕭熾寒聲付令。

    “不不要啊,爵主,婢子是冤枉的,婢子是冤枉的。”菊枝嚇得已經抖如篩糠一個勁地磕頭饒命。

    沈南彎下身準備將菊枝拖拽出去,此刻菊枝又再開言:“你們不能殺了我,我是威後身邊的人,你們不能殺了我。”

    她這般一說,嶽蕭熾的怒意更甚了:“嗬,那便試試。”

    他大手一揮,門外的侍從便入來和沈南將她拖出屋裏。

    菊枝尖叫著反抗:“沈洛雲!你這個妖精!你根本就已經滑胎!你收買所有人但是卻收買不了老天爺,你腹中的胎兒根本不是爵主的!”

    她越說越難聽,那些個侍從皺著眉捂住她的嘴。

    “即刻杖斃。”嶽蕭熾再次囑言。

    “哈哈哈哈,爵主你好糊塗啊,我和夫人都是為了你,你卻被這狐媚子遮了眼睛!”菊枝瘋狂的掙著身子,她不信,不信自己輸了,不信自己看到的都是假象。

    她分明看到雨檬在滌洗那些染血汙穢的底裙,怎麽會這樣,怎麽會!

    或許吧,至她死時都不明白,她所見的一切,都是沈洛雲有意安排的。

    為了讓楚生未篤定自己已經滑胎,她故意讓雨檬將自己染了她之前讓王賢予做的染料的底裙在她麵前滌洗。

    更是每日一副病色,還讓雨檬無意對外說自己身子弱,或這胎脈保不住讓府裏麵的人議論。

    楚生未以為和菊枝總算抓住了沈洛雲的把柄,可不料想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入她進行設好的圈套之中。

    菊枝被帶離了南苑,楚生未依舊癱坐在地上。

    她眼下要想辦法自保,至於菊枝她本就是自己的一顆棋子,既然不可用那棄車保帥也是常理。

    嶽蕭熾此刻眼眸轉向她:“若你安守本分,我本可以留你多一些時日。”

    楚生未身子一怔,這話是何意。

    “爵主,妾身沒有推倒她,沒有啊妾身是被誣陷的,沈洛雲,你何故這樣害我?”

    邢緋月見她那副模樣忽然想起了曹間雪,這兩人還真是有相像之處。她一臉疲憊輕聲說道:“我陷害你?試問哪個做母親的會用自己孩子的安危來害人?”

    這要是唱苦情戲,自己早就已經有前車之鑒了。

    “因為你因為你記恨我,因為你認為我奪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正妻之位。”楚生未呼吸不穩。

    “洛雲出身卑微本就不可成為爵主的正妻,這一點從我到西朝第一日就早已明了,又何故會因此生恨?夫人嫁入府中當日,我可是親自到喜廳道賀,當日可是有不少朝臣貴客所見的,我若是心中有恨,又怎會在自己傷口上撒鹽自找難堪。”

    是了,那一日她紅衣獻藝祝賀可是驚豔了在場所有人。

    “我從未想過好和你爭,更何況是我爭不來的東西。可你卻因為心裏的陰詭想要置我於死地,夫人,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邢緋月一麵說一麵哽咽,眼眸的淚再次滑落。那模樣像極了受盡委屈的人。

    楚生未始終認為自己還有辯駁的餘地,隻要自己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菊枝做的並且死不承認方才沈洛雲的誣陷就是了:“你滿口胡言,方才我根本就沒有推你,分明是你自己拽著我!”

    此時那原本站在一旁默不言語的瓏焱開口說道:“爵主,瓏焱方才在門外看到兩位夫人似乎起了齟齬”

    “對瓏焱剛才在門外離的最近,她一定看到了我沒有推到你。”楚生未連忙支起身看著瓏焱。

    瓏焱麵有難色:“夫人瓏焱雖然出生不高,但卻不敢妄言,方才瓏焱確實看到是你一直試圖掀開洛雲夫人的衣衫,洛雲夫人避開你想要往外來時是你推了她一下,她因為重心不穩這才拽著你的一起摔倒的”

    這就是所謂樹倒猢猻散你,牆倒眾人推。這瓏焱是抓準了時機出來施下這最後一招。讓楚生未徹底沒有回旋的餘地。

    “不!你胡說的,你胡說!我沒有,爵主,她們兩個一定是串通好的陷害妾身,妾身真的沒推她啊。”楚生未搖著頭連連否認。

    “瓏焱瓏焱一定是記恨我,她覺得我重視玫玉,所以便和沈洛雲走得近了一些,她們兩個本就是一起的,她說的話不可信啊爵主。”楚生未似想起什麽又補充說道。

    “夫人!瓏焱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妾,怎敢這般胡言。”瓏焱急忙福下身子。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有什麽不敢說的?”楚生未冷嗤。

    “夫人可以看低瓏焱的出身,但是瓏焱也不過將自己所見照實說來,瓏焱自入府來就多次頂撞洛雲夫人,怎會是串通一氣?”瓏焱哽咽說道。

    此刻邢緋月覺得身子有些疲軟,她無力的搖了搖頭:“爵主,洛雲覺得身子有些不適,實在不想再論了,這公道自在人心,望爵主能為這腹中兩個孩子做主。”

    嶽蕭熾看到她麵色蒼白心裏不由一緊,他輕輕拍了下邢緋月的手:“你放心。”

    話聲剛落他就命人先將楚生未送回東苑,隨後遣散了眾人。

    楚生未自然不肯就這樣離開的,她試圖還多說什麽卻被嶽蕭熾戾色的眼眸怔住了。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之後慢慢說給我聽。”嶽蕭熾冷冷看了一眼楚生未,原來這樣的薄涼才是他本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