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的想要的不過是
字數:4121 加入書籤
一秒記住,為您tí gòng精彩。
邢緋月看到嶽蕭熾入來正要起身行禮,嶽蕭熾隻擺了擺手:“坐著吧。”
她點點頭,雨檬退開去準備茶飲,嶽蕭熾便坐到她一旁看著桌上的那些物件。
“這些事給下人做就是了。”嶽蕭熾心裏不免擔心她的身子。
“終日也是無事,隻當打發時間了。”邢緋月理了一下麵前的針線。
隨即兩人都沉默不語。
“我”
“你”
兩人又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嶽蕭熾執起一件小衣衫在手中打量著。
邢緋月默了默:“爵主先說吧。”
嶽蕭熾放下手裏的小衣衫看著邢緋月,她的眉眼依舊,隻是覆在上的憂色是遮不住的。
他知道的,她心裏難過。
“再過幾日我就要帶兵前往邊域了,府裏麵的事情我已經交代了沈南,你好生養著身子。”
邢緋月心一顫,她最怕的還是來了。
她極力的穩住自己輕顫的雙唇和要漾在發熱眼眶的淚,她垂首:“什麽時候回來?”
嶽蕭熾的指尖微微蜷起:“很快。”
“那說好了。對麽?”邢緋月斂下眼眸。
她本不應該這樣說的,也不應該這樣問的,可是她忍不住。
即便他不愛自己,即便他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即便他對自己總是這般冷熱無常。
但是她還是希望,他會安全的回來,回到自己身邊。
“嗯,說好了。”嶽蕭熾點了點頭。
邢緋月也點了點頭,她沒有再說話。
“你方才要說什麽?”嶽蕭熾吸了一口氣問道。
“沒什麽。”邢緋月搖了搖頭。
“天要涼了。”嶽蕭熾倏地接了一句。
“是。”邢緋月抬眸淡淡笑了笑。
“待我回來你可是要給我備好梅酒。”嶽蕭熾望著她。
“好。”這梅酒今年冬時釀下,待明年立夏時取出,他的意思是,立夏他就回來了。
兩人再無言語,雖然分明心中千萬字句,可誰也沒有再說出來。
五日後,嶽蕭熾整兵出發邊域,邢緋月獨自在南苑奏琴。
那琴聲似祝願也似約定,渺渺徐徐的漾在初秋的風裏。
末了她終是雙手撤離琴弦掩麵而泣,前幾日雨檬不慎說漏嘴,說端睿鶴在邊域受到埋伏如今生死不明。
邢緋月了解端睿鶴,他是那樣的睿智沉穩,怎會受此大難。
她雖對端睿鶴無意,但情誼是在的,為此她自然心憂。
然而她也清楚,端睿贇一定會派嶽蕭熾帶兵前往邊域,她終是改變不了自己對他的情。
邢緋月害怕,害怕嶽蕭熾也會和端睿贇一樣,她不想這樣。
雨檬在一旁看著也跟著落淚:“主子,當心身子,爵主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邢緋月清楚嶽蕭熾的能力,可同時也明白嚴雲笙不是好對付的。
她忽然有些念想起最初在幻人穀的日子,那沉月閣裏麵的合歡開的豔,他從身後摟著自己就這樣靜靜看著花開花落。
原來,我要的不過一直都是,希望你一直都安好的在我身邊。
邢緋月終於明白,自己所謀取的,自己所想要的,無非如此。
邊域滬海關
嶽蕭熾到了邊域之後,重整了軍中的分隊,總共分為十二騎隊以及四十六從軍編隊,首先從邊域內的鎮關開始暗中部署防線,隨後又將原本的領隊全部撤離前線換了自己的人。
一開始他隻守不攻,那些氣血正盛的領隊一個個心有不滿。畢竟他們認為嶽蕭熾是援軍自然應該直線討伐北玦。
但嶽蕭熾非常清楚安內攘外的道理,他在短短數月期間將所有前線重崗都換成自己的人,這樣以防走漏任何的攻線。
嚴雲笙一開始以為嶽蕭熾會直線攻入,所以早早備好了埋伏,他讓蘭辛爾在關外隱下埋伏,就等著嶽蕭熾來自投羅網。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卻一直按兵不動未有進軍的意思。
他命人放出消息,說端睿鶴已經被他俘獲,想要以此作為激將,但不料想的是,嶽蕭熾直接在軍中進行祭禮,將端睿鶴的物件作為遺物在軍中做了一場葬祭之禮。
當日大風,嶽蕭熾一身紫金戰袍,他將端睿鶴遺留在軍中的玉笛高高舉起隨後放置在黃土之上跪下身子三拜禮。
軍中眾人跪下身子唱誦安魂亡曲告慰所有戰死的軍魂。
嶽蕭熾抽出腰間佩劍斬下自己的衣決,這在西朝是一種帶有極高決心的寓意,那便是即便是死也要守護疆域。
他的這個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激勵了那些端睿鶴的遺軍,眾人紛紛抽刀拔劍斬下衣決表意。
血性是最好的良藥,也是最好的動力,軍中眾人一心想要護疆保國的決心讓士氣大振。
就在此時顧遲宇傳來密信告知嶽蕭熾時機已成熟,他即刻下令讓自己編排好的領軍先上而行,但距離北玦線域十公裏外便停止前行。
而他自己則帶了部分兵從往西麵去了,其他的大部分軍從則往東麵行去等待指令。
嚴雲笙的探兵將這個消息回報時他以為嶽蕭熾是打算從三麵包抄,所以他遣了大部分的守軍在東西南三個方向駐守。同時讓蘭辛爾在北麵正向安下埋伏。
“都說嶽蕭熾是西朝戰神,想來不過如此不堪策略。”嚴雲笙輕蔑一笑。
他打算趁嶽蕭熾大部分軍力都分散在東西兩麵時直接南下攻破邊域防守占領邊域鎮關,然後再從後而上圍攻嶽蕭熾的軍從部隊打得他措手不及。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早就被自認為唾手可得的勝利懵逼了應有的謹慎與疑心,他忽略了由內而來的可能。
顧遲宇與沈麟兩人集合了不少北玦舊從老臣旗下的兵署從北玦境內外發,在嚴雲笙身後來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沈麟大難不死之後一直暗中聯係不服嚴雲笙的老臣舊部,他們一直都不認可嚴雲笙的作為,加上他登位後的不斷貶斥舊臣引起了眾人不滿,所以返逆之心是遲早的事。
真當嚴雲笙認為西朝遲早是他囊中之物時,那背後襲來的突然自然是一記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