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是誰,兩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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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人紛紛捂臉,對於海靈的闊綽,他們表示接受無能。

    淩度,這是釀酒的原料,請你代為收購,務必要最好的,這裏同樣是五百萬兩。”海靈又拿出個儲物戒指交給西海淩度。

    西海淩度嘴角一翹,打趣道:“嗨,海大小姐,你還真有錢啊!”

    哇哢哢!

    西海淩霜,陸冰,曉雨曉風全都瞪大了眼睛,又是五百萬,我的大小姐,你究竟有多少錢?

    海靈想說,我有一個大鼎,裏麵有數不清的錢和靈石,這樣說,你們信嗎?

    接下來陸冰,西海淩霜,曉風,曉雨都被分配了事情,但包括墨非,西海淩度在內,他們都覺得這是海靈不想讓他們難過,故意給他們找事做,因為最重要的釀酒方子,他們根本沒辦法幫忙。

    但海靈這樣謀定而後動,還是讓他們佩服不已,而且,自從見到海靈,他們的心中莫名的安定下來,海靈的身上有一種魔力,讓他們看到她,就覺得心安,她的年紀最小,卻儼然已經成為了大家的主心骨。

    一日後,桃源酒坊對麵的千日醉換成了一日醉,重新開張,行人路過隻是看見櫃台裏的小夥計在打算盤,卻並沒有看見有什麽酒在售賣。

    兩日後,都城的大街小巷開出了百家“一日醉”,招牌,店麵門臉,顏色字體全都一模一樣。

    第一家一日醉開張的時候,沈彭濤無比鄙夷,一間小小的酒坊能頂什麽用?

    當一百家“一日醉”同時開張的時候,沈彭濤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他連忙派人去打探,結果得到的還是店裏隻有一個小夥計在打算盤,並沒有什麽酒水在售賣。

    唯一的不同是,一百家店門口,都貼上了一張告示,說是什麽東海國的公主在司南國附近失蹤了,如有提供線索的,有重賞雲雲。

    所有的店麵,將於第三日正式開業。

    沈彭濤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根本沒把這些小酒坊當成一回事,這麽小的規格,即使開一千家,他也不怕。

    再說,店麵不在多,關鍵在於酒的品級。

    在司南國,在都城,沒有一種酒可以比得過他的桃花釀。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店都是墨家開出的,但這又如何?因為等不到第三日正式開業,他們就要關門大吉!

    程英姿已經去皇宮請旨,要求嚴懲墨非,如果店的主人被抓了,還怎麽開業?

    沈彭濤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回到了家中。

    他徑直去了父親的院子,院門打開,仆婦小廝站了一院子。

    小廝見了他紛紛行禮,“大少爺,您來了,管家和周院判在裏麵例行診治。”

    沈彭濤麵色一寒,拂袖快步走進。

    幾天前,沈騫在與墨非見麵後不久,突然昏迷不醒,沈彭濤堅持說是墨非下毒,結果墨非請來了太醫院院判周三針,周三針立證這不是中毒,隻是受了刺激昏迷。

    周三針是皇帝的人,經過萬獸國,寧水巷疫病事件之後,他在司南國政治核心人物中的分量無人可比!

    且他醫術驚人,早被民間傳誦,他說沒中毒,十個人先信了九個,所以盡管很多人上了折子,可墨非還是沒能被收監。

    沈少,你來得正好,請轉告沈夫人一聲,還要繼續堅持為沈老爺推拿,周某還要去別家,先行告辭了。”

    還未到屋內,迎麵走來三人,當先一人滿頭銀發,藏青官服加身,雖然身材矮小,但周身氣勢十足,正是周三針。

    他左側的是沈府管家,右側是個少年,提著一隻行醫箱。

    見到沈彭濤,周三針打了個官腔,管家上前低聲說了幾句,沈彭濤才不情不願的作揖,眼神卻往提著行醫箱的少年身上看了看。

    這少年雖然還是以往那個,但沈彭濤總覺得今日的少年看起來格外的白淨,那肌膚在日光下,吹彈可破,見他看來,隻略略低頭,看向他腰間懸掛的玉墜,表情從容鎮靜,不似往日的張皇。

    沈少,告辭!”周三針再次開口,目光淩厲的看向那少年,那少年才反應過來,忙將視線從沈彭濤的玉墜子上移開,顯得十分慌張,走時都忘了行禮。

    沈彭濤冷笑,疑慮盡去,豎子就是低賤,沒見過多少好東西,這塊玉墜子成色雖然不錯,卻不值幾個錢。

    看著周三針離開,院子裏的小廝和仆婦重新回到各自的崗位,沈彭濤才邁步進了父親養病的臥房。

    臥房中彌漫這藥氣,沈彭濤輕咳了幾下,緩步走進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的父親麵前。

    沈騫四十開外,闊額劍眉,臉盤圓潤,鼻梁高挺,中厚唇片抿在一起,如果忽略他的臉色,單從相貌看,算是個美男子。

    然而,向來紅潤的臉龐,此刻有如白紙,眉頭更是緊鎖,像是極力壓抑著某種痛苦!被子脫落到胸前,深秋時節,天氣已涼…沈彭濤連忙將被子拉高蓋住父親的肩頭,心中恨不是滋味,說一不二的父親,如今像個木偶,任人擺布!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沈彭濤終是不忍,低聲道,“爹,這可是程英姿的主意啊,和我可沒關係,墨家支持三皇子,都城誰不知道,如果沒有了墨家,三皇子就斷了條大粗腿,七皇子才有了一爭之力…”

    沈彭濤絮絮叨叨的將這兒幾日發生的事兒一古腦全都說了出來,也難為他憋了這麽久,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他以為父親處於昏迷中根本聽不見,卻完全不知道,沈騫恨不得跳起來將這個不孝子暴揍一頓。

    當日,墨非所說竟然全部是真!

    自己還大罵人家,居心不良。

    現在看來不是人家居心不良,而是自己有眼無珠!

    胸腔升騰出滔天怒氣,可惜他隻有腦子清楚,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麽也打不開!

    他這是怎麽了,為何隻能聽,不能看,不能說,不能動?

    他隻記得頭上一陣刺痛,他從長長的夢境中醒來,他剛要打開眼睛,頭上又是一疼,他竟然不能動!

    是誰,究竟是誰在他頭上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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