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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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包靜靜地躺在床上,腦袋囟門處隱隱作疼。剛才梁露向爸爸交代了“罪行”,梁師傅拿出兩塊錢,給包爸,說是買點水果補償一下,包爸沒要。這是點小事兒!孩子磕磕碰碰才長得快呢!包爸這句豁達的話,是前世死活不會說的。人哪!還是眼光多大,心就多大。

    夜深人靜,小包還是不能入睡,得到了傳說中寶貝,激動地睡不著啊!他在想著能不能像腦殘網文中的異能者那樣,隨心便意就把空間裏的東西轉移出來。屋裏傳出兩個個人的扯鼾聲,還有小梁露的呼嚕聲,小包生怕動作大了,把起亞搞到床下,再擠塌兩個小床,那就麻爪子了。還是躺著,在床上先看看東西吧。

    精神進入空間,還是那麽的一道光柱,進入光柱,感覺也不小,外麵黑暗部分什麽也看不見,光柱裏,還是很大的。小包座駕周圍還有大量空餘,至少有上百方的空間。抬頭看看,不知道光線是哪裏來的,隱型燈光?小包不敢確定。

    小包看看自己衣著,還是睡覺前穿的小褲衩,光著上身。這說明可以帶東西進入。先看車裏,沒有自己的身體,駕駛座位上空著,保險帶還在對頭扣著,說明自己不僅越過奈何橋孟婆那道防火牆,也直接越過往生池那一關,保留記憶和現成的身體就是證明。

    蹲下查看地上的箱子和背包。箱子是密碼鎖,小包不知道女兒設定的數字,沒有強拆。掂起背包,外麵側麵是一個小瓶雪碧,還有半瓶,小包就想和廠裏的汽水相比較一下,擰開喝了一口,品咂一下,沒有什麽區別。又放回去。另一邊側兜裏,是一小包紙巾,沒什麽新奇。

    拉開拉鎖,背包分內外兩層,外麵一層上麵是一個塑料袋,裏麵是濕毛巾、牙缸牙具洗麵奶之類。下麵是幾本書,(xxxxxx),再下麵是一個充電寶、u盤、數據線、錢包之類的小零碎。裏麵一層是一個筆記本電腦,和電源。就這些?小包有些懵,都是一個女孩常用的東西,沒有稀奇之處啊!

    小包那一世一共有三個女兒,老大老二都結婚了,有了孩子,小包不掛念,就是這個老三,最受寵愛,一直在上學,他也爭氣,大學畢業又考研,畢業後進了一家公司,是個高級工程師,薪資很高,隻是還沒有成家,小包很操心。小包的老婆是個農村人,是遠房表舅家的閨女,叫祝道繡,早年結親於患難之際,給小包很多幫助,後來小包在學校打拚,祝媽媽就在家裏幹農活,養育孩子。包爸在87年返鄉,那一年,大女兒剛剛出生。

    小包進了縣城,祝媽媽就在學校邊上開了個小飯店,給學生做飯。祝媽媽不識字,學生給飯錢都是按照牆上的標價自覺投進錢箱,她從來不看。住縣城的學生都是回家吃飯,來這裏吃飯的都是農村來的孩子,有老包這個班主任罩著,沒有誰敢打主意。後來,祝媽媽腰間盤突出,不能彎腰幹活,就請了人幫忙,自己清閑下來。

    密碼箱打不開,小包就去拽車門,打開一看,座位下有自己的手機,很便宜的大屏聯想a938t,屏幕沒有爛,還好好的。喚醒屏幕,祝媽媽和飯店出現在屏幕上,祝媽媽一臉幸福地帶著圍裙,手裏拿著個削皮刀和蘿卜。

    小包心頭一緊,連忙放下手機,退出空間。忘記看了,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電腦包,那是老包自己的工作筆記本。

    睡不著啊睡不著!閉了一會兒眼睛,還是興奮。起身上廁所,下床的時候,包爸含糊地問:上廁所?

    嗯!小包答應一聲,進了衛生間。站在門外,這個單元裏的幾個房間裏,傳出高低不一的呼嚕聲。小包伸出手,想象著手機出來,無聲無息地,那個大屏手機就出現在小包手上。小包的手太小,覺得很不適,連忙收進去。密碼箱出來,心隨意動,密碼箱出現在腳下。小包大喜,不敢在玩兒,要是誰上廁所看見了,就說不清楚了。小包進門時,看到床頭小桌的一頭在外麵的夜燈照耀下閃亮,那裏放著梁露的小圓鏡子,小包要學習,占據了書桌的大部分把梁露的東西擠到一角偶去了。小包還要試一下隔空取物,意念一起,現小鏡子進了空間,就在背包上放著。出來!鏡子就沒有按照小包想象放回書桌原來位置,而是出現在小包手裏。

    小包躡手躡腳放回小鏡子的時候,梁伯伯醒了。小包裝著好像沒看見,把小鏡放回原處,上床睡覺。

    小包在冥想時候,在空間裏大喊大叫:我的願望大神啊!求求你了,出來和解釋一下,給個說明書也好啊!你不能就這樣拋下我不管了啊!那淒慘地叫聲,可憐憐地,簡直聞者落淚,見者傷心哪!

    終於,一個不耐煩地聲音響起:小子!存心地不是?怎麽撿到你這樣一個徒弟?還叫人清修一下不能?跟你說了,人我是辦不到,其它功能你自己摸索!真煩人!再叫,再叫就把你扔回去!

    小包不敢再叫了。扔回去,扔哪去?如果時間和這個空間相對靜止,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停止的時光再次轉動,自己連同起亞座駕哐當一下落地。然後,然後,最好的結局是自己在醫院躺上幾年,缺胳膊少腿也不敢保證。

    等等!剛才聽到什麽?徒弟?自己是他見到的徒弟?清修?這麽說,那些網文還真有點可信度,清修,是不是修真技術中的一種。自己算是修真者的徒弟了?哈哈!條條大路通羅馬,修真的結果是成仙吧?就是說,將來有一天,自己有成仙的機會。這個結局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反正小包同學很安心的睡著了。

    星期四,小包剛起來,包爸問,頭還疼嗎?要不就不去上學了,叫小紀給你帶個請假條。

    小包覺得沒有必要,叫爸爸幫著撤掉繃帶,隻留個紗布敷料,就一起去食堂吃飯然後上學去了。小包見獵心喜,看見路邊的小石子,周圍有沒有人,就默默起念頭,隨即,就感覺石頭到位了。

    午後,他再次從宣傳室拿出一摞白紙和幾瓶墨水漿糊,這次還拿了兩隻毛筆。然後坐在教室裏,開始趴在座位上睡覺,實際上,精神意念進入空間,潑墨揮毫,再次預警唐山大地震。

    明天就回證實預言,意大利和南斯拉夫交界的地區就回有地震,消息要到後天或更晚才能出現在中國報紙上。小包覺得,這次預警不管效果如何,都不能搞了,再搞,就被人現了。

    小包在探索空間奧妙時又有了新現,進入空間時,可以選擇到達的目的地,但現在的距離不是太遠。中午,他睡午覺時,進入冥想,忽然,就覺得到了青山公園的涼亭裏,那個白色石頭大象站在太陽地裏,看著都熱。回教室吧!瞬間裏,他還是趴在教室座位上打盹。

    這時空間瞬移,而且,相對來說,那一刻的時間似乎靜止了。小包仔細想後世網文的記載,覺得這個功能和儲物功能不相上下。要是能回趟河南老家,那才痛快。轉念一想,不行!要是老家熟人看見了,怎麽圓弄?看花眼了?不說話,不打招呼?那回家還有什麽意思。不過,這個功能,實在是作案的好幫手啊!

    下午,六小的校辦學習報上,刊登了小包中段考試的作文《我的家庭》,前麵的編者閱讀提示比正文字數還多。編輯介紹包亞倫同學從進校到跳級的成績和經曆,還介紹包亞倫同學利用課餘時間溫習初中課本的事情。

    小包得到一張這樣的報紙。看了一遍,很欣慰。這是給哥們打廣告啊!預熱啊鋪墊!升級的節奏啊!小包愛死這個校長和編輯老師了。

    小包去看了郵局的閱報亭,又去看了大字報牆的帖子,沒有附和自己地震示警的帖子。也沒有相關跟帖。到處還是批鬥這個批鬥那個的標語,都是空洞的口號,沒有幹貨。牆麵上貼不下了,就在馬路邊上的樹上係著長繩,把大字報貼到繩上,於是街上這段路就像晾衣服一樣白紙飄飄。

    小包和一個掃地的老頭打聽,知道這裏的廢紙是在半夜清理,天亮時,牆外就清理幹淨了。

    這一夜的後半夜,小包再次上廁所,隻穿著個褲衩,消失在廁所裏。幾乎同時,出現在武鋼職大院牆外。這裏空無一人,街上也靜悄悄地。借著路燈的昏黃,小包快貼上準備好的九張白紙。然後又就地消失了,出現在廁所裏。沒有監控器的年代,真的任性啊!

    周五,小包沒有敢去看大字報,也沒有聽誰說地震的事兒。周六,學生們開始神秘地傳說:有人在大字報上說,昨天外國某地生會生地震,今天的報紙沒說啊!

    周日,下著小雨,今天有客人來,小包不上學了,也不用去廠前,包爸也在家,四食堂吃了飯,老早就跑到郵局閱報亭,看看曆史有沒有生改變。

    閱報亭前的人明顯增多,人們不看第一二版,直接去看第三版國際新聞,再找到一條短訊後,看了時間和地址點,立即轉身走了,沒有人說話。人們在擔心另一條預言:1976年7月28日淩晨3時42分53.8秒。中國唐山將會生裏氏7.8級地震。

    時間不是多久。預言沒有生之前,就是謠言,還是像瘟疫一樣四下傳播。唐山的有家屬的親戚朋友開始寫信提醒,互相通信。這就是小包要的結果!大自然地質變化咱無能為力,提醒人們躲避,咱做得到。如果因地震死亡人數低於那個24萬,小包就達到目的了。

    小包不知道,廠裏為了驗證小包的計算,找來幾個技術員,夥同蔡工程師,演算小包的計算公式和結論,還拆了棚子上的石棉瓦,在地上支起來,叫蔡工單腳上去踩,一聲輕響,石棉瓦斷裂,破碎一塊。可以想象,接著就是整體破裂,後果不難想象。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