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去北京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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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小包回到紅鋼城,去租書鋪拿回《三國演義》連環畫第一冊《桃園三結義》,看了後麵是版別,正是1956年1o月上海美術版,定價是o.3o元。印數是從o到18萬冊。品相達到九品。小包隨便翻翻,就還給了他,說:你有沒有全套的,能讓給我不?
拐杖小青年一臉不屑,說:這套書保存下來很難的,這是第一版的6o冊,你到市麵上根本找不到。
小包聽出話裏還有餘地,就試探著說:我出五百塊,你讓給我,你租書那版不是租?還不是叫人給磨損了?
拐杖青年有些意動,說:先錢後貨,明天來拿!小包沒有猶豫,看四周無人,就轉過背包,從裏麵掏出一紮錢,數了五十張遞過去。
拐杖青年再次數了一遍,放進坐墊下麵,然後從小台子下麵拿出個大紙盒,遞給小包,說:怕人家來查,不能一次拿出來。諾,連你那本,都在這裏!我找你的押金五毛!
小包說:不要了!抱著紙盒走了。這是一套幾乎全新的連環畫,後麵的版別是56---59年出的。正在絕品。拿給王惠明,肯定給個好價錢。
家裏,包爸包媽已經回來了,妹妹也接回來了。一見小包回來,妹妹就要求開飯,晚飯是手擀麵條,下的是風幹的紅薯葉,這是二嬸從娘家拿過來的。玫玫和瀟瀟噘著嘴不吃,要吃米飯,小包倒是吃了兩碗。
飯後,小包招呼一聲,就去了二叔家。
二叔二嬸的二人世界很甜蜜,他們自己不做飯,廠裏食堂吃完飯才回來。小包到達時候,二嬸正在晾衣服,看來是剛剛洗好。環顧一圈,一間房子被二嬸布置得很溫馨,牆上的大紅喜字還在,床頭一張二人的合影鑲嵌在鏡框中。二叔在拿著舊毛巾擦自行車,那上麵一點灰塵沒有,純粹是沒活找事幹。一見小包來了還提著個報紙包,二叔就說:上個星期日你就沒回來,在忙什麽?
二嬸說:家裏沒有什麽吃的東西,我去買點餅幹糖果吧!
小包連忙說:不用!我來是想跟你說件事。聽祥子說,二嬸你是高中畢業,我給你準備些複習資料,你複習一下。
二嬸說:有什麽用呀!那些課程都忘記了。還學它幹嘛?
你想上大學嗎?有條件為什麽不試試呢?小包說。
上大學?我還能上大學?這都結婚了呀!二嬸笑得很誇張。
小包說:按說,我二叔肯定不讚成你去上大學的,一是將來你們的知識水平差距增大,就會產生家庭矛盾,說不定二嬸你大學畢業後當了領導,甩掉二叔也不一定呢?二是,你們要麽推遲要孩子,要麽把孩子負擔交給二叔。困難是肯定的。但是,你真的不想試試嗎?二叔,你是不是也努力一下,在二嬸幫助下,學習一下,爭取雙雙進大學呢?
二嬸沉思不語,二叔卻連連擺手,說:我小學沒畢業,怎麽敢想去上大學?三十多了,人家要嗎?
小包說:多學點知識,比沒事幹好些吧?這是從三年級到初中畢業的課本,還有複習資料,二嬸,你倆共同學習,一年之內,肯定有用武之地。不要和別人說,隻是你們自己學習。到時我來看看成績怎麽樣?
見二嬸眼裏出現了熱切的希望之光,小包說:二叔,過年還回老家嗎?今年是奶奶燒新年紙吧?
二叔說:和你爸商量過了,要是晴天,就二十八夜裏回去,要是大雪泥濘,就等清明節再回去。
二嬸說:小包你弄來的魚和雞還有臘肉都醃好了,過年就不用買那麽多了,等曬幹了,叫你二叔帶過來。還有,我的那種手表還能弄來嗎?很多同事想要呢!
沒有了,不去北京,哪有機會找人弄啊?人家那是限量版,紀念品,不是賣的。小包故意著難說。
是不是值很多錢?二嬸問。
二嬸你這塊表,上麵鑲嵌的都是天然鑽石,一塊能買二叔那種五十塊。你的朋友買得起嗎?小包說。
啊!二嬸大驚,取下手表再次觀看起來。
看著爸爸媽媽開始往家裏囤年貨,小包交給媽媽一千塊錢,說,不要省錢,需要什麽就買回來。包媽知道小包這錢的來源,也知道小包上大學後花錢厲害,但還是不客氣地接了過去。
小包在2月8號臘月二十一回到學校,來到劉道玉校長家裏,交了四份學術文章,之後,又到圖書館換了一大堆書籍期刊,回家繼續關門學習。特意在幾個圖書館裏尋找連環畫,沒有找到舊版的《三國演義》。小包所交的作業是《大規模集成電路的應用前景分析》、《淺論存儲程序控製電話交換機和數字傳輸的結合》、《紅綠燈自動控製係統設計》、《8o8o單片微型計算機的展趨勢分析》。
劉副校長找來專業的教授來看論文,大家都認為文章提出了新理論和新課題,值得深入的嚐試應用一下。特別是那個紅綠燈設計,很新穎,直接就可以在實驗室製作。
小包在2月12號,再次把周利的倉庫塞滿,大堆的洗衣機生產線設備裝在大木箱裏,排列在倉庫,很是壯觀。小包給沈書記打電話,說洗衣機生產設備到了,你派車來運走,這邊的倉庫周轉很忙的。還說:需要十輛卡車,外加個小型吊車。地址在xx處鐵路轉運倉庫。
沈書記對新設備很關切,立刻組織人員,半天時間就把設備運回去,直接放在洗衣機廠址的空地上,下麵墊上枕木,上麵蒙上防水帆布。派來保衛科人員看守。連個院牆都沒有的洗衣機廠裏,除了幾台打樁機和鏟車,一間鐵皮房子住著四個保衛人員,就是帆布蒙著的小山般的設備,這就是廠子現狀。
小包走在大街上,路邊廣播裏傳出武大流傳出來的幾歌曲,就是小包的那三,最早的那《年輕的朋友來相會》早已傳遍全國了。
臘月二十六早上,也就是沈書記把生產設備拉回去的第二天,一場大雪不期而至,把整個天地變得一片雪白。據氣象部門說,這樣的大雪,三十年一遇,曆史罕見。
小包的回家之旅計劃自然就中止了。每天窩在家裏不再出來。
二叔給小包家帶來蘇家給製作好的風幹魚風幹雞和臘肉,其中好多魚都是東湖打撈的野生魚。蘇老爹捎信說,感謝小包,有空過來把人家的豆腐籠屜帶走。
二十八上午十點鍾左右,連續兩天的暴風雪後天色大晴,包媽已經放假了,包爸夜班也下班回來了。一輛吉普車停在小包的樓下,然後就聽到開水房師傅再叫:小包!小包!有人找。
小包下樓一看,是學校的軍管會領導吳樹平來了,連忙下樓去把人接上來,給爸爸媽媽介紹。包爸一聽是學校領導來了,一番客氣之後,開始拘謹起來。吳樹平示意小包說話,小包說:我要和吳叔叔去北京一趟,大概需要... ...四五天回來。小包看見吳樹平伸出五個手指,就說個估計時間。
那你在北京過年?包媽頓時心疼起來。
小包說:不礙事的!很快就回來,好吃的給我留點就行。說著,回房間收拾一下,就出了門,包爸包媽送到樓下,見吳樹平從車上拿下一件軍大衣給小包披上,包媽眼淚就直掉,小包說:看你!又不是多長時間!就當上學一星期吧!說著坐進車裏,就直奔機場。
開水房的師傅問包媽:兒子這是去哪啊?還來個軍區司令部的車接?
包媽又自豪起來:這個臭小子!要去北京過年!
師傅頓時露出一臉尊敬,這家還有北京的親戚,還是能用軍區關係送去,那親戚肯定是個大領導。
小包在下午三點半下的飛機,一個小時後,來到北京西郊外大山深處的一座院子,然後就看見爺爺和奶奶。設計師見到小包很高興,問路上冷不冷?
小包脫掉大衣,問好後,就要被帶進了爺爺書房。奶奶說:也不叫孩子休息一會兒,吃完飯再說。爺爺說:好!那就先吃飯!
勤務人員給端上飯菜,簡單的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外加個紫菜蛋花湯,連後世工地民工吃得好也沒有。小包看了,心底歎了口氣,這叫後世的鄉鎮幹部情何以堪哪!老人吃飯慢,小包也暫時放緩那種‘學校度’,細嚼慢咽地陪著兩個老人吃完。奶奶說:吃飽了嗎?
小包說:吃飽了!說著就收拾桌子。勤務過來幫著收拾過去,爺爺喝了飯後茶,就示意小包跟著走,去了書房。
小包打聽一下,知道爺爺前列腺手術恢複很快,在2月1號出了院,隨後被葉帥要求出山工作,被h主x拒絕。葉帥以安全為由,把爺爺從寬街轉移到這邊,這裏是軍方的大本營,連片的別墅區,當然更安全。
爺爺說:按照你的提示,提前搞了一些調查,果然如此,國家已經凋零不堪、基礎毀壞,要從頭展,困難重重啊!這次叫你來,就是你給的資料殘缺不全,搞來的資料都是8o年以後的東西,最困難的這幾年的信息語焉不詳,你給我詳細介紹一下。還有,你說可以搞些實物過來?這些書不算!
小包點點頭,說:我已經搞了好久了,賺了一些錢,就是倒騰一些自行車縫紉機什麽的。語氣就低了一倍的音量。
爺爺指著小包的頭說:你呀!這些我已經知道了!你就不能搞些有價值的東西?
我覺得很有價值啊!小包還想辯嘴,想了下,問:你想要哪些東西,我盡量給你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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