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我在用心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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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徐三來了,帶來兩個人,一個背著吉他,一個背著書包。小包帶著三個人來到校園北部僻靜的樹林裏,小包撥弄一陣吉他,調音之後,試著哼了一下,開始邊彈邊唱:
我在用心的來愛著你,為何不見你對我用真情,無數次在夢中與你相遇,驚醒之後你到底在哪裏,不管時光如何被錯過,如果這一走你是否會想起我,這種感覺往後日子不再有,別讓這份情換成空,你總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冷漠,我卻是多麽多麽多麽的寂寞,事隔多年,你我各分東西,我會永遠把你留在生命裏。我曾用心的來愛著你,為何不見你對我用真情,無數次在夢中與你相遇,驚醒之後你到底在哪裏,不管時光如何被錯過,如果這一走你是否會想起我,這種感覺往後日子不再有,別讓這份情換成空,你總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冷漠,我卻是多麽多麽多麽的寂寞,事隔多年你我各分東西,啦........啦........啦........哦,事隔多年你我各分東西,我會永遠把你留在生命裏,啦........啦........啦........哦,事隔多年你我各分東西,我會永遠把你留在生命裏。
小包唱得投入,兩個人記錄飛快一個記詞一個記譜,小包唱完,兩人也寫完了。徐三看見小包眼角有淚光,心裏也是惻然。小包說:怎麽樣?記下了嗎?兩人遞過來記錄本,小包修改了幾個音符,還給記詞的修改兩個錯別字,說:這要是個女聲唱比較好,要那種聲音落寞蒼涼的的成熟感覺,要唱出失戀的味道。小包在紙上寫上歌曲名字:我曾用心地來愛著你
第二歌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往事如風 癡心隻是難懂,借酒相送 送不走身影蒙蒙,燭光投影 映不出你顏容,仍隻見 你獨自照片中,夜風已冷 回想前塵如夢,心似冰凍 怎堪相識不相逢,難舍心痛 難舍情已如風,難舍 你在我心中放縱,我早已為你種下?九佰九拾九朵玫瑰,從分手的那一天?九佰九拾九朵玫瑰,花到凋謝人已憔悴,千盟萬誓 已隨花事煙滅
小包說這歌名字就叫《九佰九拾九朵玫瑰》。
小包又唱了《走過咖啡屋》,《潮濕的心》,給了配器伴奏提示建議後,說:三哥,這把吉他就留給我玩啦!改天給你搞一套電貝司玩玩!
徐三說好!就帶著兩個人走了,沒想到,樹林外麵圍了大片的男女學生,一個個神色激動,有人說:這是新東方音像公司的經理,電視上我見過!有人說:這個彈琴的就是小包,那些磁帶裏的歌都是他作詞作曲的,剛才不是在唱新歌嗎?更多的女生在想:到底是誰,把小包傷心成這樣,沒有傷心,怎麽有這麽誠摯的感情?
小包在黃村的住處房間裏,小包大膽地擺放了許多家用電器,全自動洗衣機,電壓力鍋,電燒水壺,電冰箱等。
他有時來這裏,自己做些海鮮,學校的夥食雖好,還是不能滿足他的口舌之欲,有時打電話叫盧平或者吳樹平過來分享一下美味,當然,刷鍋洗碗的差事也得做。
3月26號星期天上午十點,小包正在黃村這邊剛起床,準備犒勞自己,家裏包媽給小包打電話,說老家的夏書記來了,剛才在火車站打的電話,馬上就到家了,你回來一趟。小包就顧不上搞飯菜了,想了一下,把屋子裏的電器之類的全部收起來,出門要下樓。樓下的風駿裏沒有人,小包一愣,環視一周,就看見吳樹平從樓上下來。小包笑了一下,原來老吳就住在自己身邊。
家裏翻新建房已經開始,是沒法住客人了,包媽和妹妹就住在呂加聯住的隔壁。小包開車走到南池子街口時,看見大著肚腩的夏書記正在問路。小包下車過去,喊:夏伯伯,你來了啊!老夏一看見小包,喜出望外,說:可算找到了!你嬸子還擔心呢?
小包說:走!上車!前麵不遠就到家了。這位是——夏莉吧?
一個十四五歲女孩吃驚地問:你認識我?
那當然,我是小包哎!小包神氣地說。
吳樹平和夏書記打了聲招呼,下車走了,車子坐不下。小包說:吳叔叔,老朋友來了,等會一起吃飯啊!
領著夏書記翻過雜亂的建築工地,小包說:這個蓋房的地方就是我家,5號開始修建,準備搞個兩層小樓,計劃六一完工,你看,這一層立柱開始澆築了。哎!李所長,你還在這守著呢?
房管所的李所長站在遠處樹下,看著工人忙活。聽見小包喊叫,走過來問:小包啊!老家來親戚啦?
是啊!一會兒一起去喝一杯!我爸去黨校學習去了,家裏還真沒有陪酒的,咱不能叫客人說北京人不夠熱情吧?小包這句話信息量巨大。
哈哈!好!等會兒過去。你先招呼客人!李所長被擊中軟肋,笑著答應。
包媽在家收拾好屋子,指點妹妹作業,看見小包回來。說:來客人啦,路上擠不?夏媽媽笑著說:火車上人不算多,都有座位。你是包祠堂的,咱以前也沒有見過麵,這次來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包媽連忙客氣,小包說:原來聽說夏伯伯是來看病,是什麽病,嚴重不?
夏媽媽說:肝病,就是喝酒喝的,說也不聽,一次就一斤多。這段時間,老是說疼,就來看看,順便見見北京的景致。
小包明白了,看病是假,散心是真,可能地方幹部調整,他有些情緒。
小包說:革命幹部個個都是‘酒精考驗’的,咱喝少點,也得喝,這是工作態度問題。對不對!夏伯伯?這樣吧!家裏是沒法住,學校那邊還有處房子,你們就安心住下來,等會兒咱們出去吃飯,我給你接風,你們在這裏轉個十天半月,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好好玩玩再回去。我請幾天假,陪你們轉轉,說實話,我也沒有好好逛過北京呢!
夏書記說:怎麽能耽誤你的功課!我們自己轉轉就行。
小包說:我去找個車,咱們中午少喝點。
夏媽媽打了一下夏書記:怎麽還喝啊!
小包出去一會兒,開回來一輛九座商務車,掛的是軍委牌子,高級科幻的外觀和古樸的老式公交車相比,顯得很特殊。包媽說我就不去了!小包說:老家客人來了,一定得去。夏莉拉著瀟瀟玫玫已經前麵走了。李所長也過來了,看見車子,吃驚不小,這麽高級的車子他是第一次見到。
吳樹平開車,看了小包一眼,小包問李所長:李叔叔,咱們是去東來順還是全聚德?
李所長說:東來順吧,那裏菜式多一些。
一行人來到上次小包來的東安街,依舊上了二樓,小包開始點菜。上次吃的那些依次點了一遍,因為有女性,多點了幾份甜食,吳樹平從車裏拿來兩瓶茅台酒。
小包說:李叔叔,這酒令權利就交給你了,你是咱北京這邊的領導,這夏伯伯是我們公社的黨委書記,也是父母官,你倆好好交流一下。
給夏莉和妹妹夏媽媽包媽叫了果汁,桂花酸梅湯,小包也喝著果汁,對著烤羊腿較勁。吳樹平和兩個人碰了三杯,吃了幾口菜,就說有任務,下樓去了。夏書記說:你這警衛員真是的,在咱那裏也是這樣,不喝酒,逼急了喝幾口就走。
小包笑著說:他有任務!不管他,你倆把這瓶裏喝完。
夏書記說:不能!咱來看肝病,今天喝多了,明天怎麽檢查?
李所長說:既然來看病,那就少喝點,我下午也要給你守著工地。小包,你放心,六一肯定完工,天氣不打攪的話,還能提前十天左右。
小包說:質量可得保證啊!
一定!一定!李所長保證。
飯後,小包把剩下的一瓶茅台給了李所長,又給他一條中華煙,叫吳樹平開車送他回去,自己帶著一班人去王府井百貨大樓逛街去了。小包還從車上拿下來一部照相機,十來個膠卷,掛在夏莉脖子上,還教夏莉怎麽裝膠卷,怎麽取景對焦按快門,夏媽媽看他兩個人在後麵頭對著頭說話,看了夏書記一眼,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來到糖果專櫃,這時顧客較少,小包要和張秉貴合影,叫夏莉給照相,小包怕他照不好,不斷換姿勢,連續拍了十來張。小包就是要看張秉貴一把抓的技術到底多厲害,老售貨員一直笑嗬嗬地,也不著惱,給小包顛三倒四地買了十來包各種糖果,可把瀟瀟玫玫高興壞了。這邊大街上轉了幾個小時,買了一堆糖果酥糖驢打滾。夏媽媽說腿疼,小包說:坐了一夜火車,今天就早點休息,明天看安天門故宮。
瀟瀟說:星期天再看吧!我明天要上學了!
吳樹平在街口等著,小包拉著幾個人,說:晚上咱們吃什麽?
夏書記說:聽你的!不要喝酒了!
那就去吃蘭州拉麵,去牛街!吳樹平開車,幾人來到民族飯店,一人一大碗牛肉麵,小包還要來一大碗鹵牛肉,吃不完兜著走。夏媽媽說,還是麵條吃得飽,那些點心不耐餓。
把包媽三個送回去,小包把夏書記安置在黃村的房子住,給他們留下相機膠卷,糧票現金電話號碼,說:我回學校住,要是有事來不了,你們明早在附近吃飯,從這裏坐xx路車,到xx處轉車,坐1路車,就到了廣場,那裏隨便就能轉一天。我要是沒事,就過來陪你們。
夏書記說:我們帶的有錢,不能叫你再多花錢,有這個地圖,也能找回來,不要你陪了,你去上學去吧!星期三,你過來,給找家醫院,我檢查一下就回去。家裏還有事。那件事謝謝你啊!
小包說:也沒什麽!那是你自己的成績。不是壞事,事情會有大轉折的。
夏書記說的是,年後公社大麵積分地開始,夏書記根據具體情況和出現的問題,按照小包要求,寫了份材料,寄到人民日報社,文章是上報紙了,也是刪減版,文中對農村未來幾年展狀況的預測分析實在太前了。那一份完整版被印成內參,在內部參考上傳閱,文件傳回河南,老夏被暫停職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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