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那個小子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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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鬧兄弟擺好桌子,把筷子酒杯也準備好了,過來問:小包,該準備酒了!

    小包領著二人去了儲物間,指著牆角的一堆箱子笑著說:每桌一箱,裏麵是一壇十斤,要叫他們喝完啊!這煙一桌上放四盒,你們就開始端菜。

    小包準備的熱菜是,木耳肉片,這個黑木耳在農村還沒有流行,這個菜,小包想給大家一個轉變養殖思路的提示。基於這個思路,小包炒了個黃燜雞,當然是養的笨雞,養的快,做菜也快。第三個菜是魚,整隻的紅燒大鯉魚,上麵澆著醬汁,撒著薑絲蔥絲,很有賣相。案子上的涼菜端走了,騰出空來。聰明的阿繡堵在外麵,小包端著菜盆子在案子上裝盤,小小一盆菜,裝滿十個盤子,盆裏依舊還夠幾個人吃的。阿繡覺得古怪,也沒有說什麽。擋著大鬧兄弟,叫他們等一會兒。

    小包隻做了一條魚,在案子上排了十二個魚盤子後,把最後一個也放下了。這一幕被阿繡剛好看見,不禁捂著嘴,說不出話來。小包用筷子沾著嚐了嚐,說:味道不錯,我覺得很成功,就多做了三條,等會,咱們來吃!

    阿繡驚慌地低聲說:這能吃?

    小包笑著說:什麽話?怎麽不能吃?說著夾起塊魚脯塞進嘴裏,又夾起一塊要喂阿繡。阿繡嚇壞了,低聲說:你不是妖怪吧?

    哈哈哈!你不能這樣誇我!小包覺得自己搞得是有些玄幻,阿繡一時不能接受是應該的,就說:妖怪和神仙是不能找老婆的,你見過這麽帥的妖精嗎?等晚上再和你解釋。

    小包繼續炒菜,又炒了三個菜,這樣就有六個冷菜六個熱菜。然後開始上湯菜,依次是雞魚肉蛋,老蛋雞蘑菇湯、炸魚塊煮西紅柿湯、豬排骨海帶湯、最後一個是紫菜雞蛋湯。大鬧上完菜,也坐下喝酒去了。小包叫大娘喊大嫂二嫂和二嬸幾個吃飯,自己去前麵敬酒去了。人家是衝著自己來的,出去敬酒是必須的。

    小包到大廳一看,已經有人醉倒了,真是可愛啊!可能不適應後世的勾兌酒吧!小包掂著個酒瓶出來,大隊支書就看見了,喊:小包過來喝一杯!

    小包笑著說:大哥,酒我是不能沾的,我過敏厲害,我就給大家敬一輪酒,表示對大家的感謝之意!支書說:要說感謝,還是咱們得感謝小包你呀!咱縣評選上農業機械化試點縣、農村公路村村通示範縣、加上這機井,架電線都是你的功勞,大家都明白的。來,大家都為了小包心底一年裏有更大的進步,咱們幹一杯!眾人轟然叫好,紛紛舉杯。支書陪著小包,把大鬧二鬧屋裏的敬酒進行到底。輪到校長包學倫麵前時,小包說:校長哥哥,你要的東西已經搞好了,等會兒你拿上。這酒你可得喝!

    小包知道校長不喝酒的,故意將他一軍,包學倫看了大酒杯,還是接過來,一口悶了下去。這輪酒下肚,更多的人醉了。眾人還在嬉笑熱鬧,門外傳來急促的刹車聲。

    小包出來一看,吳樹平臉色凝重中帶著欣喜,正向屋裏走來。兩輛新款寬體勇士吉普車旁還站著七名魁梧的軍人。吳樹平低聲說:準備一下,馬上出,去南方!

    小包望著車邊的戰友點點頭,返身進屋。包爸緊張起來,擔心是不是小包犯了什麽事?一班喝酒的人也沒有了意思,走出屋子看著來人。

    小包拉著阿繡來到儲藏室,問:那個收藏功能練了沒有?見阿繡點點頭,又說:慢慢練習,不能把人和動物收進去,會死的。說著,摸出塊大金錠出來,叫阿繡收進去。然後掀起菜案子,直接在地上擺放一大堆兩噸金錠,還有一大堆薄膜封著的鈔票,說:快點收進去!等金錠一點一點消失之後,小包低聲說:我去南方戰場,這黃金是你以後的生活保障,不要輕易露世。錢可以隨便花,我回來再給你。在阿繡額頭上吻了一下,昂出門,出門的一刹那,小包的休閑冬裝就變成了那套裁剪合體的新款將軍服。

    大門口,包媽包爸攔住小包:你這是去哪?

    小包端正一下帽子,低聲說:軍令如山,我去前線。說著沒有停頓,走向汽車。包括吳樹平在內的八個人站成一排,啪的一個立正,敬禮!小包還禮。回身向父母鄉親們敬禮,毅然上車,車子立刻啟動離開。

    不顧鄉親們的議論紛紛,包媽轉身問阿繡:小包說是上前線!去哪?和你說了沒有?阿繡隻是哭,說:小包說是軍事秘密,不叫亂說的。

    支書意識到問題,就對大家說:小包是個軍官,大家都知道,他有緊急任務是應該的,部隊的事嘛!大家回去不要亂傳,誤了小包的大事!喝好了,就回去吧!阿繡給校長提出來一個索尼錄音機,說:這是小包叫交給你的!還有一些磁帶。

    校長隻是說聲謝謝,提著機器就走了。

    現在在場圍觀的就不隻是上午那些人了,許多村民男女老少來接醉酒的父兄,看到小包的英姿,也想到小包肩頭的負擔,也想到他的年齡,外人不知道,一個村的當然知道,他才十五歲!

    大鬧騎自行車在傍晚把阿繡送回去了。初四下午,阿繡背著背包由大哥祝道成送回來了。第二天是破五,上午八點多,馮昌開著房車來了,同來的還有三個軍人。阿繡最後在家裏轉悠一圈,把鑰匙交給大伯,說:收麥子時,我請假回來,不要著急。  說罷,上車走了。

    馮昌開房車送包媽和阿繡幾個往北走,另兩個個軍官開著黑色大奔送包爸和二叔一家往南走,一家人就此分散飄零。

    阿繡回到北京,暫時和包媽住在一起。瀟瀟乖巧地沒有亂說話,處處對阿繡禮讓三千起來。

    阿繡開始看電視,關注新聞起來,還在街上買來大量關於戰事的報紙,包媽也趁人不注意,偷偷在看。

    初十以後,阿繡搬回黃村那間屋子。包媽娘三個過去看了看,沒有說什麽。隻是上街給阿繡買了一堆水果。

    阿繡十二開始去學校報到,然後就開始了新一年的學習生活。她每天回家,路過報刊亭時,總會買兩份報紙:一份軍報,一份最大的國家報。她要從字裏行間和圖片上找到小包的消息。然而,小包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一絲消息。有時,阿繡想去對門敲門,那裏是小包的戰友,他們一定知道小包的情況,但她還是忍住了,她知道,小包一定會沒事的。她隻有把恐懼埋在心底,把思念化為學習動力,爭取小包回來時,自己長高一些,漂亮一些,給他個驚喜。

    阿繡現,自己在熟練運用空間戒指的同時,身體也生了一些變化,比如說,喝水時,玻璃杯會被手碰碎。自己的手沒有覺得使多大勁,也不會割傷或疼痛。稍稍用力,公交站的護欄不鏽鋼鋼管會被自己捏癟。這個變化叫她吃驚不小,尋找原因,現可能問題就出在小包給自己注射疫苗之後。

    到了五月二十號,小包依舊沒有消息。阿繡決定自己回老家,幫助家裏收獲。馮昌要送阿繡回家,阿繡拒絕了,她要坐火車自己回去。

    阿繡在百貨大樓買了一堆嬰兒幼兒衣服,放在空間裏,於二十二號中午到家,先到大伯那裏拿回鑰匙。

    大伯過來開門,問了小包的消息,然後沉默地說:等會兒過來吃飯,你大娘快做熟了!

    阿繡現,門楣上不知什麽時候掛上了塊大紅標牌,上麵是一個黃色五星和軍屬光榮  四個字,阿繡看著木牌,頓時有想哭的感覺。

    麥田已經一片金黃,風氣時麥穗颯颯作響。阿繡給大嫂二嫂的孩子送過來兩包衣服,大嫂張晗梅還要客氣,阿繡說:這個是大侄子吧!應該的!

    二嫂生的是個閨女,她有些悶悶不樂,阿繡說:女孩好啊!打扮得漂漂亮亮,比男孩子文靜多了。給孩子也是一包粉色衣服。

    二嫂看阿繡沒把自己當外人,就問:小包有信捎回來嗎?

    阿繡眼淚打轉,起身走了!二嫂朝著自己嘴上就是一巴掌。

    叫大鬧兄弟幫著騰地方,給收割機加油加水,阿繡上去擦洗一番,試著啟動機器。機器依舊轟鳴起來,阿繡慢慢倒車,開到空地上,給機器打黃油,清除灰塵樹葉。

    大鬧也修整好四輪,清掃曬場,二鬧找裝糧食的袋子,一家人收拾停當。大伯問:阿繡,你能行嗎?阿繡笑著說:必須得行啊!咱是現在下地還是明天開始?

    大伯說:你坐了一夜的車,休息一下,天氣也好,明天再開始吧!

    夜裏,二嫂醒來給孩子喂奶,隱約聽到隔壁的阿繡在哭。

    阿繡在這邊幫忙兩天,把麥子收完,回去時,對大伯說:晾曬糧食就交給你啦!大伯擺擺手,說:去吧!去吧!慢慢來!不要著急。

    阿繡回家,收了一天麥子,然後就開著旋耕機播種,依舊全部種的是旱稻,然後把機器開進車庫,轉而把收割機開回屋裏,交待大伯說:賣糧食的事,你費心了。我回去上學了啊!

    這個夏收季節,除了自家土地,阿繡誰家也沒有給幫忙。

    回北京時,阿繡特意包租了個三輪車轉到縣城工業園區看了一圈,那邊工地上沸騰喧鬧,高架廠房一片連著一片。阿繡沒有下車,直接走了。

    放暑假了,小包沒有回來,秋天開學了,小包依舊沒有回來。阿繡這個夏天泡在圖書館裏,她要用緊張的學習生活,衝淡對小包的思念。

    又要到收秋季節,她已經不想再回去幫忙了。她怕看到那些機器,看到鄉親們詢問和惋惜的眼神。

    轉眼就是黃葉飄零,開始飄雪,一年過去了。

    阿繡已經是三年級學生了,她覺得自己的衣服再次變小了,就和兩個女同學一起趁著周末去商場買些衣服。阿繡買了毛衣和長款外套,又買了件牛仔褲。提著袋子剛出西單百貨大樓,就看見門口台階下停著輛黑色大轎車,那邊有個人戴著墨鏡,抱著一抱鮮花站在車旁,笑著看著自己的不是小包還會是誰?

    天哪?你終於回來啦!阿繡感覺上天真的眷顧自己,忘記是在大街上,扔掉手提袋,飛奔上前,跳起來,雙腿盤在小包身上。

    這個溫柔的農村小姑娘怎麽這麽瘋狂,竟然做出如此不雅的舉動。兩個同學麵麵相覷,不知道穿軍服的是誰?不過,那個小子真的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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