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的話，把爸爸媽媽和二叔夫婦雷得外焦裏嫩，包媽起身就要去揪小包耳朵，包爸咳嗽一下，她又悻悻地坐下，拿眼瞅著小包。

    包爸說：那個取名子的事一會再說吧！先說孩子問題，你們都有工作，不能在家帶孩子吧？孩子該怎麽辦？怎麽撫養？將來大些了，怎麽上學？

    劉娟和劉晴芳麵麵相覷，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都思忖起來。

    小包不能胡亂插言，這件事對包家來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孩子娘來說就關係重大。

    包爸包媽也不敢多說，要是都交給包媽來帶，雖說是好，可包媽年後四月份就要生孩子了，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麽帶？還真叫小包說準了，將來你就在家帶孫子孫女吧！現在有了孫子輩，包媽又覺得自己大著肚子是完全多餘了。

    劉娟的想法很簡單，自己父親那邊是不可能指望的，小包的媽媽的身體情況她也明白，交給她帶虎子雖然可以放心，但情況有些不現實。其實自己完全可以帶，帶到虎子上幼兒園，自己再去上班，那時，自己可以在家自修完一兩門課程，自學考試製度已經頒布，到時參加一下考試，拿到個高等文憑，應該可以做到的。拿定主意，她就不說話，等候劉晴芳做決定。

    劉晴芳說：過完年，我帶雙兒回家，交給我媽帶，她在家住閑，身體還可以。等雙兒上學了，再過來和虎子一起上學。

    小包忽然說：哎！你們說，虎子大名就叫無忌怎麽樣？無雙、無忌，很經典呐！

    包爸說：咱們在說孩子的事，你嚴肅點兒！

    小包笑嘻嘻地說：我也在說孩子的事兒啊！其實啊！我的想法是，這事兒她們兩個高興就好，不工作了，在家帶孩子，也是好的嘛！啊！小包拖著講話領導的腔調說。

    二嬸先笑了起來，你二叔就是這樣講話的。眾人大笑起來。二嬸說：對呀！在家帶孩子有什麽？咱家小包就是與眾不同的，媳婦也要與眾不同。對不？晴芳，我支持你！你想出去工作，雙兒交給你媽帶也行，你們抽空多看看她，多陪陪她，也是一樣。劉娟，你準備怎麽辦？

    劉娟說：我爸還在學校教書，虎子還小，我自己帶幾年，等上幼兒園了，我再工作。

    小包說：好主意！可以在家自學，去參加博士生考試都行。我給你找個導師。咱有這個條件幹嘛不用？不像晴芳，要出去演出排練，孩子不能帶在身邊。

    孩子的名字怎麽樣？虎子他爺，你覺得行不行？小包嬉皮笑臉地對包爸說。

    二嬸說：我看不錯，都是按照武俠小說人物套取的，沒有出金庸的水平。

    你也看金庸？小包詫異起來。

    嗨！街上這類書多得很哪！二嬸說。書店裏的貴的要死，報刊亭書攤上便宜一半呢！哪個小青年不是家裏都有這種書。

    盜版！小包心裏立即升起這個念頭。不行！這事關係自己的腰包，必須嚴厲打擊。

    入夜安排床鋪，二叔三口住一間客房，另一間客房住劉娟母子，雙兒娘倆住樓上，和瀟瀟隔壁。剩下小包和阿繡，阿繡不想和瀟瀟擠在一起，幫忙給虎子換尿褲，擦洗一番後，拉著小包去了二樓小包書房禁地。

    小包的這片小天地裏，也配有衛生間，電熱水器，小包衝洗一下，換上睡衣，從衣櫥裏給阿繡拿出睡袍，歉意地說：委屈你了！洗洗睡吧！

    小包躺在床上，無聊地拿出那個手機，查看它的功能。這張一米五的小床是異時空帶來的床墊，很是舒適，屋裏有空調，隻蓋個毛毯，就很溫暖，外麵是白皚皚的積雪遍地。

    阿繡過來，鑽進小包身邊，緊貼著小包躺下，低聲說：我不委屈，她倆才委屈，搞得算怎麽回事，孩子不能公開，將來上學，父親姓名寫你行不行？

    小包還沒有想這麽遠，也不想去想，聞言隻是把阿繡抱緊，說：還是阿繡最好，替別人著想。來！我檢查一下，又長了多少？

    大年三十這天，一家子都在忙活，小包忙著貼春聯，二嬸忙著準備年夜飯，包爸調完餃餡，和二叔兩個人忙著擀餃皮，玫玫往外麵拿，幾個女人圍著一個大盆在包餃子。包媽說小包拿回來的冷凍餃子味道不新鮮，非要在自己家包，說這樣才有過年的味道。小包覺得一個男人三個女人就是好，幹起活來，男人根本不用插手。爸爸和二叔純粹是沒事幹了，其實你倆去坐那喝茶，餃子一定能夠老早包完。包媽不知道家裏什麽時候有這麽多的蓋簾，就看見阿繡拿出來一個又一個。

    小包給隔壁的幾個值班警衛員端餃子，又提過去幾瓶酒，兩件水果。一會兒又過來搬去兩個液化氣罐子，又端去一盆油光紅亮的鹵豬頭肉和鹵雞。

    除夕夜晚，包爸和二叔在客廳對著大門的供桌正中，放了一張紅紙，上麵是包爸寫的祖宗牌位，然後帶著小包和豆娃上香磕頭，雙兒母女和虎子母子加包媽阿繡都在兩邊觀看，簡短儀式結束，開始吃年夜團圓飯。

    一家子十二個人樂融融的吃過豐盛的年夜飯，早早地聚集在電視機前，等候春晚開始。這時，二嬸說：小包，外麵都說你出口成歌，今天咱們一家子，你就演示一，就是咱家的春晚節目吧！

    小包說：我嗓子不好，就唱一？咱家今後有兩個歌星，還怕搞不起一台家庭春晚？效果比不上，內容質量要比央視還要高。

    瀟瀟拿來錄音機，小包開始清唱：三百六十五個夜晚    最甜最美的是除夕      風裏飄著香  雪裏裹著蜜      春聯寫滿吉祥      酒杯盛滿富裕      紅燈照  照出全家福      紅燭搖搖搖  搖來好消息      親情鄉情甜醉了中華兒女      一聲聲祝福    送給你萬事如意

    小包示意劉晴芳來接著唱，劉晴芳抱著雙兒，看著阿繡直點頭，小包就叫阿繡起來跟著唱。阿繡早已不是吳下阿蒙，落落大方的起身，順著小包的聲調就唱下來。她的聲音圓潤甜美，唱甜歌最合適不過，這歌唱起來也別有韻味。

    劉晴芳覺得又是一經典問世了，劉娟滿臉溫情，眼神火熱。連包媽也是滿臉自豪，二嬸也覺得這歌最應景，先鼓掌起來。豆娃看見瀟瀟玫玫都在鼓掌，連忙放下手裏的糕點，也跟著拍手。

    春晚開始了，有小包水平在前，一家人總覺得人家的歌曲水平不怎麽樣。一輪魔術，一個小品，大家才開始笑場。輪到阿繡出來了，一看舞台造型，劉晴芳就悄悄掐了小包一下，著阿繡的扮相太漂亮了，連豆娃也認出來了，大叫：這是阿繡姐姐！

    瀟瀟看見了，卻在嘟囔不相幹的問題：我一定要去參加《紅樓夢》演員選拔！

    小包知道劉晴芳吃飛醋，眼神斜著看劉娟，劉娟也正似笑非笑地斜眼看著他，看著兩人貌美如花，不由得心底有些火起。

    輪到小包出場了，大家一看電視上小包的扮相，頓時大笑起來。這扮相，和街頭三十多歲的青工沒有什麽區別，穿著件軍便服，像是在周末休假，抱著個吉他彈撥著，身後大屏幕上是邊防哨所的背景，還有值班軍人站崗巡邏的畫麵。

    歌曲唱得散漫自在，表現對和平環境的熱愛，歌詞裏把李春波的部分歌詞給改動一下，顯得更貼近軍旅生活。

    後麵的相聲是薑昆和侯耀華說的，其中的台詞叫小包無語。話裏引用小包小說裏的經典話語就很多，比剛才的小品裏更多。像：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下！誰噴了榴蓮味的香水？...  ...

    春晚隻有兩個半小時，就結束了。瀟瀟鬧著要守歲，不去睡覺，還要叫小包給幫忙介紹，自己要參加《紅樓夢》演員選拔。

    小包就說：電視劇的拍攝是這樣安排的，正月十五到二十之間，要完成演員選拔，全部進入培訓班學習，2月15號到五一節這兩個半月學習原著和劇本，全部帶妝生活，最多延長一個月，就要開機。爭取年底完成拍攝。我建議阿繡和劉晴芳都進去，這是一部經典之作，不參加一下，連我也覺得可惜。我準備叫你倆進入金陵十二釵裏。

    瀟瀟急了：那我呢？

    小包說：你的水平我知道！看了原著嗎？能進入片場，安排個小丫鬟就不錯了。說說明天的安排吧！爺爺那裏是必須去的，爸爸你去嗎？

    我和你不一樣，提前沒有通知，我不能貿然過去的，就不去了。包爸不敢去。

    那我就帶你們誰去？小包看著劉家姐妹和阿繡，三個人不知道小包說的爺爺是誰，小包低聲說：爺爺家，就是鄧爺爺。三個人捂住嘴，吃驚地看著小包搖頭。

    劉娟說：你！你犯了法還敢去招搖？

    小包坦然說：犯了什麽法？重婚算不上，我還沒結婚呢！說是流氓罪吧！也不對！我還不到勞教年齡吧？我算算，今年該是多大了？包媽實在忍不住了，說：你還是先把孩子送回去，再去你爺爺家拜年，咱家要是來拜年的，看見了，該怎麽說？

    我的事好安排，你們幾個，是不是到了壓歲錢的程序了？這兩年劉娟兒和劉晴芳受苦了，可得包厚點啊！雙兒和虎子的新衣服也沒顧上買，也得折價給補上啊！還有阿繡，可別忘了啊！

    包媽包爸二叔二嬸每人給了一個紅包，裏麵都是一張百元新鈔。小包又說了，這可是壓歲錢啊！明早起來，還有新年紅包，見麵得說恭喜財！不然沒有哈！樂得玫玫見牙不見眼，拿著一疊小紅包連連點頭。

    小包說：我也算是孩他爹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也給大家紅包。掀開衣襟，拿出一大摞帶著金光閃閃圖案的紅包。這是瀟瀟的，這是玫玫的，拿去喜歡吧！明天早上的話別忘了啊！

    玫玫和瀟瀟摸著紅包好厚，打開一看，十張五十麵值的，這麽多！以為哥哥拿錯了，頓時就跑了。

    給爸爸媽媽和二叔二嬸的都是一萬塊，還說是萬壽無疆。給豆娃五百，給三個老婆都是兩個兒女都是整捆連號新百元大鈔，上麵還插著一張一塊的，說你們都是萬裏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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