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漫長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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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八是農村訂婚後小青年的節日,他們這天要穿戴整齊,去未婚妻家裏把媳婦帶回來,一起過年,年後再送回。當然了,禮物代表誠意,能不能叫嶽母開心,是很重要的。
小包即使未婚妻阿繡已經在家,也要繼續走走過場,完成這一任務。二十八早上,他睡到九點才起床,阿繡姐妹把飯熱了兩道,他才穿戴好衣服,下樓吃飯。
最近幾天,她享受著皇帝級別的服務,三個女生把他伺候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二嫂看不下去了,把妹妹訓斥一番,趕回去了。
小包幾口吃完蔥花烙油餅,收拾碗筷,開始往車上裝紙箱。
按照在家住半年計劃,小包在集市上買回來許多兔子、羊腿、大魚,大伯給了半扇豬肉,他都給醃製風幹掛了起來。順便,把空間裏的冷凍豬肉也弄出來一些,醃製晾幹。
叫未婚媳婦回婆家過年的禮物,按照傳統習慣,禮物中豬肉一塊是必不可少的,可大可小,最低也得五斤以上;紅糖兩斤,用牛糞紙包著,係上紅繩;這是必須得有的基本套餐。然後,就是根據家境,像水果罐頭、糕點、飲料、煙酒等等都可以顯擺。
小包上次已經給嶽父帶了兩扇豬肉了,這次隻是很心疼地拿下幾塊自己親自醃製,晾得半幹的臘肉半成品,然後就是花紙箱紙盒子,糖果煙酒糕點罐頭搬了十來箱。
阿鳳說:你這是迎親嗎?
小包笑了一下,阿繡說:還有大奶幾家子的。
小包上午在祝莊吃飯,中午還見到了阿繡的大舅,下午又拉著阿繡回來了。
阿繡的大舅,姚世全的老爹知道小包今天必定要來,專門過來見一麵的,他對小包支援姚世全的事先感謝一番,然後說:我去了你家那邊看了,一大片的車輛機器,一下子叫你花了這麽多錢,真不知道他哪年才能還得上?
小包說:這事您老就不用管了,他要是大學畢業,我指定要請到我公司裏做事,他水平有些不足,在農村混幾年,也能奮鬥成功的,將來積累了經驗,要是還想出去,可以找我。
小包的新年很平凡的度過了,年夜飯也是拒絕去大伯家,自己和阿繡兩個整了三大桌一大片的飯菜,阿繡還驚訝為什麽搞這麽多,門口就呼啦啦來了十輛車子,三十幾個穿警服的人進來,敬禮喊:長過年好!
小包叫大家隨意些,準備桌子凳子,阿繡找來酒杯餐具,三大桌酒菜排好,小包還去外麵放了一大串鞭炮,然後給大家敬酒。
這次小包拿出來的是真正好酒五糧液,漲價後,這酒已經是二十多塊一瓶還買不到的。每人一缸子大半斤,必須得喝。
小包說:感謝大家這麽長時間的照顧,也不能回家過年,今晚除夕,就在這邊團圓聚餐,不要拘束,盡管吃喝。
吳樹平看了一下眾人,對王十九和張昕濤說:一年到頭,除了任務就是訓練,就放鬆一下吧!我和曾局長聯係過了,監控會對交通嚴格監看的。
張王互相看了一眼,說:先吃菜後喝酒,不要喝醉了!開始!
小包準備的菜份量大,中間的火鍋裏,更是裝著五個大豬腿,加上香菇等配菜,滿滿地大臉盆一樣,周圍有雞魚牛羊肉和 豆腐蔬菜,眾人吃得風掃殘雲,酒足飯飽,連饅頭米飯也不吃了。
八點多種,吳樹平帶隊離開。小包在樓上陽台開始放煙花。阿繡在後麵跟著笑著喊著,大伯一家也在樓頂上觀看。大鬧還過來,把煙花箱子抱過去,同時燃放。
大年初一,天色陰沉,小包先去給大伯大娘拜年,大娘依舊給阿繡一百塊錢紅包。大鬧兄弟抱著孩子過來小包家,阿繡給兩個孩子各五百塊紅包。又給每個孩子一個裝滿糖果的小手提袋。樂得孩子直叫:娘娘!
阿繡聽到孩子的叫聲,更是喜歡。
大鬧兄弟要去村裏團拜,小包和阿繡就跟著。一個村子轉悠下來,阿繡手裏捏了一把紅包,耳朵裏聽滿祝福讚揚的話。
有人就問:今年的春晚,阿繡你沒有去參加嗎?去年的那歌真是好聽!
阿繡說:現在在幫小包幹活,他不叫再出去唱歌了啊!
於是又是一片責怪小包和對阿繡的惋惜聲。
回到家時,大伯家門口坐著一片人,來看望小包的鄉親們,三年前,他們是在這裏目送小包出去的。大伯過來,說:中午就在我這邊吃飯吧!人家來了,快到飯點了,不能就這麽走了啊!
年前小包回來時,大鬧說,收秋時,去開機器,現拖拉機的電瓶被誰給偷走了。小包上一世沒少遭遇這種情況,自行車丟在門外,第二天就不見了!喂條狗,到冬天老早就被誰給毒死了。現在情況變化這麽大,應該有所改善了吧!可還是會生這種情況。
小包對這種形勢的吃大戶反感起來,雖說都是父族關係,平日裏也沒有幫什麽忙,憑什麽享受人家的勞動成果?吃飯也就算了,還當麵做好人,背後下毒手!
大伯對這種方式也不感冒,看大嫂二嫂大著肚子還在忙碌著洗菜做飯,很是心疼。小包說:阿繡你來洗菜,我來炒菜!
外麵的人看見小包隻是冷淡的打聲招呼就進了廚房,也覺得沒有什麽意思,有人就悄悄離開了。一些平時玩嘴的白話旦還在興高采烈地誇獎小包的豐功偉績,博取在場的附和,顯示自己和小包的交情。
吃飯時,還是有兩桌人沒走,小包搬出來兩件十二壺鋁合金三斤裝的內蒙的7o度悶倒驢,笑著說:這次回來,帶的酒被夏書記給劫道了,家裏還有著兩件烈酒,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得了?
一班人饞酒,哪裏管什麽牌子?一頓飯下來,倒了一片。大嫂笑著說:真的悶倒一片老叫驢。
小包第二天就去給姥爺拜年,規規矩矩地帶著阿繡,送出去一大堆禮物,討回來一小遝紅包。初三,小包去嶽父家一趟,把阿繡送回去,告訴她十五元宵節再來接她,自己就回到縣城,窩在那三間鐵皮房裏,不再出門。
小包叫來王十九和吳樹平,說:我要去南方走一趟,你倆跟著吧!注意保密!
王十九不能同意,說人手太少,至少得帶上十個人,小包思考一下,看向吳樹平。老吳說:帶上張昕濤吧!其它的就不帶了。
安排家裏一切照舊,告訴劉會軍也不得來幹擾小包工作,四個人就夜間集合在那間倉庫裏。三個換上小包拿出來的衣服,鑽進安全艙裏,小包關上門,收進空間,下一秒,就出現在香港的郊外路邊。先弄出來一輛轎車,小包才把安全艙放出來,三人出來上車,身後的安全艙已經不見了。
吳樹平和王十九都有自己的戒指空間,容量也互相不知道大小,隻有張昕濤吃驚地看著反光鏡,張大嘴巴。
車子駛向城內,停在大馬路邊上,小包摸出手機打電話:向老,過年好啊!
老向耳朵很靈,立刻聽出是小包的聲音,說:你也不來看我老頭子,今天初三了,才知道電話問一聲,我以為你忘了呢?
哪能呢!我在渣打銀行這邊,剛到,你派人來接一下!小包說。
哦!你來了香港?馬上叫人去接。老向聽說小包到了,才鬆開眉頭。
小包和老向談到天色黎明,老向給寫了封信,叫小包帶著。小包開車離開。幾人走到郊外僻靜處,小包再次叫三人進入安全艙,等再出來時,已經身在崇山峻嶺之中了。
山裏天色亮的晚些,三人出來,小包收好設備,拿出輛牧馬人,四個人沿著山間公路向前開去。走了沒有五百米,就有人喊話停車。
小包停車,拿出麵小旗插在車前,就沒有人攔截了,過了五道檢查站,前進了有十公裏左右,來到一個較大的關卡,守衛的人是衣著正規的製服,詳細檢查車輛和來人證件,有一輛吉普帶路,領著小包往內部駛去。
這時已經是上午八九點,陽光照在山間,霧氣藹藹,山穀間層層梯田間雜著林寨,道路也平坦許多。經過一所小學,裏麵有朗朗讀書聲傳出來。經過一片營地,有軍隊在訓練。
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座山間小鎮。
接到老爸電話和哨所通知,波哥就坐在二層小樓上,對著窗戶看著來路,那裏是通往北方的唯一通道,他確信,小包不會把他扔在這邊不管的。
對於來這鳥不拉糞的山旮旯,他原有的熱情已經被磨滅了,就想著早日離開,脫離這原始社會的生存環境,回到香港不夜城去,去過正常的文明人過的生活。
見到小包,他很是高興,希望小包找個替代他的接班人,來操縱這一攤子爛事。小包先對波哥的成績表示讚賞,對他遇到的困難表示關心,對他透露出要離開的心情表示同意。最後,說:根據你所介紹的情況,我認為你還可以繼續堅持一段時間。起碼得等我過來接手之後,你才能離開。你堅持要回去,我補償你一億港幣,隻是你還得堅持到大家都認識我接受我為止,時間大約得一年左右吧!
向波是個白麵公子哥,在這邊打拚經營了三年多,根基已經穩定,小包來摘桃子,雖然有香主身份,那肯定也得有個過程。他在著三年多裏,把地盤擴大了幾倍,達到四十餘萬平方公裏,比後世的金三角大了許多,比同期的地盤大了三倍。紅棍虎中虎黃俊手下已經有四個正規的師級編製,基礎民兵十萬餘人,多次擊退來圍剿的政府軍。
小包問:目前有什麽難題沒有?
波哥說:有了你留下的裝備,有灣島和北方兩邊默許和支持,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目前一些什麽王什麽土司已經消失了,最大的隱患是羅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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