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援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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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宇把我打的鮮血直流遍體鱗傷,顯然還沒打算放過我,帶著一夥狗腿子猖狂的大笑一聲,像是一隻隻餓狼一樣撲向了我,我趕緊爬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巨力,憤怒的把外套使勁一扯,外套都四分五裂,露出了還包在報紙裏的鈍刀。

    從懷裏把那把鈍刀抽了出來,包著刀身的報紙粗暴的一扯,這把刀第一次顯露在眾人眼前,我敢保證,我拿出刀來的時候,全場都嚇到了,眼神中全是不敢相信,可我就是這麽當著他們的麵拿出來了。

    我眼睛血紅跟發怒的牛一樣,眼睛瞪的老大,看著眼前的陳宇和一夥小弟,瘋狂的大吼道:“你逼的我不能活,我也要逼得你不能活,誰再敢過來一步我就要他死。”

    他們看到刀,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副不敢相信,衝鋒的姿態驟然停止,停在半路,臉上都有些害怕。

    陳宇見到我那明晃晃的刀,先是被我嚇到了,然後一臉嘲諷的看著我說:“我就站在這裏,你要是敢劈我,那就來吧。”

    他的這句話一下子刺激了我,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盡的嘲諷,根本看不起我,一副不相信我敢劈他的樣子。

    他說的話嚴重傷害了我,我頓時火冒三丈,舉起鈍刀,噔噔噔的撲過去,很快就到了陳宇的身前,真他媽以為我是拿刀出來嚇你的是嗎,真的以為我不敢劈是嗎?

    他看到我衝過來,終於知道怕了,臉色帶點詫異和恐懼,於是身子立馬往後退。

    “吳輝,你他媽瘋了嗎?”陳宇大吼,同時趕緊閃身躲過那鋒芒。

    這一刀沒劈到他,他還好好的活蹦亂跳,屁事沒有,我的心裏更加腦怒,鼻血已經留到我嘴唇上了,我舔了一口,說不出的血腥味,我舉著刀,追著陳宇就是一陣亂劈亂砍。

    被人當做狗一樣的使喚來使喚去,一輩子我都不想在感受!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陳宇付出他應有的代價和報應!

    不過,我從來沒打過架,完全是毫無章法的,但是陳宇卻不一樣,能成為我們班的龍頭老大,無一人敢忤逆他,打架已經成了他的家常便飯,自然實力不是蓋的,他知道我今天不見血是不會罷休的,於是也大吼了一聲,吐了口唾沫,不要命的一邊躲避一邊朝我衝了過來,很快他就靠近了,我心裏開始慌了,等他已經抓住我手的時候,我愣是一下都沒砍到他。

    趁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搶了我手中的刀,遠遠的一拋,立馬一腳在次把我踢倒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踩在了我的臉上,無論我在怎樣掙紮,都於事無補。

    陳宇氣喘籲籲的罵道:“就算慫比再怎麽硬氣,也照樣沒什麽卵用,因為慫比就是慫比,跟鹹魚一樣,是不可能翻身的。”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呐,難道就算有刀都打不他贏嘛?在自己手上的刀還被他給搶了,難道我真的是個廢物嘛?這麽點用都沒有嗎?我憤怒的反抗著掙紮著,一直想起身,可是陳宇的力氣卻很大,無論我怎樣的拚命的掙紮著,撕吼,卻根本動彈不了。再無一戰的能力。

    他的那些小弟們都被我剛剛那種前所未有,一股無前的氣勢給嚇到了,陳宇看他們還在愣著,大吼了一句,還他媽愣著幹嘛,等著看戲嗎?

    一夥小弟立馬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竄上來,直接把我給死死的壓製了。

    陳宇這才騰出手把地上那把刀撿起來,叫那幾個狗腿子壓住我,手上舉著刀,呼呼的喘著粗氣,一臉怒氣,大罵:“行啊,狗娘養的,長本事了,拿到出來嚇唬人啊?剛剛還想砍我,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說著,他表情漸漸的變得殘忍,伸出舌頭在刀上舔了二口,說:“砍你就算了,我可沒你那麽衝動,但是在你身上劃幾個大口子出來,應該沒事吧,新仇加舊恨一起算,你個廢物昨天晚上居然敢戲弄我,我說過了要讓你進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那就十天半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這一刻,聽到他說要砍我,我內心充滿了絕望,無助,我哭了,眼淚滑落在臉上,不是因為我要被砍了而害怕,而是為我這這淒慘的人生感到悲涼,但是我不肯服輸,大吼:“來啊,砍我啊,今天不砍死我,老子砍死你。”

    從一開始打定好主意,再到現在的絕望,誌氣全無,也不過一個下午時間,我不懂,為什麽別人也是學生,和我一樣弱勢的學生有那麽多,為什麽偏偏要打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啊?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陳宇隻不過混的比我好,憑什麽,憑什麽,他就可以壓在我身上天天欺負我,把我當做一條狗一樣的玩弄我,把我當做他的仆人一樣使喚。

    “吳輝又哭了,廢物就是廢物 真沒用。”林欣欣趁著班上人沒注意她,尖叫了一句,頓時班上人也嘰嘰喳喳的對著我指指點點,陳宇的那幾個狗腿子也哈哈大笑的嘲諷了起來。

    “真他媽是個廢物,以為你拿把刀,我們宇哥就怕他了。”

    “剛剛還那麽張狂的人去那了?現在怎麽哭鼻子了?哈哈,太有意思了,這小子真逗。”

    “敢和宇哥叫板,真的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四周嘲諷的聲音,讓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陳宇也冷笑說:“你他媽剛剛不很能耐?現在又慫了?果然,慫逼就是慫逼,你早幹嘛去了,沒那個本事,就別學人家老虎不在猴子稱王,來吧,讓我劃幾個刀疤,住十天半個月的醫院就好了。”

    就在我絕望,恥辱交加的時候,陳宇手中的刀也在顫動,似乎在為接下來的放血而感到興奮,突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陳宇,你們這一夥人好像最近混的還不錯,吃飽了沒事幹就欺負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