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魚兒才沒有胖呢，是嬸瘦了，抱不動小魚兒了才對”

    “是是是，是嬸想小魚兒了，都想瘦了，抱不動小魚兒了，讓你叔抱你”

    說著第五芽就要將小魚兒放在顧遊的上，但是小魚兒害怕的掙紮說什麽都不去，還是李香草倒水回來看見，才解了顧遊的尷尬，他有那麽可怕嗎，讓孩子不敢靠近。

    “小魚兒有點認生，老都已經年多沒回來了，上次回來結婚也是匆匆忙忙的，小魚兒那時候正好睡覺呢，也沒趕上看見老，這還不認識呢，小魚兒不認識了嗎，這是你叔，你爹的弟弟，以前還給你買過糖糕呢”

    看著小魚兒那認真回想的樣子，個大人都笑了，這孩子呀還真認真去想了。

    顧遊將裏買的點心給小魚兒拿出來後，小魚兒眼饞的看著，最後終於妥協到顧遊的懷裏了，看著顧遊得意洋洋的樣子，第五芽暗自嘲笑他幼稚，看著小兩口的互動，李香草還是樂見其成的，其實弟妹看著就是個好的，弟雖說是個當兵的，但是是個心細的，會疼人，不想自己的，想來神情不禁黯淡。

    “你們是回來分家的吧”

    看著顧遊點頭，李香草還是很為他們高興的，能脫離這個家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兒，這樣的家庭太難過活。

    人相對沉默，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一聲尖利是聲，

    “李香草死哪去了，衣服不洗，去哪浪去了”

    屋子裏的四人聽見王桂芝的叫罵聲，神色各異，第五芽依舊是淡淡的表情，任你千軍萬馬，我自巋然不動；

    顧遊是氣氛，他媽這個嘴總是沒個把門的，說話總是這樣粗俗，不知道他走的這幾個月，他小媳婦怎麽委屈呢，他媽怎麽罵他小媳婦呢；

    李香草聽見婆婆的叫罵聲，神情有害怕，羞憤，有不甘；

    小魚兒聽見奶奶的叫罵聲不禁抓緊了顧遊的衣服，還帶著顫抖，將頭埋進顧遊的懷裏。

    “死哪去了，李香草，快滾出來給我整瓢水，渴死俺了”

    聽見婆婆的罵聲，李香草知道再不出去，她和小魚兒有的受了，快步的走出去到水缸舀了瓢水，給王桂芝送去，王桂芝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瓢水，將剩下的水都潑到了李香草的身上，嘴裏還叫罵著

    “這麽慢才出來，在屋裏偷懶了不成，還是偷吃的呢，叫你半天，想啥呢你個賤人，是不是看不上我這個婆婆，你個賤人，生不出兒子的賤貨，還有臉偷懶不成，還不快去把衣服洗了，等著俺去洗呢”

    說完還要打李香草被快步出來的顧遊握住了腕，王桂芝就算是在膀大腰圓也不敵顧遊這個戰場上千錘百煉的硬漢子。

    看見是自己的兒子回來，王桂芝完全沒有欣喜，將甩開就指著顧遊開罵，罵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呦嗬，幾日不見，婆婆這罵人的功力見長啊”

    王桂芝聽見這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禁哆嗦了一下，這個小賤人還有臉回來啊，把她後媽都弄進局子裏了，還有啥是她幹不出來的，看著王桂芝那雙渾濁的眼睛滿是陰狠的模樣，顧遊有點擔心的看了小媳婦一眼。

    “怎麽你還有臉回來啊，給你後媽弄進局子裏你還有臉回來”

    “我臉這不是好好的在呢嗎，我這張白皙細膩的臉你看不見嗎，幾日不見婆婆是不是的了白內障，看不清人啊”

    “你，好你個小賤人，老你就是這樣看著你媳婦欺負你娘是吧，越活越回去了，當兵當的，良心都沒了，不孝的畜生”

    顧遊“”他媳婦欺負他媽，他還真沒看見，就看見了他媽欺負她二嫂了，跟欺負孫子似的。

    看見顧遊完全不知聲，王桂芝消停了，這個小癟犢子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分家了，現在完全不為這個家著想，他結婚了現在控製不了他，還有那個小賤人也不是好惹的。

    “娘，我們今天來就是商量分家的”

    “分家？想分家可以啊，你的”

    顧老漢他們下地回來，看見顧遊和第五芽，臉色頓時就沉下去了。看來他們是動真格的了。

    “老回來了？”

    王大丫看見顧遊回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把顧遊的房子占為己有，臉上不禁露出喜色，今天分家，公婆肯定會拔下他們一層皮的，到時候公婆肯定會給壯壯的，想著自己馬上就要有很多錢了，眉飛色舞的看著顧遊，仿佛他就是行走的大團結。

    “爹，大哥，大嫂，二哥”

    顧老漢完全沒有給顧遊好臉色，顧剛和顧強也沒有好臉色，看老那架勢肯定是來分家的了。

    所有人進到顧老漢住的主屋，顧老漢和王桂芝坐到炕上，顧剛和顧強坐到凳子上，完全沒有讓久不回家的兒子坐，也完全沒有兒子回家後的喜悅，就陰著一張臉看著顧遊。

    “你想好了？”

    顧遊聽見顧老漢詢問，點頭。

    “想分家可以，拿出五千塊錢來，要不然想都不要想，哼”王桂芝在那尖利的說著，看著顧遊就像看見了一堆堆的錢似的。

    顧剛和顧強隨聲應和著，那樣的理所當然，那樣的洋洋得意，還有王大丫那冒亮光的眼，突然間有那麽一瞬間的心疼，這就是顧遊過的日子嗎，

    他15歲出去當兵闖蕩，1歲當兵，那麽這15年之前是怎麽過的，這些唯利是圖的人是怎樣對他的，之前就聽說過顧遊小時候的生活不好，她想再不好也比原主的生活強，可是現在看來還不如她呢，至少她還有親上父親，可是顧遊確是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這些人就是吸血鬼。

    “行啊，拿出五千塊錢可以，那我們先算算顧遊這些年往家裏麵寄的錢，婆婆之前可是說那些錢她替顧遊攢著娶媳婦的，我可清楚的記得，當初的彩禮錢是多少，顧遊剩下的錢是不是應該交給我了”

    第五芽看著這些吸血鬼，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麽，那些錢就當是飯費了，這些年顧遊在俺們家吃住的，上學的錢不都是俺們家拿的嗎，那些錢就應該是我們家的”

    “嗬嗬”第五芽被氣笑了，真是貪得無厭，

    顧遊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他無奈的笑了笑，這麽多年活是他幹，錢是他掙，他們有拿他當過一天的兒子嗎，學費是他賺的，飯更是吃不飽，吃的從來都是他們剩下的飯菜。

    “我怎麽聽說這些年你們家沒有給我丈夫穿暖，吃飽，更何況學費是他自己賺的，你們拿過一分錢嗎，還有我丈夫有一次發高燒差點死了，也是別人好心救了他，你們還好意思說那些錢是你們應該拿的嗎”

    顧遊看著為自己據理力爭的小媳婦心裏有暖流劃過，這些年除了去世的爺爺再也沒有一個人維護過他了，久違的溫暖真的很暖和。

    “吃不飽穿不暖，俺們也沒有讓他餓死凍死，那些錢就是俺們應得的”

    “就是”

    “就是，就是”

    其餘的人都隨聲附和，第五芽真為顧遊心寒，這麽多年就算是石頭心腸也焐熱了，可是這些人的心比金剛石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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