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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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到臥室,不要媒婆開口詢問,洪晨霞從床頭櫃拿出銀行卡,“阿姨,我手裏這張銀行卡,還是麻煩您幫忙拿回去還給杏家吧!密碼啥的都沒改變,裏麵的錢依舊原來那個數字,因我享受不了了。”
目前所有事情明擺著的,她不想拖泥帶水,隻求早些解決問題徹底劃清彼此間的界限,好各過各的生活,各求各的姻緣。她內心裏恨杏衛,不願意和杏衛過日子,但她照樣希望杏衛能有個美好的未來。
前幾天沒跑去找杏家退婚,她不是對婚姻心存猶豫之類的,而是擔心杏衛找麻煩,又對她圖謀不軌。
那晚發生的事情,令她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即使身邊有人陪同也倍感心虛。
俗話說,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現在的她,整個心理就像被蛇咬過似的,對杏衛這個人,早已如驚弓之鳥般害怕得要命。
如今媒婆跑家裏來,一切由媒婆負責傳遞她的信息,不僅省去諸多不方便,還可以把整件事情辦妥辦好。
可媒婆沒伸手接遞來的銀行卡,她咧嘴嘻嘻笑,“你在急些什麽?我又不是專門跑來替你還錢的。”
話的確沒說錯,她首要任務還是想挽回洪晨霞與杏衛之間的這段婚姻,倘若萬不得已非要提錢,那也是迫於無奈最後才會采用的手段,終極目的,自然是想讓不可挽回的婚姻得以扭轉。
一跑來隻管先伸手胡亂拿錢,那她跑來找洪晨霞就徹底失去了意義。
洪晨霞不管媒婆心底下是如何盤算的,她隻想從經濟上先快些分開兩人之間的關係,再慢慢從法理上徹底分開彼此。她手頭今天需要忙的事情還沒開始,不想與媒婆浪費時間。
隻是,媒婆沒伸手想要接她銀行卡的意思,她頓時急壞了,情緒顯得有些激動,“阿姨,我和杏衛走到今天真的沒話可說,他杏衛對我做的齷蹉事,簡直令人發指,簡直不叫人,連牛馬畜生都不如。”
嘴裏麵說著,她心底下那股怒火,不由自主的就拚命往外冒,若不是腦海裏還有幾分理智,隻怕媒婆坐在她麵前就不安全會遭殃。前幾天,那不堪回首的夜晚,又從腦海裏浮現出來,是些杏衛淫蕩的聲音。
“乖媳婦兒,依了我吧,我包你爽。”
“乖媳婦兒,你罩罩,好香香。”
“乖媳婦兒,你穿的小褲褲,怎麽跑到我手裏來了呢?揉搓著好軟好舒服。”
……
是個不知不覺的,她俊俏的鵝蛋小臉變成了青色,一種疼痛重新返回大腦苦不堪言。
旁邊緊靠床沿坐著的媒婆,她搞不懂洪晨霞突然間到底出了啥狀況,一愣神之後,又趕忙伸手過去試圖掐洪晨霞的人中,“你臉色突然間變得這麽差,你又是怎麽了?”
此時刻,她滿以為洪晨霞又像結婚那天發病,一時間倒有些慌了手腳。
但事實與猜想恰恰不合,今天的洪晨霞不是病,是恐懼,超乎想象的極度恐懼。她兩個耳朵聽不進媒婆說的什麽?媒婆碰到她的人,立馬以為又是杏衛的兩個魔爪,瞬息間嚇掉魂似的。
“不要不要不要……”她尖叫著從床沿快速蹦起來,一下掙脫媒婆,雙手抱住高聳的胸脯蹲在地。
恍惚之中,媒婆似乎看明白洪晨霞的反應,她不再靠近洪晨霞,一旁很有耐心的等洪晨霞恢複過來。她依舊不要忘記她跑來此地的目的,她美化杏衛竭力幫杏衛去做解釋,“不管我的說話好不好聽,但我還是要講,杏衛這個人做事情雖有些欠缺思考,但他的內心並不壞……”
“內心並不壞?”洪晨霞剛恢複的神智,又有些失控,又不自覺的打斷了媒婆嘴裏說話,“就前幾天吧!杏衛跑來找我的人,您阿姨知道他跑來想幹什麽嗎?他專門跑來qiáng jiān我的,若不是盧尚飛及時趕回來,在我家屋後泥地上,用最野蠻的手段把我qiáng jiān了的。”
“您阿姨倒是評評理,一個心智稍為正常的男人,會那樣子對付自己心愛的女人嗎?當我是豬還是牛?逮住我就強製把我衣服褲子撕個精光,硬要跟我做,這事想想就恐怖,還敢說不壞。”
看著已經怒不可遏的洪晨霞,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沒了羞恥心,媒婆真不知道該怎麽接著說話。
大半天時間,她沉思良久,最後不得不想辦法自圓其說,“我還是先給你講個我自己的故意事吧!我和老公也是憑借長輩介紹認識的,我當時堅決不要同意,可我父母親同意,再加雙方有關係,父母親背著我找人幫我拿了結婚證,之後呢?講出來比你這事恐怖,幾個人強製把我按在床頭,老公負責脫褲子上我人。”
在此,她停下來,拿眼睛偷看下洪晨霞反應,又接著往下繼續說:“當時,我不光羞得要死,還喊爹叫娘揚言要拿刀kǎn rén,可後來又能怎麽樣?由於天生膽子不夠大啥事情都沒敢幹。再是該死的老公,在完全得到我以後立馬變乖做了個乖孫子,因我是老公的女人啥都依我的,天天想法拚命討好我的人兒。”
“那個時候,大部分人內心裏女人就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生活中不被男人尊重,哪怕同床共枕的老公,可我與大多數女人的命運不同,老公好不容易才得到我的人,一直都把我當心肝寶貝供養著。”
到最後,她再拿出杏衛來說事兒,“按照現在人的眼光看起來,杏衛那些對你的做法確實很差勁兒,不過杏衛母親昨天同我說,當時杏衛跑來找你之前專門看了日子的,這充分說明你在杏衛內心裏分量不輕,所以我想對你說,杏衛這個人還是值得你去原諒的,也敢在此肯定將來會對你非常的好。”
洪晨霞變得沉默了,她不是有了原諒杏衛的心,而是被媒婆那些話整懵,一時半刻沒能緩不過神。
媒婆以為洪晨霞動了心,立馬乘勝追擊,“大妹子,其實我們女人啊!一旦和男人上了床,內心裏想法立馬就會改變的,回想當年我自己,為麵子不允許老公靠近我的人,一到夜裏摸來爬去,還不是任由老公瞎整。”
“不要同我瞎胡說了。”洪晨霞是個沒法聽下去,她強行打斷媒婆的說話,“我和杏衛已經沒了可能,再說我也不是您阿姨,也不是生在您阿姨那個社會,現代生活不可以摻雜太多的將就。”
幾句說完,她把銀行卡朝媒婆丟過去,“我還有大把事情等著要忙,若繼續談與杏衛修複婚姻,那我沒時間奉陪的,先要忙自己手頭的事情去。”
“我說大妹子,你怎就聽不進我對你講的這些話呢?”媒婆頓時來了莫大火氣,“你要真想退婚,一張銀行卡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杏衛家辦酒席的所有花費,那裏有幾萬塊錢,也必須由你掏錢才行的。”
“沒那種歪道理。”洪晨霞矢口否認拒絕認賬。
擺在桌麵來說確實有些講不通,當初是杏衛耍賴皮不要娶她的人,才導致鬧得不愉快要退婚,錯不在於她的人。再說她又不是商場裏麵售賣的有價商品,想要拿著走人,不想要隨便丟。
媒婆似乎找到洪晨霞身上藏的弱點,她寸步不讓,還氣呼呼的轉身走人,“先把話放這兒,想退婚,明天把錢給我準備好,我到時候拿去送還杏衛家,你要是沒有錢,必須承認這門婚姻,必須跟杏衛過日子。”
洪晨霞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後,嘴裏才衝著消失的媒婆吼:“你們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