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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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對於盧尚飛,杏花內心裏有的很多念頭,不需要肢體語言講出來,便會知道大概是些什麽?

    杏花嘴裏吵著想獲知的事情,他不要杏花開口詢問,先主動把他在七絕山的幾年經曆說出來。隻不過,他麵對杏花有所隱瞞,首先刪減掉他與賈仁在潔靈池岩洞的情節。

    這事不能怪他對杏花不夠誠實,這個世界,沒男人向心儀的女孩講自己風流史,除開神經不正常的傻逼。

    按他現在的思維,他對賈仁屬於人們常說的情不自禁,可以原諒,可以不用去計較。畢竟,那種超現實的特定場所、特定時間,一個人擁有的心理huó dòng完全按照常規想問題,結果與事實肯定是牛頭不對馬嘴。

    很顯然,杏花不僅沒有懷疑盧尚飛,還為盧尚飛的奇遇嚇得花容失色,不停的大聲尖叫。特別是盧尚飛遭受蛇群襲擊聯想到的種種畫麵,還有賈仁與不知道道人置身在半空中的武力決鬥……

    一切的一切簡直不可思議,她抱住盧尚飛感覺到某種害怕,一顆心還“咚咚”的亂跳,忐忑不安。

    從小到大,她擁有的整個記憶裏,七絕山就屬於郎杏坳的禁地,可她自始至終保持懷疑態度不相信,並自認為那些代代相傳不著邊際的故事,全是祖祖輩輩遺留下來的封建迷信,不想裏麵真有大恐怖存在。

    回想小時候,她與盧尚飛躲開大人鑽進七絕山摘野果吃,她背心涼酥酥的,一陣陣莫名的後怕。

    隨即,又想到她母親前麵打給她的diàn huà,同她嘮叨半天七絕山發生的怪事情,那種心有餘悸似的聲音聽起來都在微微發抖,講她母親大清早的,做好早飯還沒來得及端碗吃,郎杏坳擁有的天空,頃刻間全黑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緊跟著是七絕山傳來的恐怖的“隆隆”聲不絕於耳,整片土地胡亂晃動起來。

    大家以為發生地震,一個個摸黑著拖家帶口逃命。

    郎杏坳變得是雞飛狗跳,豬牛羊沒有人看管到處亂跑亂竄……

    不曾想所有事情都與盧尚飛存在聯係,到最後,她內心萌生的怕又轉化成幾絲向往,一探七絕山的神秘。她想瞧瞧盧尚飛嘴裏麵剛剛講到的影子,還有賈仁,還有有些奇怪的不知道道人。

    目前最關鍵的,她還是想進七絕山吃賈仁哪裏的蜂蜜,她和其他普通女孩子沒有任何區別,一顆愛美之心永遠大於對事業的追求。她渴望永葆青春,從生到死都像朵初次綻放的鮮花,始終光彩奪目。

    在她從小養成的慣性思維看來,隻要有盧尚飛陪同,進七絕山就不會擁有危險。

    小時候不僅如此,眼目前有的現在亦如此。

    漸漸地,她內心深處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小期待,不由得抓住盧尚飛的手獻殷勤,“尚飛哥,等我在燕京讀完大學後,你再帶我進七絕山看看怎麽樣?我好想吃你剛剛講的那種蜂蜜喲。”

    “你讀完大學再說吧!”盧尚飛先不否認,也不要承認,因他知道,與杏花唱反調抬杠,每每到最後即使成為贏家還是輸家,不選擇直接拒絕反而會收獲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確實是那樣子沒錯,杏花聽過盧尚飛的回答,立馬猜到她將來想要吃蜜蜂的**能夠得償所願,一時間手舞足蹈高興得不得了。她嘟嘟嘴高高仰起頭,兩條腿向外挪挪努力跪到床鋪邊沿去,那xìng gǎn殷紅的嘴唇,閃電般的在盧尚飛臉龐觸碰兩下,又快速朝旁邊移開去,“尚飛哥,算我獎勵你的。”

    末後,她捂住嘴唇又自個兒賊兮兮的笑,“感覺裏舒服不?尚飛哥。”

    “舒服個鬼。”盧尚飛摸摸被杏花親吻過的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頭腦海湧動,不同於以往小時候,嘴對著嘴偷偷玩過的遊戲,純粹是消磨無聊無趣的時間,不想重複第二次。

    那個時候,每天除開做作業,多餘時間最喜歡做的就是躲在家裏偷偷摸摸看動畫片。

    一天看到兩個男人女人親吻的鏡頭,他與杏花就坐在電視機前學,其結果弄得兩個人草草收場素然無味。

    杏花自然清晰記得她與盧尚飛在家裏學親嘴的場麵,當時的感覺確實是個超級不好玩。

    不過眼目前現在,她看盧尚飛的反應,不相信盧尚飛說過的話,不由得反口質問:“尚飛哥,不會吧!你我兩個現如今都已經長大chéng rén,不舒服?那你性傾向肯定有問題。”

    “可能是性傾向有問題吧?”盧尚飛故作不敢去確認,他反反複複摸自己的臉。

    最後望向杏花,他做賊心虛似的又忙提出個建議,“要不你再來多親我兩下,試試我的性傾向。”

    “你當我是頭豬啊?你想得美。”杏花看穿盧尚飛心底下藏的意圖,她不輕易中計,賊賊的轉身挪開去。

    內心裏是個自鳴得意樂嗬著偷偷的瞎興奮,耍奸計竟想繼續占我便宜,當我還是以前那般頭腦簡單,不允許親還死皮賴臉非要親你呀?現在叫做風水輪流轉,想我親你的人,那得看我喜不喜歡……

    自個兒沒事做胡亂想著,她不管盧尚飛的人,打量下盧尚飛睡覺的窩棚,不由得又要開口詢問:“對了,尚飛哥,你天天都在這個狗窩裏睡覺,洪晨霞又住哪裏去了呢?”

    從小到大除開盧尚飛,她對郎杏坳稍微大點兒,或者小幾歲的人,全部都是直呼其名,洪晨霞也不例外。

    隻不過,盧尚飛兩個耳朵聽後很是不爽,在他眼裏看起來,郎杏坳任何人都可以不用計較,洪晨霞對杏花必須得特殊處理,杏花隨時要有顆尊敬的心,今後絕對不能夠再直呼其名。

    但他沒有表露出來,他先回答杏花向他提出的疑問,“霞姐暫住童鐵家裏,我這裏比較少來。”

    “那?”杏花想到杏衛的人,一擔心忍不住又要提醒說,“你不怕杏衛三更半夜再去找洪晨霞麻煩?”

    回想最近在縣城鬧出的風風雨雨,盧尚飛倒是大放心小放心,他現在就算悄悄借杏衛兩個膽子,杏衛也絕對不敢對洪晨霞胡來,隻能本本分分的做老實人。

    事情明擺著,郎家俊那樣的大牛人都因為他刑事拘押關了起來,其他小蝦米哪還敢作亂?再是洪晨霞與杏衛鬧出的糾紛,令政府意識到有必要加強宣傳婚姻法,並在整個郎杏鎮開啟“普法宣傳月”huó dòng,郎杏坳更是如火如荼率先啟動全民普法學習大會,講解鄉規習俗與法律的區別與聯係。

    顯然,他不想對杏花胡亂吹噓自己,他看窩棚前的夜色是所答非所問,“杏花,你還不快些返回家去,隻顧和我說話,這個天馬上亮了的,要是你爸媽知道天會塌的。”

    在他催促杏花的同時間裏,他拿過他要穿的褲子,坐在床沿獨自開始穿起來。

    不管怎麽去說,天已經開亮口,他與杏花不同在忙碌著修新房子,先得提前準備工匠們所需材料。

    形勢永遠比人強,他必須抓住機會多做事情,不然等郎家俊再次放出來,還睡在目前窩棚裏,那對於他麻煩真就變成dà má煩。因他了解郎家俊的脾氣,這次吃大虧到時候肯定會加倍報複,白天防備著倒沒有什麽,一旦深更半夜真要獨自睡在窩棚裏,那無疑是最大的安全隱患。

    作為杏花,她懶得管盧尚飛在想些什麽,她偏頭看了看消退的夜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倒進床鋪扯過被子,不理會盧尚飛的催促,“你忙你的,我趁現在時間還算早,先在你這裏躺著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