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帶動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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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杏明遠通diàn huà後,陳浩天把玩十幾分鍾才放下手機,他背靠沙發閉上眼睛,不願意開口說話。
很明顯,他後悔當初同意提名讓杏明遠競選村長,並讓杏明遠順順利利當選了村長。
可偏偏算得是他親手提拔成長起來的村長,卻沒有絲毫大局意識,一心隻想著利用權力清理私人恩怨,這種品行哪裏適合擔任當今社會為民fú wù的真正領導人?簡直敗壞政府多年經營出的名聲。
用人不謹慎,最終注定是個害人害己。
不自覺的,他睜開閉著的眼睛,在失望中暗地裏歎口氣。
在旁邊坐著的盧尚飛,他隱隱約約倒是能猜到些陳浩天的想法,不甘於平凡虛度年輕的時光,從外地調進郎杏鎮主持各項政府工作,自然希望盡快做出好成績享受至高無上的榮譽,現如今偏偏鑽出個拖後腿的杏明遠,還是剛剛才任職不久的郎杏坳村長,這種遭遇能不感覺特別鬱悶嗎?
不過事情不發生已經發生,現在的關鍵是解決問題,不再讓事情擴大化。
非要認真了說,他對於陳浩天準備采取的處理方式不太讚同,在他的認知與意識形態裏,企圖利用情感與法理降服杏明遠,今後不要帶著郎杏坳村民鬧事情,那無異於比登天還困難。
畢竟,杏明遠抱著的大腿是唐琳,對於杏明遠屬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牛人,豈能屈服於小小的村長。一想兩人私底下隱藏著的交易,唐琳肯定給杏明遠做過某種承諾,不然不會這麽快速的貿然出頭鬧事情。
真不知道是哪輩子做過了缺德事情,這輩子才碰見唐琳,簡直是不可理喻的神經病,女瘋子。
剛到郎杏坳的記憶又從腦海裏浮現出來,那好像是個**的早上,他歡天喜地跑前去喊杏花讀書,不曾想途中被唐琳逮住,不分青紅皂白把他拖回家又打又罵,一陣發泄以後,竟把他關在小屋裏不給飯吃。
一整天的時間裏,唐琳啥事情也沒做,專門待在家裏拿竹條子打罵他的人,時不時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那時候由於人太小,他除了哭沒別的辦法。
半下午,童鐵讀書回來,很快發現他被關小屋,瞄準機會才把他偷偷摸摸的放跑了人。
從那事以後,他平時見到唐琳就像老鼠見到貓咪似的,除開努力逃命還是逃命。
隻是時過境遷世事有了新變化,他現在人已長大,唐琳不敢再拿竹條子打人,殊不知找他麻煩的心還沒死。
特別是最新了解到的消息,唐琳與小欖鎮七大隊全體村民剛剛簽署了田地租借轉包合同,那位置恰好與郎杏坳緊挨著,這難道不叫蓄謀已久的惹是生非?
稍稍動腦子想想眼下正在郎杏坳上演的問題,那不是唐琳找麻煩的開始嗎?
唐琳純粹是欠費沒治好的神經病,從沒招惹過的人,無緣無故偏偏找我笨活兒做到底為了什麽?
直到目前現在,他冥思苦想始終弄不明白,不過好在他除了個郎杏坳,還向北方延伸出去承包了四大隊與五大隊的田地,在短時間內可以全部抵消掉南麵造成的不利影響。
但他因為童鐵的緣故,還是不太想過早的與唐琳產生正麵衝突。
大半天時間過去,他不見陳浩天說話,隻好又打破沉默先開了口,采用自言自語的方式說:“陳鎮長,依照我內心存有的觀點判斷看起來,講和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杏明遠的性格不僅天生固執,還特別倔強。”
關鍵性因素顯然是公開挑戰杏明遠的底線與杏花往來,不過這件事情他沒辦法講出口。
那望向天花板的眼睛轉回來,陳浩天看向盧尚飛,“那,你有啥更好的方法?”
這種無需禮讓積極尋找計謀良策的時候,盧尚飛自然是不要客氣的推讓,他雖沒想出新的辦法,但他堅持先前觀點直截了當的說:“我還是那些老話沒變化,利用政府職能把鬧事的人丟給唐琳,隻要補回晨尚集團的經濟成本;再是田地從小欖鎮七大隊那頭往郎杏坳這邊劃分,需要多少劃多少田地過去,彼此好做免得糾纏不清。”
屬於眼前很現實的策略,為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適當做些讓步也沒個什麽?
再則來說,他因為長在郎杏坳,在郎杏坳租借轉包的田地本身價格已經偏高不賺錢,現在既然有個出更高價格的唐琳願意接手,這買賣何樂而不為呢?隻要能夠成功保住七絕山這頭,所有田地割讓出去都沒問題。
目前最令他擔心的,他不害怕和村民對簿公堂講道理**律,更加不害怕村民胡攪蠻纏同他持續搞事情,卻害怕村民被唐琳用利益作為幌子耍的團團轉,並充當唐琳找他麻煩的排頭兵,那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麵。
想破腦子千方百計在郎杏坳創業,最大心願是帶領著眾多郎杏坳人發家致富,讓郎杏坳人家家戶戶過上幸福美滿生活,倘若因為唐琳的使壞丟棄最初夢想,注定屬於他現有理念永遠也辦不到的事情。
事實擺在眼前不可以否認,陳浩天不同於盧尚飛內心想法,他看待整個問題比較現實也比較複雜,害怕其他地方跟蹤效仿,認為會哭會鬧的孩子就會有奶吃,那種餘毒無疑是恐怖的得不償失。
現在,他隻需努力做好杏明遠工作,隻要杏明遠不推波助瀾在背後撐腰出爛點子,所有事情算是擺平。
這使得他或多或少持有些樂觀的態度,他笑盧尚飛,“先看看吧!我這辦法實在行不通的話,也隻好采納你那種相互妥協相互體諒的折中辦法,好在你們晨尚集團同時間裏承包了四大隊與七大隊,不妨礙作業。”
是個顯而易見,陳浩天沒理解盧尚飛反複講他辦法的真正用意,他與杏明遠兩者之間的關係猶如水與火,彼此的矛盾已經達到不可調和,從中調停純粹是浪費感情浪費時間。
很顯然,他沒辦法進行明說,隻好隨口附和,“倘若非要認真的講起來,妨礙倒是沒妨礙,隻是平白無故給你們政府增添太多麻煩,我感覺裏總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你心裏真會感覺不好意思嗎?”陳浩天不相信盧尚飛嘴裏的說話,不自覺的要笑話盧尚飛。
剛跑出去接聽diàn huà的洪晨霞快速返了回來,一臉昔日擁有的平靜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盧尚飛懶得花心思管表麵那些有的沒的,他丟開與陳浩天可有可無的對話,沒忌諱直接詢問洪晨霞,“郎君悅剛給你打diàn huà都講了些什麽?現有情況都應該還處在預料之中吧?”
不可以否認,他嘴裏麵剛剛提到的這個郎君悅,也是那個正在現場鬧事情的郎君悅。
當前時間裏突然給洪晨霞偷偷摸摸的打過來diàn huà,非要認真的講倒是個不難理解,因他是洪晨霞與盧尚飛專門安插在那群鬧事者裏麵的自己人,中間還有個杏大寶,純粹是希望兩人在關鍵的時候能帶動風向,盡最大努力扭轉局勢,讓事情永遠朝著有利於晨尚集團的方向持續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