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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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杏坳的日子,依舊沿襲著以往有的軌跡,在不斷的向前滾動持續著。
隻是,那些想找晨尚集團毀約的村民,自始至終沒敢閑著,一天到晚都在郎杏坳外麵轉悠,希望逮住可以鬧翻天的好機會,可結果總是事與願違,整天分頭在田地裏跑來跑去,卻看不見幫晨尚集團幹活的人。
弄到最後,村民恍然醒悟,不僅發現白費功夫,還耽誤掉出門打散工掙錢。
現如今該怎麽辦呢?這樣拖著懸而未決豈不自己吃虧?
一個個與晨尚集團撕破了臉皮,一個個隻好又跑去找杏明遠,他們盼著從杏明遠哪裏獲取最新的對策,從而扭轉劣勢,由最近這些時間的被動轉為主動,並真正拿到他們早已垂涎欲滴的利益。
事實不可以否認,最近這些看似太平的日子,三天兩頭總會有人在私底下找杏明遠問計問策,而杏明遠始終采取以拖待變的方式應付著,始終穩如磐石不願意先給出明確的答複。
講到底,在眾多村民背後與陳浩天,及唐琳diàn huà溝通中,他努力來努力去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解決方案,相比最初想要的方案有著明顯差距,關鍵因素是所有想毀約的村民必須掏腰包自己先墊錢。
盧尚飛提出的條件不算苛刻,隻要按價格收回付出的成本即可答應銷毀合同。
反倒是唐琳,內心目的不是真正想租借轉包田地,隻是想利用眾多村民攪亂晨尚集團的發展步伐,讓盧尚飛不得安寧疲於應付,最大期望值是往後麵拖延的時間越久越好。
按照唐琳嘴裏的說法,堅決不要先出錢,一切等村民與晨尚集團徹底搞利索後再才接手,理由簡單,不想與盧尚飛直接性的發生矛盾衝突,更加不願意落個挑事找盧尚飛麻煩的壞名聲。
目前這種僵持著的格局,杏明遠腦子裏比誰都明白,村民們往家裏拿錢倒好說,先若掏錢出來,那情形肯定屬於千百個不願意的。再有個現實問題,很多家庭都是沒有餘糧的主子,又拿啥墊付盧尚飛付出的成本錢?
今天,一窩蜂全跑前來找他的人,他看事情已到火候不能再繼續往下拖了,隻好按照他想達到的企圖把相關內容講出來,最後解釋,“你們不要猶豫著怕墊錢,我是廢了我這三寸不爛之舌,用盡腦汁才想方設法壓製住陳鎮長給你們爭取來的利益,光憑盧尚飛狗日野雜種的臭脾氣,哪裏會把吃進肚子的好處吐出來。”
末後看著村民,他不忘添油加醋又為唐琳講幾句好聽的光麵子話,“你們不要誤會唐總,她事先不願意貿然參與到你們與晨尚集團的糾紛中來,純粹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於複雜化,在他內心深處租借你們的田地,不是想賺錢,單純是回饋這片曾經養育過她的黑土地。”
站在遠處的杏財富,他不關心那些不能當飯吃的廢話,先重複著再次確認所得利益,“我們毀約墊付給晨尚集團的那些錢,唐琳到時候是不是真的補回來?又幾時能補回來?”
這個問題,也應該是在場村民最關心的大問題。
杏明遠不敢馬虎不敢吞吞吐吐的猶豫,他趕緊大聲承諾道:“你們大放心小放心,隻要你們與晨尚集團毀約成功,一與唐琳的歸香園正式簽署田地租借轉包合同,立馬把你們墊付的錢補回來。”
剛講完,他腦海裏又想到個不能忽略的事情,又做個補充特別聲明下,“你們千萬牢牢記住,墊付晨尚集團成本錢開的fā piào絕對不能搞丟了,那是今後找歸香園要錢的關鍵憑證,憑嘴說是拿不到錢的。”
“我們不是找唐琳要錢嗎?為何現在又變成歸香園了呢?”
平日裏看似又聰明又能幹的吳嘉鳳,卻問出個近乎於白癡的話,一下子引來大家的哄笑。
不過沒關係,她不屬於真心想要與晨尚集團銷毀合同索取田地的人,因前麵杏衛剛給她打回diàn huà,講幫郎家俊管理完目前所建工程以後,立馬回家替晨尚集團做事情,再重新好好的追求洪晨霞,兩人畢竟沒拿離婚證,還算合理合法的夫妻,隻要能天天相處,複合的希望還是蠻大。
今天非要跑來湊熱鬧,她單純惱怒盧尚飛,單純想替鬧事的村民們助威。
杏明遠自然不清楚吳嘉鳳的想法,他阻止住四周圍在笑的人,不厭其煩解釋,“歸香園是唐總手裏在小欖鎮七大隊開的公司,你們跑前去要墊付的錢,全屬於雞毛蒜皮的事情,自然歸底下財務管理者支付。”
吳嘉鳳算是徹底弄明白,她不怕丟醜又開口詢問:“那我們幾時裏與晨尚集團劃清界限呀?”
這個話題屬於比較嚴肅的事情。
杏明遠稍稍考慮下,隨即鄭重其事的說:“隻要你們全部都認可的話,我現在打diàn huà請陳鎮長及相關人員前來郎杏坳,今下午就可以拿錢與盧尚飛狗日野雜種毀約。”
郎明忠腦子裏還有個問題迷糊著沒能理解透徹,他仰頭看下杏明遠詢問:“我家田地基本上靠近七絕山這邊的位置,今後要是分到緊挨著小欖鎮七大隊以後,假如某天不再租了,那我的田地豈不全部離家太遠?”
“你個木腦袋。”杏明遠不由得要訓責下郎明忠的人,“一次簽署就是十年時間,眼目前考慮今後的事情是不是隔得太過於遙遠?人家租過去全種上果樹什麽的?你將來收回來還用種莊稼嗎?再則說,一家一塊田地,不比現在這裏有塊那裏有塊強多了。”
一用腦子細想確實有些道理,郎明忠再沒了多話好要說,他趕忙閉嘴不吭聲。
杏明遠環視兩圈看大家都沒了問題,他不自覺的暗自笑下,隨即說:“你們既然都沒了意見,那今天下午就開始登記吧!明天打亂田地正式重新進行分配,也與盧尚飛狗日野雜種徹底斷絕關係。”
而此時刻,莊心強像傻瓜般被關在拘留所裏,他剛剛吃過中飯,他仰頭望著淺灰色的小塊天空,一絲賊笑伴隨著偷偷的欣喜,右手握捏成拳頭使力捶打在斑駁陳舊的牆壁。狗日雜皮,傻逼貨獄警,老子真沒想到隨便玩個花招,老子就能獲取機會提前兩天釋放出去,老子還有七天又獲自由了,真是天助老子活該老子有好運氣……
很快的,他想到他在拘留所呆的這些日子,每天不僅要勞動,還吃的豬狗不如,還沒有半毛錢工資。
那腦海裏剛冒出的欣喜轉眼即逝,一拳頭又擂在剛才捶打的牆壁。
令他目前最氣憤的是又變回了窮光蛋,連最初花大力氣弄到的那筆房子錢,也因郎大爺的遺書成為了泡影。
想來想去真是個不甘心,他的拳頭又捶打在牆壁,幾滴鮮血流了出來,嘴裏跟著迸出句,“老子的血,老子非要欠老子的人用血償還,天地萬物替老子今天的誓言作證,不死不休。”
現在,他慶幸自己的聰明,他把多年積攢的炸藥léi guǎn全藏在天坑的懸崖峭壁,那些傻逼jǐng chá全沒搜出來。真是老天在保佑老子,活該老子到時候拿出來可以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