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長安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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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寧四年(公元172年),因鄭玄過往曾為北海相杜密故吏,被視為黨人,朝廷下詔“凡黨人及其門徒、故吏、父子、兄弟,現居官位,一概免職禁錮”,鄭玄無奈,隻得回鄉隱居,直至13年後方得自由,在此期間,他打破了經學的家法,注釋與著書幾百餘萬言,創立了“鄭學”,在中國經學發展史上做出了無與倫比的傑出貢獻,後擔任帝國皇家學院院丞直至一百零二歲病逝。
來到古代,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早睡早起,讓雲玥很不習慣,之前年幼貪睡,母親溺愛,倒也無事。但鄭玄授課,堅持卯時三刻晨讀,這意味著淩晨五點就要起床,讓雲玥非常難受。後來鄭玄回鄉,周異到lú jiāng為官,周瑜跟隨父親離開長安,雲玥便回到當初,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卻讀書至深夜,曹瓔說過幾次,卻見雲玥依然我行我素,雲天也聽之任之,便懶得再管。
清晨,雲玥正在酣睡,房門卻被一腳踹開,隻見一紅裝女童快步跑到床邊,水靈靈的眼睛四處張望,醉人的酒窩伴著笑意,伏下身去,對著雲玥耳朵,大叫道:“懶豬,給本xiǎo jiě起床了,陪我出去,快點呐。”
雲玥被突然嚇醒,忙起身坐立,一看來人,又倒頭就睡,卻被女童扯住耳朵,直接拉了起來。
“嘶嘶……,疼,疼,姐,快放手!”雲玥疼醒,再無睡意。
來人正是雲天長女,雲玥親姐雲華,年方九歲,到洛陽為外公曹嵩祝壽剛回。要說這雲華,因是雲天長女,故倍加疼愛,再加上外公曹嵩寵溺,更是無法無天,上樹上房更是家常便飯,琴棋書畫毫無興趣,卻喜舞槍弄棒,騎馬射箭。曹瓔自小嚴厲管教,卻也毫無辦法。
雲玥、周瑜學文時,曹瓔求鄭玄允準女兒旁聽,希望這位大儒講論經史,能讓女兒改變心性。但這位雲家大xiǎo jiě毫無大家閨秀之樣,課堂之上筆墨亂飛,蟲蛇亂跑,氣的鄭玄瞋目切齒,七竅生煙,兩天後就將雲華趕出課堂。
曹瓔大怒,將雲華關入閨房三天,要不是雲天二叔雲輝求情,還不知道被關到什麽時候。
雲天聽此事後哈哈大笑,說道:“挺好,雲家未來要出巾幗英雄了!”
曹瓔見丈夫如此,也就不再管她,雲華更猶如脫韁野馬,一天到晚呼朋喚友,鬥雞走狗,無論平民百姓還是世家子弟都退避三舍,背後均稱為“長安魔女”。
看著眼前這位外表端莊秀麗的姐姐,雲玥卻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麽的暴力,從小被姐姐欺負,抓臉扯耳,早已習慣。姐姐雖然頑皮,卻非常愛護自己,三歲時跟著姐姐外出,遇長安富豪所養惡犬,姐姐為保護雲玥被咬傷,至今左小腿仍留有疤痕。
“姐姐,這麽早,喚我何事。”雲玥說道
“小弟,母親答應給我配一侍女,我想到西市親自挑選,你陪我去。”雲華說道
“姐姐,我說過你不要再叫我小弟了。”心理年齡三十多歲卻被一個九歲的女童叫為小弟,雲玥非常鬱悶。“還有,府中不是有侍女嘛,你讓母親給你找一個不就行了嗎?”
“你懂什麽,府中侍女被忠叔管教的就像木頭人一樣,我才不要呢,我的侍女要我親自挑選。”雲華笑道,拉著雲玥就向外走。
兩人出門時,正遇到母親曹瓔“你兩個這是到哪裏去?”
“母親”兩人躬身行禮,雲華回答道:“母親不是答應孩兒自己挑選侍女嘛,孩兒想去西市。”
“好,外出可以,但不許招搖過市,欺壓百姓,不然你父親絕不會輕饒,早去早回”曹瓔嚴肅的說道。
“母親,西市龍蛇混雜,你就不擔心姐姐被人欺負嗎?”雲玥笑問道。
“嗨,我還真不擔心,你姐姐隻有她能欺負別人,誰還能欺負她啊?”曹瓔白了雲華一眼說道。
“走了,再不走西市就關了……”雲華一臉尷尬,對雲玥說道。
“不是還早嗎,怎麽會關,哎,疼,姐姐快放手,耳朵要掉了……疼。”
望著遠去的兒女們,曹瓔滿臉慈愛,卻又滿是無奈。自己的這位女兒,身性豪爽,大大咧咧,膽大好動,毫無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反是兒子雲玥,從小自立,吃飯睡覺從三歲起就不需照顧,平時不哭不鬧,沒有同齡人的貪玩好動,總愛待在書房看書寫字,小小年齡就透露出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穩重,所思所想完全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