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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祥子一路飛奔,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腳下雜草刷刷作響。跑上十來分鍾,我回頭一看,身後冷清一片。王悅和那三名警察早已無影無蹤。

    祥子氣喘籲籲的叫我打住,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之前和王悅不是很好的關係,這會兒說翻臉就翻臉了?

    我也是一臉發懵,但被冤枉了說不出口,我把前後的事情給他一說,祥子頓了頓,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王悅還調集了警力搜山?”

    我說沒錯,本打算是搜索那失蹤的大個警察,誰料他回來了

    當說道這裏,祥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叫我快跑!

    祥子說自己有個朋友當過兵,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先是圍追堵截,萬一大個的幹警要我們命,說我們殺了人,到時候就是特級通緝令,就不是簡單的搜山,到時候是大規模的軍民互動搜捕,軍權特警出動,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天色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月光拽地,滿眼的暗淡模糊,前麵的樹林被風一吹,沙沙作響,更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動物咕咕一叫喚,讓人感覺陰森森的不說,還特別滲人。

    我跟著祥子一路狂奔,準備找個道下山,但這山實在太大,像是找不到邊際一樣,加上錯綜複雜的小路,整個人就像是到了迷宮。

    當我和祥子爬上一座山崗,準備下山的時候,下麵就傳來徐徐索索的響聲,兩人低著頭在仔細一看,這就大叫不好,那頭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支隊伍,這會兒打著手電筒,已經搜山了!

    下山不成,兩人隻能向右邊灌木林跑去。

    或許是我們的動靜太大了,還是月光太明亮,剛跑動幾步,身後的光柱就射在我們身上,打了好幾個圈才定下來,隨後山下就傳來叫聲:“站住!!不許跑,再跑開槍啦!!!”

    我咽了咽口水,還要你叫,老子不跑就等牢底坐穿?

    兩人剛穿入樹林,屁股後麵就傳來一陣槍響,那子彈直刷刷的落在我身後不足十米的地方,我硬是嚇出一聲冷汗。

    。開始我以為跑不掉了,借著慘白的月光,狂奔到一處凸出來的石壁時候,身後的腳步聲和手電筒光也一同消失掉了。

    許久才我和祥子才鎮定下來,確定身後的人沒追來後,才喘了一口氣,現在是大汗淋漓,渾身發軟,坐在地上就想打瞌睡。

    祥子將這地方打量了一番就說不對勁,我們可能“中道了”,並不是那些警察沒追來,而是我們中了鬼打牆。

    鬼打牆這種東西,我隻是在書本上看見過,書上說鬼打牆分為兩種,一種就是踩中了死靈的魂魄,自己的腦子受到死靈的控製,不停在原地打圈,始終走不出去。另一種就是被一種東西所迷惑,也是在原地打圈,並且比上麵更厲害的是,還能產生玄幻和幻覺,人在街上走動,眼中的景象確實是在山上或者墳地裏。

    不過祥子說這樣也好,至少那群人不會追來了,他寧願對付鬼也不願意對付那群人,但問題是,我們總不能在這裏過一輩子吧?

    祥子拿著一遝符咒試著解開鬼打牆,就在這時候,那凸起來的石頭上突然多了一個人,因為月光太昏暗,根本沒法辨認是人還是樹木,我和祥子看了一陣後,發現那玩意兒也沒動,隻管開始解開鬼打牆。

    祥子丟下三章符咒,嘴裏念念有詞,雖說他衣裝革履,但上了路,就是個活脫脫的道士,現在已經浸淫在自個的世界了。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我丟下煙蒂,按著祥子的吩咐,將地上的符咒撿起來,要是不出意外,撒泡尿就能解開鬼打牆,就在這時候,那石頭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我也是猛的一驚,趕緊叫祥子看看。

    不過祥子這會兒入了道,似乎聽不見我說的話,就在我撈祥子的肩膀的時候,石頭上的人開口說話了。

    “別叫了,你兄弟已經出這門了”那人淡淡的說到,似乎這一切都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我這會兒腦袋也是一片發懵,問他,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夏明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何必苦苦相逼?

    那人噗呲一笑,說這事兒說來話長,不過可以給我說一段小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

    那人曾經在部隊當兵,屬於那種東挖一下,西挖一下的工程兵,平時沒事兒到處挖洞。

    因為處於保密,所以這支部隊根本無人知曉。

    有一天上麵下達命令,說是要在一個月挖穿一座山,一百名戰士分成三班倒連夜突擊,本應該在三十天挖穿的山,隻花了十五天,比預期少了一半。

    當時這100名戰士就慶祝起來,不過班長也不相信,在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足足多了100名戰士!並且無論打扮和穿著也一樣。也就是說在場的有足足200號人!

    班長發現這事情的時候,場麵就冷了下來,這一百來號人操起家夥就伺候對方

    當時場麵十分的混亂,一個多小時過後,隻留下一百個不同麵孔的戰士

    故事算是說完了,不過和我沒什麽關係吧?你當兵和我有什麽關係?

    那人嘖嘖發笑:“看來你還真的不懂,尹冰是鬼沒錯,但是死之後又和你上了床,還是心甘情願,那結果就不同了,要想複製自己,尹冰是最好的材料!”

    我心裏咯噔一下,要這麽說,難道死而複活的總編,還有自殺身亡的黑皮。這些都是

    “我們當時就發現這個秘密,那座山其實就是一個墳墓”

    我叫他別說了,尹冰這會兒是我老婆,也不是什麽材料,就算她願意和你走,這會兒也不在我身邊。

    那人一聽尹冰不在身邊,有點按捺不住了,抽了兩口煙,就要從腰間掏槍!這還說了一句,要用我來找尹冰,設計這個圈套實在不容易。

    就在這時候,前麵的祥子冷不丁的也說了一句,你以為你們能得手?瞬間,四周亮起了強光手電筒!大批的警察將我們幾人圍的水泄不通。

    王悅趕緊叫人逮住他,然後從牙縫裏拿走毒藥,這種人大都知道自己死後可以被複製,根本毫無顧忌的死去,不過這次把毒藥拿走後,這人倒是有點膽怯了。

    王悅走到我身邊,噗呲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說我的計劃不錯。

    其實我和王悅從開始就設計,大貴死後,我就和王悅商量,讓他們故意把我逼出房屋,引誘他們一步步走向我們的圈套。

    大個警察接到我們線人的東西,自個就做了手腳,然後丟給我,這一環節其實不是我設計的,但恰巧就看出來這人有問題。當場將計就計,等那頭的凶手殺了一個人,汙蔑我和祥子一起奪槍,我們隻能逃跑,這會兒他們的行動目標早已暴露。

    鬼打牆其實是個幌子,祥子故意為之,就想在這裏將這人逮住,那頭的警察早已埋伏在四周,隻要凶手一出現,就可以逮住!

    還有尹冰和白色女鬼其實也是幌子,女鬼是王悅裝的,隻是示弱的一種手段罷了。

    不過我們似乎笑得太早了,王悅告訴我們,這人雖說抓住了,但是不吃不喝也不招供,威逼利誘都使用過了,如同木頭一樣好幾天了,問我們如何是好?

    我嗬嗬一笑,說審訊犯人還不是你們的拿手好戲?王悅尷尬的笑了笑,叫我有空來局裏,犯人要見了你才肯說。

    那天下大雨,秋天有點發冷,我加了一件毛衣就和祥子出了門,見了王悅就直接去審訊室,王悅告訴我們,這家夥嘴巴太緊了,根本不開竅,直說有一句話帶給你,於是

    我叫他打住,送佛送上西,幫忙幫到底,估計這人非我不說呢?

    這人和之前看見的幾個人都一個樣,渾身發黑,滿臉橫肉,見了我的到來先是笑了笑,然後問我,你兄弟是不是道士?

    我點了點頭。

    那黑臉人又一笑,說道:“記得一戳毛麽?他也是道士。”

    我當時沒細想,問他有什麽話快點說,這人哈哈大笑到,已經說完了,一戳毛就叫我帶這麽一句話

    好幾天我都在思考這句話到底是什麽個意思。一直到有一天,尹冰告訴我,那人其實是想挑撥我和祥子的關係,難道這個你還不懂?

    尹冰說,其實道理很簡單,那人說出自己的經曆,自然老道士也滿足這種條件,萬一老道士也有這種打算,找到那個山洞,能複製自己呢?

    我是大頭一愣,拍了拍自己腦袋,算是自己太笨了。

    凶手算是抓住了,接下來王悅給我打來電話,說凶手並不是那個黑臉人,現在這人不吃不喝一周多了,基本上要完蛋了,問我如何是好?

    我說我沒辦法。

    尹冰聽我一說,要這人開口其實不也不難,但是要用點手段,要去一趟“陰市”,尋找一種“閻王草”的東西對付這種複製人。

    陰市,其實就是鬼市,傳說鬼趕集的地方,這種地方哪裏是人能去的,當即我就表示不願意,尹冰說隻要我去,祥子絕對有辦法。